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臨別善後
京南市在全國省會中排得上名的繁華，瑪莎細細品味曾消失了的幸福感，二人現在稱得上郎才女貌，走在路上形成自己的風景線。大家都沒有來過這一片，走着走着居然迷路了，前面傳來男人的怒罵聲，二人沒事尋上去看熱鬧，遠處早圍了一圈人在指指點點。
路人甲：“那女人是那男人的老婆，就住這附近，男人喝醉酒經常發酒瘋打女的，真可憐。”
路人乙：“我去年才搬來已經見過四五回了，男人在附近一帶名氣比史泰龍還要響，片警見到二人都會躲到別處去巡邏，你們看這麼久都不見有警察來。”
路人丙：“這女的娘家沒兄弟嗎？怎麼沒人出來吱個聲？”
路人甲：“吱個屁，娘家要有人早領回去了，誰願女兒給別人糟蹋。”
路人乙：“按我說早該離了，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呀？”
場中有個男子在歪歪扭扭耍醉拳，一個女子蹲在地上雙手掩面，肩膀正一抖抖默聲哭泣，饒是如此仍引來男人一陣不爽，用力大踹兩腳破罵道：“你這臭婆娘不在家裏獃著出來找揍是不是，犯賤！老子愛幹什麼要你管，連個屁都放不出來還敢惹我不高興！”說完又踹了兩腳，女人抱住頭一動不動。
女人披頭髮散看不清楚長什麼樣子，瑪莎總覺得這人好象在哪裏見過，這時男人一把抓住她頭髮咆哮道：“走！回去再收拾你，不把老子侍弄高興了打死你這賤人！”
女人吃痛不過鬆開臉龐抓住頭髮上的手，原來竟是孫竹桃，瑪莎拔開眾人繞到男人身後一腳踢他腿彎，對方鬆手向後一倒摔在地上，瑪莎拉住她向後退開幾米，男人罵罵咧咧爬起來向這邊抓來，瑪莎越來越討厭這個發酒瘋的醉漢，當胸一腳把他踢退2米，跟着快步逼上一扭右手到後背，男人“啊！啊！啊！”幾聲慘叫，瑪莎抽出他皮帶把雙手反綁，人群中傳來一陣歡呼聲。
孫竹桃也認出了瑪莎，並找到站在一旁束手旁觀的燕子，人kao衣裝馬kao鞍，孫竹桃只覺燕子的眼光很迷離，同情？心痛？幸災樂禍？或者空洞得什麼都沒有？迷惘間忽然惱羞成怒，用力一推瑪莎道：“你幹什麼！為什麼打我丈夫，你憑什麼這樣做？我要報警！”
瑪莎一下暈了：“孫小姐我是在幫你，等他酒醒應該就沒事了。”
“我用不着你幫！我們夫妻喜歡這樣你管得着嗎！你沒見這麼久都沒有警察過來嗎？你憑什麼管？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瑪莎看眼前這個氣急敗壞的女人一時說不出話來，孫竹桃的丈夫緩過氣來叫囂道：“好你個臭婆娘，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君豪酒店的，等老子醒過來帶人扒了你的皮，每個兄弟輪上一番……”
君豪酒店正是蚊子的酒店，這男人叫常不醒和老虎一樣是蚊子的兄弟，正是這層關係孫竹桃才進了酒店的財務部，由於常喝酒誤事在一幫兄弟中影響力最小，也不知是怎麼和孫竹桃走到一起的。
燕子一聽怒火中燒，當著孫竹桃面一拳朝他嘴巴打去，常不醒立即少了幾個門牙一嘴鮮血，跟着被一扯頭髮在樹上重重撞了幾下，向外一扔倒在地上安靜多了，孫竹桃被燕子突然發狠嚇住了，過了一會才坐在地上嗷嗷大哭起來。
燕子冷冷說道：“哭什麼哭！路是自己選的怪得了誰！”
瑪莎以為說的是常不醒想過去多踹幾腳，警察這時出現了，原來片警發現“第三者”ha足實時向所里搬救兵。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都跟我回派出所一趟！”一個高個警察正義出現了。
“散了散了！沒事都散了沒什麼好看的！”
圍觀的群眾“熱情”散去，燕子想乘亂溜人，一名幹警手一伸：“你們不能走，二位請跟我回所里一趟吧！”
孫竹桃回過神來攔在中間說：“他是我娘家兄弟，不關他的事，是那死鬼自找的！”
