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魯王私生子

第5章 魯王私生子

劉順突然一聲驚叫,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好奇心!他卻已轟然跪倒,磕起頭來,嘴裏激動的喊着:“老奴劉順,叩見殿下!”

“老先生請起!請起!”

且不管劉順是什麼人,讓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家跪在塵土中給自己磕頭,朱弘飛還沒這麼大的心,也受不起。他掙扎着想要坐起來去扶劉順,卻是連坐起來的餘力都沒有,掙扎了兩下就放棄了。

劉順已經顧不得磕頭了,在塵土中跪着前行,一把就扶住了朱弘飛,他早已經是老淚縱橫了,哭着說道:“可憐的孩子,殿下,殿下,都是老奴未能早些找到殿下,讓殿下受了這麼多的苦。天可憐見啊,老王爺,王爺,咱們魯王一脈,有后了呀!”

他這一番痛哭流涕,說話難免有些口齒不清,但表達的意思,已經足夠的清楚了,有人面有喜色,有人茫然不解,卻也有人猶自一臉的懷疑。

“劉順,你把話說清楚一些,他到底是誰?”

“公主殿下,老奴懇請先將殿下請回去,這一身傷,老奴看着心疼呀!”

“不急!”

“我來吧!”那年長一些的中年人,向前幾步,半蹲着扶住了朱弘飛,“劉公公,你回公主殿下的話,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是!多謝寧靖王爺!”

寧靖王爺?叫什麼來着?朱···朱術桂。對了,就是朱術桂,那個晚年不得志,最終壯烈殉國的大明最後一個王爺!

劉順已經跪着轉向了黃衫女子了,如今朱弘飛已經確認了,這位就是傳說中的獨臂神尼,也是大明真正意義上的最後一個公主,坤興公主。

“公主殿下,且容老奴細稟!”

公主見劉順一把年紀了,還這般跪在塵土中,倒也有些不忍了,輕輕說道:“劉順,你起來說吧!”

“老奴謝公主!”

劉順趕緊叩謝,掙扎着想要站起,卻一下子沒有起來,旁邊伸出了一隻手來,扶住了他,卻是那年輕一些的文士。

“劉公公,小心一些!”

“多謝復甫了!”

劉順回頭,和那年輕文士點了點頭,朱弘飛卻是徹底愣住了。復甫,這不是那個平生不見陳近南,便稱英雄也枉然的陳近南的字嗎?這個時候的人,喜歡稱呼對方的字號,難免總是讓人為難,分不清東西南北的,但好在,他剛剛惡補了一下。

他有些小小的激動,甚至比見到坤興公主還要興奮,畢竟這一位的名頭,那可是聞名天下啊!只是,他也明白,這些不過是小說中的情節罷了,最少眼前這個陳近南,或者應該說是陳永華,並沒有讓他看起來覺得一定是武功高強的樣子。

“回公主殿下,老奴還記得,那年是崇禎十二年,王妃尚未過門,韃子尚未南下,魯王殿下,也還在兗州,老王爺染病,老奴還侍候着老王爺。那年的三月底,突然有一天,故王妃卻把王爺的一個貼身丫鬟給趕出去了。”

“王爺為此大怒,和故王妃吵了一架。這個丫鬟叫做蓉兒,娘家姓蘇,王爺也派人去蘇家尋找過了,卻沒有找到她,蓉兒根本沒有回去。這事雖然是不了了之了,老奴也一直沒想明白蓉兒一向乖巧,為何會被故王妃給趕了出去。”

“如今,老奴看到了殿下,總算是想明白了。那時候王府里裡外外,都有流言,說是蓉兒懷了王爺的骨肉,故王妃這才把蓉兒給趕出去的。”

朱弘飛這個當事人,已經完全呆住了,這是多麼曲折離奇的爭寵故事啊!果然是豪門深似海,皇家的門,那就是馬里亞納海溝了。莫非,自己真的要認這麼一個便宜的老爹了?好在,也就只是一年的時間罷了,且先忍一忍再說。

再說了,大家都是姓朱,雖然五百年前不是一家,一千年前,那應該是一家的,他堂堂魯王,倒也不至於辱沒了自己,就當是乾爹吧!

“老奴算一算時間,一切都能對得上,年紀,生辰,字輩,還有···還有殿下的相貌,和王爺當年,有七八分的相像。公主殿下要是不信,老奴可以回去拿王爺的畫像來比對。”

“劉順,你可確定?”

“老奴···老奴敢以性命擔保。”

“如果出了錯,你這條命,足以贖罪嗎?”

“這···這······”

不管怎樣,朱明王朝如今男丁單薄,誰不希望多一個男丁出來呢?但也因為是這樣,才更需要鄭重,而不是隨便拉一個出來,就當他是皇家的血脈了。

“公主殿下,不如我們先將這孩子帶回去,好生將養着,再圖驗證他的身份如何?”

魯王妃總是在適當的時候發話,真是太及時了,朱弘飛都快餓死了,而且身上只有單薄的一件外衣,身上又有不少的傷,雖然不再流血了,但畢竟極為的虛弱,能先將養一下,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至於往後的事,且先看着吧!

他就這樣被抬了回去,請來了醫生,給出的診斷是手上腳底的傷,都只是傷到皮肉,並無大礙,處理一下傷口,再喝幾劑中藥調理一下,將養些日子就會好起來了。

有人伺候着他擦洗了身子,換上了乾淨的內衣,雖然還是有些不適,但他實在是不想動了,也就聽之任之,權當是去了一趟洗浴中心了,當然了,是盲人洗浴中心。好在他總是有些羞恥心的,魯王妃派來的丫鬟,洗漱時都讓他給趕出去了。

劉順一直懇求着,這裏又沒有別的小太監了,說實話,朱弘飛也有些不適應讓男人伺候自己,最終還是留下了一個叫燕兒的丫鬟來。燕兒不過十二三歲,長得清清秀秀,最主要的,是老實聽話,讓她幹什麼就幹什麼。

等上完了葯,他自己掙扎着靠在枕頭上,還是任由燕兒一勺一勺的喂着他吃蓮子羹,這一小碗蓮子羹下去,整個人都暖洋洋的,再加上那碗苦澀的葯汁,他竟是有些睡意了。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華燈初上,燕兒伺候着他喝了葯,又喝了一碗瘦肉銀耳粥,擦完臉,整個人頓覺清爽了許多。他體質本來就不錯,又都是些皮肉傷,最主要還是餓的、累的,恢復起來,自然是極快了。

等他吃完,卻見劉順帶着人,推着一輛獨輪車,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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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16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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