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喬寶瑩的計謀

第484章喬寶瑩的計謀

錢安覺得此案棘手,正好看到施潘進來,於是將此案跟施潘說了,施潘想了想,偷偷派人給昝泊通了個信,瞞着蘇辰將此案壓了壓。

夜裏喬寶瑩跟蘇辰在書房裏聊天,蘇辰翻看案卷,喬寶瑩卻拿了一本書看,時不時的蘇辰還說一說衙里的案子,自從喬寶瑩做了一年的尚書後,兩人的話題那當真是無所忌諱,蘇辰什麼都不瞞着,除非是他還沒有搞明白的。

也正因為這樣,夫妻兩人的感情也越發的好了。

喬寶瑩見蘇辰再一次表揚了她,她忍不住翹起唇角,起身上前來到蘇辰身邊,接着從背後抱住他,聲音如呢喃一般在蘇辰的耳邊說道:“你總是誇我,我倒是想送你一個禮物。”

蘇辰也有些期待,“什麼禮物?”

“你明個兒到了衙門就知道了。”

蘇辰更加期待了,莫非最近人力車又打探出什麼消息來了?

蘇辰一把將小媳婦抱入懷中,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修長的手指抬起喬寶瑩的下巴,他傾身吻了吻,感嘆道:“咱們是不是可以再生一個孩子了?”

喬寶瑩有點心虛,同時忽然聽到蘇辰這話,她有些疑惑。

蘇辰卻吻了吻她的鼻尖,小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又背着我吃藥。”

“你知道?”

“你的葯也沒瞞着我。”

還放在老地方,他又不傻。

蘇辰咬了咬她厚厚的耳垂,喬寶瑩最是怕癢,尤其是耳根子,她忍不住閃躲,也跟着笑了起來,先前的沉重沒有了,反而很感動。

她以前願意生下小衍兒,是覺得她跟蘇辰這麼多年了沒有個孩子也着實奇怪,也免得這麼多人來猜測,再加上她的確愛着蘇辰,她願意為他生孩子。

生下了小衍兒之後,她又有些犯懶了,畢竟是後世的人,思想自然與這個時代的人不同,她最害怕的事就是三年抱兩,一直這麼生下去,她會受不了,她原本想着兩人也不穩當,再等小衍兒五歲后再做準備也不遲。

可是她又有些害怕蘇辰拒絕,她不明說,卻是將避子葯放在了顯眼的地方,蘇辰看到后必定問她,誰知這麼多年了他也不問,喬寶瑩以為蘇辰粗心,心裏一直發著虛。

蘇辰見她分神,立即又啃咬她的耳垂,喬寶瑩受不住了,直接將蘇辰推倒在書桌上。

蘇辰目光一亮,枕着頭等着小媳婦的服侍。

唉,她的蘇辰,怎麼這麼可愛呢?都快要成中年人了,卻還像當年認識時一樣,有些害羞有些期待,任人揉捏。

第二日蘇辰去衙門裏,沒有任何驚喜,他以為昨晚聽到的是幻覺,畢竟他當時心神不定,只想吃了小媳婦,當時小媳婦又說得曖昧。

直到天黑了蘇辰回來,蘇辰也沒有得到驚喜,喬寶瑩坐在他的書房翻二三十年前的案卷,見他回來,她似乎有些愧疚,“蘇辰,我的驚喜沒有了。”

蘇辰發現事情不對勁,於是在小媳婦身邊坐下,“怎麼了?”