既然傷者家屬為二人開拖警察樂得少一樁事，這時救護車來了常不醒被抬上去，三人跟車一起前往醫院避開警察的糾纏。
在醫院過道上燕子和孫竹桃二人“談心”。
燕子問道：“你這幾年過得怎麼樣？”
孫竹桃神色凄愴說：“怎麼樣你不都看見了嗎！”
“以前好像不是這個人吧？”
“……雁，對不起，前幾年我媽身體一直不好你知道的，為了給她治病我想盡了辦法，原來那個做生意虧了欠人一屁股債跑了，我媽的治療正在關鍵時刻不能停葯，後來無意中認識了現在這個人，我知道他脾氣不好也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你知道我們那裏窮，能幫我媽醫好病再享幾天清福，我也沒什麼好怨的了。”
孫竹桃說的是事實卻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她家住在京南市下屬縣郊區農村，比聯紅村還要不如，勢利的孫家父母生了頗為漂亮的女兒當成搖錢樹培養，當然看不上外地來的鄉下窮小子，孫竹桃本身立場也不堅定註定一段戀情的流產。
“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就一直這麼過下去嗎？”
“還能怎麼辦，過一天是一天了，以後還會有人要我嗎？”
燕子不出聲了，每個人的路是自己選的，不存在誰虧欠誰的問題，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你能幫幫我嗎？我想離開他！”孫竹桃終於下定決心咬咬牙吐出一句話，這句話撕開之前所有的偽裝，看得出她的日子十分不好過。
“幫？怎麼幫？”
孫竹桃一下卡住了，蚊子地下勢力擺在那兒，不是一般人能對付得了的，之前高粱帶燕子去踩場子並沒有鬧到外面去，蚊子下了封口令她不是知道得很清楚，但三人虎口拔牙蚊子肯定不會善罷干休，帶多一個人等於是帶多一份累贅。
“你們勒索孟總他肯定不會這麼算了，你們儘快離開這個地方吧！”
燕子嘴角抽*動了一下：“就恁他！”語氣充滿了不屑。
孫竹桃不知道燕子有什麼本事變得如此狂妄，這時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一群雜七雜八的人往手術室門口湧來，為首是一個矮胖子，孫竹桃快速說道：“他叫胖敦是孟總的人。”
“竹桃，老常是怎麼回事？”胖子遠遠喝道。
“他喝多了跟人起了碰撞。”
“是誰那麼大膽子敢跟我們過不去！”
孫竹桃沒出聲，一個手下拉了一下他衣角在耳邊說了幾句話，胖子臉色一變死死盯着燕子一字一頓說：“就是你在我大哥那裏鬧事？”
燕子往前一步眼睛一瞪：“那又怎麼樣，不服氣呀！”
“上！”胖子沒廢話一揮手下令。
燕子立即先下手為強抬腳當胸踹去，眾手下立即散開包圍過來，走廊過道就那麼點地方燕子哪會讓他們過來，一時間拳腳紛飛好不熱鬧。這群打手作為職業混混很是敬業，每個手下都極硬，蚊子打造這支隊伍肯定花了不少心思，燕子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漸漸越打越退後被逼到死角，瑪莎實時趕回來抓起瓶滅火器一陣噴洒，胖子等人彷彿蒙上了一層石灰，燕子搶得時間運雷炁於掌心施展掌心雷，一個循環下來立即倒下了五個，胖子見勢不妙馬上招呼手下退後，這時警鈴由遠而近一下把醫院圍得死死的，來得好快！
原來市分局離這裏只有一公里，醫院早有人報了警，張局親自帶隊把醫院圍了個水泄不通，胖子趁亂從後門溜了，受傷的打手被警察一一帶上手銬押回局裏，燕子帶着瑪莎來不及轉移被警察喝令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張局聞聲過來沒想到是燕子，一時不知道該不該上前打招呼，雖然不清楚他身份，錢副廳帶來的肯定不是普通人，反倒是燕子立即伸手招呼道：“張局辛苦了！沒想到才半天我們又見面了，真是有緣啊！”
