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為啥學暗殺

慧通禪師聽得一驚，看黃龍道長神色嚴肅不似玩笑，說道：“老納為他摸骨，此人絕非凡品，所以才不敢傳他殺人之法。至於是不是堯舜之主，老納可不敢妄言。”

“依貧道看，此子很可能就是黎民所望、天命所歸。”

“噢？何以見得？”

“劉禪我已收入門下兩年，我觀此子有三奇。”

“還請道兄明言。”

“禪師看斗兒今年有多大？”

慧通禪師不明白黃龍道長為何問起劉禪的年齡，答道：“老納看他應該十一二歲吧。”

“如果我說他只有六歲，禪師可信？”

“什麼？只有六歲？怎麼生得如此成熟？”

“這就是我說的第一奇了，斗兒到我山上兩年，我觀他比之普通孩童生長快上一倍，基本一年能頂得上常人兩年。”

“這確是奇特！”

“第二奇，這孩子的身體遠超常人。前年他隨子龍上山時剛剛四歲，居然能行走如飛，與子龍一起上的黃龍峰而不需要任何輔助。而且身體的適應能力驚人，平衡能力和協調性驚人，如今他已經踩着高蹺、負重一百二十斤去黃龍峰頂提水兩年了，現在不光吃的，連我和清風、明月洗澡都用神仙泉水。”

“阿彌陀佛，這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實就擺在面前，看到劉禪讓我相信天下確有奇才存在。我給他築基一年，教授武功一年。說實話，他現在已經把我那些功夫掏的差不多了，什麼東西一教就會，無論輕功、劍術還是挙法，別人需要練習十天的，他一天就能完成，常人要教一天才能領悟的，他一遍就能明白，還能舉一反三，這樣的學習速度讓我這當師父的都感覺到害怕。如今劉禪已經小有所成，欠缺的就是火候了。”

慧通禪師再次說道：“這怎麼可能？”

“這些還都不算，我們這些修習武功的人，最高境界就是返璞歸真，很多人窮極一生也無法達到那種修為，功夫越高越是鋒芒外露。可是劉禪與生俱來的精華內斂，明明力大無比，確沒有一點肌肉隆起，明明是武功高手，偏偏看着就像個文弱書生。”

“是啊，時才聽說他已經入門兩年，我還奇怪道兄為何不為他築基，原來都小有所成了。既然這樣，道兄為何還要我傳他殺人之術呢？如此武學奇才，如何再學了殺人之術，恐怕將來無人能治啊。”

“禪師先聽我說完，這孩子還有第三奇，就是心性超常。兩年來我不斷觀察他的品性，這孩子品性非常善良，就是對待山間的小動物也極有愛心，從不濫殺無辜，而且生性豁達、心胸極廣。”

“阿彌陀佛，此乃天下之福啊，但這也不足為奇啊？”

“但看心性不足不奇，可是劉禪極為沉穩，性格堅韌，無論我如何安排他練功從不拒絕，就是抱怨都沒有一句。而且築基一年，換做平常孩子早就聽嚷着要學真功夫了，可是他連問都不問，直到最後我主動教授他輕功、劍法，這些都放到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身上，奇與不奇？”

“阿彌陀佛,確是奇人。”

“禪師可知為何我要你傳他殺人之術？”黃龍道長問道。

“老納不知啊。”

“這是兩年前我就答應劉禪的，那時候他剛剛拜入我門下，還沒有表現出過多的奇特。當時我問他，要向我學什麼，可是要學子龍的為將之術。劉禪說，他將來是要匡扶漢室、平定天下的，不要學習為將之術，而是要學俠客之術和暗殺之術。當時我也奇怪，問他為什麼要學這兩樣，劉禪說匡扶漢室，難免要遇到各種危險，如果沒有一身好武功難以自保，所以才想學俠客之術。”

“那為什麼還要學暗殺之術？”慧通禪師忍不住問道。

“我當時也是如此問的，劉禪說只有精通暗殺，才能不被別人殺。”

慧通禪師沉吟一下低聲說道：“這也並非沒有道理，要想平定天下，肯定會有各種危險發生，包括對手暗殺。”

“正是如此，我才想禪師能夠傳授此術於他，我觀此子是天下之福，而非天下之禍。”

