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有了自保的能力

第444章有了自保的能力

這一切費了五日的功夫,除了他們的心腹,沒有任何人知道,甚至連趙牧都不怎麼下地下軍機營看的,同時他也看不懂,但他身邊的暗衛早已經配上了彈藥,不到迫不得已絕不會用,免得走漏了風聲。

待軍機營的事務處理好,喬寶瑩和蘇辰才坐上了馬車,這一路奔波的,提着個心神,喬寶瑩早已經累了,一入馬車后她便靠着車壁上不知不覺睡着,醒來卻在蘇辰的懷中,他也在打瞌睡。

正好馬車入了蘇州城,很快到蘇府,喬寶瑩搖醒蘇辰,兩人理了理衣裳,看到對方的模樣忍不住相視一笑。

剛下馬車,就見門口等着的人,喬寶瑩感覺自己像離開了多年再見親人似的,看到莫情挺着大肚子跑過來將她上下打量,手還順勢把住了她的脈門,過了一會鬆開,卻是一臉的驚訝。

門口還有陳意的家眷,畢浩的家眷,這兩家都各自生下了三個孩子,孩子也大了不少,這會兒朝着自己的父親衝過來,陳意是左右手各抱一個,陪在黎三的身邊,喜姑卻是鬆了口氣,每次陳意跟着出門,心就提了起來,看到人平安歸來就放心了。

於是一行人在蘇府吃了一頓接塵宴,到傍晚,陳意和畢浩各自帶着家眷回去了,府中清靜下來,莫情卻朝這邊還在守着院子的兄長說道:“哥,白九生了,正在月子裏,快去看看。”

莫金一聽,臉上喜不自勝,可是想到陳意和畢浩都回去了,呆會他也不在這兒守着,豈不是前院都沒有人守着了。

喬寶瑩聽到這個喜訊,立即放莫金五天的假,正好白九再過幾日出月子,這一次出門,九死一生,她越發的眷念着親情,看着莫金高興的離開,喬寶瑩內心也感慨。

這會兒乳母將小衍兒抱了過來,蘇辰見兩人似乎有話要說,便帶着孩子去了花園,孩子已經會走路了。

屋中只有兩人,喬寶瑩便將手扎拿了出來,送到莫情的手中,解釋道:“這是從那青山鑄器場弄到手的,這裏頭有他們製造葯人的方子,我從青山回來,小童和越王都不曾研製出好的法子,除了輕微中毒者,至於入毒深的葯人,根本無從下手,不過先前你跟小童研製的那個藥方倒是可以解了葯人的毒,只是藥效太猛,不能用在人的身上。”

“這一次我炸了整個青山鑄器場,水土皆被污染,小童他們正想辦法用上你們先前研製的方子先將水土上的污血解了毒,否則下雨後,會禍害到下游的村民。”

莫情聽到這些,簡直震驚的不行,難怪她剛才擔心的為瑩兒把脈,卻發現她曾經中過毒氣,而且身子也虛,似乎受過重創后恢復不久,人還沒有養回來,想必這一趟一定兇險萬分了。

莫情拿起手扎細看,這一看沉迷了進去,她一向對先祖書中提及的蠱術很好奇,尤其是換靈魂和記憶一說,感覺到不可思議,但看到這本手扎后,她似乎明白了不少事情。

喬寶瑩見莫情看得仔細,一時半會也看不完,於是起身往花園走去,許久不曾看到小衍兒,很是想念,也不知道這小傢伙最近有沒有聽話。

到了花園,就看到蘇辰抱着孩子舉高高,還將孩子坐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在花園裏遊玩,父子倆不知道玩得多高興。

