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楔子
“少奶奶回來了!”一聲有節奏的呼喲,我的轎子被抬進了後院。這是我嫁進武家的第三年,我看着自己依從古禮嚴格按着他們的規矩來完成了我的
“婚姻大事”,隨後我參與了婆家小叔子的婚禮,因為我是長媳,我進門的第二天,我的婆婆遵從古禮早飯後從客位下堂,而我一個人從主位上堂,婆婆笑咪咪的說,‘這個家就交給你了!
’而我只能謙然退守,我只是一個配角,我要做的不是參與歷史,而是觀察歷史。
我似乎忘記介紹自己了,我是個社會學者,我生在二十一世紀,在我的時代,人們對時空充滿了好奇,卻不知其實早就有了時間機器,只是不會讓人知道,我們必須要做的是保守秘密,因為資源有限,而更重要的是,我們不能讓無謂的人來參與歷史,更不要說時下小說中寫的是不是個人都能穿越回去,而且正好能掉進皇宮內院,殊不知,回到過去哪怕是踩死一隻螞蟻也是會引發往後數百年的食物鏈結構;更不要說坐上時空機所需要的體能耐力了,別的不說,就算出國坐個飛機,身體不好的人還得吐上兩天,身體好的,也得倒上幾天時差,更何況回到幾百年之前的社會,無論是身體、心理沒有一定的資本哪能就輕易回去。
我名義上的丈夫在我們成親的第三天,在跟我回門的時候不知去向,我甚至於都想不起他長什麼樣?
不過因為他成親也是為了離開,擺脫家裏,為什麼?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而這正是我進入古代家庭的絕好機會,於是我古代的
“父母”忙為我定下了親事。事實上我們研究所在每一個有必要的時空都會設立一個像使館一樣的地方,他們為研究所收集資料,也為研究者提供身份,一個人單槍匹馬跑到古代去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古代的戶籍制度比現在更為嚴格,沒有關係網,沒有保人,連工作都沒有可能,就算是男人都是不可能在一個地方生存在下的,更不要說女人了。
在民風相對開化的大唐盛世,女子即使要落戶樂藉都是要有證明書的,證明你是被賣的,牙人、中人、還有證人,缺一不可。
更何況娼門也是有傳承的,不是什麼人都能進,良家女子是不能做娼伎的。
(這裏的娼伎,並不是指後來俗稱的妓女,這個伎是單人旁的,大多時,娼伎是指藝伎,賣藝的女子;樂戶指,唱曲的人家,古代戲曲未成形之前娼門、樂戶,有着一定的曲分。
女旁的妓才是指出賣肉體的女人。雖然我不知道他們這個地方是怎麼選出來的,但是,我‘婆家’應該是他們選出具有代表性的吧。
不同時期,人對不同事件的理解,方式,還有就是社會,家庭,對人的影響。
而我這次的研究的方向是唐初期,在經歷了社會變革之後,中產階級的家庭生活會有怎麼的變化,家庭中人與人之間的關係。
我這三年,認真的觀察着府里的公婆,小叔子夫婦,還有三年抱兩的兩個粉團兒,在我以為我的任務已經快結束時,殊不知,原來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