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月神饋贈的羅盤
在這個由無數夢境拼接而成的世界當中,已不能相信任何人的任何話,勞倫斯這樣說。
即使是上位者,他們也分為強大和弱小。
任何話語甚至是思想說出來之後即被上位者所知曉,最強大的上位者可以是山川大地,日月星辰。
就在勞倫斯喋喋不休地講述着一切是孟浩然問出了一個很直接很冒昧的問題:勞倫斯,你所使用的血液療法當中的血液是來自於哪裏?
勞倫斯對於這個問題顯得非常的直白:來自於偉大的古神確切的說是偉大的月神,偉大的月神直接指引了我在舊倫敦深處的遺迹當中發現了可以進入遠古時空的大門。
那裏是早已沉寂的蘇美魯帝國,我們所熟知的蘇美爾文明就是流傳於這個帝國文明的歷史。
在那裏我們發現了有金色聖杯所承載的月神的血液,這一次我走在了老師威廉的前面。
孟浩然看着勞倫斯此刻這張自信的臉有種說不出的悲哀,這就是夢境世界的殘酷,每個人都自認為已經了解了真相,但是每個人都是那一隻屈服於平面上的螞蟻。
孟浩然自認為已經了解了血源詛咒中遊戲的一切,可以憑藉對遊戲的了解在這裏大殺四方。
可是無比複雜的夢境,殘酷的現實被更改的歷史,以及每個遊戲中的人物在不同的夢境層次中被賦予了嶄新的使命都給予了孟浩然一記重鎚。
這一切彷彿就是月神給與孟浩然一記響亮的耳光,又彷彿是在無情的嘲諷即使你知道整個血源詛咒的前因後果又怎麼樣呢?
勞倫斯這個時候給了孟浩然一個羅盤,這是一隻血紅色的羅盤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它原本是黑色的,上面刻着繁星和海洋以及更加令人琢磨不透的線條。
勞倫斯說:每一步都是安排好的,將這個羅盤給你也是月神的指引。
孟浩然你有沒有發現自從踏進這裏開始,你就像無頭蒼蠅一樣。
你不知道自己是誰來自哪裏,也不知道自己來這裏幹什麼,每一個舉動都是機械的。
難道你不覺得應該先找回自己才對嗎?
孟浩然伸手接過了這個羅盤,說實話,這個羅盤和傑克船長的那個羅盤很相似。
不過這個羅盤打開的時候,裏面並沒有象徵著你心中所想的指針。
這個羅盤更加的直接打開的時候裏面是一面鏡子,而在任何關於夢的解釋當中鏡子都通往另外一個世界。
換句話說如果這裏是夢,那麼這面鏡子就會通往現實世界。
勞倫斯這個時候露出了如沐春風般的微笑,對着孟浩然微笑着說: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這裏雖然比較小但是還是有空閑的房間的。
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你可以住在這裏。
孟浩然想了一下還是禮貌的拒絕了,勞倫斯禮貌的將孟浩然送到了門口,一路上孟浩然看到了許多正在進行輸血的病人。
有一個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正在忙碌,根據孟浩然在遊戲中的印象這個女人應該就是之後的代理主教阿梅利亞。
在狹小的空間當中擺放了數十張可供輸液的床,一個又一個身穿灰色修道是服裝的治癒教會成員正在為即將輸血的病人一遍又一遍的宣傳血療可以包治百病。
在那全程的聲音中充滿了瘟疫病人的呢喃聲音,崇敬的古神祈求你可以允許我獲得健康並且饒恕我之前的罪孽。