她坐在鞦韆上看着他們兩,沒一會兒被兩人看到了,小衍兒二話不說從蘇辰的肩頭一扭一扭的滑下來,拔腿就朝喬寶瑩跑來。

半路還摔了一跤,才一歲多的孩子,身子還不穩,可是看到她時的那個興奮勁卻是在的,一口氣衝過來,接着抱住了她的腰身,順勢整個小身子爬到她的身上,在她懷裏坐穩了。

這孩子真會順杆子爬。

蘇辰來到小媳婦身邊,看着母子兩人,忍不住揚起唇角,上前推鞦韆架,就聽到母子兩人都笑了。

喬寶瑩偎在蘇辰的懷中,看着孩子在花園裏捉蝴蝶,這種寧靜的生活他們多久不曾有了?似乎來到了平江府他們就一直在忙碌着,就不曾這麼靜靜地看過花花草草,看着蔚藍的天空,陪着孩子呆上一個下午的機會。

“蘇辰,你可否休沐幾日再去,這一趟我們都挺累的。”

主要是他們得到了這麼多的寶藏和武器,他們似乎挺有底氣了。

蘇辰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笑,“成,反正趙牧忙得過來,外頭還只道我在鄉下修路,親自鎮守。”

這事兒還是趙牧和劉無好兩人合夥撒的謊,所以他們兩人這麼長時間不曾在平江府,也沒有人懷疑,而公務上算是趙牧在幫忙處理了。

夜裏趙牧聽到他們回來的消息后也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看到兩人如膠似膝的,反而有些疑惑,“你們不是這一段時間都在一起么?”

應該想女人的是他趙牧吧,一直守在外頭,還得裡外忙碌,跟自家媳婦都處不了多少時間,重點的是他媳婦懷上了后,他就不能碰她了,叫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獨守空房。

蘇辰卻是但笑不語,一切盡在不言中,誰能知道他和小媳婦九死一生時的感受,那個時候,他甚至都不想再回來平江府這個傷心之地,他只想守在那鑄器場外,若不能地下陪着小媳婦,那也至少在那兒陪她一輩子。

只是這些話他是打死也不會跟任何人說的,反正小媳婦也不知道他的打算,何況如今他們都平安的歸來了,以後又有了自保的能力,似乎對未來都充滿着希望。

喬寶瑩見兩男人又喝酒了,頗有一種要比試一番的衝動,於是她跟莫情回她院中玩去,小思源大了不少,正是頑皮的時候,一聽說父親回來了,早已經帶着小衍兒朝前院跑去。

喬寶瑩看到莫情又在做孩子的衣裳了,做衣裳時一臉的甜蜜,看到她來,便說起藥鋪的生意,喬寶瑩看着帳簿上半年藥鋪的盈利十萬兩銀子,她就怔住,這收入當真躺着也能賺。

“瑩兒,年前我推出幾款新研製的葯,製成藥丸,眼下在各地賣得最好,盈利便翻了一倍,下半年我還要推出幾款新葯來,不過主要用在跌打損傷上的葯,可以快速治癒傷口,相信江湖上會有不少人願意買的。”

那當然是,這些走南闖北的,誰都會備下一點,喬寶瑩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除了她當年出了起動的資金,事後藥鋪所有的操作都是莫情在打理,每季度莫情便會將帳本給她細看,她也沒有管,眼下她這個甩手掌柜盡拿利潤反而覺得不好意思。

兩人關係這麼要好,喬寶瑩在想要不要將整個藥鋪的股全部給莫情算了,不過沒待她開口,莫情卻說道:“你可別說粘糊的話,雖然這些收益只是你生意的一部分,甚至都算不得你的大收入,但是當年說好的,還想做朋友就不要多話,一直這樣下去挺好的。”

喬寶瑩卻是抿嘴笑了,“好,聽你的。趙牧他知不知道你的盈利?”

