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二十章 第四紀太蒼啟萬事從頭
“我已活過整整三個紀元，太初、洪荒，末法。這三個紀元沒能將我磨滅，反而讓我得到了我最想得到的力量。”
“不論你是長生也好，還是所謂的天道也罷。我只能告訴你，有些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
立身在灰濛濛的天地之中，白夜整個人的身上都在散發著黑白之芒。隨着時間的推移，白夜的聲音更是震天動地。
而在說出這些話的同時，白夜身上的真龍之影，更是與他身上的漆黑鎧袍徹底的融合了。
在這之後，白夜頭上的玉角也是變得漆黑如墨，並且，這玉角之形也變得與帝冠沒有任何差異。
至於那漆黑的鎧袍，則是在轉瞬之間就變成了龍袍，是漆黑的龍袍。至此，白夜整個人的氣息更是渾然一變。
此刻的他，就彷彿是一位活了不知有多少歲月的帝王，重瞳之中閃爍着睥睨天下的光輝，只是站在這裏，便是真正意義上的無上存在。
更何況，白夜還並不只是純粹的站在原地。此刻的他正在與巔峰狀態的長生天大戰。按理來說，他本不該說出這樣的話來，因為這些話本身就是毫無意義的。
長生天真的會聽白夜的那些話嗎？也許它真的會聽，也許它並不會聽。可白夜並不在乎它會不會聽。白夜只是單純的想要說一下往事。
“第一次紀元之劫的名字，應該叫做混沌。因為第一個紀元的名字，其實就是太初。”
“讓這兩個紀元的生靈去看待太初紀元，那麼太初紀元絕對是有史以來的三個紀元之中，最為完美的紀元。”
“在那個紀元之中，有一個完美的世界存在。那個世界的資源豐厚，景色也更是絕佳，一切都很完美。”
“太初紀元整整一個紀元，也只有一個生靈種族存在，那就是我的太初族。我名太初昊，是太初一族的共主。”
“我的族人都是無敵者，如果把他們放在後來的紀元之中，那麼他們的實力絕對可以輕易比肩聖人。”
“但無論是他們，還是當初的我，都不喜歡去廝殺和紛爭。因為我們在我們的紀元不需要做這些事情。”
“但是，長達三個紀元的經歷讓我明白了，每一個紀元都是不一樣的。不管過去有多麼美好，我也不可能回到過去。”
……
白夜的聲音，一道接着一道，響徹在長生天的耳邊，亦是響徹在這個大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之中。
而在這個世界中倖存下來的生靈，此刻，也都是以一種無比震驚，又無比恐懼的眼神，凝望着眼前的蒼穹。
白夜所提及的那些事情，已經遠遠地超越了眾生的認知，可以說，這樣的話只是在剛一響起的瞬間，便讓這芸芸眾生的認知隨之破碎。
可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如今這一步，這些生靈又哪裏還有時間再去關注這些。白夜也是在動用神念將整個世界都給探查了一次之後才知道，這個世界的現狀。
原來，紀元之劫沒有就此消失，它只是將它的注意力，暫且放在這些生靈的身上了而已，
它在以它的手段侵蝕着這些生靈，無論這些生靈在此之前是什麼生靈種族，在被侵蝕之後，它們就只是同一種生靈。
這種生靈，便是大劫生靈。對於這種事，白夜是理解的。而這諸天萬界之中還剩下的巫妖二族生靈，也赫然是在經歷着這種蛻變。
可對此，白夜卻是絲毫沒有慌亂。
如果是讓很久之前的他面對這種情況的話，那麼他或許還會感到慌亂。可現在的他，已經通過六塊輪迴石找回了曾經的自己。
有關於過去的一切事，都被他以他自身為媒介，以輪迴為憑仗，通過推演歲月法，給一點點推演出來了。
他在此時此刻所說的一切話，都是曾經的事實。而他沒有對長生過的事情就是，太初紀元滅亡的事情。
以現在的目光去看太初紀元，太初紀元的確是一個完美的紀元。因為那個紀元有着最為完美的世界，也有着最為完美的生靈。
生存在那個紀元的生靈，完全不需要去爭，因為那個紀元的生靈必然會擁有足夠多的資源。而且，太初一族的每一位族人都是無敵者，是長生者。
