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她和他居然睡了!
靈姬順着夜星辰的手指,看向自己身後,瞧見了自己故意露出的狐狸尾巴,連忙慌張的將葯汁放置床邊,解釋道:
“你可別怕!”
“我不是什麼壞人!”
“對不起!對不起!”
“恐是嚇着你了!”
靈姬收起自己的尾巴,慌忙地向後退了幾步。
“你是只狐狸?”
夜星辰不由得問出了聲。腦海里卻思索着:難道狐族真有餘子?
靈姬點了點頭,眼神楚楚的看着夜星辰。
狐狸不愧是狐狸,那攝魂和迷惑之術真是不容小看。更何況是狐神的後代。
“公子,我不過是小狐一隻,名為靈姬。千年前的戰亂使我家破人亡,至此我便隱居於此,從未作亂!”
靈姬眼中含淚,神情楚楚的敘述道,隱約的朝着夜星辰透露出自己的生世來。
夜星辰看着眼前的靈姬,再看着這破破舊舊的小木屋心生可憐。
畢竟當年狐族慘滅也是天人所為,如今欣然知曉那狐族還有遺子,便想要彌補些什麼。
“不提那麼沉重的事了!”
“不知公子何名?”
靈姬見夜星辰遲遲未語,便換了一個話題。
“在下夜星辰。”
“天界小神一名。”
夜星辰向靈姬介紹着自己,掩藏了自己的真是身份。畢竟這天帝一詞說出來總是會擾的人心惶惶。
“原來你是......是天上的神仙!”
“小神,你這是招惹了什麼神仙?竟如此對你?”
靈姬先是對夜星辰的身份佯裝驚訝,后而又將那話題引入夜星辰不願提起的心傷上。
聽到這裏,夜星辰沉默不語,神情一下子落寞了下來。方才那冰霜之刃的寒氣攝入體內的那一刻還歷歷在目:
“你以為我不敢嗎?”
我呵斥着夜星辰,竟敢如此的威脅於我。
我看着夜星辰,手中變幻出一把冰霜之刃,夜星辰沒有躲開,反倒是淡然地開懷接受着,我那一刀便刺進了夜星辰的左胸之處。
“你殺我兄長,害我娘親,你要我如何原諒於你!”
我嘴唇發著抖,一字一句的說出了口。眼中含淚卻也充斥着血恨。
只見那冰霜之刃一寸一寸的又深入夜星辰的胸口,釋放着寒冷地冰霜之氣,層層的冰凍着夜星辰的身體。
知道最後夜星辰失去意識的那一刻,我都將他恨之入骨,冷漠視之。夜星辰永遠記得那一刻我的眼神。連同夜星辰那一顆手捧而出的真心也被我捏碎了去。
夜星辰想着想着,胸口處一陣作痛。不由得用手撐了撐自己的胸口處。
“你恐怕還得好生休養幾日,待身子痊癒了再返回天庭也不遲。”
靈姬見夜星辰這副樣子,便關切道。
夜星辰默默的點了點頭,便心緒不寧的躺在了床榻上。靈姬也出了房門不多擾了。
天界。
“楚神吉祥!!”
“楚神禮安!!”
醉鸚把那雪鳥教的一同的都像似嘴巴抹了蜜似的,向前來的南楚禮安道。
“夜君可在此處?”
南楚來到星月宮卻未見夜星辰的蹤影,便詢問着鞦韆上晃蕩着的醉鸚。
“主人不在!”
“醉鸚想,許是尋那魔界的朴簌姑娘去了!”
“不讓醉鸚跟着。”
醉鸚對南楚說道。
南楚聽了,談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低聲說道:
“何時才能熬到頭啊.......”
說罷,南楚便也回到自己的宮殿去了。
魔界。
那往生湖分兩匯,一匯紅顏,一匯蔚藍。真心相愛的人嘗得一露紅顏便會三生三世在一起;若非真心相愛此願不可成也。若是悲痛之人飲下此水的蔚藍,則會失去與之相關的記憶。我還記得這是蒼陌對我說的話,只可惜,現在蒼陌已往,帶着其生母未知的遺願抱憾而死。
我從往生湖回到房內,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關於夜星辰的美好記憶所剩全無,唯一提醒着自己的便是那血仇。脖頸處也空空蕩蕩的,那星辰之眼也被我深深地浸泡在了往生湖內,沉入湖底。
“魔尊這幾日是怎麼了,怎覺得怪怪的,性情大變!”
“換做是你,受了那麼大刺激,還能安然無恙嗎?”