“他不曾問過,他若問我便說,他不問我忽然這麼一說,感覺像要怎麼樣似的,再說京城大戶家裏,隨嫁妝過來的財產夫家是不管的,趙牧在這一點上尤其明顯,不僅趙牧不問,我婆母也不曾問過一句。”

“瑩兒,其實我賺下的這些銀兩早已經在北邊買下了大片的土地,我已經是一方地主了,將來萬一我生了女兒,那嫁妝是相當豐富的,而且想着我哥那邊,他對銀子沒有個分寸,將來必定也要給一些家業他的。”

喬寶瑩沒想到莫情考慮的這麼仔細,北邊的田地,這麼多年的盈利,那的確能買下不少田地了,莫情不知不覺也成了一方隱形的富豪,反觀她,這幾年都不曾置辦土地,所有的銀子都存着,只有今年開始她才想着要留下自保的手段,她打算像前輩一樣,四處建寶藏,把糧食和武器都封存起來,以後遇着事兒也不慌。

蘇辰休息了幾日還是得回府衙處理公務,趙牧是累着了,而且這文臣要處理的事務不是人乾的活,他甚至看到了底下的官員居然還窩裏鬥,想起他的軍營里,誰要敢跟他玩陰的,他可是刀下不留情的。

蘇辰辦公一日從府衙回來,看自小媳婦的眼神就不對勁了,到了夜裏只有兩人的時候,蘇辰便問起鞏方和伍致的事。

喬寶瑩便將先前鞏方的行為說了出來,所以才布了一招伍致的棋子。

蘇辰聽后,忍不住讚歎道:“你腦子裏到底想些什麼呢?為何這麼聰明呢?說起來你不曾在官場上呆過,但你那段時間居然將整個平江府治理的井井有條,聽元啟說底下的知縣都很受你的管束,不過是請了他們吃了兩頓飯,居然被你收買了人心,連着鞏方那邊的地方官員都與他不同心了。”

“我以前倒是不曾用過手段,畢竟像鞏方這樣的小人不過是跳樑小丑,根本沒將其放在眼中,但現在你這一步棋卻走得極好,也不費功夫,不錯。”

喬寶瑩難得得到蘇辰對她這麼高的評價,心中大喜,面上卻是不顯,還有些謙虛,蘇辰自是看出名堂,笑着將她按在床上,說道:“為夫表揚一下,來。”

一個深深的吻落下,喬寶瑩早已經沉浸在他的溫柔當中無法自拔。

早上送走蘇辰,喬寶瑩看到展東風從學院裏回來了,原來學院放假三日,他背着書箱,看到喬寶瑩便恭敬的行了一禮喊了一聲師娘。

喬寶瑩想起先前給他準備的新衣,於是叫下人將衣裳送上來,她給孩子比試了一下,只感覺這孩子又長高了不少,這衣裳都要做不過來,以後要不別做得太過貼身,不然穿不了幾個月。

但是想着自己的那些銀子無處可花銷,便將這個念頭打消了。

一共做了五套新衣,展東風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在師父府上吃師父的用師父的,師娘還老是虛寒問暖的,又給他準備一年四季的衣裳,好的就像他的父母親一般,只是他們更年輕,所以總是讓展東風有些不好意思這麼想。

“東風,你師父回來了,乘着這個機會你多寫些詩詞過來,讓你師父過目一下,你先前想走大三元路線的,此事還得跟你師父好好商量一下,功名是要考,但身體要緊,也不能一味的讀死書。”

展東風恭敬的應下,完全把喬寶瑩當長輩看待的,行禮的姿式都很工整。

看着展東風回了小樓,喬寶瑩便吩咐廚子多做些補湯送去給孩子吃,雖然學院的伙食也不差,但她還是覺得這孩子太瘦了,以前蘇辰便說過的,進考場裏考試,能在裏頭呆上幾日幾夜不出來,而且那個時候天氣轉涼,身子骨不好的,有這個才學也未必能熬得過。

想到這兒,喬寶瑩覺得要不要給展東風找個教功夫的師父,還有幾個月正好把身體練壯實一點。

喬寶瑩這麼一想,待蘇辰晚上回來便將此事說了出來,蘇辰反而笑了,“這事兒我早已經跟東風說了的,他雖然沒有練武功,但他學了我當年的那一套,每天寅時起床都有緞練,身子骨是不成問題,只是接下來我得給他一些特殊的訓練了。”

“訓練什麼?”

