第243章 搭橋
凌孜萌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
氣得跺腳,擰着眉上前一步,“哥,我給你說正經的,你幫忙想想辦法嘛!”
“你自己追個男人還要我想辦法?”段修與坐到沙發上,端起茶几的水杯潤了下唇。
凌孜萌跟過來,豁出面子后,也不在意旁邊有個大活人談櫻在旁也聽着。
“哎呀,我也不需要你做什麼。”她諂媚地挨着他坐下,想伸手挽他胳膊,觸到那寒森森的眸光后又訕訕縮了回去,“只要你給我透漏下他的行蹤就行,剩下我自己辦!”
段修與哂笑:“想知道他行蹤問他貼身助理,我還能成天貼着他?”
“這不是不認識他助理嘛,要不...你你牽個線搭個橋?”
“……”
“哥!”凌孜萌扯嗓子撒嬌,“你倆關係那麼好,幫我一下下會死嘛!”
段修與雞皮疙瘩掉一地,嫌棄地遠離她挪了挪。
“你哪隻眼睛看出我和他關係好,凌孜萌,我看你不只看男人的眼神,連識人的眼神也不好。”
杵在一旁填當空氣的談櫻聽不下去了。
喜歡她哥怎麼就眼神不好了?顏值高身材好又有錢,人生經歷也豐富,畢竟有幾個頂級豪門子弟被人坑進牢.里.蹲着玩過,談駒白怎麼就不好了!
她從段修與龐大的身軀旁探出頭,淺淺一笑:“凌小姐原來是為情所困?實不相瞞,我跟駒白哥也熟,或許可以提供些不太成熟的小建議。”
段修與額角一跳,把她摁回沙發:“湊什麼熱鬧,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談櫻才不理他。
凌孜萌興奮地撲過來,激動的抓着她胳膊:“真的啊?最喜歡你這種樂於助人的小姐妹了,我們去哪裏開個茶話會?”
“明天下午我有空。”
“ok!有個會所環境不錯,明天下午我開車過來接你!”
兩個姑娘一拍即合,不顧段某人反對,愉快的訂了約會。
凌孜萌一走,段修與逮住溜上樓的談櫻控訴:“明天周日,你要拋下我和孜萌那瘋丫頭約會?”
作為一名合格的管理者,段修與每周的休息時間並不多,往往只在周六或周日某天有一日的空閑。
他好不容易把明天的當期空下來,談櫻居然要拋棄他跟別人出去約會!
段修與很不關係。
談櫻擺擺手:“不,你抓錯重點了。那不是約會,是助談駒白早日脫單雙女神聯盟大會。”
“…………”
同在京都長大,凌家和談家也是舊時,凌孜萌六歲時便和她和談駒白認識,後來長大,凌孜萌左一口右一口的喚談駒白駒白哥哥,看他時滿眼的喜歡傻子都能看出來。
哪怕後來談家遭不幸,凌孜萌的心意也不曾改變。
加之凌孜萌本身也是個優秀的姑娘,家世頂級,長得漂亮,性格好,留學歸來后在高校當起老師,又拉得一手好小提琴,假期時不時跟樂團滿世界演出,生活恣意瀟洒。
能被這樣的姑娘喜歡,談櫻覺得是哥哥走了狗屎運。
男性和女性的腦迴路總歸不一樣。
段修與反覆推敲,懷疑談櫻變成十七歲的小姑娘后變態不成,便悄然朝着中二方向一去不復返。
就說那什麼聯盟,除了十幾歲的懷春少女和智障,正常人能想得出來?
談駒白在美留學時似乎談過幾個女朋友,具談櫻所知,分析出談駒白是個口味跳脫又花心的人,簡而言之,喜歡嘗新鮮。
女朋友裏頭,有美國妹子、泰國妹子、法國妹子、日本妹子、韓國妹子、俄國妹子,聽到他貌似還和一個非裔美籍黑妞交往一段時間,凌孜萌險些蹦起來。
“該死的談駒白!他媽集七龍珠吶?集齊各色妹子可召喚一條神龍?他可真下得去嘴!”
談櫻跟着搖頭,小臉嚴肅認真:“我也真是沒想到駒白哥是這樣一個濫情的人,不過不得不說,他眼光還是不錯的。”
“……”凌孜萌垂頭,發射兩道死亡視線。
談櫻淡定的擺出搜羅來的談駒白與各國女友的合照,虛虛點了幾下:“你有沒有發現什麼?”
