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談話和方向
吸收了大件之後，身體還是保持原樣，但大件並不會變形或被破壞，被吸納之前什麼樣子，釋放之後還是保持原樣。
這麼說肯定不是普通意義上被身體收納着，因為吸收大件的時候已經超越了維持體型的範圍了。所以肯定是有空間能量在作祟，要麼就是自己身體裏有一個小型收納空間，要麼就是收納物本身的空間場被扭曲了，變得貼合自己的身體外形。
不管如何，總之肯定是有空間能量的。
血鬼術是很玄學的能量，就李三了解的原著，裏面有控制矢量的，有控制重力的，也有控制空間的，很難解釋血鬼術中蘊含的原理，但血鬼術確實讓鬼掌握了這些能力，並用這些能力戰鬥。
所以李三很快就進行了大膽的猜測自己的血鬼術也和空間有關係，只是自己剛剛覺醒血鬼術，理解還不夠清晰。
就好像剛剛退掉殼的知了，還需要一段時間固化翅膀，強化外殼，然後知了才能開始飛行。李三也剛剛從人類變為鬼，他也需要時間讓身體變得更加成熟，讓血鬼術更加穩定，然後能力才能展現全貌。
李三本來就是個很有遠見的人，所以想到這些之後反而不急了，自己的血鬼術肯定沒這麼簡單，只是自己的身體畢竟不是機器，不是從生產線上下來就立刻能全力工作的。身體是血肉而成，需要磨合，需要適應。
所以停了下來，繼續寫小說。
“真的是看不懂，這個人怎麼一會兒一個樣。”愈史郎是完全不懂李三為什麼能這麼變來變去的。
“或許，這就是天才吧。”
李三從醫院裏消失了，最着急的是編輯，雖然李三在醫院裏還有一部分書稿，可是根本不夠，書稿在最精彩的地方結束了，這可不行。
編輯懷疑李三是因為身體太過痛苦所以自尋短見了，所以希望去幾個自殺聖地找找看，碰碰運氣。
其實李三是在珠世的小診所里繼續寫作，順便度過變身為鬼的第一段時間。
“感覺如何？”下午的時候珠世過來檢查身體。
“還有一些不適應的地方，鬼的感官比人的敏銳太多了，而且思考速度也變快了，所以有時候會感覺不協調。”李三準確地描述變成鬼的感覺。
“這是正常的，我的血液肯定還在你的身體裏繼續施工，等到你將它完全消化之後，就不會不協調了。這段時間你就留在這裏，如果肚子餓的話，就和我說，我會提供血液。”“如果身體出現不適的話，也和我說。”
“大夫，你和我說說鬼吧，也好讓我有個準備。”
珠世點點頭：“那就一邊喝茶一邊說。”精緻的下午茶，全是從國外進口的西洋貨：“不用客氣。”先品嘗了紅茶，珠世才打開話匣子：“鬼和人有很大的不同，首先就是壽命。成為鬼之後，壽命是無限的，但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中，不能見陽光，陽光會讓鬼屍骨無存。然後就是鬼的恢復能力很強，不過恢復的話是需要消耗能量的，而能量通過進食獲得，所以如果可以你最好不要受傷。比方說斷掉一隻手，可以慢慢恢復，但會消耗很多能量，恢復之後你就會變得很飢餓。”“還有一點，就是千萬不能被砍斷脖子，那是致命弱點，不可恢復。”珠世很有經驗地說道。
李三就假裝自己沒看過原著，連連點頭：“那除了我們還有其他鬼么？”
“有。”提起其他鬼，珠世精緻的面孔就變得很複雜，顯然她背負了很多的故事：“只是除了我們之外，其他的鬼都不把人類當成生命，只把他們當成是食物。但這是不對的，我們鬼原本也是人類，又如何能那麼傲慢地認為鬼就比人類高級？！”顯然珠世是不同意吃人的，可惜她只是少數派，大部分惡鬼瘋狂吃人，因為吃人使鬼變強大。
“我同意你的說法，確實不能覺得變鬼就比人高級。但我想鬼吃人也不僅僅是優越感吧，我雖然只是喝了一次人血，但也不會忘記那種力量流走全身的感覺，如果吃了完整的人，肯定能把對方的生命能量佔為己有，這應該就是鬼變強的方法吧。”
珠世一臉緊張，她本來不想告訴李三這個秘密的，不過隱瞞也不可能隱瞞，只要不斷喝血早晚都會知道這點的：“沒錯，那你會為了力量去吃人么？”
“我覺得獲得能量是本質，但吃人和獲得能量是沒有直接關係的。如果能找到能量，就不用吃人了。”李三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但讓鬼強大的到底是什麼，又如何能搞得清楚呢，或許就是人的生命力。”珠世說道：“不過我認為變鬼是老天爺對人類的恩賜，因為變成了鬼，就不用害怕疾病和死亡，是有價值的。我也時常想人和鬼到底是什麼關係，可是想不明白。”
“那你是第一個鬼么？我是接受你的血液變成鬼的，其他的鬼又是如何轉化的？我的血能不能去轉化其他人？”李三的這些問題都很重要。
“你真是一個睿智的年輕人，你問的這些問題，其他鬼根本不會思考，你是要做鬼的蘇格拉底么？”珠世表示這種問題一般鬼根本不問，其他鬼就好像是被本能驅使的野獸就想着吃人，根本不會思考鬼的存在本質。珠世感覺和李三很聊得來：“我並不是第一個鬼，在我之上才是真正的鬼祖。我就是被鬼祖轉化的，你算是第三代吧，你也可以轉化其他人不過轉化的概率會很小。”
“那麼還有一個問題，鬼吃人變強，那麼如果鬼吃鬼呢？”
“啊？”珠世已經驚呆了，李三也太會想了，不過她還是給出了答案：“估計也能變強吧，不過如果是鬼祖直接轉化的鬼，鬼祖對他們有絕對的控制權，你如果吃了他們的血肉也可能被鬼祖控制，到時候鬼祖肯定會處死你的。”“我也是在他最虛弱的時候才解開精神控制的，所以你可千萬不要冒險。”
李三點點頭，這次談話收穫很多，至少找到了一個不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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