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狂青
“地勢境,乃精神力由虛化實的第一步,也可使用地勢境級別的陣法,日後,你便可以發現它的好處。”
荊鴻點了點頭,“看樣子要抓緊時間了,源斗師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倘若沒有意外的話,恐怕近期就會突破了。”
“基礎乃是發展之本,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在到達源斗師之後,你的源境恐怕會發生異於常人的變化,你這源氣的底蘊,雖然和源斗師還有一定的差距,但是,你的源氣的渾厚程度和純凈程度,遠非他人可比。”
荊鴻嘿嘿一笑,“師傅,那我豈不是千古第一人。”
慕寒斜了他一眼,“你還真以為你這本源天下無敵了,也就是在這種窮鄉僻壤,不說別的天,這聖魂天的中域,就足以將你壓得死死地。”
他這樣說,只是因為怕荊鴻太過依賴天賦,但是他明白,倘若沒有足夠的意志和毅力,天賦只是白白被浪費罷了。畢竟,古往今來,逆天改命的至尊強者並不算少數。
就比如:沐凌軒。
一連幾天,格外的平靜,荊鴻出去還是沒有以真面目示人,但是告示之地來自浴火宗的緝捕令早就已經被移除,剩下的都是一些平平無奇的告示。
這一天,荊鴻收拾好東西,打算不再久留,既然浴火宗已經發出緝捕令,其他的城市也恐怕已經和這裏沒什麼區別了,說來,“現在也是時候回去了。”
可荊鴻正要回去時,殷采菲卻突然趕過來,“荊鴻,你要走了?”
荊鴻頓了一頓,“是啊,我出來快兩年了,是時候回去一趟了,何況,和那浴火宗的恩怨,也是時候該回去了結一下了。我總不能到哪裏都被他們追殺吧。”
殷采菲咬了嘴唇一下,面色有些為難,“荊鴻,你能不能再留幾天,等這選舉大典結束了,再離開。”
“嗯?這是為何,接下來的事,我可幫不了你了。”荊鴻擺了擺手,說道。
殷采菲這些天心裏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彷彿什麼事要發生一般。“我覺得,你,你還有要做的的事情。”
荊鴻滿臉疑惑:“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你儘管說。”不過,他看出了殷采菲的為難,便試着詢問道。
“我覺得,接下來,你會在這選拔大典中大放異彩。”
“可是,人不是已經選好了嗎?”
“答應她吧,在留幾天,不會耽誤事的。”
那殷采菲還要再說什麼,荊鴻趕忙擺了擺手,“沒問題,我們現在也是好朋友了,再說,這城主府住着可比外面強多了。”
兩人正聊着,一個寒眉劍目的人在外面走了進來。
殷采菲,看着他,心中懸着的石頭再次放下了一些:“狂青哥哥。”
荊鴻看着眼前這個人,源氣還未釋放,卻給人一種相當危險的感覺,猶如劍芒不斷地掠過,此人,定是一位劍道高手。
那狂青點了點頭,隨後看向荊鴻,強擠出一絲微笑:“你就是荊鴻吧?城主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這些天,多謝你了。”
荊鴻看着他那極其彆扭的微笑,趕忙擺擺手:“狂大哥言重了,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說完這番話,荊鴻突然感覺自己老臉一紅,似乎有點誇張了。
殷采菲看着荊鴻的囧樣,用手擋着嘴,笑了起來。
角斗場。
“父親,那狂青和楚氏兄弟回來了。”孔浩看着自己一直閉目養神的父親,略有焦急地說道。
“哦?回來了嗎?那正好,這次,讓他們輸的心服口服。”
兩人正說著,孔腥帶着一人走了進來。此人,竟是一對赤目,雙瞳之中似有火焰燃燒,令人不敢直視。
孔浩趕忙迎上去:“趙燚大哥,一路旅途勞頓,趕快就坐休息。”
孔龍也是應道:“是啊,賢侄不遠萬里來到這裏,確實是辛苦了。”
趙燚望着二人,臉上沒有任何變化,說道:“若是我贏了,我便是下一任城主的繼承人嗎?”
孔腥、孔浩、孔龍三人面色皆是一動,孔龍最先開口:“賢侄這是何意?”說著,一股無形的威壓猶如無邊的洪水一般向著趙燚涌去,那是孔龍那源王級別的威壓。
他想要告訴趙燚,這裏,還是他說了算。
有一股威壓突然在空中炸裂,將孔龍的威壓完全震碎。
孔龍臉上大變,二階源王!
角斗場的門突然被一陣源氣推開,一道人影出現在幾人眼前,此人便是半年至前被那柳媚帶走的霍野,只是,此刻他的身上,奇異的紋路幾乎佈滿他的全身,雙眼血紅,一身的煞氣。
在半年前,這霍野不過是源斗師中期的級別,可現在確實已經達到了令人恐怖的源王級別。
“不要違抗浴火宗的命令。”他淡淡地說道,隨後就收回了威壓。
孔腥渾身上下冷汗直冒,這傢伙,應該是一路跟着自己來的,但是,自己卻毫無察覺,倘若是敵人,恐怕現在自己早就隕落了。
三人也是只得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城主府,七道人影圍在一個桌子環坐着,但此刻氣氛卻有些凝重。這七人中五人是殷武最為信任,也是城主府中最強的力量,分別是狂青,楚雲,楚林,殷采菲,孫堅,還有一人是荊鴻。
他們已經得知,浴火宗向著孔龍派出了弟子。
殷武最先開口:“狂青三人和采菲,明日之事就靠你們了。”
幾人面色都有些不對,畢竟,在浴火宗那龐然大物里走出來的,恐怕沒有善茬。
唯有那狂青,一臉沉着的模樣。“殷叔,您也不必這樣,畢竟我們也不差,采菲雖然只是一階源斗師,但那孔浩也只是一階源斗師而已,何況采菲的精神力,還有她所掌握的陣法,您可是知道的。”
殷武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才將緊閉的雙眼睜開,緩緩呼了一口氣。他看着鬥志昂揚的幾人,心中也是放鬆了一些。
“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殷武何曾怕過他們。”
荊鴻在一邊看着眾人,自己此刻竟然也有一絲絲不妙的感覺,“嗯?”他突然轉過頭,看着打開的窗戶。
“是我有點緊張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