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給自己媳婦才不會浪費錢。”周文中笑眯眯的,“姝姝,今天沒人來吧。”
“沒有,哦,洪玉霞帶她女兒來了一趟。”
周文中語氣不善,“她們還來做什麼?”
韓文姝將剛剛的事情簡單的跟他說了一遍,“就是這樣,反正也沒什麼大事。”
“下次見到她直接將她趕出去。”周文中道,“別跟她費那麼多口舌。”
“我知道了。”韓文姝點頭,“藥材呢?”
“最近藥材漲價了。”周文中道,“因為北方那邊的瘟疫。”
“所以大量購置藥材,所以才漲價。”
“對,應該過段時間就好了,朝廷那邊已經有瘟疫的解藥了。”
“不知道師傅師娘怎麼樣了,他們也在北方那邊。”韓文姝道,“不如我改天寫了封信寄給師傅師娘。”“夫人,奴婢知錯了,您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紫丹立刻跪下,拚命磕頭,額頭都磕出來血痕。“都被休了,哪兒還賴在別人家,不過我說她們母女兩個,孤兒寡母也挺可憐的,但是她們自己做的事情也不對...”花雯雯一個人絮絮叨叨的,一轉頭韓文姝的身影不在了,“文姝姐?人呢。”
“早走了,你,很羅嗦。”陸鄭清在一邊道。
“你這小鬼。”花雯雯扁嘴,“我也沒有很羅嗦啊,比起我娘,我還早着呢。”
這件事沒讓周濤知道,免得讓周濤又是糟心,對身體也不好。
誰知道,下午的時候,周浪,吳枝香,周江和楊林雙,四個人來了。
說是洪玉霞在家裏大哭大鬧的,把老太太給氣暈了,老太太就讓他們來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把洪玉霞給休棄了。
周浪道,“二弟,這件事大哥可要說道你兩句,你怎麼能隨便把人給休了,還鬧到老太太那裏,看把娘給氣的,卧床不起呢。”
“是啊。”吳枝香點頭,“怎麼也不能把人休了,這洪玉霞孤兒寡母的可怎麼活啊。”
周濤也沒瞞着,直接將洪玉霞做的事情都說出來,“這事兒我沒法忍,本來這件婚事也是老太太自己主張的,我當時還昏迷着。”
周江皺起眉頭,“這件事還是娘做的不對,這洪玉霞也是在太過分了,該休。”
“娘這不也是為了二弟好嗎,總不能房裏空着。”周浪道,“不過這女人做事也太過分了,實在是該休,還有臉到老太太那裏去。”
吳枝香就是順着周浪的話說,哪邊有風往哪邊倒。
楊林雙在後院跟韓文姝說話,也說老太太這件事,“說是老太太卧床不起,其實就是想甩手不管,讓我們來出面,這洪玉霞也不是什麼善茬,沒想到刑蓮花撒氣潑來也是嚇人。”
“二姑跟三姑能讓她們在老太太跟前胡鬧?”韓文姝問道,“她們兩個可是老太太最忠實的...”
“你說這我懂,不過這刑蓮花勝就勝在這體格上,一個頂她們兩個了,也不枉刑蓮花吃了這麼多,總算是沒白吃。”楊林雙道,“這洪玉霞是老太太塞給二哥的,現在被休了,你說她們不找老太太找誰,老太太自己管不了了,不就撒手甩給其他人么。”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勢,鈎心鬥角。盤盤焉,囷囷焉,蜂房水渦,矗不知其幾千萬落。長橋卧波,未云何龍?復道行空,不霽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東。歌台暖響,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風雨凄凄。一日之內,一宮之間,而氣候不齊。韓文姝一口梨子噴出來,“周文中!”
