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2章 沉屍的凝望
直到雲夕遊動到半山腰的時候,其修為,轟然間來到了地聖二階。
“就是這裏。”
雲夕抬頭看去,河底依舊漆黑。
就是在這個地方,他感覺越是往上游,其河中的毒素和威壓,就越恐怖。
上一次,他因為謹慎,停留在了這裏。
這一次,他倒要看看,這所謂的毒師傳承,究竟是怎麼回事。
雲夕對於彼岸的了解不多,但他知道,彼岸之中的修士,雖然一個個都跟猴精似的,卻有幾個共同的特點。
謹慎,果斷,還有…惜命。
能來這裏的修士,要麼就是踏入了自身的絕境,要麼就是想在這裏讓自己變得更為的強大和可怕。
可,都很惜命。
危機之下,若不是必死之局,他們往往說的話,都很真實和準確。
這也是為何雲夕,會再次來到天毒禁河的原因。
雲夕將無限吞噬毫無保留的施展開來。
自主的開始吸收河水中那恐怖的毒素。
他的修為,也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加。
身體更爆發出了極致的速度。
可,越是往上,這條河中存在的威壓便是越強。
依靠着無限吞噬,他游到的高度,依舊超越了絕大部分的天聖。
以至於也有人,察覺到了這條天毒禁河的不對勁。
禁山附近,一個個隱藏在暗中的修士,幾乎是下意識的,朝着那條禁河看去。
依稀能夠看到,那半山腰之上的河流中,存在了一個比黑色河水還要漆黑的漩渦。
恐怖的吸力,正在吸收着那河中恐怖的毒素。
“哦?這百年之內,好像游的最高的天聖,也就是那個位置吧。”
“此人是誰?實力真是恐怖啊。”
“那已經是要接近山頂的位置了。”
“不知是哪個勢力的妖孽。”
一個個修士,謹慎的看着那座禁山接近山頂的位置。
雲夕無限吞噬火力全開的情況之下,引起的動靜太大。
還好那河水漆黑,本就阻擋視線,這也讓能夠觀望的修士,不知是誰能夠游到這麼高的地方。
也有一位位天聖修士,此刻面色凝重的,看向了禁山的區域。
能夠游到那個位置的天聖修士,都是怪物中的怪物了,甚至如今看去,依舊在往上游,速度雖然慢了許多,可往上游一絲,對於他們來說,都有些小小的震撼。
那條河,其實很多人都游過。
更是因為如此,才知道能夠游到那個位置,究竟需要怎樣的實力。
很多天聖修士,帶着必死的決心游向山頂,可無一例外的,都死在了河中。
甚至就連屍骨,都找不到絲毫。
此刻的雲夕,同樣也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他的修為,如今到了地聖三階。
可,如今的無限吞噬,哪怕全力展開,其吞噬的能量,也只能保持着他修為不被枯竭。
這個位置,威壓太強了,消耗的靈氣更是難以想像。
無限吞噬的能量,甚至都有些跟不上消耗了。
一道十寸聖胎,出現在了雲夕的前方。
最終,這聖胎,化作了一縷霧氣,被雲夕吸入了口中。
頓時,有着兩個神通腦袋和四隻神通手臂出現。
施展了三頭六臂之後,雲夕的修為,猛地攀升到了地聖高階的地步。
在這三頭六臂之下,再次施展無限吞噬,頓時,有着三個漩渦出現在了天毒禁河之中。
三頭六臂之所以會是那個時代的十大禁忌法相之一,便是因為三頭六臂的狀態下施展神通,都會相當於同時施展三道神通。
三個巨大的漆黑漩渦,其吞噬之力,也施展到了雲夕此生的極致。
恐怖的能量,充斥着雲夕的全身。
他朝着那山頂,全速的前進。
其突然爆發出來的速度,也讓一個個觀望這一幕的修士,無比的駭然。
直至,雲夕遊動的位置,超越了歷來彼岸之中的第一位時,眾人心中的震驚,達到了極致。
“怎麼可能,那是上古聖子以天聖巔峰的實力,才游到的位置。”
“這人究竟是誰,怎麼會超越那個位置。”
“他不會真的可以到達山頂吧。”
眾生靈駭然無比。
別說是數百年了,這座山墜落在這裏之後,雲夕是第一個超越那個位置的修士。
距離山頂,也只有百丈的距離了。
傳聞中,那位毒師,曾經驚艷了一個時代。
甚至是衝擊過毒位至尊,雖然失敗了,可其實力,恐怖到了難以想像的地步。
他的傳承要是爆出了,整個大千世界的毒修,都會過來搶奪。
許多的修士,都放下了手中的狩獵行動,死死的盯着那座天毒禁山。
此刻的雲夕,距離山頂,只有不到三十丈的距離了。
可這最後的三十丈,比他前面遊動的所有,都要艱難。
雲夕不知道的是,在下游的地方,那一處沉屍的河底。
那具女子的屍骸,此刻也死死的盯着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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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邊,是這些年來,隕落的天聖地聖屍骨。
似乎那早已沒有了生機的雙目之內,也有着一絲意外。
雲夕也瘋狂了,有着三道無限吞噬,他也不懼任何的消耗。
“媽的,拼了。”
“我就不信,我的不死火和我的這堆極品丹藥,還不能支撐我到山頂。”
“罪火!”
雲夕猛地吼道。
頓時,罪火瀰漫全身。
那四周的恐怖寒意,在罪火的灼燒之下,驅散了不少。
更是在這時,不死火籠罩了全身。
他的嘴裏,也有着大把的恢復類的極品丹藥。
雲夕猛地,朝着山頂上衝刺而去。
只是前進了一丈的距離,他渾身血肉都已經崩開。
可雲夕沒有去管,有不死火,他不用擔心太多。
在這裏,沒有天道的管束,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施展罪火。
不用怕古天庭找上麻煩。
不用怕遭遇所謂的不詳。
對他而言,這裏是險地,也是可以無法無天的聖地。
恐怖的寒意,想要凍結雲夕的血液。
可,他體內流淌的,是天底下最為高貴的血液。
罪血本身,也有自身的規則。
這無主的河水,想要凍結他的罪血,還有些做不到。
就這樣,雲夕來到了距離山頂,還有九丈的距離。
九丈,是雲夕現在,視線的極致範圍。
他抬頭看去,看到了那條河的源頭。
源頭處,種着一朵,枯萎了大半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