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8章 無規則限制
前方是一片荒蕪,而在這荒蕪的邊緣,存在了一塊石碑。
這石碑上,有着無法乾涸的血跡。
甚至這血跡之中,有着很多縷血脈強大的氣息。
“無回碑。”
“任何生靈進入彼岸,都需要將自己的血,滴在上面。”
雲夕看着那荒蕪中的石碑,面色凝重。
光是這石碑之上的血脈氣息,就足以說明,這些年來,進入這彼岸之中的修士,有多麼驚艷了。
甚至其中有幾縷氣息,都帶着一絲超脫。
這讓雲夕有些懷疑,彼岸之中,是不是有至尊的子嗣,進入過這裏。
“根據寶萊商會提供的資料,彼岸之中,不受天道管轄。”
“那麼也可以認為,我在彼岸之中,肆意的施展罪血,也不會被天道察覺,更不會引下古天庭的追殺?”
雲夕呼吸急促。
要知道,神通酒是他的至尊法,他的第二道超脫之法,是朝聖門,可因為天道的存在,不到萬不得已,他真的不想施展。
古天庭的追殺,一次比一次恐怖,他真怕哪一次他會扛不住。
可要是這彼岸之中,沒有任何的限制,他豈不是可以完全發揮自己的實力?
想到這裏,他有些興奮起來。
要是彼岸不被天道管轄,他的所有禁忌手段,都可以無限制的施展了。
雲夕一步,踏入了前方的荒蕪之地。
猛然間感受到,天地間存在的排斥,竟然,消失了。
那長達一萬多年的排斥感,突然的消失,讓雲夕有些不適應。
要知道,他是罪血,冥冥之中,這大千世界所謂的天地,對他都存在排斥。
這種感覺,他一直在壓制。
如今沒有了排斥,即便修為沒有增加,依舊讓他有種說不出的輕盈感。
這種感覺,無法言明,更無法感同身受。
風依舊是風。
可感覺不同了,他竟然覺得以往討厭的天地,都變得親切了。
雲夕來到了那塊無回碑前。
石碑上面,早已被血跡染紅。
無回無回,有去無回。
雲夕咧嘴一笑,直接抬手,一滴完整的罪血湧現。
這一次,罪血的出現,並未讓天地排斥,也沒有出現不詳的徵兆。
那滴罪血,就這麼,滴在了無回碑之上。
恐怖的血脈氣息,直接讓這塊石碑,深深的記住了這血脈的氣息。
不只是如此,整個彼岸之內,所有修士,皆是在這一刻,感受到了有一位修士,帶着自己超脫的血脈,前往了彼岸之內。
極東之地,一處高山之上,一位老者,猛地睜開了雙眼。
“九萬三千年,又一位至尊血脈之修降臨了。”
“不知道,是哪位至尊的後代。”
老者渾濁的雙目,看向了無回碑的方向。
可是,由於雲夕血脈的超脫,使得那裏的天地,早就變得無法推演。
即便是大聖境界,也無法看透。
甚至強行去看,可能降下不詳。
至尊血脈的出現,也不是他們,可以染指的。
極北之地,一座神廟之內。
一位老婦,也看向了無回碑之處。
“有至尊血脈,降臨彼岸了。”
“終極的天雷地火,終於有人可以勾動了。”
“這是,來之不易的機緣啊。”
老婦起身,虔誠的在這神廟之內,開始了誦經。
這經文,很是古老,神聖中又帶着一絲邪惡。
極南之處,一座冰封的王國之內,一具骷髏,從十萬年的玄冰之內破冰而出。
他在呢喃着什麼,隨着呢喃,身上竟然出現了血肉,不多時,便化作了一位年輕的男子。
“殘局變幻,終於有無法控制的棋子落下了。”
“不知道未央那裏,有沒有派人來。”
男子的聲音,很是輕柔,甚至帶着一絲女聲。
極西之處,那裏漂浮着一個又一個的島嶼。
而在這島嶼之上,有着一面面旗幟。
任何旗幟之上,都捆綁着一道秩序。
其中,那最為中間的島嶼上,有着一位女子,此刻緩緩睜開了雙眼。
她是大律令神女,此刻的修為,赫然,是天聖巔峰。
至尊血脈的出現,讓她有些不安。
除了那九位天之至尊的子嗣,其他至尊的子嗣,都應該被束縛了,怎麼會有至尊血脈出現?
這,不符合大律令秩序啊。
只是至尊血脈,無法推演,無法神算,除非那人自己暴露,否則的話,不可能被他們這些人發現。
到底是哪位至尊的子嗣到來呢?
這讓神女,很是疑惑。
又有些擔心。
彼岸的格局,好不容易穩定了一些,至尊血脈的出現,一定會掀起腥風血雨的。
此時的雲夕,並不知道,任何一位強大血脈修士的到來,只要血液滴在這無回碑上,就會被彼岸眾生感應。
他更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很多修士惦記和忌憚了。
雲夕只感覺身體無比的輕盈,隨後,隨便找了一個方向,踏入了彼岸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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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走後一炷香,無回碑前,來了一些修士觀望。
他們死死的盯着無回碑,想要察覺出是哪位至尊的子嗣出現。
可,至尊血脈太強大了,他們沒有資格,去推演一二。
嘗試了幾次失敗之後,也只好作罷。
此時的雲夕,來到了一處山脈之內。
他不知道,這裏是九大天域之一,還是九大火域之一。
唯一能夠肯定的是,這裏的殺戮,很重。
即便是彼岸的外圍,可在這山脈之內,他已經發現了不少的屍骨。
甚至那些屍骨,哪怕只是屍骸,都能感覺生前的血脈也很強大。
這讓雲夕,不由的警惕了起來。
根據資料,這彼岸之中,是有那麼幾位大聖修士的。
哪怕是不朽,也不是特別罕見。
不朽之下的修士很多,可廝殺也很重,能來這裏的修士,基本上都是亡命之徒。
以及那些不怕死的大族之修。
雲夕停下了腳步。
神色凝重的,看着前方的區域。
眼中有着上古的月光湧現。
在他的前方,只有樹木還有一條小河,看似平靜之地,卻蘊含著十道殺陣。
看其手法,這佈陣之人的造詣應該不高,其陣法威力來推斷,修為也不會超過天聖,應該是一位地聖初期。
雲夕沒有觸動殺陣,而是選擇繞開。
就在雲夕的不遠處,一位男子,死死的盯着雲夕。
他站在迷陣之內,手持一根古香。
這古香,是他在這彼岸之中的遺迹所得,可以完美的隱匿自己的氣息。
看到雲夕可以看穿隱匿的殺陣之後,也是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