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算計
第26章算計
見趙氏一下子精神煥發了一樣，月雲衣不禁懷疑，趙氏就是想要跟着去。
是為了見他們的父親吧，有這個可能，不過她也沒拆穿，反正這個也不重要，最差的結果，不過是他們一家三口再回來過從前的日子就是了。
就在他們第二日為去月氏做準備的時候，柳如煙派來尋找月雲衣的人也到了臨安縣。
他在月如林治傷的葯堂並沒有打聽到月雲衣住哪裏，只好找了家最大的酒樓打聽。
一般有名的藥師徒弟不會默默無聞。
“藥師，有的有的！陳家就出來個藥師，很厲害的……他有徒弟嗎？有啊，好幾個呢，沒事就出城去鄉下給人看病，不收錢的……女徒弟，這個沒聽說過，好像沒有……陳藥師不收女弟子啊！”
月家來人將月雲衣的畫像取出來，這是根據蘇陵和月如林的敘述畫出來的，很逼真。
“這不是月家丫頭嗎！”掌柜的指了指，“她也不是藥師的徒弟啊！”
“你認識？”
“認識認識，太認識了，她以前經常來我們酒樓幫閑，最近不大來了，她可不是什麼藥師的徒弟！”
月家來人並不管這些，只是問道。
“她住哪？”
“住哪……這個不太清楚。”掌柜的好像覺得這麼說對不起人家付的那麼多錢，絞盡腦汁想了一會道，“不過有個人肯定知道！”
“誰？”
“蔡婆子！”
“蔡婆子？”
“對，就是她，月家丫頭租的是她家的房，我知道蔡婆子住哪裏，你去找她問一問就知道了。”
蔡婆子家靠路口，擺了個茶攤，表面上做着正經生意，暗地裏卻幹着拉皮條的齷齪勾當。
沒客人的時候她就坐在茶攤的小凳上，抄着手，打量着來來往往的人，尋找着金主。
這時一個穿的不錯的婆子背着個包袱，抄着袖子進了茶攤。
“給我來碗熱茶。”
蔡婆子瞄了下對方的衣服料子，笑容堆上滿臉，起身過去倒了碗好茶。
她向來是看人下菜碟的。
那婆子也是個自來熟的，道了謝就招呼蔡婆子坐下拉起話來。
沒有其他客人，蔡婆子也願意這樣消磨時間，很快兩人就熟悉了。
“老姐姐，你這是幹啥去？”蔡婆子問道。
那婆子笑了道。
“你沒聽說嗎，月家要招收弟子了，我去看看。”
“喲，老姐姐難不成還想要當月家弟子？”
那婆子哈哈笑了起來。
“妹子還真是會說笑！我呀，是去撿漏的！”
蔡婆子目光閃爍。
“撿漏？不知老姐姐往哪裏撿漏啊？”
那婆子嘿嘿笑了。
“當然是往自家的撿了。”說著低聲道，“跟妹子你也投緣，我實話說了吧，這從神仙那漏下來的，身價可是不一般啊。”
蔡婆子早就感到她們是一類人，聞言也笑了，有意地道。
“可是神仙不好惹啊。”
“是，可神仙管的是大魔頭，咱們可是好人呢！”
“也是，咱們是好人！”
兩個婆子相視一笑，蔡婆子話音一轉。
“說起來，我這有個漏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啊？男的女的？”
“一對兄妹，孿生。”蔡婆子聲音輕飄飄的，卻帶着沁心的寒意。
月雲衣還是錯了，上次筷子穿透手掌，蔡婆子確實怕了，可是這並不代表她就沒了報復之心。
看的見的搖錢樹不能用，又傷了她，這口氣怎麼能咽的下？
她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想着怎麼對付月雲衣，只是，每次想到一個主意，眼前就會閃出月雲衣那雙清寒的眼睛，怕的歇了心思，直到面前這個婆子說了撿漏，她忽然想到了個好辦法。
撿漏，顧名思義，就是招收那些神仙一般的世家不要的弟子，這本是一些小世家小門派的做法，可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世俗也參與進來了，特別是做皮肉買賣的。
都知道能去神仙世家應試的孩子條件不會差，再加上被神仙世家看過，身價也會倍漲，要是騙來幾個，絕對只賺不賠。
對，就是騙！
好好的孩子又怎麼會去賣身賣笑呢，所以他們只能騙。
而這個婆子就是專門干這個的。
蔡婆子確定了對方的身份，立刻決定將月雲衣賣出去，不，是將月雲衣一家子都賣出去！
她恨極了那一家子人。
“顏色是沒的說，連大帶小，三個，我保證，能叫你賺個金山銀山！”
“大的？”
“還有個娘，也是不錯的人。”
婆子轉轉眼睛，笑着道。
“這麼好，你怎麼？”沒下手？
“熟人不好做啊。”蔡婆子頓了頓道，“另外，那個丫頭，不太好對付。你一個人可不行，最好會點功夫的。”
蔡婆子一隻手在袖子裏，輕輕摸了摸另一隻手上的洞，恨得有些牙痒痒，死丫頭，我讓你知道知道招惹我蔡婆子的下場！
那婆子剛要說話，茶棚外一個年輕人道。
“請問哪個是蔡大娘？”
蔡大娘一愣，但很快臉上就堆滿了笑容，叫那婆子坐着，自己起身迎上去。
“我就是，您是？”
來的這位年輕人正是找月雲的月家人。
“我是永月城來的，我想和你打聽個人。”
蔡婆子一聽永月城，立刻機靈起來，那可是月氏家族的地方，不覺彎了彎腰。
“您說，只要我老婆子知道的，絕不隱瞞。”
月家人對蔡婆子的態度很是滿意，從懷中取出月雲衣的畫像遞給她。
“你知道她住在哪嗎？”
蔡婆子一看，這不是月雲衣嗎？心裏頓時嘀咕起來，月家的人，那小賤人也姓月，難道他們是一個月？
但又一想，不太可能，要是月家人，怎麼會在這裏受苦？
她可是知道趙氏做工很辛苦的。
蔡婆子裝作打量着畫像，心思轉着，慢慢說道。
“我不確定，這人很像我一個租戶。”
月家人大喜。
“敢問大娘，她在哪裏？”說著不忘取出一塊銀子塞給她。
這點眼力見他還是有的。
蔡大娘也不推辭，笑了笑道。
“這個不好說，這家人是娘三個，娘早從早到晚都在給人家做工，孩子也是，現在沒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