“我去洗點...蘋果。”周文中拿了一個梨子,飛快的跑走了。
韓文姝指着周文中半天說不出話來,看見楊林雙有些不好意思,“他就喜歡亂說,叔母,你別記在心上。”
“哈哈哈,我都懂。”楊林雙笑着搖搖頭,“我都說了,你們還年輕啊。”
韓文姝有些不好意思的咬了口梨子,想着晚上一定要好好的警告周文中一番。
周濤跟周浪,吳枝香,周江說了一些話,幾個人才起身打算離開,周濤又留他們吃飯。
周浪倒是沒拒絕,也已經到中午了,肚子也有些餓了,“行,多炒幾個菜,咱們兄弟三個喝一杯。”
形容這裏是不差毫分,早晨的紫禁城更讓人有一種朦朧的感覺。
紅牆綠瓦,圍牆高聳,遮天蔽日,威嚴皇宮,氣勢揮宏,一座座莊嚴的殿宇升起燦爛的金頂,相依而列,高低錯落,鱗次櫛比,遠遠望去引人膜拜,金黃的琉璃瓦重檐殿頂在陽光下閃耀着耀眼的光芒,使人迷糊,辨不清東西方向。望着這富麗堂皇的座座宮殿,夕顏心中感慨:這就是皇宮,這就是人們口中可以享盡榮華富貴,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皇宮。
“那三叔母,你們這次來是調解,還是?”“哇,小姐你真厲害,一下子就能掙這麼多的銀子。”落雁眼睛裏滿是崇拜。
林語笑道,“等以後我教你做胭脂,你也能掙錢的。”
“我,我不行的。”落雁搖頭,“這是小姐的胭脂,落雁不能拿錢的。”
“真是個傻丫頭。”林語笑笑。
“走個過場,你以為你大叔伯,大叔母都真這麼熱心啊,別看她們兩個人老實,出了事兒跟球似得,滑不溜秋的,各家自掃門前雪罷了。”
韓文姝忍不住笑了起來,“還是三叔母看得透徹。”
“能不嘛,畢竟都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了。”楊林雙道,“我跟你三叔伯其實也就是走個過場,我啊是來看看你的,好久都沒看見你了,怎麼樣了,肚子裏有消息嗎?”
韓趙氏厭惡地退了一步,似乎是在跟孫夫人說她與這樣的刁奴毫無關係,高嬤嬤卻即刻向紫丹使了個眼色,希望這丫頭能夠明白。“哪有,當然還是娘您最重要了。”韓文姝說話間手裏搓好了一個糯米圓子。
張五鳳忽然覺得有些羨慕,她一直覺得跟周旭中不太親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張五鳳總覺得是因為周旭中還挂念着張四鳳,上次因為這個跟周旭中爭執了一番之後,夫妻兩個的關係有些不是太好,讓張五鳳有些發愁,這樣子什麼時候才能生個孩子。
要說周旭中當初沒有娶到張四鳳是有些遺憾,不過周旭中也不是不負責的人,本來周旭中的話就不多,再加上張五鳳總是愛亂猜測,一心就想生個孩子,天天掛在嘴邊,讓周旭中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夫妻兩個人的關係就愈發僵化。
”五鳳,你這是怎麼了?”徐麗娘問道,“怎麼心不在焉的,跟旭中還沒和好呢,夫妻哪有隔夜仇,旭中這孩子心軟,你跟他說說就好了。”
張五鳳有些勉強的笑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知道你想生個兒子,不過這男人也是需要哄的,需要多關心的。”徐麗娘也一直掛心大兒子跟大兒媳的關係,雖然她也想早點抱孫子,可是這兩個一直貌神離合的,“有些事是急也急不來的。”
紫丹這時候腦子反應的快,也還不蠢,立馬明白了,就向顧離生的方向邊爬邊磕頭,還試圖伸手去拉顧離生的裙擺“顧……不,二小姐,您就饒了我吧,我上有八十歲母親卧床,下有嗷嗷待哺弟妹要養活,還有瞎了眼的母親,您是大發慈悲的活菩薩,向最體恤我們這些下人的了!”
這一番話不可謂不惡毒,分明是趙氏要人打死她,還發賣她的家人,如今卻來求顧離生,若是顧離生不向孫夫人和趙氏求情,那麼她必定落個刻薄心冷的名聲,到時候就真的翻不過來身了。
顧離生眼中寒光一閃,到了這個時候還要把她拖下水么?這種刁奴真是死不足惜!今日定然不會放過她!
