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老張請鬼
老張本來在床上躺着,但是聽到兩隻小豹子的叫聲之後,砰的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轉過頭望着剛剛走進來的苗空空,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的,看來是怎麼躲都躲不過去。”
苗空空站在破廟的門口,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
老張嘿嘿一笑說:“我這裏怎麼說也是玄門正宗的廟堂,是你們兩個自己出來,還是我請你們出來?”
破廟裏的氣溫驟然下降,給人一種猶如墜入冰窖的感覺。
隨着一陣陰風的颳起,破廟中多了兩個穿着黑衣黑帽,手中拿着黑色鐵鏈的人。
見到這兩個人出現,兩隻小白豹居然衝著這兩個人一邊吃着牙一邊張牙舞爪,看樣子隨時都會撲上去。
老張輕輕的拍了兩隻豹子一下,讓它們安靜一點。
老張呵呵一笑說:“我說嘛,這年頭怎麼連孤魂野鬼都不懼廟堂,跑到我這個地方來撒野,原來是兩位陰差大哥。”
其中一個黑衣人冷冷的說:“你既然能夠看到我們哥倆,顯然不是普通人,你應該知道我們陰差是受陰曹地府管轄,出來辦的都是公務,阻差辦公這個罪名要是扣在誰的頭上,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承擔得起的。”
老張也冷冷一笑,“阻差辦公,真是好大的罪名,不知道兩位是要把這個罪名看到我這個老頭子身上呢,還是要扣在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身上?”
兩個陰差對視了一眼,表情相當鬱悶。
他們本來是拿了地府的公文前來,正常的勾魂鎖命的,誰知道卻被面前這個小孩子無意中給撞到了。
誰知道名苗空空見到他們之後,居然一點也不害怕,直勾勾的瞪着他們。
地府的陰差鎖魂拿命的時候一向是生人勿近的。
若是有人無意中看到了陰差鎖魂,恐怕是這個人的陽壽也是要進的,按照地府的規定,就要把看到陰差的人魂魄一併拿走。
雖然這時候的苗空空只不過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孩,但是地府的規定就是規定絕對沒有例外的。
於是這兩名陰差就拿出鎖魂鏈,準備把苗空空的魂魄一併鎖走。
誰知道就算兩名英才拿出了鎖魂鏈,居然勾不動苗空空的魂魄。
這兩名陰差在地府當差已經多年,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
他們自然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是事出非常,就在決定想要放棄的時候,誰知道卻被苗空空小手一抓,居然把他們的鎖魂鏈給毀掉了。
那鎖魂鏈可是地府發給他們的法器,一旦損壞的話,他們回到地府之後根本就沒有辦法交差。
失去了鎖魂鏈的陰差和孤魂野鬼,基本上沒有什麼分別。
連鎖魂鏈都勾不出苗空空的魂魄,失去了鎖魂鏈之後,這兩名陰差對苗空空就更加什麼辦法都沒有了。
所以兩個陰差就一路跟着苗空空,想要看一看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結果剛到了破廟外面,居然被破廟裏頭的老張一眼給識破了。
越是這樣,他們的心中就越加的忌憚,自然明白這個老頭和這個小孩絕對不是普通人。
兩名陰差正在猶豫着應該怎麼辦的時候,老張忽然從掌心中發出一道掌心雷,轟的一聲巨響,兩名陰差所在的破廟門口的牆壁,居然被老張的一道掌心雷給轟了個大洞出來。
兩名陰差嚇了一跳,慌忙的退出了破廟。
老張冷冷的說道:“二位既不肯說話也不肯走,看來是想考教一下我這老頭有多大的本事了,你們若是覺得你們的腦袋比這破廟的牆還要硬的話,就儘管留下來。”
兩名陰差對視了一眼,毫不猶豫的化作一道陰風走了,因為他們明白這個老頭絕對不是他們能夠對付得了的。
欺軟怕硬,一向是鬼的作風。
看到老張發出的這一道掌心雷,老張的眼睛直放光,“想不到你還有這等本事,能不能把這本事教給我?”
