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胡亂瀉卦
我感受着許義山的面相異常,不知不覺發起了呆。
這倒讓現場氣氛尷尬了起來,許義山問話沒人回答,朱珠看着我,我發著呆,就這樣持續了不知道多久,直到......
“咳咳,葛十一,吃菜啊,我的臉上有什麼嗎?”許義山終於受不了尷尬,招呼着周圍的幾個小弟打算活躍下氛圍。
我被碗筷敲打的聲音拉扯着回過神來,匆忙點着頭,“哦,不好意思啊,看你看的有些入神,呵呵。”
看你看的有些入神,這句話出口,周圍的氣氛非但沒有被活躍,反而更加詭異了起來。
“十一,你在說什麼啊?許義山有什麼好看的?哼!”朱珠有些嗔怪的掐了我一下。
我看着許義山和眾小弟的眼神,不由得老臉一紅,也不管被朱珠掐的生疼,急忙解釋道:“不是,我看許義山周圍有朋友可能出了事,所以才不免多看了兩眼。”
“你tm才出了事,老子忍你很久了,許哥,咋不能慣着他!”一名小弟終於爆發了,是一個小光頭,一隻耳朵帶了個耳環,顯得有些痞里痞氣。
我不擅長說謊,這一急着解釋,反倒把實話說了出來,這還不算完,我又順帶看了一眼那個小光頭。
小光頭運勢一般,左額偏上有一條刀疤,相當顯眼。那是父母宮所在的位置,正所謂父左母右。刀疤的存在預示着他父親可能長期身染疾病亦或者早已去世,具體還需要結合卜卦才能得出詳細解讀。它的兩條眉毛齊整如一,兄弟宮顯示他乃是家裏獨子。再觀察其他幾宮的相貌,最後得出結論。
於是我再次開口道:“你家裏父親出了點問題,家境平平,乃是獨子。為人孝順,年紀輕輕已經掌管了一些收入來源,是家裏的頂樑柱。小光頭,你人不錯啊,可惜運勢一般,這輩子註定無為而過了。”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瞬間齊齊望向我。特別是那小光頭,看我的眼神直接變得驚恐了起來,口中喃喃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說我從你臉上看出來的,你信也不信?”我回道。
“那你之前說的…”許義山接口,他對這個兄弟的底細自然是非常清楚,在聽到我的剛才一席話,立刻就警覺了起來。
“也是真的,是我看出來的。”我點點頭說道。
許義山和周圍幾個小弟面面相覷,注意力立刻從吃飯和朱珠上面轉向了我,特別是許義山,竟然起身後拉了個凳子坐到我身邊,模樣不再像之前那般大大咧咧,而是略為放低姿態,輕聲問道:“葛十一,你之前說的那個事情,我兄弟要出事,具體,是哪位兄弟?”
我就要開口解釋,卻被一旁的朱珠拉住袖子,我疑惑得看向朱珠,她卻是對着我輕搖頭。
許義山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直接問道:“朱珠小姐,為什麼阻止葛十一替我解惑,難不成…”
“沒什麼特殊的原因,十一,你這麼隨意麵相,真的沒事嗎?”朱珠有些擔心的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我精神一震,這還少我社會經驗太少啊。之前只顧着自己看到就說,一下子把這事又給忘了。上次就是隨意透露天機,被琛叔的小弟給打了一頓,之後又是幾次住院,要不是蘇小月,也許自己就掛了,而後又幫着尋找許飛,然後被4號宿舍樓的邪靈差點打死。
“面相?葛十一,你到底是什麼人?”許義山更加疑惑的詢問道。
我搖了搖頭,這件事的起因是自己,現在要是閉口不談,到顯得有些矯情了。於是我也不再打算隱瞞,直說道:“我早先學了一些相術,所以對這種命里學方面略懂一些,剛才乃是習慣性的識別了你們的相貌,也算是我冒昧唐突了。”
