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領證4
9號這日,冰渂的病終於是好了,早晨起來和肖珺且吃了早餐,兩人便到了民政局的門口。
話說回來,他們的緣分始於十年前,正式相識是在三個月以前,相戀不過剛好一月,便要去民政局領證,算是閃婚了吧?
駕車來到民政局門口,冰渂在車內磨磨蹭蹭了好幾分鐘,主要是心中十分緊張,看到婚姻登記局這幾個字就莫名腿軟。
肖珺且好笑地看着她,就靜靜等待於此也不見他安慰一下。
冰渂摸向自己的胸口,心臟怦怦作跳,好似聽到肖珺且表白那會兒,心中彷徨失措。
“真的有這麼緊張嗎?為什麼我覺得很開心呢。”肖珺且笑得如十里春風繞溪而行。
冰渂瞪了他一眼,“那當然啦,我們即將步入婚姻的圍城,以後就要被那本紅色的小本本給框住了!”
肖珺且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滿臉笑意:“不錯不錯,很有覺悟。”
冰渂“切”了一聲,進去的時候是少女,出來便是婦女啦,她如果沒有一點心理建設的話,恐怕對覺得有點對不起自己。
隨後,冰渂推開車門走出去,與肖珺且站在民政局的門口。
她嚴肅地整理了自己的穿着與儀容,深呼吸了一口氣,便拉起一臉笑意的肖珺且的手,下定決心道:“走吧!”
進到民政局,他們按照工作人員的引領交了戶口本,和身份證。
之前去S市讀書的時候,為了行走方便,所以她就自己單獨用了一個戶口本,所以才會有如此效率。
在填了表格的時候,冰渂有些發獃,耳邊傳來了肖珺且正色之聲。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她抬頭望了他一眼,微笑道:“不後悔。”
隨後他們交了表,照了相,在神聖又莊嚴的婚姻宣誓台上承諾終身。
拿着兩本紅色的小本本從民政局出來,冰渂覺得非常地不可思議。
領證等候的過程全程不過一個小時,她就已經成了一名有夫之婦了。
好不真實啊,都不敢相信了!
她向前走了幾步,肖珺且跟在她的身後。
她抬頭望着天空,今日陽光耀眼。
藍天上的白雲,彷彿柔軟了這片世界。
她嘴裏喃喃道:“一入盆坑深似海,從此單身是浮雲。”
肖珺且聞言忍俊不禁。
冰渂往後一跳,神色悵然:“太不可思議了,我潘冰渂,竟然剛滿20歲就結婚了!”
他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頭,“有什麼不好的嗎?”
冰渂眯了眯眼,“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麽?”
“哦,被你發現了。”肖珺且笑道。
冰渂湊近他,問:“你說你為什麼那麼喜歡我啊?”
肖珺且想都不想便回答:“當然是因為長得好看啊!”
“膚淺。”明知他是在開玩笑,冰渂也回道:“果然,一見鍾情大多都是見色起意。”
“那你呢?”他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恍若深海之星。
冰渂爽朗道:“因為你是肖珺且啊!”
因為你是你,所以我才是我。
肖珺且驀然一笑,拱手作態:“那以後就有請肖夫人多多指教。”
冰渂拱手回禮,“以後也請肖先生多多海涵。”
往後餘生的一月九號,便是她們的結婚紀念日。
從民政局開車離開后,冰渂和肖珺且便在B市的大街小巷裏玩了一天。
因為冰渂以後還要上大學,所以在領證的前一天晚上,他們很有默契地提出對這對婚姻的保密。冰渂當然是不想一大堆親戚朋友纏身,畢竟結婚這麼大的事情她一個人變決定了,家裏人肯定會發怒的,何況她母親那邊可是有六個親姐妹,他也怕肖珺且應付不了。
儘管她認為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也不想這份純真摻雜太多的雜念,但也不能完完全全將彼此的家庭排除在外。只不過是暫時隱婚,就當是拿着一份保證書談戀愛就行。
而且她也沒覺得和肖珺且領證後會有多大的改變,該怎麼戀愛還是得怎麼戀愛,有時候她還會忘記自己已經結婚的事實。
至於肖珺且,其實他是想向全世界宣佈冰渂是他的人的,但他也考慮到冰渂的以後,所以才暫時同意冰渂的提議。
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他們在一起的事情在十幾天之後會成為網民們爭相關注的事件!
於是冰渂和肖珺且便開始了合法的同居生活。
兩個人住在一起自然有很多生活習慣需要磨合。不過冰渂發現她和肖珺且大至生活習慣小至興趣愛好和飲食都非常相似。
比如說,他們倆都有一點小小的潔癖症和強迫症,物品的擺放都會根據大小深淺的程度排順序,書架放的書必須都得井然有序等等。
當然,這在冰渂第一次來肖珺且家的時候就發現了。
他家裏的每一樣東西都擺放得整齊有序,看起來特別的舒服正經。
還有就是一個人的東西慢慢會融合成兩個人的佔有,連對別人的那點小潔癖都能對彼此漸漸容納。
領證之後,冰渂搬家的事情自然是作廢了。
他們是這樣商量着,在冰渂重新高考之前,都會暫時住在肖珺且的家裏。
自從同居之後,冰渂就把肖珺且家裏單調的色彩都改造了一下,在屋內添了許多可愛的小擺件,整個室內的基調都變得溫暖了。
原先暫住進來,她便覺得肖珺且房中的色彩過於單調,只是礙於她是個暫住者的身份,並且剛剛談戀愛,不想干涉太多,可如今既然決定要一起住,她自然不能將就,於是便明目張胆地提出了意見。肖珺且竟也不反對,任由着她來。
最近冰渂發現一件特別有趣的事情——肖珺且竟然會彈古箏。
她是在他書房裏看到古箏的。
聽他說,是因為小的時候母親是舞台劇的演員,所以就希望他能多才多藝,就想着給他報一門樂器,誰知道結他鋼琴小提琴什麼的他都不選,偏偏喜歡古箏。
直到來了B市上大學,他還在校園表演大會上彈了一曲,不過出來工作后就很少玩了,以致於這把琴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