“做好咱們分內的事就行了,別管那麼多!”
兩個伺候在天魔宮的魔女,看着這幾日終日面目冷酷,無一星半點的歡笑的我,細細碎語道。
隱匿的草木屋處。
連番幾日,夜星辰臨睡前都喝的伶仃大醉,不省人事。這酒已經成了夜星辰的安神葯,身體難受着,心裏的難受也許可以分劃出去一些,這樣心裏就沒那麼難受了。
今日的夜,夜星辰倚靠在草木屋外的一個小草堆上,一手拿着酒罐拚命的灌進自己的嘴裏。
“你我二人月桂樹上同心結鈴。”
“你我二人相互扶持共度難關。”
“三生三世,三生三世啊!”
“如今我一切都篤定了......”
......
“咕嚕咕嚕咕嚕嚕嚕”
夜星辰苦悶着,又喝下一口酒來。
“那雪景之屋的一刻算什麼!”
“算什麼!”
夜星辰臉喝得通紅,將那手中的酒罐一摔,氣憤道。
“小神!”
“小神!”
“怎麼了!”
靈姬聽到聲響,從草木屋裏跑了出來,看着坐在地上的夜星辰,關切的說道。
“怎又喝得如此大醉!”
“小神!我扶你進去!”
靈姬看着如此狼狽的夜星辰竟有些心疼了起來,像似一面鏡子一般投射出自己的模樣。自己對南楚的心思又何嘗不是如此,可緣分到頭來還是差了那麼一點兒,就這麼一點兒便天遠相隔。
“朴簌.......”
“朴簌......”
.......
靈姬將夜星辰扶至床榻上躺下,夜星辰嘴裏小聲的念叨着我的名字,靈姬聽見夜星辰的呢喃,便俯下身子仔細的聽了聽。
朴簌,朴簌!
又是這個朴簌!
究竟她有什麼好!有什麼好!
你同南楚為何都對她如此着迷!
如今那夜琰死了,你這狠心的負心女人不如也去陪葬!
靈姬一聽夜星辰口中的名字,心裏憤憤不平。
“朴簌......”
突然地,夜星辰呢喃着,抓住了靈姬的手。
靈姬同情般的看着夜星辰,似對着夜星辰說話又似在對自己說:
“為何深情之人總被辜負?”
“世間孤單的人只有相互取暖才會不覺孤獨嗎?”
“不如,我來幫你解脫?”
說罷,靈姬眼角處落下一滴淚,脫下了自己的粉紅紗衣,一層一層的,白皙清透的皮膚漸漸地暴露出來,靈姬躬下身子,柔情似水的吻在了夜星辰的唇上。朦朧之間,靈姬的唇間輸送着淡淡地魅粉之氣傳輸到了夜星辰的嘴裏。靈姬主動的貼着夜星辰的身子,唇間不斷的涌動着。
草木屋外,四周都靜悄悄的萬物都倒吸了一口氣,包圍着這小小的木屋。
第二日。
夜星辰緩緩地醒來,惺忪之中卻發現自己的胳膊上躺着熟睡的靈姬。靈姬光着身子閉着眼,安寧的躺在夜星辰的臂彎里。夜星辰一下子醒過神來,有些失措。
我昨日是做了什麼!我......
我......我昨日是!是!
可惡!
我怎麼如此混賬!
喝什麼破酒!
.......
靈姬未醒之時,夜星辰在心裏責罵自己已無數次了。
待靈姬醒了過來,夜星辰早已梳洗好,直愣愣地背對着靈姬,坐在木凳上等待着。
“小神!”
靈姬將被褥裹上身子,坐起身子溫柔的喚了一聲夜星辰。
夜星辰整拾起有些失措的表情,轉過身來,看向靈姬。
“今日,你同我回天庭。”
夜星辰短促的一句,卻像似說明了什麼,對於此事的發生,自是不會推卸責任。
偶然間的一秒,靈姬的嘴角展露出一絲得逞的竊意之笑,隨後便是自然常態的歡愉笑容罷了。
“嗯!好。”
靈姬笑容滿滿的答應着。
夜星辰看着靈姬,心裏不知是何滋味。
自那次我手刃夜星辰后,夜星辰再也沒來魔界糾纏。而我在魔界也是苦練精兵,等待着大戰的將即。
天界。
夜星辰帶着靈姬回了天庭,打算將靈姬安置在了星月宮中。
“主人!主人!”