“相術?厲害,葛十一,那你幫我算算我哪位兄弟有問題,這消息我倒是不知道啊?”許義山拍手追問道,看來他對自家兄弟的情況還是很關心,反倒顯得有些不依不饒起來。
我皺眉思索,最後開口道:“這樣吧,你用食指沾點茶水在這桌子上隨意留下一字,我幫你看看。”
許義山不疑有他,伸出食指按我說的蘸了茶水就在桌上寫了起來,一通寫罷,留下一個“家”字。
我起身查看,走到“家”字的正對面。
相字如相人,相字的方法有很多,比如:五行相字法、增筆法、減筆法、象形法、會意法、諧音法、八卦法、九宮法、字體法旋轉法等。
由於是測凶吉,我打算用九宮法幫他相上一相。
大觀之下這個字寫的結構嚴謹,筆畫毫無拖沓,預示着書寫着的為人謹慎,做事不拖泥帶水。再看九宮解析,在離位和中宮之位,也就是“家”字的中間和中上。筆畫不該連結的連結,對應九宮位置
巽四離九坤二
震三中五兌七
艮八坎一乾六
乃是人體的肺部或心臟或胸膜處。
而由於許義山是測字尋人,不是幫己求字,這事必然應驗在他朋友身上。
病象找到,接下來就是尋人。
尋人我打算從時間上入手,推演九宮離位時間,與後天八卦和二十四節氣相配,夏至、白露九三六,小暑八二五,乃是屬於陰遁之期,其中離位排到:夏至居離卦數九,讀做上元為陰遁九局,結合九宮之中,中宮對應月份中旬推演,得出解卦。
“許義山,你的親朋好友有沒有在九月中旬生日的,如果有的話,我想剛好就是他了。”
“九月中旬?李叔!”許義山脫口而出。
我心裏想着,這叫李叔的人應該和許義山關係匪淺,竟然連生日都被這位大少爺所記掛着,也算難得,“嗯,事端就應在他身上,看你的奴僕宮狀態,估計已經應驗了。”
說這話的時候,我一直裝作不經意的盯着許義山,許義山盯着桌上的字,嘴角竟然勾出一抹輕微的弧度。
我看的眉頭一皺,有些意味不明,但又不好問。
“哦,原來是這樣,我打個電話問問,李叔可是我的得力助手,他要是出事了,我可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啊,哈哈。”
許義山掏出電話出了門,留下三名小弟招待我和朱珠,那名小光頭人到不錯,和人聊天特聊得來,就是給人一種有些奉承意味的話語讓人比較不舒服,可能我就是不喜歡被人討好吧。
一旁的朱珠被這裏的菜肴吸引,已經逐漸放開矜持后開始大口吃了起來。
我跟着吃了些紅燒肉,飯還沒下去半碗,許義山就已經回來。
包廂內幾人齊刷刷的盯着來人。
“李叔死了,心肌梗塞,是昨晚的事情。”
我聽着許義山的話,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這人,竟然沒有感到十分傷心,難道李叔得死和他有關?
他們家族內部的事情我也不打算多管,只是回了一句節哀順變。
朱珠也是是淡定的安慰了幾句,又在我耳邊問道要不要賣點喪葬用品給他們。
我一拍她的肩膀,沒好氣的說道:“我那小鋪子,他們哪裏看得上,咳咳。”
朱珠吐了吐舌頭,看我被飯給噎住,順便幫我拍了拍後背。
“這麼巧?葛十一,你家還是開白事店的啊?哈哈,那剛好,大家同學一場,我得照顧你生意不是嘛,你也別推辭,所有東西給我按最高規格走一遍,這事就這麼定了。”
想不到許義山的耳朵這麼靈,朱珠的小聲說話也能聽到。
我這邊其實也無所謂,朱珠還真是我的小財神,有生意不做是王八蛋,於是接口道:“那到多謝了,我把東西準備好后聯繫你?”
“嗯,當然直接聯繫我了,李叔可是我最要好的人,這是必須我親自操辦。”
之後許義山和我交換了電話號碼,這一頓飯吃的也到熱鬧了起來,聊了些關於我的事情,大家都比較好奇,紛紛打聽起奇聞異事來。而我也回憶了幾則爺爺講給我聽的故事,分享給大家以作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