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夫人可以囂張一點

第480章夫人可以囂張一點

不過蘇辰這麼一說,感覺依着他的性子,還當真不會與時艾結交,蘇辰一向強勢,他喜歡強者,時艾這粘糊的性子他是不會理的。

喬寶瑩吻了吻蘇辰的臉,蘇辰倒吸了口氣,小帳篷立即撐了起來,喬寶瑩的臉紅了紅,“蘇辰,時艾性子軟了一點,心不壞,他跟於時靈和汪子漁相處的挺好的。”

“行,聽你的。”

蘇辰說話明顯低啞,像在極度的忍耐着什麼,喬寶瑩也不敢再挑逗他了,坐在他的腿上不敢動,底下的碰觸卻讓她有些擔心,離着蘇府還有好一會兒,他不會忍不住吧。

果然蘇辰垂首柔情的看着她,看着她垂下的眼帘,手就不知不覺放在她的臀上沒動,可是卻燙得很。

“我們,趕緊回去。”

蘇辰的聲音沙啞,他緊緊地抱住她,“莫金,趕快一點。”

前頭的莫金早已經紅了臉,恨不得馬車飛起來,趕緊回蘇府,這狼虎之年的夫妻,簡直是受不了。

莫金趕到蘇府立即跳下馬車,搬來馬凳,蘇辰拉着喬寶瑩從馬車上下來,莫金不想看都看到了,兩人明顯不自在的表情。

很快夫妻兩人入了主院內室。

內室的帘子才打下,蘇辰立即抱起了喬寶瑩,像抱着孩子似的,上下齊手,喬寶瑩已經受住他的粘糊勁,捧着他的臉吻了起來。

“瑩兒,給我。”

喬寶瑩嬌羞的伏在他的懷中點頭。

屋外莫情帶着小婍美過來,看到白九端着吃食,連忙問道:“瑩兒回來了?”

白九點頭,面頰不自然的紅了紅,莫情立即知道了什麼,“蘇大人也回來了?”

白九再次點頭,兩人立即離開主院,“去,去我院裏頭坐坐,荷花開得正盛。”

莫情把白九帶去了,自然吃食也端了過去。

到了傍晚,喬寶瑩醒來,只覺得全身酸痛,她睜開眼睛看着近在尺尺的蘇辰,依舊是那深邃的五官,此時閉着眼睛,睫毛一根根鋪在他的眼帘上,睜開眼睛的時候,那雙眼睛是如此的迷人,漆黑的帶着柔情,似有話對她說似的。

喬寶瑩雖是醒來了,但是她還是捨不得起來,蘇辰抱她抱得緊,即使是睡著了也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天黑了,喬寶瑩已經聽到了肚子的咕嚕聲,蘇辰這會兒睜開眼睛,還是很疲憊,這幾日消耗太大,不是一個覺能補回來的。

喬寶瑩撐起半身,吻了吻蘇辰的唇,說道:“我去端飯菜進來,咱們一起吃。”

蘇辰卻是跟着她一同起來,“咱們一起出去,他們都沒有看到我,恐怕會擔心。”

“好。”

於是兩換了衣裳出來,外頭莫金和陳意都等着,白九早已經做了一桌子好菜,正等着兩人醒來,要是再不醒,恐怕也要叫兩人出來了,一天沒有吃飯,人會受不住的。

蘇辰在桌前坐下,喬寶瑩在他旁邊坐下,莫金和陳意也跟着坐下,那邊白九端來菜,趙牧和莫情帶着三個孩子過來了。

小思源帶着小衍兒一起讀書,這會兒放學了,小衍兒還不知道自家父親回來了,只知道家裏又做了好吃的,一路衝過來的。

不過來到桌前看到蘇辰,他呆住,眨了眨眼睛,漆黑的眼睛上下動了動,睫毛像蘇辰的,長且密,半晌沖了過去,蘇辰鬱悶抓住他的衣襟,“臟。”

喬寶瑩聽到這話,朝小衍兒看去一眼,接着笑了,估計剛才在練字,衣裳上都粘了墨汁。

“娘,你看爹不喜歡我,不抱我。”

“過來,娘幫你整乾淨。”