實力、壽元、思想，這些通通都不是太初一族的族人應該面對的桎梏。唯一能促使這太初一族的族人走向毀滅的，就只有紀元本身。
在想起了曾經的所有事情之後，白夜就明白了，曾經的他之所以要明悟極寒意境之法，就是因為，他想要將太初一族的族人永遠的封印起來。
太初一族太過於完美了，就算紀元毀滅，他們也不會毀滅。而這也就代表着，如果放任這些族人再入其他的紀元，其他的紀元便不會得到任何安寧。
試想一下，足足幾萬，幾十萬堪比聖人的生靈在一個紀元大世之中爭鬥，那將會是怎樣的情景？
當太初紀元因為紀元更迭的規律而毀滅，一切都歸於混沌，新的紀元重新開始孕育之後。
那個時候的白夜，就隨之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將他的族人永遠封印，等到合適的紀元，再解封而出。
否則的話，他的族人皆是本性純良之輩，本來都是過着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生活，就如同白紙一樣。
而後世紀元的生靈，無論是哪一種都是紛爭不休，相互廝殺。一但他的族人也變成這樣，那麼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因為這樣一來，無論後世紀元如何演化，都勢必會因為諸多無敵者的相爭相鬥而破滅。
當初的他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現在的他也還是一樣。只不過，曾經的他是空有一身實力，而不知如何施展。
而現如今，他幾經歷練與風霜，對於未來，卻是早早地就有完美的規劃。再加上他的實力已經要比原來更加強大。
所以，他已經擁有了讓族人全部解封走出冰川的權利。現如今，他已經可以確保，他的族人不會有所變化。
“哼，說了這麼多，你不也還是一個比我更老的老怪物嗎？”“
“怎麼，難道你不想與世長存？”
“難道你不想成為永恆的主宰者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
“而且，若是讓我得了下一個紀元的造化，那麼這諸天萬界的生靈，至少還可以有一部分的留存。”
“而若是讓你得勢，只怕下一個紀元又會和你的太初紀元一樣吧？你會在意這諸天萬界的生靈嗎？”
“哈哈哈哈哈——”
璀璨到極致的大道光輝於灰濛濛的天地之中綻放，一枚又一枚大道符文，也在此間天地之中衍生而出。
恐怖至極的氣息更是在這片廣袤無垠的天地之中流轉，而唯一一個被這片天地針對的人，赫然就是白夜。
這是所有生靈都能感受到的事情，那些倖存下來的生靈，它們在抵禦紀元之劫侵蝕的同時，也能感受到天道的怒火。
而於同一時刻，長生天的聲音更是震動着整片天地。至於那些生靈，它們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也是心慌不已。
那些生靈之中，除卻巫妖二族的生靈對白夜略有了解之外，其他生靈種族的生靈，對白夜可是絲毫都不了解。
而相比於白夜，那些生靈也更願意選擇相信天道。只是，現如今的長生天看起來也很可怕。
因此，這眾多的生靈猶豫了。它們根本就不知道，一但它們選擇了長生天，那它們會迎來怎樣的結果。
只是現如今局面已經變成這樣了，它們，真的能夠有其他的選擇嗎？
然而，就在眾多的生靈都感到絕望之時，一道道光輝卻是來到它們的身上。
那是光輝是銀白色的，在出現的時候還帶有天道力量的氣息。而長生天亦是於同一時刻朗聲道：
“萬物生靈，吾名長生天，是為汝之主宰。今劫已至，為渡此劫讓諸天萬界與世長存，就聽從吾命吧！”
長生天的聲音響徹整個世界，也使得眾多不明真相的生靈為其瘋狂。而相比之下，巫妖二族的人則是遲疑了。
因為巫妖二族的人還知道那所謂的真相，這兩族的族人，已經用它們的方式將真相傳遍它們族內。