老張嘿嘿一笑說:“這一次你算是給我惹了一個天大的麻煩,想學我這一手,等這次的事情過了再說吧。”
苗空空瞪着一雙大眼睛說:“他們兩個不是已經被你嚇跑了嗎?”
老張說:“打了小的,來了大的討說法一貫是地府的作風,你就慢慢的等着吧,我的徒弟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想欺負就欺負的地府又如何?”
老張說這一番話的時候簡直是霸氣無比,就連陰曹地府都沒有放在他的眼裏。
苗空空的心中卻並不以為意。
連地府的十殿閻羅見了他都要畢恭畢敬的,那兩個陰差跑回去,頂多是把黑白無常給請來。
不知道那哥倆見到他現在這副樣子會作何感想?
可是接下來老張做的事情,可沒有他說話那麼輕鬆,天還沒有亮,老張就下了山,買了大量的紙錢,還找了兩個人幫着忙挑上山的。
大年初一幾乎所有的店鋪全都歇業,也不知道老張究竟用的什麼辦法,不但買來的東西,而且讓店裏的夥計幫忙送上了山。
接着這一天山上的破廟可算是熱鬧無比,山下村裏的村民猶如走馬燈一般,一個接一個來到破廟,把家裏的好吃好喝的全都送上山來。
看着村民們送來這麼多好吃的,苗空空的眼睛都亮了,他忍不住問張瘋子,“我看這些好東西,平時他們自己都捨不得吃,捨不得喝,為什麼全要送來給我們呢?”
老張說:“這就叫做投桃報李,因為我幫他們做過事情,他們覺得我幫他們做的事情要比這些好吃的好喝的貴重的多,所以每逢年節,他們都會毫不吝嗇的把家裏最好吃的東西全都送上山來給我們。”
苗空空輕輕呃了一聲,他還真的不知道老張究竟幫山下的村民都做了什麼事情。
雖然他有着上一世的記憶,但是在他的行事準則之中除非是對自己有好處的事情,否則的話絕對不會輕易的給予別人什麼。
所以這種事情對於苗空空來說,還真的有些不可思議。
因為他經常在山下的村子轉悠,知道山下村民的日子過得都很苦,這些好吃的可都是他們從自己的嘴裏節省出來的。
到了晚上的時候,老張在破廟外面擺上一張桌子,把最好的韭菜全都擺在桌子上面,自己也搬了一把凳子坐在桌子前面,但是對桌子上的酒菜卻一口也不動。
老張沒有交代苗空空應該做什麼,吃過晚飯之後,苗空空像往常一樣帶着兩隻豹子去玩兒去了。
實際上苗空空空空並沒有走遠,而是在暗中潛伏下來,想看一看老張究竟在搞什麼鬼。
差不多半夜的時候,特廟裏的溫度陡然下降,本來和苗空空呆在一起好好的兩隻小豹子忽然抬起頭來,口中發出尖利的吼叫,從苗空空的身邊猶如箭一般的射了出去。
這時候老張對面已經站着兩個穿着奇形怪狀服裝的人,一黑一白,形成鮮明的對比,尤其是兩個人頭上戴着高高的大帽子,就像唱戲裏的丑角一樣。
兩隻小豹子沖了出來,口中發出凄厲的嚎叫聲,就要向那兩個人撲過去。
老張輕喝一聲,“你們兩個給我安靜點。”
那兩個人目光之中充滿了疑惑,看了看老張,又看了看兩隻小豹子,白衣人說:“老張,這兩個小東西你是從哪裏弄來的,我說你怎麼有膽量,敢公然和我們地府叫板呢。”
老張說:“七爺,您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我敢和地府叫板了,萬事都逃不過一個理字,今天你們兩個既然來了,就給我講出一個道理,你們地府的陰差找到我的門上,要給我扣一個阻差辦公的罪名,我倒想問一問了,我這個破廟裏面就我這個糟老頭子和一個吃屎的孩子,到底是誰阻差辦公了,尤其是涉及你們陰曹地府,這個罪名可不是鬧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