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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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故的意思是要周笙瑟在這裏換下柳間，柳間年紀大了，比不得他們年輕人，當然要好好休息才是，守了一夜，估計疲累的很了，而周笙瑟大事上的決斷仍有欠缺，這事還是自己親自出馬比較放心。

“我也要……”

“你要在這裏換下媽，她是老人，你做女兒的該多體諒一點。”

何故溫柔的整整周笙瑟的衣領，上面有着雪融化的印記。

周笙瑟還想抗議什麼，何故食指點住她的嘴唇。

“永遠都像個孩子。”何故調笑着說。

周笙瑟皺皺鼻子，不置可否。

***

周笙瑟將何故送到了樓下，看着他駕車離去。

明明快到正午了，天氣居然還是這麼冷。今天忘記看天氣預報了，也不知道會不會下雪……

……

想着想着，回到了病房。

“木木，餓嗎？”周笙瑟搓搓手，病房裏的暖氣還真不是蓋得，木木出生阻止了周笙瑟的神遊：“媽咪，是有些餓了呢。”

周笙瑟點點頭。

“那好，等媽媽下樓去買飯給你和外婆吃。”

周笙瑟正要起身，卻碰到了柳間，柳間終於醒了過來，揉揉眼睛，上了年紀，睡眠狀態也容易昏昏沉沉。

周笙瑟想了一下，木木得病的這件事還是不要告訴媽媽了，或者，晚上何故回來的時候再做決斷。

“媽，醒了。”

周笙瑟細心的攙扶起柳間，不經意間，眼神掃過柳間的鬢角，歲月的風霜裹挾着銀絲侵襲上來，周笙瑟眼眶有些泛紅，（阿蘇想起一句話：媽媽是個美人，歲月你別傷害她）她果真是太容易感傷，這居然也出動了情思，不光是觸景傷情，周笙瑟想到了更多，這一點很意外的提點了周笙瑟，柳間年紀已經大

了，不能禁受住任何的打擊。

“瑟瑟……你這是……”柳間不明白周笙瑟怎麼一下子情緒低落起來，驚詫的看着周笙瑟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木木坐在床沿：“哎呀呀，外婆外婆，木木餓了……快叫媽媽去買飯好不好？外婆最好了……”

懂事的木木看出氣氛的不對，聰明的緩解了。

周笙瑟這才抬眼看着木木：“想吃什麼？”

木木仰頭仔細的想了一會兒，報出一連串的菜名。

柳間和周笙瑟都笑得前仰後合。

“你呀！！就是貪嘴！！”柳間責備暗含調侃的調笑木木。

看着祖孫二人共享天倫之樂，周笙瑟覺得那種難受的情緒又回來了。

她偷偷的拿出手機，按下幾個按鍵……

***

何故坐在霍言傾的辦公室內，耐心的等待，霍言傾在開會，看來他來的有些不是時候。

手機一聲“嘀”響。

原來是周笙瑟的短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