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寨主的信
見孟波露出疲態,金姑娘也假意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假模假樣的打着哈氣道:
“反正我看你也累了,就不在這裏繼續陪你了,而且我看你在這裏也挺受歡迎的,你就睡婆婆的房間吧!”
孟波聞言突然有些小緊張,便趕緊拉住金姑娘的胳膊祈求道:
“你別走啊!要不你發發善心?你在這裏陪我住上一夜。”
金姑娘趕緊甩開了她拉着的手,裝作惡寒的趕緊抖了抖手,然後搖頭道:
“不行,本小姐沒有陪睡的服務,即便你是個女的也不行。”
孟波伸出一個指頭,繼續可憐兮兮的道:
“就一夜,一夜就行。”
金姑娘不為美色所動,堅定的搖頭道:
“天都這麼晚了,如果我再不回去奶奶也該擔心我了。如果你變性成小鮮肉我倒是可以考慮。”
見她這麼說,孟波也知道沒有辦法,只好指了指寨主婆婆的房門,求道:
“那你總該告訴我這裏該怎麼進去吧!”
金姑娘一見是這事兒,便得意的一笑,說道:
“還是用老法子唄!”
金姑娘真的按照老法子在寨主婆婆房間的門縫中牽出一把銅鑰匙出來。
“噥~給你鑰匙。”
孟波接過了金姑娘遞過來的鑰匙,苦笑道:
“好吧!今晚謝謝你了,咱們明天見。”
見孟波臨別的樣子有些可憐,金姑娘免費安慰了一句:
“你放心,看你在這裏受歡迎的樣子,我相信這附近是人是鬼都不敢輕易招惹你的。”
孟波不屑的指了指樓上,撇嘴道:
“就憑那些撒嬌蹭癢的萌寵嗎?”
金姑娘點了點院子裏,說道:
“院門口的那條震犬你總記得吧,有它就足夠了。”
孟波看着窗外,微微點了點,算是承認的說道:
“它還是有點樣子。”
金葫蘆繼續道:
“震犬喜歡你,有它守門外,你就踏踏實實的睡吧!……”
孟波知道沒有辦法,只好點頭道:
“既然你都這麼說,那你趕緊回吧,免得你奶奶擔心你。不過……”
“不過什麼?”金葫蘆奇怪的問道。
孟波表情可憐兮兮的道:
“誰知道這些寵物半夜會不會突然轉性把我吃了?所以還請您明天過來看一下,趁我屍體還沒發臭,幫我把骨頭收一收!”
金姑娘對孟波低劣的演技表示不削,壞笑道:
“收屍什麼的我最擅長,或許你的骨頭我還能去做扇子,我就不多留了,拜拜……”說完話她便蹦跳的一溜煙的走了。
金姑娘一走,孟波感覺整個公寓裏安靜的可怕。不過金姑娘人還不錯,臨走還不忘仗義的替她關上了院門,也不知是怕壞人進來還是怕她跑了。
“那些小東西都藏哪去了?都睡著了嗎?”孟波支棱着耳朵在樓道里聽了好久,卻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彷彿那些寵物徹底消失在了一般。
此刻樓里的氣氛越來越感到古怪,至於什麼熟悉熟悉環境和每個房間都去看一看的想法孟波此時一點都沒有。只有藉著外面的如火燒雲般的燈光下那還守在門口的那條黃色的身影還能給孟波提供一些心理上的安慰。
孟波透過窗子看震犬的同時,那條震犬似乎也有所感,調轉過金黃色的大頭也朝着孟波看了過來。
一瞬間,那懶洋洋的大尾巴迎風招展,在孟波的眼前就像一面戰旗揮舞着,而那伸出利齒的長舌頭就像是在微笑,像是在說:
“今晚有我在,你就放心睡吧!”
……
相比霓虹異彩的天空,此刻空蕩蕩的走廊就顯得有些昏暗。
孟波發誓,等自己手頭寬裕時,肯定第一時間將這走廊里的燈都給換成世面上最亮的那一種。
鑰匙插入,孟波打開了可以說是整棟公寓裏屬於門房的那個房間。
這看似陳舊的房門並沒有電影裏那般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相反是悄無生息又十分的平順。
房間裏果然是漆黑一片,孟波學着金姑娘的樣子在牆上面大致的位置里摸來摸去。
“啪”
果不其然,這種老房子電燈開關的位置總是大同小異,孟波摸了幾下便找到了開關的所在。
這是一個大概20平米左右的房間,比之前住了五年的租房小了將近一半。不過令她意外的是,這房間右側竟還隔離出一個獨立的衛生間。
如果按照孟波腦中的想法,像這樣一座有年頭的房子裏是不會配有獨立衛生間這種比較奢華的配置,簡直就是一個意外的收穫。
“怪不得外面的亮光照不進來呢!”