並且孟浩然真的看到有些人已經不再劇烈的咳喘,似乎月神的血液真的可以治療這次的瘟疫。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聯合王國的宗教霸主新教會極度不樂意看到這種場面的發生,因為這代表了一個很不正常的事情上帝不再靈驗了。
就很多普通的百姓來說,與其信仰虛無縹緲的上帝不如信仰一個可以實時顯靈的古神來的實在一些。
正如無數歷史中重演了一遍又一遍的景象那樣,每一個新勢力的誕生都會猜在舊勢力的屍體進行上位。
伴隨的治癒教會的極速擴張,新教和治癒教會之間的戰爭不可避免。
作為在聯合王國的天主教被歐洲大陸的同行稱之為新教,這群信仰上帝的神父們可不僅僅只是和風細雨的步道,他們還有的自己的暴力機關宗教裁判所。
聯合王國的宗教裁判所擁有着大量的聖殿騎士以及更為黑暗的刺客庭成員,這些人是上帝的信徒更是上帝懲罰那些異端的利劍。
從這裏孟浩然可以推斷,也許最早期的獵人並不是為了應對獸潮也不是為了探索那些神秘的聖杯遺迹。
治癒教會最早誕生的獵人很有可能是為了應對聯合王國的國教,最早的獵人誕生很有可能是應對宗教戰爭出現的。
不過這些都不是孟浩然需要考慮的,就像勞倫斯所說的那樣自己目前的行為處於無頭蒼蠅的階段。
如果是換做任何一款條理清晰的遊戲,那麼都不會如此的被動甚至可以說是佔盡先機。
但是這個遊戲卻不同,孟浩然一直處在一種頭腦處於漿糊的狀態中。
孟浩然隨意地爬上了一處擁有着哥德式尖頂的建築,坐在這座建築的最高處俯瞰着整個主體夢境中的亞南。
老實說勞倫斯給予的這個羅盤,尤其是在說明了這個羅盤是月神贈予的之後,孟浩然是萬萬不敢使用了。
孟浩然坐在這裏看着血紅色的月亮,開始回憶起血源詛咒當中原本的故事應該是什麼樣的。
血源詛咒的世界觀基於克蘇魯神話給玩家們創造了一個邪神盤踞的詭異城鎮。
克蘇魯神話體系的共同主題是在宇宙中人類的價值毫無意義,並且所有對神秘未知的探求都會招致災難的結局。
人類經常要依靠宇宙中其他強大存在的力量,然而這些存在對人類卻毫無興趣除非是懷有惡意的利用。
而我們的主角身患重病的異鄉人在傳輸中亞楠包治百病的神話宣傳之下慕名來到了亞楠。
並在一處骯髒昏暗的診所內進行了換血后便昏昏睡去,開始了在無數夢境中穿行的詭異冒險。
想到這裏孟浩然忽然感覺茅塞頓開,自己一直以來就跑偏了本來可以沿着筆直的賽道兩條腿走路。
可是偏偏就像兩條腿伸進了蘇格蘭長褲的一條褲筒里愣是把長褲穿成了蘇格蘭長裙,將原來的百米跑運動員變成了上炕都費勁的繡花小姐。
像明白了關鍵的一切,孟浩然回到了獵人夢境當中這裏還是冷冷清清,不過孟浩然可以在這裏將夢境中得到的那些如同內丹一樣的七彩寶石和天外雲鐵給自己的武器進行加工升級。
耽擱了一會之後,孟浩然通過獵人工坊來到了真實夢境中的倫敦。
在這裏她又走進了那間約瑟夫診所,這一次孟浩然仔細的打量的周圍的一切。
在門口處有兩盞釘在牆上的燭燈,兩側的牆壁。也許由於年代太過久遠的原因外部粉刷的塗料已經有些剝落,露出的裏面充滿年代感的紅磚。
兩扇暗色調的門每扇門上擁有着八塊玻璃,這個簡簡單單的場景給人一種昏暗燈光與壓抑背景的和諧統一。
推門而入在正廳的上方是一盞吊燈,在吊燈的下方是進展的血跡的木板,兩側木質的櫃枱上擺滿了不知名的藥劑。
在這個診所的每一處角落都擁有着輸液台,這裏裝備比治癒診教會二層小樓中的輸液才更加先進。
如果將雙方對比的話,很難看出誰才是正牌兒貨。
就是這個三層樓高的地方是孟浩然的初始場景,而現在孟浩然正在尋找自己接下來將要前進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