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授課
到醫務室檢查后，陳鑄和鄭菲都沒大礙，就皮肉傷，陳鑄左肩脫臼；林飛稍微嚴重一點，輕微的腦震蕩加鼻樑骨折。不過調養一段時間，都沒什麼大問題。王天樹算鬆了一口氣。
出了醫務室門口，發現蔣曉蘭靜靜的站在門口，周成也在。見王天樹出來了，二人走上前來；蔣曉蘭說道：“王天樹，今天你教訓的那幾個人其中一個我認識。就是你沒動手打的那個。他叫吳然。虧的你沒打他，不然啊，唉，我想起都后怕。”說完拍了拍胸口。周成看王天樹面露疑惑，接口道：“事情的經過曉蘭都告訴我了。這吳然是不足為慮的，只是個欺軟怕硬的**而已，主要是他老爹！他老爹是首都的市委書記！如果他清正廉潔，萬事皆休；如若護短，你想想看，他為官這麼多年，宦海里沉沉浮浮，人脈比你豐富不知道多少倍；到時候即便你想講道理，他隨便找幾個人證物證，把白的說成黑的，你怎麼辦？你呀，還是衝動了點，到底年輕，考慮缺乏周全。”
王天樹剛想申辯幾句，周成又補了一句：“不動手就算了，既然決定了要動手就下手要快，要狠；是我的話，蒙上臉，上去三下兩下招呼下來，人也救了，他還不知道你是誰。”直聽得王天樹目瞪口呆。
蔣曉蘭在一旁嗔道：“教練，還說這些幹什麼？現在就是怕人家報復嘛！教練，你說說看，怎麼防備呢？”
周成沉吟了一下，說道：“未然之患是要防的，不過不用提心弔膽。平時出入的時候小心一點，看有沒有和平時不一樣的情況。具體的章程我也沒有，我看這段時間小心點就是了。”
王天樹聽了，笑道：“小心一點也是要的，不過你們是不是也太緊張了一點？再說了，那樣的膿包，多來幾個又能怎麼樣？”言語中帶了一點傲氣。
周成張了張嘴，最終沒說話。
蔣曉蘭轉了轉眼睛，笑道：“行，你是高手，當然不怕。我們低手可怎麼辦？不如你抽時間傳我幾招？”
王天樹一下子措不及防，乾笑道：“嘿，行，沒問題。我早晨都在假山那晨練，你要有空來我就教你。”
他料想女孩子應該比較貪睡，不會答應。
哪知蔣曉蘭笑眯眯的說道：“好，一言為定！”
回到宿舍，把經過簡單的給沈重文敘述了一遍；沈重文也嘆息不已，很是為陳鑄和林飛他們抱不平。
一夜無語。
早晨起來，王天樹想起即將面對蔣曉蘭的糾纏，大為頭疼。
憑良心說，蔣曉蘭頗為靚麗，也比較活潑；只不過王天樹現在是一心向武，再加上對男女之情似懂非懂，所以在這方面上就比較淡。
頭疼歸頭疼，說好了的事情還是要做。洗漱完畢，戴上負重；下樓來，剛走到假山附近，就看到了蔣曉蘭的身影。
輕輕一笑，蔣曉蘭開口道：“教練大人，還以為你要爽約呢。今天準備教點什麼？”
王天樹想了一下，問道：“我想知道，你有沒有內功的基礎？”
蔣曉蘭說道：“我一直在修習峨嵋派的渡雲決，是峨嵋的基礎內功，現在算是小有所成吧；你問這個幹嗎？”
“哦，”王天樹應了一聲：“我要知道你內功境界，才好量材施教嘛。你是峨嵋派的？”
“呵呵，”蔣曉蘭笑道：“哪有這麼容易，是我姑姑傳的。她是峨嵋的記名弟子。這套內功心法是極普通的，峨嵋並不禁止外傳，不犯忌的。看你緊張的。”說完咯咯直笑。
王天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只是隨便問問，哪裏知道招來你這麼一大堆話。好了，不多說了。你既然有內功根底，那我問你，你現在打坐的時候，內氣有什麼感覺？”
蔣曉蘭想了想，說道：“平時感覺不到，只有打坐的時候，能感覺到丹田有暖意；有時很明顯，大約氣團有核桃大小，有時又不明顯；胸口四肢則沒什麼感覺。”
王天樹瞭然：還是初學者，好辦。於是說道：“你的內功根基現在還不是很深，我看教你一路詠春拳最是合適了。這套拳法是福建詠春縣嚴三娘所創，女孩子練習很合適。”
說完王天樹慢慢的拉開了架勢，對蔣曉蘭說道：“你仔細看，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問。我盡量慢一點。”
王天樹一邊出手，一邊說：“詠春拳一種集內家拳法和近打於一身的拳術。它立足於實戰，具有招式多變、運用靈活、出拳彈性，短橋窄馬，擅發寸勁為主要特點。關鍵就在這‘靈活多變’這四個字上面了。”
只見王天樹一拳一掌，一招一式，無不飄逸非常，宛如靈貓，上下騰躍。雖然動作十分快，但卻清楚異常；出手：挫手、撩手、破排手、沉橋、粘打；下盤：四平馬、三字馬、追馬、跪馬、獨立步。猶如書法大師一樣，一筆一畫，盡到顛豪。蔣曉蘭不由得看痴了。
不到10分鐘，一套詠春拳打完，王天樹臉不紅，氣不喘，停下來微笑的看着蔣曉蘭，問道：“你看明白了嗎？”
蔣曉蘭反應過來，臉上有點發燙，連忙說道：“懂了一些，不過好多都來不及琢磨。”
王天樹笑道：“也是，哪有人一次就能明白呢。你先練這，我就在這扎會馬步，練練出拳，踢腿。你要有什麼問題，儘管問。”
蔣曉蘭喜孜孜的說：“好，多謝教練，嘻嘻。”說完自己站到一邊開始練習。王天樹見了也逕自開始扎馬。
此時兩人還不知道，遠處一幢樓的樓頂，一個穿着灰色風衣的男人，在筆記本上記下了這樣一句：早晨6:30，學校宿舍樓后，休息區假山，晨練。
在他身旁，一個碩大的望遠鏡立在地上。寫完那幾個字以後，那人又摸出手機，撥了個號碼，說話聲音有些嘶啞：“到時間了，來換班，順便帶點吃的和電池。”
過了沒多久，又來了一個人，穿的黑色風衣，拿着一袋早點。他過來把早點遞給了灰色風衣，也沒說話，直接跑到望遠鏡前面。灰色風衣默默的吃完早點，看了看黑色風衣一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