凌孜萌目光兇悍,氣得直喘氣,壓根不想再看那些照片第二眼。
她能發現個屎鴨!!
談櫻繼續插刀:“這些前任們各個長腿傲.胸,曲線傲人,身材極好,平均身高170,雖然長相各有特點,但不難發現,駒白哥喜歡身材好的。”
“…………”
“你究竟是來幫我追人,還是來插刀的?”
凌孜萌生無可戀臉。
要真像談櫻分析的,那她完了。
凌孜萌人如其名,長得嬌小玲瓏,長相清秀精緻,渾身透着股古靈精怪的勁,如今登入職場,一頭俏麗短髮氣質十足。
她個頭不過一米六三,身材比例再好,也不過人家一米七幾的大長腿啊!
談櫻神秘一笑:“可是你沒發現,他還沒和咱本土姑娘交往過?長期面對同款姑娘總會審美疲勞,像你這種精緻款的華國美女,反而更有勝算。”
審美疲勞?
她可是從小在談駒白眼皮子底下長大的,若說審美疲勞她也得首當其衝。
只是這種時候,凌孜萌滿腦子亂糟糟,順着談櫻的話,愣是給忽悠過去。
聽完她的話還樂得咧開嘴笑:“你說得沒錯!娶老婆當然要娶本土姑娘了,他現在還不是在京都紮根。”
“我哥屬於外冷內熱型,悶騷一個,你首先要先辦法引起他的注意。死纏爛打要不得,我建議你採取游擊戰,時不時蹦出來刺激一下他,加深印象。由於你和他認識時間不短,在他面前出現時,要一改以往的形象,給他眼前一亮的感覺。”
要是亮不了,眼前一黑也不錯。談櫻默默地想。
“為了加深談駒白對你的意思,我覺得可以借鑒學習上的艾賓浩斯記憶法。”談櫻拿出提早準備好的的日曆表,圈出幾個重要日子,“這幾天一定要出其不意的在他面前留下深刻印象,我會幫你獲取相關情報!”
這用啥啥記憶法加深印象靠不靠譜不知道,凌孜萌先被她學者般的態度折服,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准高考生,未來可期啊!”
談櫻把日曆表鄭重的交給她:“這幾個關鍵日期要做什麼活動,我們必須提前規劃好,A方案B方案一個都不能少,那些女人可以泡到駒白哥,你比她們漂亮,比她們有錢,你也一定可以!”
“沒!錯!”
兩個中二病晚期姑娘總算結束了會晤。
一出會所大門,談櫻嚴肅中二的表情一垮,換成平日裏淡然清冷的模樣。
似是想到什麼,櫻唇彎了彎。
她哥榆木和尚一個,怎麼可能談那麼多女朋友,那些照片都是合成的。
不過談駒白留美時倒真談了一個女友,還是初戀,那女生公費留學,家境一般,可手段高超心機深沉,把談駒白勾到手藉機認識了一堆富二代,回國后偷偷劈腿,腳踏三隻船,還是她替她哥捉的奸。
她純情的大哥被狠狠一傷,別提談對象,對意圖勾搭他的異性是避之如洪水。
她以前也問過談駒白,孜萌那麼喜歡他,為什麼不答應。
他的回答是,孜萌年紀小,被家裏保護的好,還辨認不清自己的感情。
如今凌孜萌初心依舊,那借口怎麼也行不通,她不信自家哥哥會無所動容,總要幫凌孜萌一下才知道這份感情到底行不行。
……
凌孜萌追人大計如火如荼,談櫻也忙得一團轉,前一陣投稿參賽的油畫作品得了一等獎,獎金有一萬塊,她很高興,這獎項在國內有一定認同度,單招前能為自己的水平得來個加分項,當然值得慶祝。
美院招收的很多學生,多是從小在專業的美術學校或美術班精心培養的,很多從小就拿過不少獎項,如她這種半路出家,直接挑戰國內頂級院校,是極少數。
她人雖在京都,也常和在南城上學的蔡湉、尹吉拉幾人聯繫,尹吉拉喜歡畫漫畫,現在也走的是藝考,並打算直接出國留學。
日子緊趕慢趕,很快迎來單招的日子。
這次段修與比之前更有經驗,也是提早訂好酒店,檢查好所有畫具,連鉛筆都幫她削得整整齊齊。
