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二
“對,我有辦法。”
宋廣權連忙測了一個身,讓許知北能進去看看屍體。
這要是讓外面的手下知道自己竟會如此相信一個小姑娘,必定還不知道怎麼看他。
許知北走進屍體旁,仔細地看了一下屍體。
古代並沒有現代這麼先進,到現在驗毒還是銀針試毒。
但是既然可以流傳到現在,也不是沒有道理,古代下毒一般都是三氧化二砷,俗稱砒霜,砒霜來源於礦物質中的信石,也叫做紅礬石,從礦物質中獲得砒霜或多或少都帶有硫或者是硫化物,因為古代提取工藝比較落後,無法提純,銀針的銀與硫產生化學反應,所以會變黑。(此段摘取網絡)
許知北拿起旁邊擺放好的銀針,將銀針先是插進死者的喉部,拿出來時,銀針變黑了。雖說銀針變黑,但也不能確定,死者就是因為被人下毒致死,如果是死後下毒掩蓋呢?
“宋大人,我需要解剖刀具,可否讓那邊的仵作先生的徒弟前來幫我一下?”許知北有自知之明,自己才十歲,論力氣肯定沒有二十幾歲的男人大,就是,不知道死者家屬同不同意解剖。
不僅是現代解剖需要向家屬詢問清楚,並且讓死者家屬簽同意書,古代也一樣,而且古代人一直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容其他人踐踏,所以,現在不知道有沒有死者家屬的同意解剖的同意書。
“這.......”宋縣令想了一下,這個案件關乎於死者的髮妻,家裏老人也挺注重的,所以,再早之前,就已經和家中人說好了,手印也按好了,原本還想等着老仵作過來驗屍,但是老仵作蘇休一直身體抱恙,一直在家養病。
“好吧,馬戶,你就去幫一下這個小丫頭。”
“是,大人。”
馬戶拿着解剖刀具來到許知北旁邊,雖說畢恭畢敬,但是眼神中還是帶着一絲輕蔑,許知北也沒管,,畢竟自己這輩子可能就只和他見過這一次。
雖然許知北人小個子矮力氣還小,但是從看手法,就知道是一個老手,這倒是讓宋縣令和馬戶挺驚訝,馬戶眼裏沒有了開始的輕蔑,也開始認真的配合許知北。
到了最後,許知北在馬戶的幫助下,用銀針插入死者暴露出來的胃,這一次,銀針並沒有變黑。
“好了,我檢查完了,馬戶大哥,你幫忙最後收尾,將死者破裂處的皮膚縫合好。”
許知北說完,就將身體轉向宋縣令。
“宋大人,死者已經檢查完了,您請看,死者喉部銀針變黑,但是將死者解剖后,將銀針插進死者胃部,銀針卻沒有變黑,這說明毒,是死後被人強行灌入,所以毒只留進死者喉部,並沒有咽下去,胃部無毒。您在請看,死者雙上肢被人扭斷,右小腿脛骨斷裂,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應該是被拖拉所傷,但這些都不是致命傷,致命傷在這,死者脾破裂,失血過多身亡。”
宋縣令聽完很是驚訝,這麼快就檢查完了,她真的是一個幾歲的小女孩嗎?
“你怎麼會......”
“宋縣令,您如果不相信我的話可以等蘇先生來在進行第二次檢查。”
“不是不是,不過你這身本領是跟誰學的啊?我看你年齡也不大,怎麼會這種......嗯”
“宋大人,這個您就不需要知道了。”
宋廣權聽了也並沒有生氣,畢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說不定是誰家的關門弟子。“
”宋大人,我此次來是有要事的,耽誤不了您多少時間。“
”哦?什麼事?”
“您先出來一下我再給您說。”
許知北將宋廣權帶出去,就看見和王義和許梔在一起聊天。
聽到聲音,兩人齊齊看向許知北和宋廣權。
“哎?小梔,你怎麼來了。”
宋廣權很驚訝許梔竟然能通過門口的捕快。
“宋叔叔,我......“
許梔還沒說完就已經開始哭了。
“宋叔叔,我是許知北,是許柏叔叔的侄女,許梔是我堂姐,今天沒有給大人提前說,着實是不好,可是我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許知北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給宋廣權仔細的講了一遍。
“什麼!那許家果真如此那麼做!真的是氣死我了。我定要為許柏兄弟討個說法!”
“宋大人,我們此次前來也不是非要討個說法繼續在許家住下去,我們想脫離許家,是想讓您做個見證,許家大房的嫡女把我堂姐嫁妝裏面一個最重要的首飾給搶走了,那個是梔姐姐最重要的一個,還有大大小小的銀兩,全部被大房四房搶走了。”
“呵,他們竟然這麼欺負人,好孩子們,你放心,宋叔叔一定會為你們討個公道。王義,快備馬車,找人擬好字據,我要親自到許家看他們到底想怎麼欺侮許柏兄弟的家人。”
“是,大人。”
“孩子,走跟宋叔叔坐馬車,這樣快一點,肯定能趕到許家之前。”
現在此時的許家,許松正在和許家人理論。
坐在最高處的是許家權威最高的一家之主,許天,依次是許家大少許杉以及兩個兒子許日和許月,再往下就是許家四少許桂和他的兒子許星,中間站着的是許松和他的三個兒子。
“三弟,你看你,這幾年什麼都沒給我們許家帶來什麼好處,你現在要脫離許家,你好意思問我們要這麼多的銀兩嗎?”
此時說話的正是許家的大兒子許杉。此人最是陰險狡詐,比起許家四兒子的明着來,最討厭這種暗地裏陰人的。
許柏和許松兩兄弟的錢財,大多數都是許杉暗地裏轉移騙過去的。
“就是啊,三哥,原本呢,二哥還沒死,我們也是看在二哥的面子上不理會你,可現在誰知二哥死了,你們在許家也沒有什麼用啊,你說是不是啊大哥?”
聽着兩個兄弟的話,許松心裏很不是滋味,這就是許家,都是血脈之親的兄弟啊!
“大哥二哥,我知道我在許家沒有做出什麼貢獻,可是二哥的女兒小梔呢,她可是二哥的女兒啊,你們就任憑自己的女兒將小梔的嫁妝搶走嗎?”
“哎,這話可不對了,松叔,我妹妹什麼時候搶走許梔的嫁妝了,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妹妹還小長大還要嫁人呢!”
“你怎麼能這樣,你妹妹頭上戴着的簪子就是我柏叔送的,那就是我堂姐的東西。”
許知東看見許日不屑的嘴臉,氣得臉都漲紅了。
“知東兄弟,你可不要誣陷人啊,那個簪子,可是我弟許月送的簪子,那可是親自找人做的啊,世間就這一個,你看看,你們家買的起嗎。”
“你!”
許松不說話了,他看着坐着高高在上的許天,此時一句話都不發,更是心涼,看來今天是註定討不到梔兒的嫁妝了,別說簪子了,就連一兩銀子,不,是一個銅板都拿不到。
“咳咳咳,既然這樣,那我就宣佈......”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