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遇佛殺佛
“多謝關心,甚好。”顧爾冬臉色未變。
尚書府三小姐抿嘴一笑,“據說顧小姐可在寺廟處待了一晚,也不知道夜裏的寺廟冷不冷。”
“我竟不知三小姐喜歡打聽有關寺廟的事情。”顧爾冬卻似沒聽出她的諷刺,對答從容,卻針針見血,“想必是對於佛理極感興趣,有空可以約爾冬較量一番。”
誰人不知三小姐平生最厭惡的就是佛理,被她這麼一道,臉色青白卻又無力反駁,只能敗退。
偏偏在外人看來,顧爾冬態度溫和,舉止優雅,反而顯得三小姐處處為難了。
不遠處的芹妃看見了這一切,又見她的打扮極是素雅大氣,顯然極是滿意,便朝身邊的嬤嬤點了點頭。
宮裏的嬤嬤都是人精,轉身就引了顧爾冬過來拜見芹妃娘娘了。
“你就是冬兒吧。”芹妃親切地看着顧爾冬,“不錯,是個好姑娘。”
“見過芹妃娘娘。”顧爾冬不急不慢地行禮。
看着自己心中選的兒媳婦這副穩重文靜的模樣,又想起顧爾冬嫁給自己兒子燕和后,所能得到的助力,芹妃不由更加喜愛,招手讓她起身,“免禮,過來與我說說話。”
一旁的顧寒秋正跟周遭的管家小姐結交,不經意間掃向正位,竟見到自家姐姐跟芹妃聊得正歡,嫉妒之心瞬起,更覺得不敢置信。
她這個姐姐向來懦弱,怎麼這幾天卻像是變了個樣?!
“這女人,竟如此討娘娘歡心。”她不由攥緊手中的帕子,指甲摳着皮肉也不知曉,眼神妒恨,暗道,“不行,我得想個法子。”
御花園裏甚是熱鬧,百花齊放之際,還有這麼多爭奇鬥豔的姑娘們競相比擬,是一番好看之景。
而離園子不遠處的觀花亭上,有一赤袍男子戴着面具,身姿卓越。
只見他負手而立,看着御花園中某處,唇角略揚,說了句似有若無的話,“她倒是與本王調查到的大不相同。”
說到這,腦中突然想起初次見面時,顧爾冬所說的話,黑眸閃過一絲暗光。
正巧此時皇上來了,身後跟着一群官家子弟,眾人連忙行禮。
“免禮免禮,朕聽愛妃說今日在御花園設宴,便過來瞧上一瞧。”皇上的聲音洪亮,年紀應該不大,身體倒還挺不錯的,她在心中暗想。
又聽得這聲音方向一轉,“秦墨既然來了,不妨也過來看看?”
秦墨,顧秦墨?!
“皇上之邀,怎敢不從。”顧秦墨抱拳行禮,從觀花亭下走來,眼神卻是看向下跪的某人。
顧爾冬不由一愣,在原主的記憶里,這位異姓王雖戰功赫赫,聲名遠揚,卻有傳聞說其長相極其臭臉,因此極少出面參加這些聚會,今日怎麼一反常態?
她順着聲音的方向偷偷看去,卻正好與來人對視,男人眼神銳利,彷彿能攝人心魂。
這人不就是前幾天在巷間戴面具的男人?!
顧爾冬心中大驚,連忙移開了眼神,假裝不認識。
這一插曲過了之後賞花宴依舊,顧爾冬有些無聊,又不想遇到那異姓王,便退到角落賞花。
顧寒秋見她終於落單,眼神更加幽深,又看了看她附近的荷花湖,心中生出一計,轉身藏入花叢後邊。
顧爾冬正看得入神,卻感覺身後風向驟變,彷彿有股力量靠近,她下意識一閃。
“嘭!”只聽得沉悶的落水聲起,隨後就是一聲尖叫,顧寒秋在湖中起起落落。
她訝然地看着顧寒秋,竟敢在這還想害她。
眾人一驚,連忙救起她。
渾身濕透的顧寒秋是自作自受了,怨恨的眼神一直似有似無地盯着親姐姐。
又委委屈屈的下去了。
沒了顧寒秋,賞花宴自然是平安度過。
然而舊事未了,新事又來。
從宴會回來的第二天,三皇子燕和就來提親了。
玉琪一聽,頓時大喜,“太好了小姐,小姐可真是好福氣。”
她卻不由皺眉,這賞花宴她表現得可是無功無過,怎麼也能被芹妃看上,這是走得什麼運。
玉琪一聽,頓時大喜,“太好了小姐,小姐可真是好福氣。”
顧爾冬正想親自出去拒絕,可剛起身,卻突然湧起一陣強烈的嘔吐感,她不由捂着胸口,冷汗浮上額頭。
“小姐,你怎麼了?”玉琪一看顧爾冬蒼白的臉色,心中大急。
“我今日不適,暫時不能去會見三皇子,婚事再議。”她強忍着痛苦,一字一句地跟玉琪說道,“你且去回父親。”
看着自家小姐不容反駁的模樣,玉琪縱然再急,卻也不得不領命離開。
趁着無人,顧爾冬隨手拿了根繡花針,對湧泉、內關二穴施針,才勉強止住了吐意,她虛脫般地坐下。
這病事發突然,也不知道是不是慢性毒發,她心中猶疑,伸手給自己診脈。
“如盤走珠,這不是滑脈?!”她臉色越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