喬寶瑩將昝泊的家事說了,蘇辰想起來了,此案破了,錢安和施潘都有簽字,殺人兇手自己來衙門自首。

“不過我也沒想就這一樁事來對付昝泊,他也太小瞧我了。”

喬寶瑩生氣的是沒有令蘇辰開心一點,最近他總是誇她厲害。

蘇辰聽后笑了,“不急,昝泊跟我多年相鬥,要是這麼容易整倒他,我當年也不必那番辛苦,他是一個能屈能伸的人,此人還真是不要臉的,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對付昝泊,有我就夠了,夫人不必自責。”

喬寶瑩卻有了新的計劃,她對付昝泊,不僅是因為蘇辰,也是為了展東風,她剛回京的那幾個月,昝泊還主動的威脅過她,想利用展東風來對付她,好在被她言語刺激,暫時沒有出手。

這一夜夫妻兩人沒有把這樁小案放在心上,只是這日夜裏,晉王卻回京了,他一回京沒有回晉王府,反而潛入了蘇府。

陳意和莫金驚醒,看到晉王后立即向蘇辰稟報。

喬寶瑩也被吵醒,正好蘇辰起身穿衣,他上前吻了吻小媳婦的唇,叫她再睡一會兒,他出去看看便是。

晉王忽然歸來,她當真睡不着,但她也不方便跟着去見晉王,便翻個身陪着小衍兒接着睡。

晉王這一次回來用了老辦法,定國公派了二千私軍去接他,他自己也是大兵在握,雖然不能從邊關將之帶回,但這一年多也培養了親信,一路上是一定會遇險阻的。

齊王身份特殊,手段層出,連太子都敢殺,至今查不到他的頭上,卻是發怒殺了幾個掀桿起義的領頭軍,鎮壓了江南的災情。

可是如此厲害的齊王沒能傷到晉王,而晉王卻一個人回來了,他身上沒有負傷,也沒有隨從,就他一個人單槍匹馬,從燕雲趕了回來。

蘇辰都覺得他很驚奇,晉王便說了原由,他這一次喬裝成江湖遊俠,並沒有急着趕回京城,而是跟着一群遊俠接了任務,刺殺了幾人後,就混在黑市裡,然後再出任務的時候,他就換了一個身份,就這樣的直接回來了。

你說巧不巧,就是這麼巧,誰能想到晉王如此能屈能伸,居然跟去做刺客,齊王是低沽了李易的身手,也低沽了李易的聰明。

第二日早朝,晉王和蘇辰一同去的,當李易站在朝堂之上,與齊王一左一右之時,滿朝文武震驚,晉王回來怎麼無聲無息的,這會兒還站在朝堂上了。

連着齊王和昝泊都怔住,看着晉王以為眼花,畢竟他們的暗探沒少傳來消息,晉王的車隊被他們的攻擊,早已經損失慘重,正護送晉王想方設法的分出幾波人馬掩人耳目,與齊王周旋呢。

可是現在站在朝堂上的晉王是怎麼一回事?齊王和昝泊感覺到了深深的欺騙。

魏帝也是心驚,他才發現這個一直痴情不願意與定國公結親的兒子,忽然有一天,他不但有了自保的能力,還能隨時進入京城,於是魏帝的眼神不由得朝趙牧看去。

趙牧以前向著晉王,但魏帝沒有想過趙牧會如此無所顧及,正好昝泊在御書房外求見,魏帝便叫展東風退下,他見了昝泊。

昝泊也提起京城安防問題,正中魏帝下懷,於是同意了昝泊的見意,由齊王做了守城軍的頭領,趙牧輔佐,甚至連京城軍營也一併交給了齊王。

昝泊和齊王得了好處,心裏頭好受了一些,至少以前太子在京城的權力如今被齊王得到,而晉王的人卻守在邊關,遠水解不了近渴,終於有了底氣。

對於皇上的忌憚,蘇辰和趙牧都沒有什麼,反正趙牧就算不開城門放晉王進城,晉王回京后,這軍營權和守城軍的兵權都得交到齊王手中,這是牽制,然而晉王卻還是有些不高興。

以前魏帝儘可能的幫着晉王去對付太子,如今卻反過來了,魏帝幫着齊王對付晉王,雖然並不是很明顯,卻可以看得出來,皇上對齊王也重視,他希望兄弟兩人能和平共處。

呂后認養子的事還沒有完全定下來,晉王一回來心裏便着急,於是來了蘇府與趙牧商量此事,三人商量到深夜,之後離去。

喬寶瑩每日除了看各地的信息,便是翻看以前的案卷,好在當初從衙門裏將案卷拿回了蘇府,她可以慢慢地翻,不放過任何小細節。

而拉人力車的車夫打探到不少消息,喬寶瑩這一日整理了一下,待蘇辰回來的時候,她便將消息給蘇辰看,只見上頭寫着,京城來了一夥外地人,講話是南方的口音,他們來了京城后也沒有別的動作,就是將當地乞丐居住的城隍廟給佔用了。

