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來自親媽的催促
z市這天風和日麗,秋高氣爽,蘇飴陪着自家老媽去商場逛街。
蘇媽在給自己挑衣服的時候還不忘回過頭仔細打量了自家閨女一下,然後就見蘇媽搖了搖頭,用着略有些嫌棄的語氣說道,“你不能因為結婚了就放棄自己了。”
替蘇媽拎着購物袋的蘇飴頓時就傻住了,她什麼時候放棄自己了?怎麼聽不明白?
蘇媽歇了會兒后又繼續說道,“你是一個快要奔三的人了,要學會保養和打扮,不要天天不是白色就是灰色,真怕尤女婿哪天跑來找我要退貨。”
這還是親媽嗎?有這麼損自家閨女的嗎?蘇飴在一旁默默腹誹道。
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這身打扮,簡單得體,挺好的呀!
正好她身後就有一個大鏡子,她湊近仔細瞧了瞧自己的皮膚,白嫩細膩,水靈的跟個十八歲的小姑娘似的。
於是,在蘇媽無比嫌棄的眼神下,蘇飴被迫挑了件鵝黃色的襯衫和米色的闊腿長褲,還買了雙六公分的高跟鞋。
蘇媽實在是看不慣她天天不是踩着一雙運動鞋就是一雙帆布鞋,總說她沒有女人味兒。
蘇飴今天是心甘情願的當著蘇媽的小跟班,給她提包付款沒有怨言。
“你怎麼天天回家?是不是尤女婿對你不好?”走着走着,蘇媽突然就來了這麼一句。
蘇飴一下子被問懵了,沒理解出蘇媽的話意,過了會兒,她才反應過來,她今天這是怎麼了,水逆嗎?怎麼這麼不入自家老媽的眼。
“我有嗎?”她詫異的看向蘇媽。
“沒有嗎?”
好吧,她最近似乎是跑的勤快了些,這還不是因為她還沒完全適應“已婚”這個詞兒嘛!
蘇飴剛結束和尤錚的通話,才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家母嬰店裏,抬眼望了望四周,終於在一點鐘的方向看到了蘇媽的身影。
店員此時正在跟蘇媽介紹着什麼,她想自己還是去門外等她吧!
就在她要轉身往外走的時候,突然就聽見蘇媽在叫她。
“飴飴,過來。”
蘇飴不情願的邁着步子緩緩向蘇媽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蘇媽手上此時正拿着兩套小寶寶的衣服,“你覺得這兩個哪個好看?”
額……蘇飴此時的心情有些難以表達,頭上直冒黑線。
“都好看。”她呵呵的乾笑了兩聲。
店員臉上全程帶着笑容,然後又開始用着專業的知識來介紹蘇媽手裏的這兩套嬰兒服,蘇飴只聽到什麼不會刺激小孩皮膚之類的,其它的一句也沒聽清。
她杵在那兒,掰着自己的手指發著呆。
蘇飴陪着蘇媽在母嬰店裏待了好一會才離開,在店員如沐春風的笑容下被歡送離開。
蘇媽把手上的袋裏往蘇飴手上一丟,“拿着。”
“我又用不着。”蘇飴看着紙袋子裏面的東西,忍不住說了句。
蘇媽沒好氣暼了她一眼,“遲早都要用的上。”
尤錚回到家,就看見客廳的地板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袋子。
“咦,什麼時候回來的。”蘇飴拿着干毛巾吸着頭髮上的水。
尤錚正在給她收拾被她隨意扔在地上的購物袋。
蘇飴走到沙發旁,懶懶的陷了進去,今天陪蘇媽逛了一天,腿都走的沒勁兒。
“今天和媽一起買了什麼。”尤錚挨着她坐了下來。
蘇飴揉着自己的小腿肚,“衣服…鞋子。”
“對了,我給你也買了。”說著蘇飴就趕緊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撈過被放在最旁邊的白色購物袋。
“吶。”蘇飴遞給他。
尤錚接過,“是什麼?”
