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青崖山
“你很驚訝?‘顏容一笑問道。
“我只是覺得,你這般年紀就有了夫君,抱歉。”柔錦桓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這般年紀作為女子的話,不應該早早出嫁了?”顏容好笑地問。
“顏容,我還是想去徵兵。”柔錦桓沒有回答,依舊眼神堅定說道。
“你若真想去,我也不會阻攔,只是你要想清楚,這一去可就無法再有退路了。”顏容看到了這個男人眼中的堅定。
“我在心中想好了這麼多年,已經沒有退路了。”柔錦桓露出真心笑容說道。
“作為商賈之家,你還真是和他人不一樣,不是想着如何經商,卻一直想着參軍,是大啟之幸。”顏容眼神飄忽看向月亮。
“明日便是十五,團圓之夜,月亮自然圓些,只是過了這個團圓夜,我就要離開,顏容,你在心裏有沒有什麼未完成的心愿嗎?"柔錦桓問道。
“有的......是有的。”
明日月圓之夜,亦是心絞痛之時,子離啊,你現在好嗎?
翌日
“伯父客氣了,今日是團圓之夜,晚輩卻叨擾了您,您還這般設宴。”顏容拿起酒杯說道。
“容顏,你是不知道,我這人最喜歡地便是結交朋友,只是年歲已老,你們年輕人都不願意和我打交道嘍。”柔老爺笑着說道。
“我容顏也是喜歡結交朋友,昨日宋璉看了大夫已經好了很多,明日我們就要離開了,這兩日雖然所在異地,但心中暢快,過了湘南,怕就遇不到像柔伯父這般地人了。
“無需過急,明日便要走?再住幾日。”柔伯父焦急道。
“晚輩也想留下多玩幾日,只是路途要走,實在是辜負了伯父的心意,伯父放心,待我忙完,必定回來看望您。”顏容一飲而盡。
“罷了,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事情可做,我也不好阻攔,錦桓,你去陪着容顏多飲幾杯,我這老了,看着你們喝。”柔老爺笑着說道。
“是,父親。”柔錦桓拿着酒杯敬酒。
“柔老頭呢,還想不想要命了?”突然一堆人闖了進來,打破了這一氣氛。
“你是何人?”柔錦桓率先問道。
“你甭管我是誰,想要你們家小公子的命的話,交出十萬兩黃金,明日帶到青崖山上,不然,我保證他明日就喪命。
“狂妄。”那人還沒說完,顏容一把鞭子抽過去,將那人抽倒在地。
“你是誰,是柔家的人嗎?’隨行的另外一個人指着顏容問道。
“青崖山?你是土匪還是強盜,爺爺告訴你,麻溜地把人交出來,小心我踏平你山頭。”顏容踩着趴着的人說道。
“容顏,你先別管,這是我家的事情。”誰知那柔老爺拉了顏容一下,讓顏容讓開,反而扶起地上的人。
“你們先回去,我明日必定帶着銀子過去。”柔老爺聲音虛弱地說道。
“伯父?‘顏容不解,但是也無法。
待人走後,顏容真心覺得這個湘南充滿了疑問,為何綁架了人卻不報官,實在是令人不解。
“容顏,你明日便要走,我不想讓你趟這趟渾水,你若想走,今日便走吧,錦桓,去拿些財物給容顏捎上。
“柔伯父,你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了,我可以幫你。”顏容湊近問道。
孩子,別管了,走吧。”柔老爺就是不鬆口。
“若是別人,我顏容不願多管閑事,可您又不是別人,您有難,我又豈能不救?”顏容小聲說道。
“青崖山可不是那麼簡簡單單地,你還有事情要忙,快走吧。”柔老爺支支吾吾。
“罷了,既然您都這樣說了,我們也不好強留,告辭。”顏容定了一會後說道。
柔錦桓望了顏容一眼,眼神複雜。
顏容騎着馬兒走在前面,一聲不吭,心思沉重。
“你若放心不下,我們再回去看看。”宋璉看着顏容這般問道。
