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屋外遇險
巴沙和幾個夥計放下地圖沖蘇里的方向招招手,“過去看看。”
“別過來,壞老子的好事。”
蘇里失去意識的身子竟然發出了聲音,安妮嚇得捂住嘴,以為他這麼快就醒了過來,生怕他想什麼鬼點子折磨自已,巴沙聽到蘇里的聲音不疑有詐,和幾個人繼續在地圖上指指畫畫,他們各懷心思,心道蘇里不過來更好,他們要是發現了寶藏的線索最好不用告訴他。
南羽撫了撫安妮因震驚而發直的眼睛,誇張地比着口型,“再不弄走要醒了。”
安妮不敢相信,“剛才是你在說話?”
南羽眨眨眼,這算什麼,她的本事還大着呢,一旁的韓越澤看着南羽的目光越來越深,他慢悠悠地湊到前面,直勾勾地盯着南羽上下打量。
“看什麼,是不是有點愛上我了?”
韓越澤羞得低下頭,腳掌尷尬地踩着地面,反覆摩挲,嘴角還有不明笑意。安妮催促,“幹活,抬進去。”
抬進去還只是開始,這麼個半死不活的大壞蛋該怎麼處理才讓南羽頭疼,她將刀遞給安妮,“要不,你來,就當報仇了。”
安妮搖搖頭,“巴沙找不到他,很快就會疑心,要是讓他在這裏發現蘇里的屍體,我們都得玩完……”
正說著,外面響起巴沙不耐煩的聲音,“人都死哪去了,該上的啤酒烤魚動作麻利的。”
“我得去了。”安妮顧不得蘇里急忙出去招呼巴沙一干人等,他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地圖上,沒有注意到安妮彆扭的模樣,南羽淡淡地轉過頭,發現韓越澤還在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她笑着抓起他的手,“好看嗎?”
韓越澤先是搖頭,又連連點頭,良久吐出一個字,“羽……”
南羽覺得有股熱流在心底衝撞,他的眼神獃滯木訥,顯然不是因為記起她才叫出這個字,不過南羽還是很高興,至少他對她的認可度提高了。
南羽伸長脖子,韓越澤嚇得退後一步,以為又要親他,“不要親親。”
“你不喜歡我親你嗎?”
韓越澤搖搖頭,跑開了,不一會兒,臉上掛着水滴折回來,閉着眼,像在等待着什麼,不過此時,南羽已經將目光移向蘇里身上,對付惡人的最好方式,不是要他的命,而是讓他在自已的罪惡之下不得超生。
“蘇里那個混蛋完事沒有啊?”絡腮鬍子十分不待見他,他一向專橫霸道,對兄弟不留情面,一旦被他逮到把柄,必然把人罵地跟孫子一樣。
巴沙附和道,“說的是啊,這小子從沒這麼久。”
“也許那個小妞與眾不同吧。”
幾個男人笑成一團,安妮暗中作嘔,偷偷睇了他們一眼,逃也似的離開了。
安妮回到房間卻不見南羽,韓越澤趴在桌子上擺弄着一跟黑色布條,地上有水,處處透着詭異。
安妮有些擔心,“那丫頭呢?”
原本沉迷手中玩具的韓越澤聞言突然跳到了桌子上,手舞足蹈地沖安妮比劃起來。
“你倒是說話,跳的我腦殼疼。”
“羽,羽……”韓越澤總算記住了這個名字,深深地印在了腦海里,“她,蘇里……”
安妮聽到蘇里的名字,莫名緊張起來,“蘇里醒了,他把那丫頭弄哪去了?”
韓越澤興奮地指着門外,隨即笑得前仰後合,“猴子,小狗……”他說著奇怪的話,根本沒注意到安妮的臉已經黑了。
蘇里最喜歡把女人叫做母狗,他該不會把南羽拖出去施暴了吧,安妮氣得渾身顫抖,他還是那麼死性不改。
安妮果斷拿起菜刀追了出去,別以為還是以前,這次要讓他血債血償。
“噓。”南羽突然冒了出來,拉住氣勢洶洶的安妮,安妮不知原委揮刀砍了上去,南羽壓着聲,“是我。”
“你?你沒被蘇里……”
“說什麼呢,蘇里在那……”南羽手還沒指向屋外,先捂着嘴笑了起來,她越笑越甚,幾乎直不起腰。“笑死我了,蘇里……”
安妮莫名其妙地走到屋外,不看不知道一看下巴差點砸了下來,“那是蘇里?”那個穿着粉色比基尼的雄壯背影是蘇里?