喬寶瑩感覺到不妙,就見蘇辰揚起唇角,“科考不是這麼簡單的,去年那會兒我太忙,他也不打算下考場,你看看平江府去年那一場鄉試,有多少人是直接到最後出考場的,平江府太過富有,所以這些才子們大多不曾受苦,能堅持到最後的往往是那些寒門士子。”

“所以接下來,我要把東風關在一個四壁無窗只有一扇小門的屋子裏念書,呆上九日再出來。”

“通過這個訓練后,再讓他呆在茅房外九日不分神的念書,如果他都能做到,他下考場咱們不必擔心了,這孩子學的知識紮實,也很刻苦,只要身體素質與外在條件他都能扛過去,考上功名不成問題。”

喬寶瑩聽到蘇辰這惡劣的提議,已經有些無語了,不過她倒是記起來以前蘇辰下考場前也是這麼做來着,當初他背着她就這樣呆在那臭哄哄的茅房前好幾日,連吃東西都不曾移步,想到這兒,她就有些受不住了。

“可是東風還說想走大三元的路。”

喬寶瑩嘆了口氣。

蘇辰卻怔住,“這孩子,大三元豈是這麼簡單的,他居然生了這樣的心思,將來若是不成,恐怕會受打擊,尤其是第一場試。”

蘇辰擔憂起來,“待我明個兒敲打一下,這心高氣傲的,得挫挫他的銳氣。”

喬寶瑩被蘇辰那氣極敗壞的模樣給逗笑了,自古史上出了幾個大三元的狀元,蘇辰當年就差一點萬劫不復。

喬寶瑩摸了摸蘇辰的臉,指腹在他皺起的眉頭上撫了撫,蘇辰卻還在說道:“這孩子居然想走大三元的路,那得多辛苦,我雖然收他是開門弟子,但我可不要什麼面子不面子的,只要他好好的,我也知足了,甚至我都想好了,要是他沒有考上功名的話,我也打算將他帶在身邊一輩子,再經過我運作,必能出士為官,有我罩着,待有了成績也不會比那些考上功名的差。”

“當然這只是最壞的打算,只是真不希望孩子受這苦去。”蘇辰停頓了一下,又合計了一下,“這麼說來,我得找一找國子監肖大人探探口風了,還有於時靈和汪子漁這兩傢伙,平素吃了那麼多好吃的,也該是出力的時候了,我的第一個弟子,這麼大的野心,說什麼他們也得幫我分析一下歷屆的考題。”

“肖大人向來公正,我得想想法子怎麼跟他套交情。”

蘇辰還在計劃,喬寶瑩卻已經忍不住笑了起來,剛才還在責備展東風,這會兒就已經為弟子謀前程了,唉,看着他緊鎖的眉頭展開,喬寶瑩便也由着他。

“昝泊必定知道一些內幕,不過這傢伙心思不正,一但騙了我,東風就萬劫不復,他知道我比他先收徒,多半會下絆子,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汪子漁的師父祿木大人前幾年已經參與南北兩地才子的學政監管,或許他能揣摸一些題出來。”

看把蘇辰給着急的,喬寶瑩將他拉回被窩,接着摟住他的脖子,直接送上吻,堵着他的嘴。

蘇辰反應過來,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立即將小媳婦摟入懷中,手又不規矩的在她身上游移起來,剛才所想的早已經拋之腦後,明個兒再給那小傢伙教訓。

第二日寅時不到,蘇辰就起床了,看他這積極的樣子,感覺像是他要下考場似的。

蘇辰在穿衣,看到小媳婦被自己吵醒,有些歉意,“你再多睡會兒,這不小衍兒還睡得香,你陪着他。”

喬寶瑩朝床裏頭的孩子看去一眼,只見小傢伙居然是爬着睡的,這會兒還流了一灘口水,多半是白日裏跟着小思源玩累了。

蘇辰穿好衣,說道:“東風剛放假,鐵定起不來,看我去抓他一個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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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狀元農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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