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劍出除魔
面對李青曼殷切希翼的目光,方牧卻是並沒有直接點頭答應。
“我可以除掉這些魔種,但還不到時候。”
“不到時候?什麼意思?”李青曼真是快急死了,任誰肚子裏寄生了那麼那麼可怕的東西,都會驚恐害怕。
方牧反手將臨淵劍擲飛了出去,最終插在了高爾夫球場邊緣的一塊大石上。
“等到這把臨淵劍被拔出來的時候,我才會來幫你們消除這些魔種。”
“你……是生氣了嗎?”李青曼咬着嘴唇,她覺得方牧分明就是還在生氣。
方牧沒有解釋,只是說道:“有關今天的任何事情,你們都要守口如瓶,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否則的話,我便不會再過來。”
“你……”李青曼真是快氣死了,這傢伙絕對是存心氣她的!
“如果你是想要錢的話,想要多少可以儘管開口!”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方牧看了她一眼,點頭道:“好,到時候我會開口的,不過還是得等這把臨淵劍被拔出來才行。”
“什麼人拔出來都行嗎?”
這時,宋經武忍不住問道。
方牧瞥了他一眼:“沒錯,你要試試?”
“呵呵,我覺得我能行!”宋經武挺起胸膛,他覺得自己其實也挺牛批的,而且這是一個能讓李青曼對他刮目相看的機會啊!
“那你去試吧。”
方牧說完轉身就走了,連看下去的興趣都沒有,顯然是直接無視了他。
宋經武感覺受到了羞辱,這傢伙絕對是嫉妒自己比他長得英俊!
呵,真是膚淺的男人!
他一臉不忿地走到了那塊大石面前,伸手握住了臨淵劍,然後使足“昨晚吃奶”的力氣怒聲一喝,奮力一拔……
他這一喝倒是聲震四方,然而手中的臨淵劍卻紋絲不動……
“咳咳,好像還有點東西。青曼你別急,再讓我多試兩次,肯定能拔出來的!”他額頭上已經冒出了汗水,但臉上卻還強擠着笑容。
李青曼點了點頭,也希望宋經武能夠拔出來,好好打一下方牧的臉。
然而,不管宋經武如何用力,臨淵劍就是紋絲不動的插在那裏,幾乎連一絲一毫都沒能拔出來。
“好了,既然方牧這樣交代,那肯定是有他的深意,我們耐心等待吧。”李封正沉聲說道,他倒是並沒有認為是方牧在故意刁難他們。
一個修仙者,豈會跟他們這些凡人一般見識?
“他能有什麼深意,分明就是故意想讓我去求他!”李青曼一臉慍怒地哼道。
李封正意味深長地一笑:“那你就去求唄,青曼啊,以後多跟他親近親近,這對於我們李家來說都會有莫大的好處!”
“我才不去求他!”李青曼還是無法改變心目中對方牧的原有看法,自然不願意低下頭去求他。
她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找誰來拔出臨淵劍,然後打方牧的臉!
回到公園,方牧一眼就看到了楊雪正坐在他的躺椅上舒服的曬着太陽。
公園內的工人們忙得熱火朝天,她這個監工卻悠閑地躺在這曬太陽,一點都不稱職!
方牧走上前,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大長腿上。
“誰?”楊雪嗖的一下睜開了雙眸,看到是方牧后更加生氣了,“你打我幹嘛?”
“起來,這是我的椅子。”
“多少錢,本小姐跟你買了!”楊雪輕哼一聲,一臉的不屑。
“怎麼,你又有錢了?”方牧眉頭一掀,這妮子昨天的錢包不是被管家拿走了嗎?
楊雪:“要你管,你就只管說多少錢吧?”
“八百。”
“靠,你搶錢啊,這破椅子能值八百?”楊雪氣極,雖然她不在乎這八百塊,但也不代表甘心任方牧宰。
方牧:“這是我睡過的躺椅,上面沾染了我的氣息精華,八百塊已經是友情價了。”
楊雪差點沒吐出來:“你說的我都不想睡了!”
“那你起來吧,一邊獃著去。”方牧絲毫不懂憐香惜玉。
“靠,本小姐偏偏就不起!”楊雪伸手從身下掏出了一個錢包,然後拿出了八百塊扔給方牧。
“本小姐有的是錢,你能奈我何?”
方牧拿着錢塞進兜里,搖了搖頭:“人傻錢多。”
“你不要太過份啊!”楊雪氣得直咬牙,她就沒見過這麼討人厭的傢伙!
方牧沒理會她,自顧自坐到一邊玩起來手機。
活了一萬年,他發現刷手機其實才是人生最大的樂趣。
在手機上與人對噴其樂無窮,雖然有時候氣得他都恨不得提着仙劍順手機網絡飛過去砍死那些噴子!
“對了,你剛才不是說要去找青曼姐要回那把破劍嗎?怎麼樣,是不是連李家的家門都進不去?”
楊雪甩動着她的大長腿,輕哼道:“不是我說你,就你穿這樣,就算對人家說你是青曼姐的老同學也沒人會相信的。李家可是咱們青州城三大頂尖豪門之一,除非有我帶着,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進去了。”
方牧懶得理她,任由她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
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明明嘴上說討厭他,可又總喜歡跟他說話。
就在這時,方牧的手機忽然響了。當看到來電號碼時,他的神情忽地默然,這是一個多年沒有響過的號碼了……
“接啊,吵死人了!”見方牧遲遲沒有接聽,楊雪翻了個白眼,這傢伙的鈴聲真是土的掉渣。
方牧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將手機拿到了耳邊。
那邊,傳來了一個蒼老卻柔和的聲音……
“公子……不好意思,我也不想打擾你的,只是……”
聽着這熟悉卻又蒼老了許多的聲音,方牧眼中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溫柔與憂傷。
“沒關係,挺久沒見了。”
“是啊……是很久了,應該有三十多年了吧。公子,我能再見你一面嗎?”
方牧點頭笑道:“當然可以,下個月就是婉儀的忌日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她吧。”
那邊沉默了下來,久久沒有答覆。
“怎麼,你不想去?”方牧問道。
“不是,小姐的忌日我當然應該去,只是……我怕活不到那個時候了,公子……我能見你最後一面嗎?”
她再次請求,方牧也終於明白了她打這通電話過來的意義。
“好。”他答應了,聲音平靜,彷彿沒有悲傷。
或者說,他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