所以這場紀元之劫到底是一場怎樣的大劫，天道意志究竟意欲何為，它們應該如何去做，它們都是無比清楚的。
而在當初，白夜雖然沒有走遍諸天萬界，可在那段時間裏，巫妖二族的族人已經自主地取得了聯繫。
所以，現在的巫妖二族知道真相。哪怕白夜在突然間變得陌生了，它們也還是願意選擇相信白夜。
絕大多數的巫妖二族之修，對於那從天而降的庇護之光，都選擇了不接受。它們主動打散身上的光輝，表明了態度。
“自作孽，不可活！”
長生天自然是見到了這一幕，為此它更是怒極。可於此刻，它又能做什麼呢？它還要面對白夜，為了鎮壓甚至是擊殺白夜，它更是動用了能動用一切手段。
現如今，它已經是實實在在的分身無瑕了。它已經沒有時間再去和那些生靈廢話。它與白夜的對決，早已經脫離了生靈的層面。
“你記不記得我曾說過，我們雖然同樣都是以生靈如棋，但是你我想要的棋盤卻是實實在在的不同？”
“自作孽的其實是你，你有了心，這本不是什麼大事。可你不能掌控你的心，你只會被它左右。”
“在這場大劫之中，巫妖二族的確是會不復存在。因為時代已經不需要它們存在了，可這並不代表，它們就會消失。”
“長生天，你以為現在還是洪荒之初的時候嗎？我要告訴你，現如今的我，已經能夠決定一切事情的結果。”
“下一個紀元，將名為太蒼。”
“巫妖二族，改名太劫一族。”
“輪迴是更迭，有始必有終。”
“開始，即為太初。”
“結束，是為太劫。”
“我為太初共主，亦為劫主。”
“我雖是無境之修，但也無敵。”
“我已證道，你輸了，長生天。”
……
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白夜儼然已經具有了一個帝者應該具有的風采。而到後來，每當白夜說出一句話，這方迷濛的天地，便要為之發生一次變化。
事實上，當白夜將“太蒼”二字脫口而出的時候，長生天的臉色便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掙扎到震驚，從震驚到絕望，然後又由絕望變成不甘，最終又由不甘變成瘋狂，這就是長生天的心情。
在這個過程中，長生天深刻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無力改變一切。在白夜說出這句話之前，它還覺得它能掌控一切。
可在白夜說出那些話的一瞬間，它便覺得這片天地變得無比陌生，它再也無法撼動這片天地的一草一木，哪怕只是一粒塵埃，也是它無法撼動的。
“一切都結束了，長生天，如果你肯接受這個結局的話，那你還可以存在。若你不接受，那就請你就此消失吧。”
“生與滅輪迴不止，紀元勢必將不斷更迭，而值得留下的生靈，將會進入到我所創造的神話紀元之中。”
“不，不，不……不！”
眼看着白夜於舉手投足之間就讓整個世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就讓整個紀元之劫徹底爆發，向眾多生靈席捲而去。
長生天也徹底的瘋狂了。立身在天穹之中，它猛然揮手，讓接受了天道光輝的一眾生靈當場隕落。
而那些生靈所慘余的力量，也是自然而然地為它所吞噬。然而可惜的是，這樣的力量縱然是很磅礴。
可當長生天企圖再度與白夜展開廝殺的時候，長生天的諸多攻勢所能起到的效果，也終究還是杯水車薪。
而在長生天那瘋狂而又不甘的掙扎之中，白夜所說的太蒼紀元也是正式到來。萬物更新，與靈更始。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最初的時候。
在白夜力量的壓制之下，長生天更是化為了一枚小小的光點。唯有白夜，手持那座冰川，屹立在不斷變化的天地中，重瞳之中滿是複雜之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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