屋外漸漸圍了很多群眾,他們笑着吹着口哨,嬉鬧聲很快吸引了巴沙等人的注意,他們收起地圖,謹慎地藏進胸前。
“外面怎麼了?我們去看看。”
幾個人順着笑聲很快擠到人群中心,“滾開。”其實不用他們擠,村民沒等他們開口早就自覺地讓出了一條路。
“我靠,蘇里!”
幾個人看着海邊穿着比基尼的蘇里不厚道地笑了,“蘇里,你做什麼?”
蘇里沒搭理他,優雅地揮舞着白色絲帶,巧笑倩兮,委婉動人,見到巴沙還不忘對他拋個媚眼,金剛芭比,舞姿勾人。
巴沙斜着眼,注意着蘇里的一舉一動,蘇里似乎感覺到他的目光,故意追着他的眼神,擠眉弄眼,好不魅人。
絲帶甩到巴沙臉上,帶着從未聞過的異香,巴沙覺得有些似曾相識,卻說不出到底在哪裏聞過。
絡腮鬍子的耐心顯然比巴沙差多了,他一把抓住蘇里,“發什麼瘋,老子沒時間看你發騷。”
誰知蘇里不僅沒有收斂,反而順勢躺在了他的懷裏,閉着眼尖叫,“不要啊,你家還是個小姑娘,不要那樣對我。”
村民們笑成一團,巴沙臉上火辣辣的,這村子誰人不知他們海盜團,如今卻被人當眾嘲笑,巴沙臉上掛不住,凶相畢露。
絡腮鬍子更加慪火,像抹了狗屎一樣恨不得把蘇里甩出九丈遠,蘇里抱着他粗壯的手臂,拚命往上面蹭,喉嚨里還有細碎的呻吟。
絡腮鬍子噁心到不行,大罵,“滾,你特么腦子進屎了,竟然跟只蒼蠅一樣讓人噁心。”
蘇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才不管他怎麼罵,絡腮鬍子怒不可遏,按住他的腦袋狠狠灌進海水裏,“你特么清醒清醒。”
安妮在一旁看得心裏倍爽,當絡腮鬍子把蘇里按進水裏時她緊張地抓着南羽,“他會不會醒?”
“不會,被催眠的人除非得到我的指示,不然就算被砍成肉泥也不會有感覺。”
“這麼厲害?”安妮湊到她耳邊,“教教我,給你減半個月的工作量。”
南羽假裝驚訝,“哇,老闆娘好大手筆。”
韓越澤拿着黑色布條屁顛屁顛圍在南羽身邊,可是當南羽注視他時他又轉過身,假裝看着腳尖。
“阿澤,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韓越澤連連擺手。
南羽一張白凈可人的笑臉笑眯眯湊到他跟前,“是不是想親親?”
“不親不親。”韓越澤捂着臉,南羽好像聽到他咕嚕了一句,“我臉上有蟲子。”
蘇里在水裏撲騰了兩下,身子很快軟了下去,巴沙喝到,“撈起來。”已經奄奄一息。
村民們懼怕海盜的力量,雖然心裏樂開花但一個個大眼瞪小眼不敢說話,巴沙隨手指了一個身材纖細的小婦人,“來,給他做人工呼吸。”
“我不會啊。”小婦人看蘇里一眼都覺得噁心,他是村裡出了名的惡霸,平時沒少欺負他們,他們都巴不得他早點死。
“再說一遍!”巴沙拔出彎刀,架在婦人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尖緊貼着皮膚,也不知是皮膚真的破了還是心裏畏懼,空氣中散着淡淡的血腥味,婦人的家人衝出來求情,巴沙指着地上的蘇里,“今天他要是醒不過來,你們都得陪葬。”
村民們嚇得趕緊上前給他做胸部按壓,很快蘇里吐出了腹中的積水,他望着圍着自己的男男女女,嬌羞地抱住了自己,細着嗓子喊,“不要啊,人家受不了你們這麼多人。”
好不容易壓住笑意的村民被他的樣子逗得再也綳不住了,連他自己的兄弟都忍不住拿出手機,說要錄下他的醜態,讓他看看自己不為人知的一面。
南羽在一邊樂得合不攏嘴,“想不到蘇里這麼風情萬種。”
安妮怕被人聽見,嚇得不敢吱聲。
巴沙的臉都被蘇里丟光了,他拉着蘇里左右開工幾個大嘴巴子,“瘋什麼瘋!”
