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除夕夜的老頑童，區別對待給壓歲錢
小兩口一壕氣地買下十支不同款的冰糖葫蘆，手挽手，悠哉樂哉的穿行在熙熙攘攘的熱鬧集市，享受和最愛的人團聚在一起的年味。
鎮上隨處可見大量門店，例如買日用品的雜貨店、理髮店，農資店，以及城裏很少見到的電動車市，修理自行車的小鋪子，沿街更是各種叫賣聲混雜在一起好不熱鬧。
娜娜是頭回在鄉下鎮上趕集，一雙漂亮的眸子到處張望。
她小嘴巴咀嚼着橘子糖葫蘆，問道：“老公，我聽說鄉下趕集日，是隔幾天才有的，為什麼不是天天都是趕集日？”
“小笨蛋！鄉下趕集，大多是農產品交易。而農民們要種莊稼哪有空閑天天來鎮上趕集。”
“原來是這樣啊！老公你懂的真多，所以我原諒你罵我是笨蛋啦。”
“感謝老婆大人不揍之恩。”許牧側臉過來嬉皮笑臉道。
街上趕集的人還朝他們投來一抹驚艷目光。
“走！咱們去菜市場市集找爺爺，順便教教你怎麼挑選排骨。”許牧拍拍老婆柔軟的手說。
“人家又不需要學做飯，為什麼要學挑選排骨？”
這話剛說出來，便遭到許牧一記寵溺的腦瓜崩。
“哎喲！我要生氣了哈，老公你回到鄉下就開始虐待欺負人家。”小姑娘皺起小臉抗議道。
“說你是笨蛋呢，你還生氣？別人家的女人都是想方設法練一手廚藝好抓住男人的胃，你倒好——”
“法律又沒有規定女生必須要學做飯給老公吃。”
“那就算你不用給老公做飯，也可以學點廚藝，以後照顧孩子吧？！難道你以後打算連給孩子沖奶粉這麼簡單的事情也要交給保姆阿姨？”
許牧就是先來無聊，隨便說說，可是小姑娘臉頰刷的紅了。
兩人走進菜市場大門，娜娜想了想，紅着臉說，“好吧！我今天回去就開始學廚藝，但是我不保證學得會……”
“咳咳……算了，還是我來學廚藝，以後照顧你和寶寶吧！”
“嗯！老公與我想到了一塊兒，我雙手贊成。”小姑娘笑靨如花，難掩臉上滿滿的幸福。
許牧甩了甩頭，攤上豪門老婆，就得做好隨時沖在老婆前面的準備呀。
不過，這種感覺好甜蜜，他喜歡。
也根本無所謂，其實他現在廚藝練的差不多，就算是帶着老婆單獨生活也能完美照顧老婆孩子。
娜娜被許牧這番男子漢氣概逗得咯咯咯歡笑不止，吃完糖葫蘆，毫不猶豫的把自己冰冰涼涼的手插到許牧的衣兜里，汲取他的溫暖，驅散自己的寒冷。
“老婆你手怎麼這麼冰……”
許牧嘴上嚷嚷着抱怨她不帶手套就出門，但依舊會幫她暖手，在自己的羽絨服兜兜里一根根把玩她的手指。
樂得小姑娘覺得痒痒反手用力摳一下他手心，警告他不要揩油。
“還不知道這是誰在揩油哦。”
“就是你唄。”
“嘿，我好心給你暖手來着。”
“叫你暖手還玩我手指！”小姑娘穿着厚厚的羽絨服，小身板兒卻是扭得花枝亂顫，舔着唇說，“這個糖葫蘆太甜了，想喝水。”
“那咱們去菜市場找找有沒有豆腐店，買兩杯賣熱豆漿喝。”
“這裏還有豆腐店？長什麼樣，快帶我去看看！我要拍照，最好是拍一個大豆腐的視頻！”小姑娘掏出手機，一臉興奮的到處尋找豆腐店招牌。
更是妄想着能在這裏見到語文書中的豆腐西施招攬客人的一幕。
許牧順勢就把老婆摟在身前，飛快的親了一口，“果然很甜。”
剛走進集市大門，小兩口就看到一位大爺擺着一箱橙子在菜市場外圍路邊散攤叫賣。
娜娜突然好笑的拽了拽許牧，嬌笑道：“老公你看！”