小衍兒苦着臉要過去,沒想蘇辰卻一把將孩子抱住了,很快月牙白的長衫上留下黑墨汁,這一下小衍兒也有些內疚了。

小手抱着蘇辰的脖子,蘇辰將小傢伙安置在腿上,問孩子吃什麼,於是指向炸雞腿。

蘇辰嘴角抽了抽,“就愛吃雞腿。”

幾個孩子將一盤雞腿給瓜分了,個個吃得肚子圓鼓鼓的,沒想白九又端出一盤雞腿來,孩子們傻了眼,白九的孩子這會兒窩在莫金懷裏,還在拿雞腿。

小衍兒也想伸手,蘇辰拍了一下,“晚上吃多了睡不着,不準吃了。”

小衍兒不敢了,其他幾個孩子都朝蘇辰看去,蘇辰嚴肅起來還挺可怕的,他們也不敢伸手了,趙牧卻是一嘆,“平素我在的時候他們居然不怕我,我可是領兵的將軍,他們怎麼能不怕我呢?”

這事兒也奇怪,趙牧平時也嚴肅,不過放喬寶瑩看來她也不怕趙牧,反而更怕蘇辰一點。

吃完飯,蘇辰跟趙牧去書房談事情,喬寶瑩幾人卻帶着孩子在花園裏消食。

“終於咱們輕鬆了。”

莫情吐了口氣,白九也不用再扮成喬寶瑩的樣子,生怕有貴夫人邀宴,又怕有人上門拜訪,好在這些事都過去了,一切回歸正常。

喬寶瑩看着孩子們在盪鞦韆,她忽然感嘆道:“小衍兒一個人孤單了些。”

莫情一聽立即朝白九看去一眼,白九一兒一女兩個,莫情也是一兒一女兩個,只有喬寶瑩一個。

喬寶瑩今年二十五歲,倒是可以再生,而且她跟蘇辰都已經穩定了下來,沒有什麼可以操心的。

莫情很快接了話,“倒是可以再生一個。”

喬寶瑩面頰一紅,說出了自己的隱密,“其實生了小衍兒后我一直有在避孕。”

“你……又避孕?”

莫情瞪大了眼睛,這一次可沒有找她要葯。

喬寶瑩點頭,“不然小衍兒這麼大了也沒有生下弟弟妹妹,就是覺得在平江府不穩,畢竟任期快滿,尤其是後來青山鑄器場的事,我們都很忙碌,所以就先避着。”

“蘇大人知道么?”

莫情有些擔心。

喬寶瑩點頭,“他應該知道吧,我沒有直說,但是我的葯就放在梳妝枱的盒子裏,他應該知道。”

“那可不一定。”

莫情直搖頭,“真是佩服你,蘇大人要是知道了,這事兒怕是要傷心了。”

“真這麼嚴重?”

喬寶瑩有點慌,看了看莫情又看了看白九,“你們千萬別說出來,反正我現在已經不避孕了。”

莫情和白九隻好點頭,誰會把這事說出來,要說也是夫妻之間自己去說。

夜裏喬寶瑩又跟蘇辰纏綿了好一會,兩人聊起了朝堂上的事,這一下喬寶瑩與蘇辰的話題就更多了,她一點一滴的將回京后的所有事說了,並教會蘇辰抽煙。

以後腰間還得別個煙桿。

蘇辰剛抽了一口的時候,嗆得不行,很不喜歡這個味道,不過抽了幾次后,他覺得還挺好的,可以醒神,尤其是想事情的時候。

喬寶瑩已經預料到蘇辰可能會上癮,因為他說想事情的時候抽兩口事半功倍,她就知道完了,把他帶壞了。

喬寶瑩自己是沒有癮的,自從不扮蘇辰后,她基本不沾這煙草。

彭家案子有眉目了,果然蘇辰出手就是不同,皇上同意了蘇辰的處理意見,伍祈只坐半年牢,這事兒是蘇辰稟報給皇上,估計提到了伍其軍,而最近皇上又易生病,估計也想籠絡一下近臣,就同意了。

