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他就是我爹

第4章:他就是我爹

謝過袁大人的提醒,在把人送走後,謝如玉也連忙回了府。

半路上遇到前來尋她的郭氏。

“阿彌陀佛,佛祖保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見到女兒平安歸來,郭氏緊着的一顆心這才終於放下來。

“娘您怎麼來了?寶兒呢?”

“已經家去了,他沒事,我讓奶娘和知蟬看着呢。”

先前謝如玉出門后,郭氏忙着安排人去臨城尋謝郎平回來,然後又讓人將家裏的現銀合計一下,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而這時,外孫回來了,只是不見女兒,聽奶娘和知蟬說女兒還在西大街,她不放心,便讓奶娘她們看好寶兒,自己出來尋。

“如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剛才出來的急,還沒顧得上問奶娘其中細節。

危機解除,謝如玉整個人也輕鬆了,挎上郭氏的胳膊,“咱們回家說。”

回到家,謝如玉方才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郭氏聽后奇道:“寶兒從未如此過,他怎會抱着個陌生人喊爹?”而且,去年他們就告訴了他,他爹在他還沒出世時就去世了。

雖然不論是她還是丈夫,對於那個給予外孫另一半生命的男人恨得咬牙切齒,若不是他,女兒也不至於毀了一生。

但寶兒是無辜的,大人間的恩怨,總不能遷怒到無辜孩子身上。

而且寶兒也實在招人愛。

郭氏想不明白,謝如玉同樣也想不明白,故而,在奶娘帶着換了一身衣裳的寶兒過來時,謝如玉將他叫到了跟前兒。

“你跟娘說,為何要叫那人爹?”

小糰子絞着胖乎乎的手指,小嘴噘的都能掛油壺了,奶聲奶氣道:“他就是爹,寶兒知道。”

謝如玉皺眉,糾正道:“他不是你爹,你爹早已去世了。”

最後一句話,謝如玉說的頗為心虛,其實她也不清楚貢獻出種子的那個男人死沒死,可就算沒死,也不可能是那個氣勢不同凡響的男人。

京城和曲州八竿子打不着。

況且,剛才那男人看自己的眼神里全然一片陌生。

“我爹沒去世,他就是寶兒的爹,這裏告訴寶兒,他是寶兒的爹!”寶兒捂着自己的小胸口,忽然大聲喊道。

一臉的倔強。

喊着喊着,又哭了起來,即便是這樣,也不忘說:“他就是寶兒的爹,心心告訴寶兒的,嗚嗚,娘騙人……”

一看外孫哭了,郭氏頓時心疼不已,把孩子撈到懷裏,“好了好了,不哭了好不好,寶兒說什麼就是什麼。”

然後對謝如玉埋怨道:“你也是,和他一個孩子爭什麼,我們自己知道就行了。”

寶兒雖然小,但已能聽懂大人的話,頓時不幹了,“他就是爹,他真的是爹,嗚嗚,心心告訴寶兒,他是寶兒的爹……”

耳邊是兒子的哭喊,謝如玉若有所思。

寶兒有一項不為人知的異能,那就是他從出生就能辨別人心。

當年她生下寶兒,最初沒有奶,郭氏就給她找來了兩個奶娘,一個就是寶兒現在的奶娘,姓劉,另一個則姓杜。

杜奶娘性子爽利很是能幹,兩個奶娘,不論是她還是父母,皆中意杜奶娘。

可誰知,寶兒不知怎麼了,只要杜奶娘靠近就嗷嗷哭,一開始只當是巧合,後來次次如此,就不得不重視起來。

後來才知,那杜奶娘連生了五個女兒,一心想要兒子的丈夫對她十分厭棄,在外面養了房外室,外室生了個兒子,她的丈夫就不要她們母女了。

杜奶娘慘遭丈夫拋棄,就此恨上了男孩,對寶兒更是懷揣着深深的惡意。

這件事最初並未放在心上,老話不是說,剛出生的小孩子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東西嗎?直到隨着寶兒長大,對人性有着超出常人的敏感和辨別,這才確定,寶兒生來就與正常人不同。

還有一事,便是她的父母也不知道。

寶兒出生時手裏攥了一枚玉扣,此事無人得知,就連接生婆也不知道,還是有一天他們母子獨處時,當著她的面,寶兒自己打開手心。

而那枚玉扣在一次她不經意間割破手指,滴上血后,才知道那是一個只在小說里存在的空間。

空間裏自成一個小世界,裏面有泉水和各種寶物。

泉水有洗滌身體雜質,美容護膚的作用。

煥顏坊之所以這麼受歡迎,就是因為她在煥顏膏里加入泉水的緣故。

寶兒的與眾不同,謝如玉再清楚不過,難道說……

今日那個男人就是四年前在曲州,將她打暈,並和諧了的男人?!

“娘,我帶寶兒去洗洗臉。”說著,謝如玉從郭氏懷裏接過寶兒,一路回了她的漪瀾閣。

將下人都遣退後,謝如玉關上房門,帶著兒子去了內室。

“寶兒,你和娘說說,你為何肯定那個男人就是你爹?”

此時寶兒已經不哭了,噘着小嘴蔫嗒嗒道:“心心告訴我的。”

心心就是他的小心臟。

“心心還告訴了你什麼?”

寶兒搖搖頭。

“那你告訴娘,那個男人是什麼顏色?”

“金色!漂亮的金色,和寶兒一樣的金色~”

寶兒對善惡的分辨來自於人心的顏色,當然,這裏說的並非是心臟的顏色,而是善惡的顏色。

像杜奶娘,就是陰沉沉的黑色。

而她這個當娘的是橙色,謝郎平夫婦則是紅色。

金色的話……

的確未聽寶兒說起過,只是知道,他說自己的是金色。

難道這就是他認定那個男人是他爹的原因?

如果是這樣的話,謝如玉倒是有些明白了。

……

謝郎平是在下午回來的。

得知事情已經解決了,鬆了口氣。

可又在聽到寶兒喊那個男人爹,思索了一會兒,道:“晚些時候我去袁大人府上走一趟。”

深知父親想法的謝如玉搖搖頭,“算了,寶兒對他只是同類的親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過段時間他就離開了。”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寶兒對那男人估計就是差不多的事兒。

謝郎平一想也是,如果對方是從京城來的大人物,四年前在曲州,應該不可能是他,而且,連袁大人都對他恭敬有加,可見其人身份不俗,如此一人,應該干不出那麼禽獸的事來。

此事就此揭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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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妃她只想當鹹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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