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歆,你果然是豁得出去[VIP]
她只是盯着地上的摔得東一塊西一塊的碎片,彷彿泫然欲泣.
七零八落,像她的人生,本來是完美圓滿的,卻因為父母的放手,而使她的一生都變得支離破碎。
夏琪聽到聲音拖着腳一顛一顛的趕到廚房,正瞧見兩人詭異的姿勢,忙說:“你們先出去吧,這裏我來收拾。”
言語歆正覺得無法脫身,忙避開他的手,笑着對夏琪說:“嬸,您歇着,我來就好了。”
夏琪將她往外推,“不用,不用,姑爺好不容易來一趟,你陪着他說說話吧,快出去,這裏又窄又臟,別把衣服弄髒了。”
她還想再說什麼,夏琪已經挽起衣袖洗起碗來,她有些無力,只好走了出去,也不理跟在後頭的他,只是逕直往院子外頭走。
他緊跟幾步,一把拽着他的胳膊就那樣用力的扯住,直到把她扯進了房間,將門死死的鎖好之後才放開她。
她已迴轉身對着他,由於剛剛的糾扯而略略有些氣喘,她不等他開口,已急切的說道:“明天一早你回去吧。”
她果真又重複一遍。
“言語歆,你果然是豁得出去。”他猛然上前,捏着他的下巴就那樣一推,將她推倒在床上,居高臨下的指着她的鼻子狠狠的說:“跟我玩失蹤是嗎?你怎麼不躲到外星球去,好讓我沒有辦法找到你拿?
你以為你丟了一句話就萬事大吉了嗎?你最好給我把話說清楚,不要這樣要死不活的吊著,浪費大家的時間,你說的分開指的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已經找好下家了?想跟我離婚是嗎?”
他忽然冷笑:“想離婚那也得看我同不同意,告訴你,我從不怕女人動不動耍性子玩失蹤,你如果覺得好玩兒,只要我想,只要我願意,一定陪你玩到你膩為止。”他步步緊逼,眼神鋒利的彷彿要將她碎屍萬段。
“我暫時沒有想過離婚。”她的目光仍舊是平淡得沒有起伏,彷彿一面平靜的湖水。
“暫時沒想?”他眼皮一掀,目光冷冽,像聽到一個極好笑的笑話,說話的語氣更帶着一絲嘲笑:“你看我像冤大頭嗎?即使戴了綠帽子也是不吭聲兒的主嗎?我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手腕,不動聲色的搭上振宇電子的小開,難怪要這麼急巴巴的跟我分開,你到底戴了多少層面具?讓我每次都這麼‘驚喜’?”
“誰?振宇小開?”她從床上坐起來,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轉過身子,睥倪了她一眼,有一種近乎嘲笑又厭惡的語氣說:“你不會告訴我,你不認識陳研吧?荇”
“對不起,我不認識陳研,更不知道振宇小開是哪位。”
他冷笑着鼓起掌來,“這就是我認識的言語歆,永遠都這麼淡定。”他走到她面前,低下/身子附在她耳邊輕聲說;“我倒真想看看,你不淡定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你到底想說什麼呢?這麼遠跑到這邊來就是想跟我吵架嗎?”
“你以為我想跟你吵嗎?要不是法律上你還是我老婆,我才懶得管你。”他點了一支煙然後才頹然的坐在藤椅上,覺得自己疲憊不堪。
“我原本以為你性格好,脾氣好,肚量好,永遠不會生氣,是因為你天生都是這樣一個恬淡安靜,與世無爭的外星人,只是沒想到,你也會有脾氣,也會生氣,只不過是對着另外一個停在你心裏的那個人。”他自嘲的笑,“我是不是很傻?以為我們從不吵架,一直和睦相處,將來再生兩個孩子,兒女成雙,或者也可以將就一輩子,原來,我錯了,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的痴心妄想而已。”
他在她面前從來都是意氣風發,神采奕奕,曾經何時見過這樣頹敗而消沉的樣子,心裏很是觸動。
在最初的最初,當她想要成全自己的那份將就的時候,也曾經隱隱的期盼過他所描繪的那個畫面,可若沒有那次他喝醉了酒說的那翻話,她似乎可以錯以為他也許是愛她的,那次他眼神迷離溫柔的抓着她的手說:“VIVI,你就是我心裏的一根刺,明明知道插在那裏,總有一天會腐朽會潰爛,可是我仍然不願意拔出來,只想留着,一直陪着我陪着我,到我的身體跟着刺一起腐朽的那一天。
知道你一直偏愛鑽石,買綴滿鑽石的戒指做為求婚禮物,知道你一直喜歡西班牙房屋的設計風格,請設計界的朋友按照你喜歡的樣子一點一點的設計,可是最後,房子裝修好了,你卻為那麼一點小小的事情跟我任性,一走了之,再不回頭。你走了就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你篤定我忘不掉你是嗎?可是,你信不信,你信不信……”
那晚他醉得一塌糊塗,絮絮叨叨的說了很長一篇,她也不知道他最後說信不信究竟指的是什麼,只覺得頭昏腦脹,再也聽不下去,也就是那晚,她才真正意識到自己蒼涼而悲苦的人生,看似華袍在身,其實不過是一塊一塊五顏六色的碎布拼湊而成,縱使美,也只是一件打了千千萬萬個補丁的爛衣服而已。
她所擁有的那些,不過是別人不屑的,是別人丟下的,只是她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好撿到了而已。
“以鉉,對不起,對不起。”她低低的道歉。
“我寧願你告訴我,事實不是這樣的,我寧願我在咖啡館見到的那一幕不過是兩個相像的人站在街邊上肆無忌憚的吵架,而那個人只是別人不是你。”
他右手撐着額頭,指間的煙已經燃至煙嘴處,積了長長的煙灰,淡白色的煙霧拂過他的臉頰,有一種迷離的憂傷。
聲音仍舊是不高不低,似是囈語:“言語歆,你告訴我,先來一個肖宇,現在又來一個陳研,是不是還有很多的李研、馬研、王研?”他輕輕的哧笑,“原來悶***的女人果然難以駕馭,你是錢不夠用還是欲求不滿?或者怪我冷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