村民們竊竊私語,“一定是被人魚姬迷住了。”
“就是就是。”
每片海域都有屬於自己的傳說,眼前的這片海則讓人們相信,水下住着美麗的人魚姬,她們用歌聲迷惑人類,用美貌俘虜她們,凡是心術不正的人都會被她們帶入深海,變成魚餌。
“他一定是被人魚姬的歌聲迷惑了,以為自己是個女人。”
巴沙不信這種傳說,他自小長在海上,見過黑色霧雲,紫色風暴就是沒見過什麼人魚姬。
“放屁,要是有人魚姬我倒要抓幾個回來綁在船上,當雪橇犬一樣用。”
口氣倒不小,任他再橫,蘇里也不可能恢復,南羽得意地欣賞着自己的傑作。韓越澤圍着他嘿嘿傻笑。
“阿澤,你怎麼老看着我?”越來越想跟小尾巴。
“好看。”韓越澤揮着布條,說完立刻跑掉了,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蘇里身上,沒人注意到她們這邊。南羽捏了捏自己的小臉,不錯哦,許多年後依然能得到韓越澤的認可。
蘇里慢悠悠爬起來,腳步虛浮,動作誇張的扭着屁股,“大爺,我跳的好看嗎,你不要弄疼我哦……”
哈哈哈哈哈,村民們越來越不想離開了,幾遍有危險,他們還是想看看蘇里到底能噁心到什麼程度。
幾下一折騰,蘇里的比基尼快要遮不住他的身材了,村民們笑得更加厲害,完全沒把巴沙一干人等放在眼裏,有的甚至捂住孩子的眼睛,還故作深沉地教育他們,“別看,辣眼睛。”
巴沙氣急敗壞地揮起彎刀,幾個小弟看老大發火了,各個趾高氣揚地亮出了兵器,幾個倒霉的村民被刀划傷,血濺了出來,大家敢怒不敢言,很快作鳥獸散。
屋外很快只剩下南羽、安妮和韓越澤,韓越澤學着蘇里的樣子將布條擋在臉上,各種搔首弄姿,沒了村民的遮擋,巴沙一眼便看到了韓越澤以為他故意用這種方式嘲笑蘇里,氣得將刀甩了出去。
刀劍對着韓越澤的脖子飛去,南羽手疾眼快,抓着刀柄隨他出去幾步隨後將彎刀扔了出去。
巴沙快步上前,“好身手,今天的事都是你搗的鬼吧。”
巴沙語氣雖然平靜,眼裏的惡毒卻毫不掩飾,恨不得將南羽撕碎了餵魚。蘇里還在又唱又跳,巴沙心煩氣躁,幾乎將南羽提了起來。
“老大您這是做什麼,我只是個洗碗的,什麼都不知道。”
“死鴨子嘴硬。”
巴沙見南羽不肯就範,轉而將目標對準韓越澤,“你不肯說,我就殺了他。”
安妮見南羽眉頭微蹙,主動上前,向巴沙求饒,“首領,她笨手笨腳的,您不要和她計較。”
巴沙認定南羽有問題,別的村民都跑了只有她一副幸災樂禍的看戲模樣,不是她還能有誰。“我給你三秒鐘,三,二……”
南羽咬死不認,巴沙是海上謀命的狠人,之間他身形驟移,快速停在南羽身後,反手扼住她的脖子,用力一擰。
咯吧!
南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手臂從身體上消失了,無力地垂着,沒等她做出反應,另一隻手也被他以同樣的方法折斷。
南羽尖叫着,可酷刑並未因此而停止。
緊接着巴沙踩住她的小腿,衝著腳踝處狠狠踩踏。
南羽叫的撕心裂肺,如果說剛才還帶着不屑和僥倖,現在她已經百分之百感受到了巴沙的殘忍和可怕。
“不要啊。”安妮幾乎跪了下來。
巴沙不屑,敬酒不吃吃罰酒,接下來的一句話算是為南羽的命運畫上句點,“這小妞有幾分姿色兄弟們好好享受吧。”
手腳俱廢,南羽絕望地倒在地上,韓越澤驚恐地看着一切,“羽……”斷斷續續地叫着她的名字。
手廢了,什麼也做不了,南羽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她對安妮大喊,“帶他走,走!”她不想讓韓越澤看到她不堪的模樣,縱使現在他什麼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