“我想,柔伯父自然有他的道理,只是這個青崖山到底是什麼來頭?”顏容疑惑道。
“我已經讓趙放去查看了,咱們待會和將士們匯合,實在不行,明日悄悄前往。”宋璉說道。
“不愧是我的朋友,和我想一塊去了。”顏容淺笑說道。
“唉,這一路上指不定發生什麼呢,因為我的病情耽誤了行程,你看這群將士們都有些急了。”宋璉搖搖頭嘆息。
“你無須管這些,這一群將士們可不全是咱們顏家軍的人,還有着其他的雜七雜八,咱們不用理會。”顏容安撫了一下。
“是,那仁這兩日也不說話,也不知在想什麼。”宋璉往後看了一眼。
“不清楚,那仁現在心裏必定心繫蒙陽國,咱們越是耽誤,他心裏越是着急。’顏容摸了摸懷間的玉佩。
“你現在倒是沒有前幾天那般魂不守舍了,放下了?“宋璉猶豫了會問道。
“你說笑了,我沒有魂不守舍。”顏容回過神來回道。
“容王爺如今應該情緒安定下來了,你也不用過於擔心。”宋璉感覺顏容的馬兒走得快了些。
“他應該會吧。”顏容低頭思索。
“顏容,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宋璉突然問道。
“這是如何說起?”顏容搖搖頭。
“前幾日,我不是有意看到你的和離書的。”宋璉嘴唇微震。
“這不怪你,誰都不怪。”顏容明顯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快馬加鞭走了。
前幾日
顏容正在收拾包裹,一路風塵僕僕,連衣服都未換下幾件,索性顏容就把姑母所給的一個小包裹放在了最底下,生怕弄丟了,好不容易拿出來看一看,卻發現了在包裹里緊貼的一封信“和離書”
顏容看着這個和離書,想到了之前剛剛成婚的時候,南宮黎所說的那句話,軟劍歸還之時,便是和離之日,雖說一直以為南宮黎只是說說,卻沒想到,和離書在自己的眼前的時候,心裏還是酸楚。
也正是這個時候,宋璉進來尋找顏容,恰巧看到了拿着和離書發獃的顏容,碰到了一個杯子,倒把兩人嚇了一跳。
顏容騎馬騎得快些,眼見後面沒了影子,便想着靜下來等一等,這一等不要緊,等來了幾個山賊。
你是何人,闖入了我們的地盤。”一個衣衫襤褸的人齜着牙喊道。
“你又是何人,敢攔我的路、”顏容自然不怕這些。
“奇了怪了,我青崖幫你竟然不知。”那個人繼續喊道。
“我只知青崖山,還真不認識什麼青崖幫,不會是搶奪百姓財產的小嘍啰,仗着別人的名字耀武耀威吧。”顏容輕輕拿起自己的軟劍。
“狗屁,我是正兒八經的幫主,你別廢話,要想從這裏過去,留下銀子。"那個人被說得有些心虛,緊張地催促。
“我這可沒你要的銀子。”顏容一記冷眼。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兄弟們,快出來,上啊。”領頭人耍起大刀來。
顏容正想着幾日沒有鍛煉,身子骨都有點僵硬了,正好練練手。
這些個嘍啰大多是江湖上的五花八門的武功,畫虎不成反類犬,三腳貓功夫根本抵擋不住大將軍的威力,不費吹灰之力就已經把這些人打倒在地。顏容打的略微爽些,這幾日的壓抑也有些釋放。
“你到底是何人?難道是,是別的幫派的人,跟我搶位置的。”那個人吐了口血說道。
“你這人腦子不很靈光啊,我這一身做派,像是你們山野村夫的人嗎?陪着我玩兩把,也算是你們的福氣了,我累了,先走了。”顏容只感覺身後的隊伍還未跟上來,甚是心煩,便想着離開。
“大俠,先莫離開。”那人突然喊住顏容,顏容沒注意,一回頭,便感到眼前昏厥,一陣白煙席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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