“你拿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蘇飴俏皮一笑。
今天正好逛到男裝區,在尤錚衣櫃裏經常出現的衣服品牌店裏她一眼就看中了那件穿在模特身上的襯衫,顏色是她喜歡的白色,便直接讓店員拿了一個尤錚能穿的號包了起來。
刷卡付過錢后,都快要走出店門口了,她又看上了那對被放在不起眼角落裏的袖扣。
“我覺得白色的襯衫配你那套黑色的西服很好看。”
“嗯,我很喜歡。”尤錚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眼神里溢滿了寵溺的愛意。
蘇飴口渴,想要去冰箱裏拿杯酸牛奶,手不知道怎麼就打到了茶几上的購物袋,然後蘇媽硬塞給她的那個袋子就掉在了地上,裏面的東西都散了出來。
蘇媽買的奶瓶子就這樣滾到了尤錚的腳邊。
他低頭撿了起來,黑色的眼眸突然一緊。
他緩緩抬頭起看向蘇飴,眼神里晦暗不清。
“我…你……”
她張了張嘴,卻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她微微傾身,一把從尤錚手裏拿過那個讓人想入非非的奶瓶子。
“我媽買了硬塞給我的。”蘇飴趕緊說了句,然後就轉身去了廚房。
扭開酸奶瓶蓋,乾淨喝一口壓壓驚。
她都忘記還有這茬了,本來她是想隨便找一個空抽屜把這些東西塞進去的,哪知洗個澡就給洗忘記了。
都夜深人靜了,尤錚還不知休止,蘇飴實在是忍不住了,使勁用手推着他。
她的聲音有氣無力,“你幹嘛呀!”
“你吃藥了?”蘇飴的兩隻手都抵在他的胸膛上,不讓他再靠近她。
蘇飴那點力氣在尤錚看來不過是小螞蟻推石頭,沒有一點作用。
他低頭在她嘴角啄了啄,然後笑道,“我在努力不讓你的心思白費。”
他說的什麼,她怎麼聽不明白呢!
“那個奶瓶還有那些小寶寶的衣服難道不是你暗示我要更加賣力嗎?”尤錚說著又重新抓住她的手,十指就扣的抵在她頭頂上方。
這都什麼跟什麼嘛!她什麼時候有暗示他,況且她都說了那些東西是她媽買的,然後硬塞給她的,他怎麼就聽不明白呢!
蘇飴真的想要哭了,她好睏,她好像睡覺,就算明天她不用上班,也不能這麼折騰她吧!
因為尤錚昨晚折騰了她一晚,以至於她今天一天都無精打採的。
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反正看外邊的太陽,估計應該不早了。
她還躺在床上養精蓄銳,腰酸腿也酸。
她決定了,她要生氣了,她一定要給尤錚點臉色瞧瞧才行。
還有那些奶瓶、奶嘴什麼的,她今天一定要把這些東西給徹底銷毀調才行。
閉着眼睛伸手在床邊摸了摸,終於摸到了她的手機。
一開機,蘇媽的微信就彈了出來。
蘇媽:“記得把我給你買的那些東西放在家裏顯眼的地方,這樣,你就不會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給忘掉了。”
蘇飴捏着手機的手都忍不住抖了起來,她氣的牙齒都死死的咬緊了。
肚子突然就叫喚了起來,很好,她餓了。
掀被起床,她要去補充能量,這樣才能和尤錚鬥智斗勇。
拉開房門,家裏靜悄悄的。
她提趿着拖鞋慢悠悠的來到餐廳,桌上的食物還冒着熱氣兒,不過她並沒有在家裏看見尤錚的身影。
刷牙的時候她還邊哼着小曲兒,心情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不過,鏡子裏的是她嗎?臉色紅暈,整個人瞧着就精神倍兒棒的樣子。
這……
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這皮膚兒,啥時候變得這麼細嫩了,簡直是吹彈可破,明明昨天照鏡子還沒有這個效果。
尤錚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蘇飴窩在沙發裏邊吃着水果邊看着電視,還一個人樂呵呵的笑着。
“好些了嗎?”尤錚換了家家居服后便在蘇飴旁邊坐了下來。
不理他,不和他說話,是她戰略中的第一步。
蘇飴眼睛一直盯着電視,連個餘光都沒賞給他。
尤錚見她故意不理睬他,也不生氣,反而向她又靠近了些。
“紅了。”他的大拇指在她脖頸邊輕輕摩挲着,“這裏也有……還有這裏。”
蘇飴憋着氣兒,就是不看他。
尤錚的拇指終於離開了她的脖頸,蘇飴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兒。
“怎麼了,生氣了?”尤錚見她氣鼓鼓的樣子,而且真的準備不理睬他了,還忍不住笑了笑。
“你說我哪裏做錯了,我改還不成?”他故意湊近她,在她耳邊小聲說著。
最後,蘇飴還是破了功,因為尤錚一直在她耳邊說著話,還故意在她耳邊吹着氣兒,她本來就怕癢,他撓了幾下她就忍不住笑了。
“以後我說停就要停。”她手插着腰,故意做兇狠狀瞪着他。
“我盡量。”尤錚輕聲笑道。
什麼叫盡量,“是必須。”她義正言辭的糾正他。
“好。”尤錚伸手抱住她,在她臉頰上蹭了蹭。
“還有,那些東西不是我買的,是我媽買的然後硬塞給我的,我準備把它們都給處理掉的。”這是蘇飴第二次跟他解釋那些母嬰產品了。
“留着吧!”尤錚在她額頭上啄了啄,柔聲道。
蘇飴扭頭看向他,“我又用不着。”
尤錚笑道,“我們寶寶以後會用到。”
額……怎麼又說道寶寶了,寶寶不是還沒出來嘛!