屋內本就只有一扇不大的窗,可就這不大的窗子上此刻竟還掛上了一個厚重的窗帘,徹底遮擋住了外面的霓虹彩光。
“看來你和我一樣,都不喜歡這種看不明白的光亮。”孟波望着外面的天,幽幽的與前主人隔空對話。
房間裏的佈置很是簡潔,只有衣櫃,床,和一張堪比金葫蘆辦公桌的寫字枱。
那衣櫃也不知是什麼名貴的木頭所制,光看其顏色和包漿就能讓人賞心悅目,想必應該是個古董。
“也不知道這衣櫃到底值不值錢。”
細細看去,孟波發現這衣櫃的櫃門上彷彿陰刻着奇怪的文字,不過蜿蜒扭曲不好辨認。孟波就算是辨認道天亮,也頂多知道這是古文字而已,在她的心中和天書也沒大的區別。
孟波小心翼翼的打開了衣櫃,結果如願以償的發現裏面空空如也,這讓她的心情不知該失望,還是該鬆口氣。
老木櫃的旁邊的擺放的超大寫字枱看樣子頂多也就是使用幾十年的光景,孟波隱約還記得小時候家裏曾經就有這麼一張差不多的,只是這寫字枱上放着的枱燈似乎有些年頭,似乎是過去的泊來品。
寫字枱下放置着一把木椅,而這把椅子造型倒是很不一般,似乎是電影裏經常見到的太師椅,看着四平八穩的樣子,不過坐上去的感覺卻極為扯淡。
房間的東側更是簡潔,只擺了一張簡單至極的木床,看那樣子年頭也不是很久。而床上現在鋪着整套潔白嶄新的被褥,孟波心中微微一動,暗暗猜想應該是那位原房主怕自己嫌棄她,而特意為她更換的。
孟波坐在嶄新的被褥上面,心中隱隱有些感動,而房間的一切一目了然,讓人感覺雖小卻安心。
孟波將門鎖朝內鎖了個結實,這才感覺自己真正的開闢了一塊領地。不過她此刻最掛記的並不是這些,而是急切的想知道那封里寨主婆婆到底和自己說了些什麼。
孟波坐在了那管帽椅上,輕輕扭動枱燈上的開關。
“啪嗒!”脆生生的一響后,枱燈發出了令人安心和沉醉的燈光,可以看出這枱燈被上一任主人使用的很小心。
映着鎢絲的微微發橘色的光芒,孟波激動的拆開了白色的信封,但當看到了厚厚的信封當中只抽出薄薄的一頁紙后,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孟波小心的將信緩緩的展開,只見上面只寫了更讓人失望的簡短的四句話,寫着:
“能請你來,我之幸事。
宅子交你,上天美意。
震犬巽貓,左右膀臂。
敬請善理,彌留萬分感激。”
面對這樣不清不楚的四句話,孟波覺得自己更加糊塗了。
“這就完了?”孟波不甘心的將這薄薄的一頁紙對着枱燈照了照,滿以為會像小說和電影裏那樣會照出什麼驚天的秘密。
“這是唯一的信息,難道還是讓我照顧好它們?”孟波覺得整封信的大致內容還是與遺囑如出一轍,只是重點提到了“震犬”和“巽貓”而已。
“震犬我倒是認識了,可這巽貓又是其中的哪一隻?”孟波回憶着方才那些一一消失在樓道里的貓,覺得每一隻看起來都很稀鬆平常,並不好分辨。
“把這麼一大筆財產留給我,還說是她的幸事?”信里的每一個字孟波都認識,可是組合在一起的時候卻讓她沒有任何的頭緒。
“難道她那時人已經老的糊塗了?那麼,她將遺囑留給我,恐怕也是……”孟波覺得自己的推測基本接近了真相,便默默的將信件收好,突然感覺自己十分的疲憊。
“既然這個主人房佈置的也如此簡單,想必其他房間也好不了多少。”孟波躺在了嶄新的被褥上,仰頭看着那空蕩蕩的房頂,她覺得自己的眼皮彷彿是在打架,而且上下戰況十分的焦灼。
陌生的房子,陌生的床,孟波的頭腦漸漸昏沉,便拉過了一旁帶着嶄新味道的被子,連衣服都沒脫便沉沉睡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