她迅速地倒在荷葉的懷裏,一臉驚恐地看着紫丹,眼眸之中瞬間盈滿淚水,彷彿看到惡鬼一般地看着紫丹,“你……你不要過來……不要……。”
隨後她彷彿不可壓抑自己的顫抖一般看向趙氏求救:“母親,母親,求求你救救我。”
“二小姐別怕,荷葉沒用。”荷葉也是平日被紫丹打怕了,也是一副見鬼的樣子。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紫丹這這種刁奴向來作威作福,欺負她們主僕二人慣了,她們主僕二人才會這麼見鬼一般的害怕。
孫夫人原本還因為高嬤嬤的話對顧簾青和趙氏有所改觀,現在不由覺得對方不但生性刻薄,還如此會掩飾太平,實在不是大家風範!
孫夫人有些失望的搖搖頭,愈發憐憫地看向顧離生,她記得將軍府中有一名大夫人所生的女兒,想必就是這位姑娘了,看來這在繼母手裏的日子不好過。
這趙氏果然不是什麼好貨色,她是什麼樣的人,京城圈裏的婦人都是一清二楚的。向嬤嬤走後,楊櫻就有些輕鬆了,畢竟旁邊有一雙眼睛,楊櫻看着站在下面臉色略有不平的人,笑道,“眾位姐姐比我先進府,自然比我有經驗,但是尊是尊,卑是卑你們可得分清楚,我還聽過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希望你們能夠記在心裏。”楊櫻話鋒一轉,“今天第一次見面,我可以饒了你們,但是下次就沒那麼容易了,聽明白了嗎。”
“是。”底下的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靈玉哼道,“跟側王妃說話就這聲音嗎。”
小妾們也不敢還嘴,只得重新喊了一聲,是。
楊櫻滿意的點頭,“你們都下去吧,以後就不用請安了,我這人怕麻煩。”
“是。”眾人行了禮就退下了。
看見眾人離開后,楊櫻才癱坐在椅子上,“累死我了。”
靈玉上牆幫着捶捶,“小姐,您剛剛實在是太威風了,太棒了。”
楊櫻沒好氣的道,“差點沒把我累死。”
“對了,小姐,後天要回門。”靈玉道。
“回門,回哪個門?”楊櫻道,“不會是回楊家吧?”
靈玉點頭,“是啊,女子出嫁三天後,都是要回門的呀。”
“我連這四王爺面都沒見着,還回門呢,算了,算了,回就回吧,就當是出門一趟了。”楊櫻道。“先吃早飯,我快餓死了。”
“是。”
趙氏沒想到顧離生會如此,看向顧離生的眼裏閃過一絲怒意,立刻怒道,“還不給我把這個賤奴堵了嘴拖下去打死!都還愣着幹什麼!”
話剛落音有粗使婆子上來毫不客氣地堵了橙月的嘴,將使勁掙扎,一臉絕望驚恐的紫丹拖下去。
紫丹臨走之前,看見了顧離生那瞬間對自己那一抹冷毒的笑,可她再也沒有機會開口了。
紫丹忽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剛才那件事就是顧離生給她設下的圈套,她自己傻傻的往下鑽,自己曾經最愛仗着三小姐欺辱於她,看她傻傻的樣子,卻沒想到今日要拿命來還,她再也開不了口了。
那兩個跟着紫丹的婆子也被拖下去打了三十大板,奄奄一息,幾乎沒了半條命,不死也是殘。
眾仆皆是一驚,沒有想到趙氏竟然如此狠辣,平時都是一副溫和的模樣,對下人慈悲,今日竟然為了一向沒有存在感的二小姐,打死了三小姐身邊的管事大丫頭,他們再看向顧離生的臉色瞬間就都變了。
趙氏目光銳利地看着一臉不知所措的顧離生,她要確定今日之事是顧離生有意為之還是真的無意。
“也好,這樣你才安心。”周文中道,“姝姝,我餓了。”
“那咱們就吃飯,已經做好了。”
下午,周文中將珍珠都磨成粉,細白的粉末,看起來光澤誘人。
這多的珍珠也就磨了那麼一點的粉,讓韓文姝有些心疼。
“我記得師娘說京城裏的貴婦好像都愛喝這個,你說得用多少珍珠啊。”韓文姝道,“這個東西咱們嘗嘗也就罷了。”
“咱們又不是沒錢。”周文中道,“姝姝想要咱們就買嘛,反正家裏的錢都是給姝姝用的。”
韓文姝抿嘴笑了起來,“就你會說話哄我。”
“我沒有,我說的都是心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