張局見瑪莎也在一時不知該怎麼辦了，三人照片抓人的時候全局可都是看了好幾遍的，身份特別敏感，但秘書處卻出面把他們保出去，這水也太深了點。
“哦，原來是楊先生，我們剛才接到群眾報案說醫院有人聚眾鬥毆，不知是怎麼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我和一個家屬送個傷病員過來，沒想到有一群歹徒衝進來欲加害傷員，我們見義勇為路見不平，可惜雙拳難敵四手，就在我們快頂不住的時候人民警察從來而降，不然我現在肯定倒在了血泊之中，謝謝你們啊……。”燕子死死抓住他的手不放鬆，萬一翻臉借他離開醫院再說。
張局明顯不知道燕子的想法，同樣熱烈回應道：“世上還是好人多呀，如果社會上多一些楊先生這種見義勇為的熱心市民，何愁犯罪不能撲滅呀！”
“張局謬讚了，是黨和國家培養了我，老首長常常教育我們……”燕子說到這忽然剎車，假裝失言搬座大佛來壓壓他，省得他不開竅找自己麻煩。
剎車太着跡張局沒法假裝聽不懂，笑呵呵問道：“不知楊先生是哪位老首長的部下呀？”
“這……哎呀不好意思，老領導不喜歡我們在外面提他的名字，我們做下屬的一時失言了。”
張局想起今天錢副廳長提到的秘書處哪還猜不出來，熱情邀請幾個通緝犯改天吃飯，雖然大家不太熟那是沒影的事，不花錢的好好先生誰不會做，大家樂呵呵各留電話，沒想到新買的電話居然多了一個警察的號碼。
一出來瑪莎問道：“你什麼時候成先生了？”
“前年呀，怎麼了？”
“什麼前年？”
“你跟人家怎麼介紹我？這是我先生，這是我太太，所以我成先生是毫無懸疑的事。”
“呸！人家還以為你識多少字呢！”
“不少了，很多民辦教師都沒我識的多，就憑這個我敢從楊家溝喊到廣州城去。”
“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別是：先生、太太，行行好！”
“……”
第二天燕子說要把借來的摩托車還了，瑪莎不想分開太久提出要跟去，燕子有些事情要處理不想她粘着，稱車子的坐墊改裝成了木板做的，路上顛簸得厲害小心把屁股顛開花了，昨晚折騰了一宿瑪莎的立場並不是很堅定，既然這樣還不如繼續補補覺的好。
到省里大院取回摩托車很聯紅村走，心裏盤算怎麼向趙飛霞開口說要走，雖然這是早就註定的事情，作為男人來說總覺得有所虧欠，至於田蕊從來都沒有欠過她什麼。回到聯紅村趙飛霞洗衣服去了，大哥趙飛強在劈柴。
“強哥，我回來了，謝謝你的車，油我加滿了，這是我給你捎的。”燕子一下車拿着兩條煙往屋裏走。
趙飛強假裝推辭說：“兄弟你太客氣了，等下過來喝兩盅？”
“好勒！等下我去村口買些肝、肺回來，再燉只豬蹄，讓大姐弄弄我們好好喝一杯。”
“要去我去，來我家喝酒怎麼能讓你花錢，看兄弟笑話不是？”
“不不不！這段日子沒少麻煩大哥大姐，以後可能沒什麼機會一起喝酒了，今天我做東，一定要盡興！”
“怎麼？你要走？”
“嗯！事情辦完要走了，總不能在這裏呆一輩子。”燕子趁拿煙進去的功夫溜進趙飛霞房間在被窩裏塞了幾沓錢，就當是給她的嫁妝吧，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能找着戶好人家。
“那行，等下我再殺只雞，今晚把大娘婆孫接過來，就當我們為你送行，不枉相識一場！”
“好！那先謝謝強哥了。”打鐵趁熱，燕子馬上去村口買了些酒肉回來放在灶台上。
回到舊房子，家徒四壁幾乎沒有可收拾的東西，連件象樣的衣服都沒有，最好的算身上穿這件了，經典的光棍形象，燕子拖下外衣穿條大褲衩來到瓜地中間，準備施展控木術催生幾個大西瓜，算是報答老首長對高粱、瑪莎的相救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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