睡覺前,蘇飴把蘇媽硬買給她的寶寶用品都給塞到柜子深處,她要讓它們永遠不見天日。
早上尤錚送蘇飴去公司,車子挺穩后,蘇飴剛解開系在身上的安全帶,就聽見尤錚叫她。
“老婆。”
蘇飴正要推開車門的手頓住了,她回過頭,“幹嘛?”
“這裏。”他用手在自己嘴巴上點了點。
蘇飴還探頭仔細瞧了瞧,“沒臟,乾淨的很。”
說完,蘇飴就推開了車門,然後尤錚就聽見砰地一聲,車門被她給甩上了。
尤錚看着她匆匆小跑起來的背影,嘴角忍不住的上揚了起來。
他的老婆大人還真是不解風情的很啊!
——
A:“尤總今天心情很好。”
B:“你是沒看見他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C:“我怎麼沒有看見?”
D:“估計是婚後生活太幸福了。”
……
公司的女員工們又湊在了茶水間裏,八卦起了她們的尤大boss。
尤錚剛到公司沒多久,姜宴就來了。
“你們尤總呢?在嗎?”姜宴等電梯的時候正好碰見了尤錚的助理。
助理按好樓層號,“姜總,尤總在他辦公室里。”
姜宴敲了敲了尤錚的辦公室門,剛過三聲,就聽見尤錚熟悉又清淡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進。”
姜宴推開門的時候,尤錚正低着頭看着手機,嘴角噙着笑意,看都沒看姜宴一眼。
姜宴也不出聲,他就靠在門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尤錚,他倒是要看看,尤錚到底什麼時候能抬起頭瞧他一眼。
尤錚放下手機,抬起頭,“你怎麼來了?”
“這跟誰聊着天呢!笑的這麼開心?”姜宴關上門,走進尤錚。
“我老婆。”
得,他又被酸了。
尤錚不再看他,桌上的手機又響了兩聲,他點開,還是蘇飴,她回了他一個“滾”字。
他樂呵呵的放下手機后,語氣一轉,“找我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
“自然。”
姜宴靠在窗戶邊,“望子失戀了,我們得去安慰安慰他。”
“被甩了?”
姜宴有些詫異,“你怎麼知道?難道你比我還早知道?”
可他轉念一想,不對啊,尤錚不可能知道啊,望子都自閉了,還是他在他家把他給找到的。
“你說岑安為什麼要和望子分手?”他剛從望子家出來,連公司都沒回,就直接來尤錚這兒了。
“你是沒看見望子那樣子,和你那時有的一比,這才大早上的,就喝的醉醺醺的,腳邊都是酒瓶子。”姜宴邊說邊搖頭。
“你怎麼不說你自己?”
姜宴疑問道,“我怎麼了?”
“你當時不也經常買醉嗎?”
這怎麼又說道他不堪的那一面了,當時他不是控制不住自己嗎?感情這種事情,心裏苦也說不出來,只能喝酒了。
尤錚抬眼看向姜宴,問他,“望子現在在哪?”
“還在睡覺呢!”姜宴今早正好有醫學上面的問題要請教他,哪知電話一接通,他就聽見林一望那醉醺醺的聲音。
“唉…”姜宴嘆了口氣,“失戀的滋味不好受啊!望子這有的熬嘍。”
尤錚反問他,“你就知道望子不好熬?”
“當然,我們不都是從那上面過來的。”
“你那不是失戀,而是人家壓根就沒要你,你那頂多算單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