害得不少乞丐無處可去,流落了街頭,被街頭差兵趕出城去了。

而這些人每日在街頭遊盪,不務正業,也不知過來的目的。但是有一位車夫看到這批人中有個頭目曾進入昝府的後門,送他出來的時候是位廚子,像是去昝家尋小工做的。

蘇辰看完這些小道消息,失笑,“瑩兒,你給我看這個做什麼?”

“這個消息你不震撼嗎?”

“震撼?”

蘇辰再次失笑,“或許是昝家招長工唄。”

“不,他們是南方來的,說話帶着南方的口音,而南方正是朝廷鎮壓不久,必定有不少災民無家可歸,還對朝廷很不滿的。”

蘇辰挑眉,還是沒能猜透喬寶瑩的意思。

喬寶瑩在朝堂上的確不如蘇辰,她沒有蘇辰的狠辣與冷靜,她畢竟是個女人,手段溫柔了一些,像齊王能感覺到他們的不同,也不是沒有漏洞。

但是喬寶瑩最擅長這些小道消息,自從建了紫金樓和九九樓以後,她看了這麼多年的小道消息,驗證了不少事情,所以她非常的敏感,這一伙人從南邊趕來,若是難民,就該趕緊找份苦力工幹着,有吃的就好。

可是他們沒有,整日在街頭遊盪,這是什麼意思呢?而在這個節骨眼上,有人登門見了昝泊,會不會這些人本就是昝泊的人,或者跟昝泊有關的人呢?

喬寶瑩的第六感很准,尤其是跟昝泊打了交道后,她更加認為此事有陰謀。

“蘇辰,咱們打個賭,你去試探一下昝府招長工么?不然這些外地人是如何得知昝府要招長工的?”

蘇辰也被喬寶瑩挑起了興趣,他不知道小媳婦這一年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是他發現小媳婦更加厲害了,發明了相思草,結交了一群大臣,這些大臣還幫着她說話,蘇辰做不到,能與他交往的,不是朋友就是有利益關係的人。

這種無關痛癢的關係,他根本維護不了,可是這些人能結交下來,一些小事上還是對他們有幫助的,若是晉王再強大一點,比如封為了太子,這些人恐怕就倒向他這邊了。

蘇辰摸了摸小媳婦的額發,“聽你的,這個賭我接了,賭資多少?”

喬寶瑩心思一轉,說道:“如果我贏了,你請假陪我一日。”

蘇辰一聽到這話,心中愧疚,回京后他不曾休息,而他先前也沒能跟小媳婦多說兩句就臨時起意喬裝成蘇奕走了,他對不住小媳婦,陪她一日本就是他做為夫君該做的事,何止一日。

“城郊的小園子,你還記得么?當年我們種的花草,一直有人打點,到時我帶你去看看。”

“那就是你同意自己認輸了?”

喬寶瑩揪着這事兒不放,蘇辰卻是笑了起來,“我可沒有認輸,但是不過我輸沒輸,我都要帶你去那兒,那兒有咱們兩的記憶,除了巴蜀,便是那兒讓我記憶猶新。”

“好。”

喬寶瑩感動,她抱住蘇辰,蘇辰卻道:“看來賭資沒有什麼能讓你動心的,瑩兒,你想要什麼,盡量開口。”

喬寶瑩想了想,說道:“如果你輸了,你親自去接小衍兒放學一個月。”