若是一個人出門在外單招,孤獨感肯定會有,不過她回到家鄉京都,身邊時時刻刻跟着一個大男人,所有問題都有人替她解決。
除了吃喝拉撒和考試需要自己親力親為,談櫻覺得自己就像個大型米蟲。
單招時間臨近年關,很多高三生也放了假,她聽說這個年,母親和弟弟會來京都和哥哥一起過。
談家大宅前一陣被談駒白肅清,他已經住了回去,聽說把談升一家的家噹噹街全丟了出去,只剩個年齡大的談老太在。
談老太不是他們父親談綏的親媽,只是個繼母,以前一家人還能叫她聲奶奶,如今不讓她風餐露宿已是仁至義盡。
而談晚笛官司纏身,被公司開除又無家可歸,聽說出境凄涼。
談櫻忙着學習和考試,一時也無暇會一會談晚笛,只能擱在年後再說。
單招只報了一個學校,考試一結束,談櫻是笑着跑出考場的,看起來發揮不錯。
和段修與一起等着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司機接過畫具,先去停車場取車。
段修與攬住她腰,薄唇在她冰涼的額上輕貼,“走,我帶你去吃大餐。”
他們好久沒有好好約會了。
談櫻抬起髒兮兮的小手,提出建議:“先容我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司機先帶他們回下榻的酒店,把行李稍上車自己回嶺山別墅,方宸開來另一輛車,把車留在酒店門口自己打車走了。
談櫻打扮的美美,一身文藝氣質范,不像之前總裹成一團毛球,不過毛線帽厚圍巾一個不少。
上了轎跑,車一路往市區開去。
日常約會,少不了大餐和電影,她和段修與都是喜歡去電影院看電影的人。
看完電影,段修與卻沒往家開,而是帶着她去參加了一個私人聚會。
那私人會所VIP制,賓客非富即貴,保密性極高,也不是電影中紙醉金迷的模樣,處處透着奢華與高貴,進了場所,裏頭也很安靜。
段修與幾個朋友不在包間,而是去了三樓的保齡球館。
保齡球館氣氛倒是熱鬧,談駒白也在其中,還有不少眼生的美女。
見段修與身旁跟着個漂亮姑娘,凌子淵幾人紛紛吹口哨打趣起來。
談櫻落落大方,和大家打過招呼,就很乖的跟在段修與身邊,看他玩球。
期間聽到談駒白聊天,過兩天他要在談家舉辦個小宴會,屆時母親和弟弟都會到場。
宴會意義不小,不止象徵他奪回談氏的掌控權,一洗前恥,還要將親人風風光光的迎回家,給當初欺他辱他之徒一個下馬威。
當初談綏身死他入獄,沈宜和小談時孤兒寡母的,如何被趕出家門,被落井下石之輩羞辱,不少人都門清。
談櫻很想參加宴會,只是以蘇檀櫻的身份去談家,必然會尷尬。京都誰不知道,談家千金曾和段二少青梅竹馬,訂過婚約,如今佳人已逝,段修與卻帶“新歡”赴宴,她自己倒不擔心,只是怕母親和弟弟會覺得不舒服。
回去的路上,段修與說:“你還想瞞沈姨和阿時一輩子不成,現在誰不知道我身邊有個你。”
談櫻扣着手指頭,“我想着,或許可以再晚一些。”
轎跑一路奔馳,往郊外開去,上了盤山公路,車速開始加快。
段修與降下車篷,冷風呼呼灌入,談櫻震驚,被冷風嗆得不能呼吸:“你抽風啦,這麼冷的天敞篷飆車!”
他戴上口罩和夜視鏡,隔着一層布料都能看到他在壞笑:“許久沒好好開車,手有點癢。”
“……”
閑得蛋疼,段大佬又來找刺激了。
寒冬臘月的夜晚敞篷飆車,虧他幹得出來!
談櫻抗議無效,尖叫着喊了一路,山道又黑又曲折,好幾次她差點以為車子要失控衝出圍欄。
他技術是好,可山道又不是只有一輛車,萬一碰到技術菜膽子肥不要命的飆車族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