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她的來意
高茹娘和南大江回來得很快,高茹娘很熱情接待了江文雅,儘管心裏對她頗有微詞,但一點也沒在臉上表現,那熱情的樣子,江文雅終於露出了笑臉。
“哎喲,瞧我,歡歡啊,去,把灶膛上面的臘肉割一塊下來,今晚炒這野蔥給親家吃!對了,還有我腌制的罈子肉,也抓一點出來,對了還有……”
江文雅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她滿意地掃了南家眾人一眼,略客氣道:“親家,不用,不用這麼麻煩!我們是一家人,太熱情了你們這!”
她想到家裏還有一個沒吃飯的,不由得收起臉上的笑容,略尷尬地低下頭:“我這次來……主要是吧,我,我身體有些酸軟,怕是又病了!煊澤又去了縣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唉,家裏還有一個要吃飯,我不得不來問你們……”
“哦!生病了呀!”高茹娘看了南笙一眼,南笙急忙走上前來,親切地抱住江文雅的手臂,不讓她掙扎出去,在邊上滿臉擔憂道:“婆婆,你生病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呀!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要煊澤去幹活了,怎麼樣?現在好點沒有?娘,你看……要不讓二哥給我請大夫來看看吧。我婆婆身體不好,可不能耽擱呀!”
說著,她急忙給高茹娘眨眼睛,知女莫若母,高茹娘見南笙如此,馬上去看江文雅,她常年臉色都微微泛着白,嘴唇也無血色,但看着精神頭還可以,說是生病了,怕也是她的借口吧,最主要的是,想從他們家借錢借糧食才是。
“南木,快去,趁着天還沒黑,把大夫給找來!”高茹娘笑着抓住江文雅的手:“這生病了呀,可不能耽擱!一定要請大夫看,葯也要吃,這點錢千萬不能省着。我們都是做父母的,現在孩子們還小,只有我們身體好了,孩子們才能放心啊!”
不由分說,母女兩一起將江文雅按在家裏,王歡歡去做飯,南笙陪着江文雅,等大家一走,江文雅和南笙相顧無言,南笙心裏冷哼,這一世,她絕對不要像上輩子那樣出蠢,江文雅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她絕對不會從娘家掏錢填江文雅和司馬煊澤那個坑。
南木速度很快,高茹娘的飯還沒做好,大夫就請來了,給江文雅把了脈,大夫還是那套說辭,說她脾虛,中氣不足之類的話,南笙讓大夫開了葯,大夫按照往常,開了三副葯,連吃三天,南笙卻纏着大夫:“不行啊,我婆婆身體虛弱,我男人又沒在家,如果婆婆真的不好可怎麼辦才是?大夫,你多開幾日吧,放心,我一定親眼盯着我婆婆吃藥!”
江文雅眉心狠狠一跳,到了此時,她如果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真是白活幾十年了,她不由得看向南笙,只見她滿臉愁容,情真意切,那模樣,怕是說她是南笙的親生母親都有人相信。
把大夫送走了,南家花了一兩銀子,江文雅沒好意思提借錢和借糧食的事,想拿着葯自己回去,找個地方把葯埋了,哪知道南笙一晃高高提着葯:“不行啊婆婆,我剛剛答應大夫了,要親自侍候你吃藥!葯放在我這裏吧,你放心,一日三次,我記得呢!”
江文雅不由得口中苦澀,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淡了下來,有些快要裝不住了,“我自己回去吃!給我吧,你現在住在娘家,這樣會麻煩你娘他們……”
“不麻煩不麻煩!這是笙兒該做的!我早就跟她說過,這成親嫁人了,就不一樣了,現在長大了,侍候婆婆,料理家務,是每個女人都該做的!這點事就交給她吧,笙兒,好好侍候你婆婆吃藥,一定要把她身體養好。”
高茹娘對南笙說教:“俗話說得好呀,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你婆婆就是你們家的寶貝,得好好敬着,知道嗎?”
南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娘,你放心,一日三次,我都記下了!”
將江文雅送回去,回到南家,南笙對高茹娘說道:“娘,這一兩銀子我會還給你的!”
“你是我閨女,跟爹娘說什麼還不還的!臭丫頭!”南大江不滿,黑着臉。
“不是爹!”南笙撲過去抱住南大江的手臂,絲毫不避諱王歡歡:“雖說我是你們的女兒,可我現在嫁人了,這錢又是花在她身上的,不管怎麼說,都不能讓你們吃虧呀!何況,家裏還有大哥二哥三哥呢,二哥今年也要說親了,這錢都得用到刀刃上,可不能亂花!”
南大江點了點她的鼻子:“你哥小機靈鬼喲,還知道你二哥要成親了呀!”
南笙仰起頭,對南木說道:“二哥,聽到沒有,你今年要成親,否則我就不送禮了!”
一家人歡歡喜喜,王歡歡聽到南笙誰要還錢,心裏也高興,家裏和和美美的,但江文雅和司馬睿軒的日子就沒有那麼好過了。
江文雅想到高茹娘說的,要做臘肉和罈子肉吃,嘴裏就像藏了好多隻饞蟲一般,饞的直流口水,司馬睿軒還在一邊嘟囔:“娘,你去借錢和糧食,錢呢,糧食呢?我都快餓死了,到底有沒有啊!”
“你還說呢!”江文雅舉起腫的像包子一樣的手:“要不是為了借錢,我何至於被蟄成這樣?行了,我記得家裏還剩一點粉蒸肉的粉末,先煮點粥吃!明天你去縣城找你哥,讓他先預支一點銀錢回來,買點糧食。家裏一點糧食都沒有了!”
“啊?敢情你去南家什麼也沒搞到啊?”
“搞到什麼啊!南笙那個小狐狸精,給我請了大夫,花了一兩銀子,給我開了七八天的葯,都是你,非要讓我裝病,我這身體常年都這樣,現在好了,葯來了,錢沒了!”
“娘,我說你……你怎麼這麼蠢啊!你說你不吃藥,把葯錢給你不就行了嗎?一兩銀子啊,你真沒出息!”
司馬睿軒餓狠了,說話也狠了起來,直接指着江文雅的鼻子,“我看你就吃藥吧!”說完,轉身就進屋去了,江文雅越想越委屈,抹着眼淚去找粉末煮了粥,結果自己吃了一碗,剩下的全部進了司馬睿軒的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