“你又看到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那邊坐在小板凳上的大爺！那個賣橙子的大爺，你看他擺的紙板上寫的什麼。”
“寫了什麼？……甜過初戀？！”許牧定睛一瞧，一字一句念道，本想說咱們去照顧老大爺生意買幾斤橙子回去，偏巧撞見老大爺自己剝了個橙子，被橙子酸的一張臉都糊了。
這一幕頓時惹得娜娜開懷大笑：“老公你看，大爺被初戀甜得眯眯眼啦。”
“啊，他這個橙子吧是甜過初戀，都甜到憂傷了。”
小兩口忍着笑，慢悠悠走過去瞅了瞅，許牧打趣道：“很顯然，大爺的初戀很青澀啊。”
“哈哈哈……真是個悲傷的初戀啊。笑死我了！”
路過的顧客也注意到了老大爺被橙子酸到有苦說不出的樣子，全都笑嘻嘻的打橙子攤前走過去。
順着菜市場走進去，到處都是攤位。
“原來我以為菜市場就只是賣菜賣肉的地方，原來還有人在裏面擺攤賣襪子、手套，保溫杯。”娜娜早已打開手機的攝像功能，沿路一道拍進去。
許牧笑了笑，也就放任她一直拍拍拍，走了一會，站在原地搜索了一眼。
便看到正在肉攤前，與攤販說話的老爺子和小孫兩人。
“娜娜！咱們去爺爺那邊，他們在肉攤那。”
“哦。”
小姑娘衣領被老公拎着朝肉攤走過去。
走近了，才看到攤販正在打包看到兩個打扮得時尚的年輕人走過來，便是熱情招呼，“誒，年輕人，買一隻肘子回去給女朋友煲湯唄。”
許牧笑了笑，拉着老婆走近，扭頭看着老爺子，“爺爺，你買了多少？”
老爺子剛好從衣兜里拿出錢夾，在數錢，聽到大孫子的聲音回頭笑眯眯的指着案板上的一隻肘子，一塊長肉，和一堆砍成塊兒的纖排，筒子骨等，“都買了！過年咱們都夠吃啦，明天咱們燉肘子吃。”
“你買這麼多啊？！”
“爺爺，謝謝爺爺買這麼多肉給我們吃。”
小姑娘趕忙收起手機笑嘻嘻道謝。
“不謝！不謝！娜娜第一次來咱們這鄉下，肉還是要天天吃的。”老爺子慈祥的笑道。
肉販聽到他們這番對話，聽出是一家人，拿起肘子轉身時粗聲粗氣笑道：“老爺子好福氣呀，原來是招待孫媳婦啊，等着啊，一分鐘就好。”
“爺爺，他還要做什麼？”娜娜指着肉販拎着大大的豬肘走向攤位裏間好奇道。
許牧打量了一眼，“他要幫咱們燒肉皮。”
“肉皮還要燒嗎？”
“是的，小傻瓜，燒肉皮是要把沒刮乾淨的豬毛燒掉，然後，豬皮燒過之後會酥軟，味道更香。”許牧皺起眉梢，一手勾住老婆的脖子耐心解釋道，到底是豪門千金啊，生活中的這些事情一竅不通。
老爺子在一旁樂呵呵的笑。
小孫哼唧，“喲！看不出來這一年沒見，你的生活小技能增長了不少啊。”
“那是！我都是要結婚成家的男人，還能當個白痴么。”許牧打趣了一句。
肉販動作麻溜，兩三分鐘便將那塊長肉和豬肘的皮稍好。
然後用黑色膠袋裝好遞給他們。
“爺爺，這裏面有豆腐店嗎？”許牧回頭到處張望。
“豆腐店？有啊，”老爺子想了想，回頭指着北面，“那，不是有豆腐店嗎？小孫，咱們不用買豆腐了吧，早上徐老三不是給咱們一塊豆腐了是吧？”
“我是要買豆漿！！”
老爺子聽說孫媳婦想喝豆漿，便是讓許牧領着娜娜去豆腐店問還有沒有豆漿。
他和小孫則是拎着肉去乾貨店挑選年貨。
這天中午，許牧兌現了自己的承諾，給大家燒了糖醋魚，和糖醋排骨。
這道菜也是娜娜最喜歡的。
老爺子與小孫坐等看笑話，最後是坐等吃美食。
吃飯時，老爺子不斷提醒小姑娘，“小心啊，咱這個魚味道是鮮美，但是魚刺比較多，千萬不要着急啊，慢慢吃。”
“嗯，爺爺也是哦。”
老爺子只是看孫媳婦吃飯就已經抱了。
