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五章:見不得人的東西
她看着藕湘威脅道:“你若是再說這些,就直接站在這兒等我!”
藕湘哪裏敢一個人在這附近待着?她連忙閉了嘴,一臉委屈的低下了頭。
岑含玉袖子下的手緊了緊:“走吧,別自己嚇自己。”
“是,王妃…”藕湘怏怏道。
主僕兩人一前一後消失在了假山的鏤空之處,而不遠處的一顆高樹之上,正隱着一人。
那人黑衣黑面罩,眯着眼看到了這一切,等確定了周圍沒人,才身手矯健的從樹上一躍而下,朝着那假山的鏤空走去。
面罩之下臉,正是蕭宸朔。
他雖隔着有些遠,但耳里甚好的他,自然也聽到了這裏底下傳來的聲音,還有岑含玉問的話。
女人,估計,指的是當初被他挑了手指筋的燕紅袖。
那既然燕紅袖也被蕭澤私自養在下面,那底下肯定是見不得人的東西,至於那其他奇怪的聲響,他要自己去看看。
順着剛剛藕湘摸索的地方,蕭宸朔伸手,不一會兒,那門應聲響了,入口很快出現在眼前。
那底下漆黑一片,好在他習慣了夜視,一步一步朝深處走去。
越往下走,他越聞到一陣刺鼻令人作嘔的味道,像是霉腐了的屍體,放了幾天,臭的讓人無法呼吸。
再往下,他似乎看到了一些光亮,聲音也越來越嘈雜。
“王爺,這兩人,怎麼處理?”一道聲音響起。
蕭宸朔豎著耳朵聽着,叫的王爺,定是在和蕭澤說話。
卻聽,蕭澤開口了:“這個女人,我就知道她不得好好安生,給她關起來!如今太傅失了勢,我還留着她幹什麼?”
蕭宸朔愣住了,這聲音,怎麼這麼奇怪?跟之前蕭澤的聲音比起來,陰陽怪氣了不少,更像是捏着嗓子在講話。
那侍衛模樣的人似乎頓了頓,開口道:“是,王爺。”
蕭宸朔還在驚訝與他聽見的聲音,這時,另一個未曾聽到過的聲音響起了:“王爺,你快來看啊,這一次的器皿,好像非常成功!”
“快讓本王看看?”蕭澤開口。
他順着無道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人被綁在木板床上,呲牙咧嘴的說不清話,他只是用力的掙扎,力氣之大,已經毀了好幾張桌子。
“這人臉色沒有像之前那些一樣!那他可就是成功的了?!”蕭澤欣喜道。
無道開口:“非也,他昨日才注入的蠱蟲,需要觀察五天才行,不過,比起其他人的第二天,他已經好太多了。”
蕭澤仰天長笑:“哈哈哈哈!好啊好啊!本王就等着他的心頭血了!”
笑着之間,他又想起來了什麼,開口警告道:“先生,你可要小心的看着這個,別又像上次一樣,都到了最後一天了出岔子!”
蕭澤眼底泛起寒光:“本王的身體,已經不能再拖了不是嗎?你當時答應了本王,要治好本王的!”
無道面上笑着道:“放心王爺,莫動氣,再等幾日就好。”
兩人轉眼走向旁邊的牢籠中,蕭宸朔暗地裏隱住視線,剛剛好能將這地室里的東西一覽無餘。
只見這地室很大,下面分設了幾個牢房,一牢房裏面,是一些昏睡着的男性,而另一邊的牢房裏,全是想江玹形容的那樣,臉上已經看不出面相,只是經脈成黑青色爆起凸出。
且這些人,像是沒有意識一樣,嘴角留着口水,嘀嗒到地面上,尖銳的獠牙露在嘴外,只不過,與剛剛那個被捆起來的不同,好像那些人更加溫順了。
他們靜靜的呆在牢籠里,不聲不響,只有沉重的呼吸聲。
蕭宸朔盯着那些人,只覺得那從進來開始就瀰漫著的惡臭就是這些人身上傳來的。
“咳咳咳咳!”忽而,蕭澤一陣猛咳。
那無道連忙叫來阿福:“阿福,快點,把我調好的血湯端來給王爺服下。”
阿福警惕的看着他,心底不喜,但是現在蕭澤將這無道當做救命稻草一般,實在是沒有法子。
很快,他端來一碗猩紅的湯汁,他遞給蕭澤:“王爺,湯來了。”
阿福嘴邊想要勸蕭澤別喝的話,在看到蕭澤本毫無血色毫無生機的神態時,微微皺眉,且蕭澤看見了那湯藥,就像看到了仙丹,眼底頓時乍現精光。
阿福沉默,將勸蕭澤的話一一吞進了肚子。
蕭澤不暇思索的一口將那猩紅的湯灌了進去,滿足的喟嘆一聲,一會兒又想起什麼。
他抬眼,問阿福道:“昨天那死人,處理的怎麼樣了?手腳乾淨么?”
阿福恭恭敬敬道:“放心吧王爺,屬下已經將他棄屍了。這兩天,暫時也沒聽見官朝之間有關這些的議論。”
“嗯。”蕭澤點點頭,又道:“還是小心一些為好,這兩天多打聽打聽。”
無道在一旁道:“王爺,我們這一批的實驗體已經快用完了,得叫人,再去抓些來了。”
阿福皺眉,不滿道:“你說抓人就抓人?這麼好抓的話,你怎麼不自己去抓?”
“這人抓的都是給王爺治病用的,小兄弟,你不願意抓人,不就是不願意給王爺治病嗎?”無道滿不在乎的笑着:“咱們現在都還替王爺做事的,咱們啊,還是和氣生財啊。”
“哼!”阿福不願同他多說,轉而對着蕭澤道:“王爺,最近失蹤報案的已經很多了,而且,前兩天又死了一個,這事情已經鬧得太大了,不能再抓了。”
蕭澤微微沉吟,確實,此時有些不受控制。
“王爺,別怪老夫沒提醒你,這葯斷了一天,可就前功盡棄了啊。”一旁的無道添油加醋。
前功盡棄…
他現在這半男半女的模樣已經是靠着這血湯維持着,再斷了的話,還得了?
他一咬牙:“這些時日,現從府里的下手吧,外面盡量少去,實在沒人了,再去外面吧。”
“可是…”阿福還要說些什麼。
“反了你!還要頂撞本王嗎!”蕭澤驀地一拍桌子,那桌子被震裂出幾道口子。
阿福跪下:“屬下不敢…”
“哼!”蕭澤看口,正要讓阿福先去,卻突然感受到異常。
瞬間他殺氣騰騰,直直盯向那轉角的暗處:“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