這案子經過皇上准許,信誠侯想不同意都難。

結了案后,蘇辰便開始與伍其軍打交道,這裏可是線索。

一日夜裏,夫妻兩人聊到虞妃案的時候,他這一次就打算向呂家下手了,他的手段沒有喬寶瑩這麼溫和,向來言出必行。

喬寶瑩把九皇子齊王的事說了,蘇辰卻沉默未語,喬寶瑩感覺他心裏藏着事,他沒有說這一趟到底找到了什麼消息,但她知道蘇辰只對有證據有把握的事說出來,也不會瞞她,對沒有把握或者正在捉摸的事卻會藏在心底。

自此後,小衍兒由喬寶瑩親自去接,沒把小傢伙高興壞了,雖然以前白九扮成她的模樣去,但在孩子心目中是不一樣的。

喬寶瑩第一次去私塾外接孩子的時候,小衍兒正跟小思源手牽着手出來,明明比小思源個頭矮,年紀在這些學子當中也最小,可是人卻挺機靈,看到喬寶瑩后還故意走慢一點,讓不少人都看到他母親親自來接他了。

喬寶瑩上前摸了摸孩子的額頭,出了汗,於是拿出帕子給她擦了擦,從額頭到後背,難怪後世幼兒園的孩子都會在後背墊塊吸汗的毛巾,雖是快入秋的季節,卻還是容易出汗。

喬寶瑩給小衍兒擦了正要給小思源擦的時候,小思源跑馬車上去了,他可不像小衍兒這樣丟臉,多大的人了,還要自家母親擦汗。

但小衍兒卻挺享受的,擦乾了也一骨碌跑到了馬車上坐好,兩人就開始找吃的,馬車內準備了小點心,兩傢伙一手抓一個,都沒有洗手就吃了。

喬寶瑩上了馬車,給兩人擦了擦手才准他們開始吃。

突然從朝堂上退下來,專註着后宅婦人的生活,喬寶瑩感覺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有那麼一瞬間,她發現在這個時代做一個男人挺好的,不用再計較名聲,而這個時代卻對女子諸多的要求,名聲代表着生命。

她再也不能正大光明的請時艾、汪子漁、於時靈一起吃飯喝酒,甚至都不能隨意出門吃吃喝喝。

看着眼前的兩個孩子,喬寶瑩心情又好了不少,一直都是她跟蘇辰忙來忙去的,便不曾跟孩子好好的呆在一起教導,在平江府的時候她總是覺得快要回京了,回京後會是怎麼樣的生活,會遇上什麼樣的政敵,她都有一種未知的恐慌。

所以盡量的讓兩人都有退路,建小糧倉,修軍機營,樣樣都是為以後打算,所以現在他們回到京城了,有了底氣,不再是當年那個寒門出身沒有半點後路的傻書生。

喬寶瑩摸了摸小衍兒的額頭,只覺得腦門又冒出汗來,這孩子很不安份,吃個東西都能扭一扭。

下馬車的時候,小衍兒一把撲母親的懷中,要母親抱下去,喬寶瑩有些無奈,什麼時候小衍兒這麼粘糊了,是不是入京的這段時間把孩子給冷落了,有時候想問題,坐在書房便是一夜,孩子沒有母親在身邊陪着,心裏不踏實,所以才會這樣的吧。

晚上休息的時候,蘇辰看了一眼睡裏頭的孩子,他鬱悶道:“都已經開蒙了,你怎麼又將他抱了過來,男孩兒應該早早獨立。”

話是這麼說,但喬寶瑩就覺得對孩子有虧欠,看今天這粘糊的勁,就知道孩子有多渴望她能相陪。

“過兩日吧,等孩子沒那麼粘我了,我就給他分到側院住着。”

蘇辰點頭,他很快將小媳婦攬入懷中,兩人穿着薄衣,頗有一種肌膚相親之感,蘇辰的手有些不安份,不過卻沒有像往常那麼急迫,反而跟她說起了朝堂上的事。

“信誠侯年底會回來,而彭鶴上次是答應了我判案的要求,只是沒有想到,彭氏女就在昨夜裏跳了河,此事並沒有傳開,但過不了幾日京城權貴都會知道,此案涉及尚廣,呂劍和馬昀坐牢,彭家這一次怕是不會放過這兩人了。”

當初喬寶瑩就擔心彭氏女會死,畢竟這個時代對於女子的名聲極為看重,如此年紀,正是青春正茂之時,沒想到卻飛來橫禍,喬寶瑩覺得這兩人就該殺了償命。

只是彭氏女沒有當場死亡,而是事後自殺,這又方便了呂家和馬廣千的運作,到時信誠侯返京,此事就更加麻煩了。

喬寶瑩沉默了一會,忽然像想到了什麼,問道:“蘇辰,你有沒有覺得這事兒很奇怪,為何呂劍三人郊遊卻正好遇上落單的彭氏女?彭家上香,多是女眷,彭氏女為何會離開走到陌生的山林,彭家隨行的長輩難道就不管么?”

