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狐狸尾巴
第二天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一切正常,王天樹在病房裏看書,學習,打坐。表面上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唯一的一件小事就是:床上昏迷的少林弟子終於蘇醒過來了。(作者:這也叫“小事”……)
第一個發現的自然是王天樹。
在他把經濟學原理第三次從背包裏面拿出來,並翻到第三章,看到第三行的時候,驚奇的發現,他正前方的那條“少林腿”右邊第三跟腳趾居然微微的動了三下。
若不是王天樹功力深厚,怎麼能感覺到運動中腳趾所帶動的氣流。而他臉上的微神經系統清晰的收到了這股氣流傳來的信息。要知道,人的臉部具有豐富的神經元,咳,咳,,老毛病犯了,又扯遠了。
激動之中王天樹大喊起來,而且毫不猶豫的帶上了幾分內勁;結果就是除了隔壁房間的四位大師以及周成,和十丈以外的群眾,範圍內的警察當即昏迷二人,護士昏迷一人,無辜路過群眾昏迷一人。陷入昏迷的數人在十分鐘以後恢復了行動力;不過對於先前所發生的事情似乎都不是很清楚。結果一傳十,十傳百,變成了這所醫院的永傳之迷。
被王天樹喊聲引來的四位大師以及跌跌撞撞的周陳聽到他的解釋之後都驚喜交集,連忙喊來了主治醫生。在主治醫生經過診斷之後,表示馬上進行喚醒治療;全體人員除了醫療人員以外,統統被趕出了房間,還把房門鎖了。四位“惠”字輩的少林高僧也沒言語,直接一人一邊,守住了房間外面的四個角落。而王天樹突然發現自己沒有了事情,
無聊的往窗口瞥了一下,突然身體一震!
從窗口望進去很清楚的看到裏面的三個人:主治醫生,助手和護士。醫生正準備量血壓,而護士在準備針劑;而那個助手在雙手把血壓儀遞給醫生的瞬間,王天樹看見了他左腕上白色的繃帶!
前天夜裏不是遇到過兩個刺客嗎!一個被他擊斷左腕逃跑,一個被逃跑的同夥走前殺死;眼前的醫生助手左腕是斷的!
一時之間王天樹的頭腦有些混亂;這時他看見了助手眼中的一絲寒光!
來不及顧慮那麼多了!證據的問題先別考慮了!
憑藉過人的直覺,王天樹判定眼前的醫生助手和前天夜裏逃掉的刺客是同一個人!
王天樹運起內力,全身衣袖無風自動;剎那間沖向了半開的窗戶。“轟”的一聲,窗戶生生撞爛,碎片亂飛。醫生助手似乎早就有了防備;在王天樹掠進窗戶的同時,抓起一個針筒,象扔飛刀一般,扔向了王天樹。王天樹暗叫可惜,伸足在窗台上一點,略為改變了方向,避開了針筒。
毫釐之差!
就在這一瞬間,那個醫生助手已經有足夠的時間從口袋中摸出一把手術刀,並在王天樹到達之前,把刀放在醫生的喉嚨上,並挾持着醫生來到牆角。
四位大師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也從窗口掠了進來;而護士看見這一切,索性直接昏了過去,乾脆利索!
四大高僧一進來,氣勢逼人。挾持醫生的那個助手沉思了一下,說道:“這次我的任務算是完全失敗;不過我想和你們做筆交易。”
王天樹畢竟缺乏經驗,不知道該如何應答;這時候有人說話了,居然是最沉默寡言的惠鱈大師:“先說出來,不過你別心存僥倖;別忘了你一個是在對我們五個。”先給對方來個心裏壓力,高明。
那人也乾脆,一點頭,道:“我的條件非常簡單,我可以放了醫生,讓他來治療你們的弟子;甚至於我還可以另外告訴你們一件事情,我只要求一件事情,只要你們答應我馬上放人。”
“什麼事?”惠鱈大師又問道。
“放我走,只要放我走,我可以馬上放人!”那人回答的很堅決,看樣子不像是在使詐。四位大師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惠如大師傳音給王天樹,征的王天樹也同意之後,由惠鱈大師說道:“只要你放人,今天的事就不追究;至於以後,以具體情況而定,你覺得如何?”
那人想了一下,問道:“看樣子,你們幾個是少林寺的前輩了,我想你們的諾言,應該可以相信吧。”
“當然,”惠鱈大師熬然道:“我惠鱈從來不打妄語。”
那人一驚:“原來是“惠”字輩的高僧,這次栽的不冤!好,我信你們!”說完,真的把醫生放了。然後那人一抱拳,說道:“承各位的情,在下告退了;順便說一句,我在西郊的牧場,看到過一個少林弟子,年歲和床上這位差不多,不過眼角膜和腎臟已經沒有了;別懷疑我的眼光,我是有醫學學位的,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如果你們要調查的話,去一趟西郊牧場比較好。言盡於此,多謝各位守喏,告辭!”說罷,就從大門口徑直走了出去,眾人也沒有阻攔。
被挾持的醫生也從震驚中恢復了過來;不愧是個敬業的醫生,一看到病人,很快就排除了干擾;接下來的一切都很順利,昏迷不醒的少林弟子終於蘇醒了過來。
“師叔祖!”醒來一看見邊上的惠如大師,床上的少林弟子一下眼淚就出來了:“師叔祖啊,好慘,好慘啊。”沒說兩句,就嗚咽不止。惠如大師抓住他的手掌,一股溫暖而充沛的真氣渡了過去。那弟子神情一鎮,把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
原來這名弟子是少林最新的一輩,“石”字輩的弟子,法號石寬。他前兩個月剛滿二十一歲,隨即下山歷練,領取的師門任務是下山在一年之內,做滿十件功德。下山後,正好遇到兩位比他早幾天下山的兩位師兄,分別是石雲和石津。於是三人商量聯合起來完成師門任務,這樣又能歷練,又能增進同門兄弟之誼,何樂而不為。
可是壞就壞在三人太過年輕氣盛,不懂得收斂鋒芒;結果招致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