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1 新生藥劑
【信仰時代千年輪轉，當所有人認為它將永遠延續之時，新的時代在機器的轟鳴聲中到來。】
按照達克斯所說，他現在只有自己一個人。
換言之，不管是泊爾敏、塞爾瑪、馬格納斯、法羅，還是伯爾尼松，都不在了。
“他們成為了惡魔，我殺死了他們。”
達克斯說的很輕鬆，但蒙德看的出，他並不輕鬆。
“我們要去哪兒找新生藥劑？”
蒙德跟着達克斯，朝着東方走去。
“我知道一個聚集點，我們這樣的人有時會在那裏交換彼此需要的東西。”
達克斯走在前面，
“我這一次，便是為了去那裏獲得新生藥劑。
對了，我都忘了問了，你本來打算去做什麼？”
“我要去這裏。”
蒙德給達克斯看了看他手裏的指南針，
“這個地方，可能有好東西。”
“這是那些離開的人留下的，那地方也許確實是個藏寶地。”
達克斯看了眼指南針，而後繼續看向前方，
“但更可能的，會是一個陷阱。
畢竟，在這個世上沒有不說謊的存在。
當然，這都不過是我的猜測。
那裏到底有什麼，你可能還是需要自己過去看一看。”
“我還是先陪你去一趟那個聚集點吧。”
蒙德想了想之後如此說道，
“反正我短時間內，也沒別的地方想去。”
“那就隨你。”
達克斯沉默了一下，而後點了點頭。
一路上，蒙德又問了些自己的問題。
關於曾經生活在這裏的人的，關於世界末日的，還有關於那名為伊甸的地方的。
“我對於伊甸，也僅是從頭兒那兒知道的。
在他還沒有變成惡魔的時候，他告訴了伊甸的存在。”
達克斯聲音低沉的說起往事，
“頭兒告訴我們，在伊甸存在着可以終結天啟的東西。
我們，還有其他人，所有還在這世界上的人，都在尋找着伊甸。
還有天啟，以及他的那些惡魔們，他們也在尋找着天啟。
所以我們要在那之前，在他們之前找到伊甸。”
“但你們一無所獲，不是嗎？”
蒙德脫口而出地說道。
“是的，一無所獲。”
達克斯坦然的聳了聳肩，
“但是，沒人想要放棄，最起碼就我所知是這樣的。”
伊甸，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呢？
在那裏，又是否真的存在着可以終結天啟的東西？
關鍵在於，如果真的存在這樣東西，為什麼當初沒人用？
當然，蒙德這一次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蒙德忽然意識到，也許他們知道自己在做的是什麼。
也許他們都知道，那名為伊甸的地方也許並不存在。
“對了，你們頭兒告訴你伊甸這個地方之前，你真的沒從別的地方聽過這個？”
蒙德忽然想到了這個。
“在那之前，我是只普通的鴨子，我沒有智慧。”
達克斯的話，使得蒙德有些恍然了，
“頭兒用世界樹的果實為我帶來了智慧，並告訴了我這個世界的事情。
關於離開的人的，關於世界末日的，同時也是關於伊甸的。
還記得我之前說的嗎？
世界的末日來了之後，所有的惡都從大地之下來到了大地之上。
也正是在那個時候，這個世界的人離開了。
他們不得不離開，不然他們就會全部死在這裏。
這也就是為什麼，此刻會出現在這個世界的，只可能是其他世界的人。
因為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人，他們此刻若是出現在這裏，迎接他們的只有死亡。
我不是說那一匹馬，我說的是和它同名的東西。
而其他世界的人，他們並不會受此影響。
至於原因，抱歉，我也不知道。”
“你說過，所有活着的生命都是它們的獵物。”
蒙德忽然想到了這一點，
“那你們為什麼還活着？”
那為什麼，這個世界的人就會和其他世界來的人有所不同？
“我們之所以沒事，是因為天啟想要我們活着。
他想將我們變成惡魔，我們全部。”
達克斯行走在樹藤纏繞的森林中，卻沒有絲毫的不便，
“當然，天啟應該是並不喜歡這個世界本來的人。
所以只要這個世界的人出現，那他就會死。”
“其他世界的人呢？
天啟怎麼看待他們？”
蒙德的話剛問出來，達克斯就翻了個白眼：
“拜託，我又不是天啟。”
蒙德一想也對，達克斯說出來的其實都是他的猜測。
“在我看來，除非是這個世界的人確實存在特殊之處。
否則的話，天啟應當是會一視同仁的。”
蒙德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話說，天啟現在是所有的惡的老大？”
“對，老大哥。”
達克斯聞言點了點頭，
“雖然最開始的時候，他並不是。
但當天啟將其他人，都關進了他創造的虛假世界中后，他就成為了老大哥。
包括他原本的手下惡魔在內，所有的惡都聽從着他的號令。
當然，它們並非無處不在。
儘管那是所有的惡，但相較於這廣闊無垠的大地，它們的數量還是太少了。
而這裏，這個地方，只存在着那一匹名為征服的馬。
不過很顯然，征服並不想征服你，他甚至完全沒有理會你。”
“是啊，看得出來。”
蒙德聞言點了點頭，
“這麼看來，我還算運氣不錯的。”
此刻已是半夜，月兒都已經爬上雲頭。
不管是蒙德還是達克斯，在這伸手三尺不見的地方，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救贖之路，從這開始。”
蒙德拿在手上的指南針上，忽然漂浮起了一行白色小字。
“救贖之路？”
蒙德微微皺眉，
“達克斯，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達克斯轉過頭，看到了這行字：
“呃，抱歉，我也沒見過這種情況。
不過我想，這應該是種提示。
就像在遊戲做任務的時候，一般會給出任務提示什麼的。”
“任務提示？”
蒙德愕然的看向達克斯，
“你是認真的？”
“我只是這麼推測。”
達克斯也是有些無奈，
“拜託，我今年才三歲，你不能指望我知道一切。”
“你才三歲？！”
蒙德更驚訝了。
“換算成你們的年齡，是這樣的沒錯。”
達克斯的鴨嘴中，說出了讓蒙德恍然的話。
對啊，眼前這個是只擁有智慧的鴨子。
“你說，這什麼救贖之路和伊甸，會不會有關係？”
蒙德忽然如此說道。
“也許你說得對。”
達克斯說完這話，眼中忽然出現了那抹黑色，
“但這註定是一個悲劇，因為一切都早已註定。”
在蒙德的注視下，達克斯過了比上次久一點的時間，才再次清醒過來。
“我需要儘快趕到那裏，我耽誤的時間有點久了。”
達克斯開始感到頭疼。
“看得出來。”
蒙德微微點頭，
“我們快點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