蘇辰捏了捏喬寶瑩的手心,“夫人果然機警,此事我也一直沒能想清楚,彭家乃是世家,按理也不會如此猛撞,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是有人早已經安排好的。”

“那目的是什麼?”

“我猜想目的是呂家。”

“太子。”

喬寶瑩補充,立即醒覺,“太子有生命危險。”她猛的起身。

蘇辰強行將她拉入懷中,“你別著急,此事也未必,太子去振災,呂后和呂家眾人自然已經想了萬全之策護住太子的。”

“如果太子出事,咱們算不算坐收漁翁之利。”

喬寶瑩內心有些不安,誰會這麼好的為他們除去太子,打擊呂家,這樣反而更可怕,所謀更大了。

蘇辰點頭,“也算,也不算,我明日想去見見齊王,不過短短數日,齊王在朝堂上的勢力又起,昝泊當年與我合作,看來是齊王的意思。”

喬寶瑩也覺得那個齊王有些奇怪,她心裏有些不安,這個人以前的事都查不到了,宮裏頭不是沒有人,趙牧就有這個能力,但是他查到的結果跟喬寶瑩查到的沒有兩樣,傳聞中他就是一個懦弱的皇子,不過是昝泊提起,就忽然成了齊王,可是他也跟着變了樣。

“瑩兒,有些事我不好說出來,畢竟我自己也沒有弄明白,我這一次喬裝成我弟弟,我見過他主子幾面,他都是矇著臉,看不清真面目,但是他絕不可能是皇上,我對皇上如此熟悉。”

“上次咱們損毀了青山鑄器場,他們對我恨之入骨,曾派三波人馬去過平江府暗殺我,但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能近身,後來我見到了文宇,才知道他居然派了青山隱士在平江府潛伏,所有對咱們不利的人都被他解決。”

“說起這事兒我還有些生氣,此人誅心頗測,青山隱衛功夫高深,我竟然不曾查覺。”

“除此之外,蘇奕的主子身上有一個特徵,便是在他的左手臂上,有一道很深很猙獰的疤痕,是我無意中看到,看那疤痕有許多年了,他每次都是來去匆匆,這一次我去往越國,摸清了他們的一些門路,得知他們除了青山鑄器場外便沒有了駐點,此時正在北邊活動,怕是想重新謀划。”

“謀划時間會有些長,我又想着你在京城不易,所以夥同越王假死脫身,蘇奕已經死了,沒有了他的身份,我回來后也安心了一些,趙牧說皇上身體不好,我最近觀察,皇上年邁,是時候晉王回來了。”

喬寶瑩驚愕的看着蘇辰,她以為蘇辰沒有查出什麼,原來查出了這麼多,倒是給他們拖住了不少時間,這個時候蘇辰回來剛剛好,正好在齊王還不曾羽翼豐滿的時候。

“蘇辰,你打算怎麼出手?”

蘇辰笑了笑,“這個你不必擔心,好好管着孩子,最近可以多參加一些權貴的宴席,多方結交,熟悉一下京城貴婦的生活。”

“你真是的,跟你說正事呢。”

喬寶瑩無奈的看着他,她知道他的意思,當年他做丞相的時候,她回京后名不正言不順的,受了很多的委屈,現在他想彌補她。

“瑩兒,你儘管做你該做的事,你可以囂張一點,如今京城人心不穩,朝堂黨派太多,各持己見,這個時候反而各自牽制,不好出手,所以你囂張一點,誰也不敢將你怎麼樣,我可是刑部尚書,誰家沒有一點齷齪事,在京城裏有我在,他們不敢對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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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狀元農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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