對面的小姑娘捧着一碗飯，乖巧可愛的眉眼低着，隱隱可見白嫩耳垂上墜着個小小的珍珠。
每次抬起頭來的時候，總是笑靨如花，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像個洋娃娃似的。
越看越是喜歡！！
“小牧啊，明年你們就不必跑這麼遠來鄉下啦，過年的時候，爺爺就回城去。”老爺子開心宣佈。
許牧沒所謂的答了句，“隨便你吧，我反正都行，不管走到哪帶上老婆就是家。”
“那，你爸媽今年春節可就清閑了哈。”老爺子沒話找話。
“他們啊？聽說過年要去外公家，還要去娜娜家拜年，然後，還得去一處地方。”
“哪裏？”老爺子看着大孫子。
“就是盛家唄！他們也難得休假，春節了，肯定得去盛家給盛家爺爺拜年呀。”許牧啃着糖醋排骨，隔空將父母雙親的春節日程安排的妥妥噹噹。
“盛家爺爺？”老爺子眯了眯眼，琢磨幾秒頓時想起這麼一回事。
許牧歪着腦袋看着爺爺，“怎麼，我爸沒告訴你？”
“說過的，你不說，我都忘了這事。聽說盛家老頭跟我是校友呢。”
許牧一愣，眨了眨眼，“是么？這，我倒是沒問過。”
娜娜好奇的道，“爺爺說的是大學校友么？”
“嗯，是哩，爺爺當年是西南聯大第二屆的校友！連學號都還記得清清楚楚。對了，娜娜的爺爺呢，畢業於哪個學校？”
娜娜眨着明亮的眸子，告訴大家：
“我爺爺當年沒上過大學……後來，工作之後去研修過總裁班。”
許牧：“……”
老爺子：“……”
小孫：……所以說好的豪門，原來沒上過大學。
“因為我們姜家當年很窮，爺爺的爸爸沒錢供他讀書，娶了我奶奶之後才又學了很多知識。”娜娜看着大家誠實以告。
“哦，”老爺子笑呵呵點頭，“那你爺爺年輕的時候也算是非常上進的年輕人啊。”
……
春節前兩天，許牧接到張曉曉電話。
“許董啊！我問件事，”張曉曉在電話裏面試探道。
“你說，”許牧坐在火爐邊，面前支起筆記本電腦正在寫代碼，“是不是公司裏面出了什麼事？”
“倒是沒出什麼事，我就是請示一下，咱們公司每個月發工資的時間，今年剛好是在春惡疾期間，那，咱們今年可不可以提前發工資？”
許牧幾乎是想都沒想便道：“既然是春節期間，那就提前發唄。”
“好，那我是傳電子檔工資表給你，還是？”
“你人事部走流程，簽完字之後一併將電子檔與紙質版掃描件傳給我，我郵箱你知道吧？”
“知道，那你稍等一會，我這就去財務和秦總那邊走簽字流程。”
“嗯，發到郵箱之後通知我一下。”許牧雙目盯着電腦界面說道。
張曉曉的聲音裏面難掩喜悅。
圍在火爐邊上的另外三個人，皆是看向了許牧。
娜娜想了想，看手機的手戳了戳老公，“你真是個好老闆，但是華娛幾千號員工，這麼多人呢，工資表你都要一一審核呀？”
許牧揚手便是一記輕輕敲在老婆的腦袋上，“說你是小笨蛋吧還不肯承認！”
“討厭，你又欺負人家。”
小兩口便是在火爐邊打鬧了起來。
“我幹嘛要挨個審核？掃一眼電子檔上面幾個關鍵數據就OK啦。”
“可是你要掃描件做什麼？”
“笨蛋！當然是簽字啦，我用電子檔簽完字，然後把簽字版的掃描件設置為不可更改，這樣，他們就不能再更改啦。”
老爺子看得是樂呵呵而笑。
小孫撇着嘴，大有‘你有老婆了不起啊’的蔑視。
“對了，小牧，你大過年也不休息還在電腦上倒騰啥呢？”
許牧停止和老婆的打鬧，斜瞥了小孫一記，這傢伙快要趕上他家老婆了，成天叨叨問這問那。
沒好氣道：“正因為過年閑着，我才有空做點事。”