“這……如何才能確保他不用此術去殺人呢？”慧通禪師還是猶豫不決。

“禪師，不要再做婦人之態，試問大師當年盛極一時，殺人可曾過萬？而這亂世之中每年都會有百萬百姓喪生，孰重孰輕？再說一個胸懷大志的帝王之才，難道會醉心於小術殺人嗎？”黃龍道長口氣有些激烈。

“有帝王之才、帝王之志，可不一定能成就帝王之業，就他一個孩子，即使是奇才，放到千軍萬馬之中也是於事無補啊。”

黃龍道長道：“禪師說的有理，但你可知劉禪的父親是誰？”

“老納不知。”

“就是大漢皇叔劉備，劉皇叔深受百姓愛戴，劉禪又是皇叔長子，將來子承父業，平定天下大有可為，實是萬民之福啊。”

“如果這樣確實大有可為，老納來時聽聞劉皇叔不但佔據荊州，而且已經親率大軍進入西川了。想那劉璋必定不是皇叔之敵，如果劉皇叔能得西川再平漢中，那麼足以與曹操和孫權抗衡，三分天下可成矣。”

黃龍道長接道：“是啊，劉皇叔以仁義治天下，文有卧龍鳳雛、武有關、張和我徒兒趙雲，再得子如此，平定天下指日可待。”

慧通禪師道：“當今天下英雄有三，非曹孟德、孫仲謀、劉玄德莫屬。三家當中曹孟德勢力最大，可是此人明為漢相實為漢賊，且生性殘忍好殺，平陶謙、屠徐州，破張邈、屠雍城，征呂布、屠彭城，官渡之戰坑殺袁紹降兵七萬，攻袁尚、屠鄴城，征烏丸、屠柳城，稱得上殺人如麻。傳曹軍中常以人肉為軍糧，如果此人得勢實非天下之福。而孫仲謀偏安於江東，守業有餘創業不足，難有作為。如此看來，只有玄德公得天下才能上順天意、下安黎民啊。”

“這麼說禪師是同意傳功了？”

慧通禪師笑道：“道兄有意，老納敢不從命，況且雖是出家人，也要認賭服輸。”

“那我代小徒謝過禪師了。”黃龍道長見說服慧通禪師，心中大悅。

“先不忙謝，我傳藝可以，但是有條件的。”

“條件？”

“我要劉禪對天盟誓，此術傳與他后，決不能傳與他人。”

“這是自然，禪師不說我也會約束於他。”

事情即已說完，黃龍道長叫來劉禪，讓他跪在慧通禪師面前盟誓。本來黃龍道長想讓劉禪對慧通禪師行拜師禮的，可是慧通禪師堅決不受，說道：“傳此凶術，怎能為人師！”

黃龍道長見他如此說，也就不再堅持。

劉禪對慧通禪師說道：“禪師，不知何時能夠傳藝？”

劉禪算計着在山上只有一年時間了，生怕慧通禪師拖得太久了，那麼自己就沒時間學了。

“你們師徒安排吧，老納最近也是無事，可以在山上多呆些日子。這黃龍雲霧老納沒贏來，可也得在山上多喝幾日。”

劉禪見慧通禪師如此爽快心下高興，跪倒在黃龍禪師面前說道：“師父，徒兒還有一事相求。”

黃龍將劉禪扶起后笑道：“你不是有了新師父，就要把老師父趕走吧？”

劉禪正是想讓黃龍道長下山去幫他救人，沒想到黃龍道長也還記得這兩年之約，被說破后臉上一紅，尷尬道：“師父！”

慧通禪師被兩個人鬧的一陣糊塗，問道：“道兄，這是？”

黃龍哈哈一笑，說道：“兩年前我答應要幫斗兒下山去救一個人，這是兩年已到，向我要賬來了。”

慧通禪師奇道：“兩年之前要你如今去救人？怎麼知這人現在有危險？”

黃龍道長道：“我也不知道斗兒葫蘆里賣的什麼葯，說吧斗兒，要我去哪裏救人，救的又是哪一個？”

劉禪被兩個人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平定一下情緒說道：“斗兒想請師父走一趟濡須口，把荀彧先生救回來。”

慧通禪師道：“荀彧？是曹操手下的第一謀士荀彧？”

劉禪道：“正是那個荀彧！”

(各位大大新年好，對不起大家了，昨天是在加班中從2011年走到2012年的，單位實在太忙了，所以沒能更新，今天給大家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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