說到這兒,蘇辰又內疚了,他為人夫愧疚妻子,為人父愧疚兒子,他捧起小媳婦的臉,眷念般的吻上她的唇。

不過一日的功夫,傍晚蘇辰回來便認輸了,接下來一個月,早上由喬寶瑩去送孩子去私塾,下午由蘇辰來接。

他身為二品大員,早點離開衙門是不成問題的,何況蘇辰連這一點魄力和手段也沒有了,那在京城也站不住腳根,只是平素里他向來負責,對衙門裏的事向來上心。

於是這一個月是小衍兒最開心的時候,在私塾里讀書的同窗都是由家裏人接送,卻大多是母親接送,父親自是不得空的,能在這兒上學的,皆是因為這位夫子的名氣,家裏不是權貴就是與權貴有關係的富紳。

蘇辰是第一人,父親親自來接兒子放學,小衍兒高興的恨不得告訴所有同窗,連着小思源都羨慕了,跑回家裏問母親,為什麼他的父親不能接他放學。

莫情鬱悶的來到喬寶瑩這邊,說她得管一管蘇辰,大男子不該做這種小事,要趙牧怎麼辦,在軍營里幾日不歸家,不要說接孩子放學了,軍營里的將士早已經笑話他了。

喬寶瑩就知道莫情吃“醋”了,她可是這個時代最不安份的小女人,若不是趙牧條件不容許,她也這樣做了。

“你還別說,趙牧這些年可安分了,你也跟他說說看,孩子會很高興的。”

莫情動容,趙牧不是沒有機會的,可以在他休沐的時候。

小衍兒每天都盼着放學,連着私塾里的夫子每到放學就心情緊張,外頭站着等孩子放學的可是朝中的重臣,他敢留堂試試看。

同時這小衍兒聰明,年紀比同窗小,成績卻是名列前茅,他要不要藉機與蘇大人結交一下,可惜最後文人的傲氣不准許他這麼做,除非蘇大人親自找他了解孩子的情況,他或能結交一下。

蘇辰看到小衍兒放學了,從私塾里跑出來的時候,就像脫了韁的野馬,朝他狂奔過來,很快就撲他懷中了。

“多大了還要抱。”

蘇辰這麼說著卻順手將兒子抱起來了,小思源好羨慕,他也想抱抱,但是他比小衍兒大,就算父親抱他,他也彆扭。

上了馬車,蘇辰對小思源一樣的關心,問了課業,便給兩孩子洗手吃糕點,看着兩孩子吃得歡,他心情也好了不少,他以前不知道孩子這麼盼着他能來私塾,通過這幾日的努力,現在小衍兒終於同意不跟他搶小媳婦了,願意單獨去側院裏睡覺。

一直有乳母照顧,蘇辰也並不擔心,只是這一次小媳婦提醒了他,這麼多年了,他的心思都放在了政務上,便不曾給母子兩人留下空間,甚至回到屋裏,躺在床上與跟小媳婦聊的還是朝堂上的事,早已經沒有了兩人的空間。

是他愧對他們的,他該罰。

三人回到院子裏,莫情就派下人過來找小思源回去吃飯,小思源也很粘着蘇辰,這可是他的義父,雖然沒有親生父來接他,但他也是開心的,所以不回去吃飯,在義父這兒吃完了,義父還會檢查他們的課業,陪着他們寫完作業。

接回孩子后,蘇辰所有的時間基本都留給了孩子,除非有必要參加的宴席,否則他都不會出門。

喬寶瑩會親自下廚做飯,她也很開心蘇辰能說到做到,孩子的笑臉多了,她也忍不住想,或許給孩子再生多一個妹妹,成就一個好字,挺好的,至於再多生幾個孩子她是不願意的。

喬寶瑩這麼想着,她就忍不住摸向自己的肚子,蘇辰回來后她就不曾避孕,眼下才過去兩三個月,時間不長,她不能着急。

蘇府是一家人開開心心的,昝府卻是火藥味十足,昝泊沒想到大子不但留下了外室,還打算將肖氏納為妾室,入昝府住着,想着這女人對兒子並不忠心,氣不打一處來。

昝夫人再次出手,這一次沒有發賣,卻使計令肖氏不能入昝府的門,於是昝文東只好在內城置辦了院子,隔着昝府相當的近,就這樣將人養了起來,雖不是妾室,卻比妾室還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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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狀元農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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