“做什麼事？你們公司不是已經請了CEO？！”小孫當初聽說許牧當上了華娛老闆，也是好一陣吃驚和艷羨。後來有聽到許牧跟老爺子聊到華娛的方方面面經營，才更加佩服這男的。
許牧喝了口水，“我在搞一個小遊戲。”
“又在搞那個奇葩超市的小遊戲？不是已經有人在負責？！”
“我搞的是另一款，名叫‘網吧模擬器’的遊戲，”許牧解釋。。
小孫閑來無事的時候，除了翻閱農林書籍，便是玩遊戲，什麼EDG，都玩的溜溜的。
冷不丁聽到許牧說網吧模擬器，便是好奇的湊過來，看了看許牧的電腦界面正在編寫的程序，“是個什麼樣的遊戲？好玩么？賺錢嗎？”
“賺不賺錢，這事，我還說不準，但是肯定很好玩，就是一款模擬經營類型的中心成本遊戲。”
“開網吧那種？跟動物餐廳比呢，你這個有趣，還是動物餐廳有趣？”小孫立刻來了興緻，終於可以不用看他兩撒狗糧，而是兩個男人說點正經話題。
許牧一手托腮，看着對方自興緻勃勃的樣子，“你玩過班主任模擬器嗎？”
“沒玩過。”
“那就也是我做的，開發出來隨便玩，不想，最後還賺了點錢呢。”許牧冷哼道。
彷彿在說別人的故事。
兩個男生聊了一會，張曉曉又打來電話，“許董！工資表已經按照你的吩咐簽字，發到你郵箱了。”
“嗯，等我看完再回復你。”
“哦……”電話那段的女音拉長了尾音。
許牧聽出了張曉曉想儘快發工資，於是，首先處理工資表審核。
娜娜靠在老公肩膀上，眼睛都沒來得及眨，看都沒看清楚密密麻麻的表格中的數據，便聽到老公宣佈，“搞定。”
次日，華娛全體員工都領到了春節前，公司提前發放的工資。
遠在海外錄製綜藝的員工，不僅收到了公工資，還收到了公司的出差津貼。
一個個興奮地在錄製現場開心討論新老闆不僅人長得帥，而且靠譜。
老汪打越洋電話酸唧唧的道：“我說，咱們都是在海外出差的，你咋不給我發津貼呢？”
“你呀？不是明天就要回國了嘛，我還等着看你們大年初一的綜藝第一期呢，等我從鄉下回來，咱們聚一聚。”
“不要轉移話題！大年初二是情人節，你打算約我一起過？”
“啊呸！”許牧乾乾脆脆的掛了電話。
除夕夜，吃過團年飯，老爺子開始發壓歲錢紅包。
“娜娜，過來，爺爺今年給你準備了一個大紅包哦。”老爺子坐在火爐邊上，將幾個紅包拿出來炫耀道。
娜娜趕忙坐直了小身板，開心道：“謝謝爺爺。”
老爺子把最大的紅包雙手塞給孫媳婦，“來，這是爺爺獎勵你的壓歲錢紅包。”
“謝謝爺爺，”小姑娘開心接到紅包，便打開來看，“哇……這麼多啊。”
許牧湊過去，“多少？”
“一千塊哦。”
小孫撇嘴，“老頭，我的紅包呢？！”
“有！給你，這是小孫的，這是小牧的紅包……”老爺子將兩個小號紅包胡亂塞給兩個男生。
兩人打開一看，頓時胸口拔涼拔涼的，許牧抗議道：“為什麼我只有一百？！給我老婆還給一千，不公平。”
“哎~~今年又只有一百啊。”小孫抽出一百塊，眉眼都涼透了，別提有多萎靡。
小姑娘仗義道，“老公，我的紅包給你花吧。”
許牧捏過臉，哼道：“下輩子，咱也要當女生。”
“哈哈哈……”
老爺子振振有詞道：“給我孫媳婦的一千塊，是給她拿去賣女孩子的衣服化妝品啦！你一個大老爺們兒，若是爺爺給你一千塊，最後還不是要上交領導，到時別說是一百，恐怕一分都得不到，還不如就給你一百，我孫媳婦也不好意思讓你上交，對吧，娜娜？”
“呵呵呵……爺爺好有過來人的經驗啊。”娜娜笑倒在了許牧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