“你可算是回來了!“
醉鸚見夜星辰歸來,歡喜道。
“你且先在這處住下。”
夜星辰對靈姬說道。
醉鸚一瞧見夜星辰身後隨着步入星月宮的靈姬,又聽着夜星辰如此說法,臉色一下子變了,摟抱住雪鳥兒的小翅膀一下子鎖了回來,插着腰桿有些氣惱,雪鳥兒夜學着醉鸚的樣子坐了起來。
“主人!這位是?”
醉鸚態度不好的質問着。
夜星辰沒有說話,醉鸚一下子就急了:
“朴簌姑娘呢!”
“你怎能如此朝三暮四!”
“住口!”
夜星辰一聽見我的名字,心裏就又像似插了一把刀子般,袖手一揮就將醉鸚從那鞦韆上施法打落地上。
夜星辰大怒,神情一下子變了。想必心也是傷透了。
“小神!”
“你可是別如此。”
靈姬裝出一副慈濟的模樣,大大方方的不計較。
醉鸚跌在地上,氣呼呼的,和雪鳥兒朝着玉清宮的方向飛去了。
不一會兒,南楚就趕來了星月宮。
“夜弟!”
南楚抬腳邁入那星月宮,一看靈姬,就怔住了。
雖南楚未見過那藍靈狐的真身,可那神色態勢多多少少還是辨認得出。
“楚兄,你來了。”
夜星辰迎着南楚,說道。
“這位是靈姬.”
“不久后,我將與她大婚。”
夜星辰淡定地說道,看得出來沒有開玩笑。
一旁的靈姬也是一點兒也不驚訝,十分得淡定,像似一切盡在掌握中一樣。
靈姬冷冷的看着南楚,像似在審視這個負心人一般。
南楚沒有道出自己認識靈姬的實情,只是委婉的說道,像在說給靈姬聽:
“你可是想清楚了?”
“你可知自己在做什麼!”
夜星辰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
南楚看着靈姬,又看着夜星辰,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午傍時分。
南楚同靈姬談話。
“你究竟要做什麼?”
南楚看着靈姬,對靈姬說道。
“無可奉告。”
靈姬冷冷地說道。
“如今夜琰已死,你為何還不肯收手?”
“事到如今,三界已是不太平,狐族慘滅一事,非你所想那麼簡單!”
南楚不知如何說起。
時間追溯道幾日前。
南楚進得天史書院,那被塵封而鎖的一本史載被南楚打了開來,裏面記載着狐族的歷史。可有一篇殘頁,不能夠得知那狐族究竟是與那魔界得何許人勾結,令天庭如此大怒,
“誅我全族,大好時機,此仇不報更待何時?”
靈姬反過來呵斥着一心阻攔自己的南楚。
“楚神,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靈姬隨後又說道,不想通南楚再繼續交談下去。
說罷,靈姬便離開了。
南楚望着靈姬離開的背影,欲言又止,滿是無奈。
到了夜深。
靈姬睡在夜星辰的床榻上,而夜星辰卻沒有要與靈姬同睡的意思,而是倚靠在宮口處看着宮殿外的星夜。
靈姬躺在床上,也未能安然入睡。
“事到如今,三界已是不太平,狐族慘滅一事,非你所想那麼簡單!”
靈姬腦海里反覆的回放着南楚說的話,和那一刻的面容,心如刀割。靈姬實在是不明白南楚究竟要包庇到朴簌,包庇夜琰的罪行到什麼時候。一個是偷心的賊,一個卻是滅族的仇。
而南楚呢,則是徹夜的搜查着史書資料,想要在事情還能的挽救之前挽救回來,以免釀成大錯。
魔界。
此刻的我望着這混沌的冥河,卻渾然不知曾經的自己已經掉下了一個萬丈的深淵裏,黑暗像高山壓着,像大海淹沒着。而現在的自己卻變得不再像自己,這種變化也不知是好是壞。
“酥酥。”
人蔘精瞧見了我,朝我走了過來。
我回頭,臉色一下子又如冰山一般冷酷了起來。
“魔......魔尊。”
“你當真要同天界開戰嗎?“
人蔘精小心翼翼地說道。
人蔘精念到自小我同夜星辰和南楚一同長大,自是有許多情誼,加之這幾百年來共同經歷,遇難也是互相扶持着才能化險為夷,情誼該是更加地深厚。
而我同夜星辰的真情,人蔘精也看在眼裏,鬧到如今這般反目成仇的地步,人蔘精心裏也難受的不行。
可這三界浮沉,世事難料,愛恨情仇又有誰能看得清?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