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挖寶
就在此時,響起了一陣木頭崩裂的聲響,原來是蘇紅衛大叔帶頭,在幾個多事村民的幫助下,用工具把這劉寡婦的木門拆了,一大夥村民便往院子裏面涌。
陳東青從看熱鬧的村民群里奮力躋身到前排,站到蘇紅衛的旁邊。
他定睛一看,可別提這場面有多香艷了。
在劉寡婦的床頭,露出四條白花花的長腿,一條薄薄的被單裹在二人身上。
二人死死抱着疊成一塊,在上頭渾身大汗的那人,就是趙廣。
底下那人雖然想把臉縮進被單里,可奈何被單太小,遮不住她的臉,一看就知道是劉寡婦。
“誒呦!真是羞死人了!”
村裏的幾個長舌婦,看了一眼床上的二人,嘻笑着從院子裏面走了出去。
走到院子外頭,她們添油加醋地對擠不進去的村民們,形容屋裏面是什麼情況。
“誒呦!真是羞死人了,他們現在還不鬆開,在那活動……啊哈哈……”
“是啊!我們剛一進去,可看得清楚,趙光趴在劉寡婦身上,那劉寡婦就跟他面對面……嘖嘖嘖。”
……
陳東青聽着外頭村民嬉笑哄鬧的聲音,也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這趙廣的偽君子面目,終究是被揭穿了,那蘇曉君和他的婚事,也肯定沒了。
現在,陳東青推翻了偷看這一說,更揭露了趙廣這偽君子的面目,那麼說他和蘇曉君,還有機會!
正當陳東青暢想着未來一片美好之時,蘇紅衛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劉寡婦廚房裏面掏出了一柄菜刀來。
“趙廣!你找死!我現在就把你當成公豬給煽了,我看你還敢不敢亂搞!”
這蘇紅衛提着刀就往床上的二人走去,那二人臉都被嚇青了,但就是分不開。
一眾看戲的村民瞧見那蘇紅衛手裏白晃晃的刀,紛紛嚇得驚叫起來。
“殺人啦!要殺人了!”
正門院子裏的村民瞬間亂成一團,有害怕被誤傷往外跑的,有想來幫忙奪刀的,還有賴在院子裏看戲的……
本是一個安靜的夜晚,被他們鬧得像是過年一樣。
床上的趙廣、劉寡婦二人,他們早就怕得不行,那張小被單也滑落到地上,二人光溜溜的身體被院子裏的人看得是一乾二淨。
趙家這次,可算是‘光宗耀祖’了。
陳東青看着這場大戲,笑得直樂呵,但越是熱鬧,他就越清醒。
這件事之後,以那趙大光的性格,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勢必會變本加厲地針對他。
如果他不儘快發展起來,那他們一家子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他絞盡腦汁,回憶這三十年發生的事情,突然一個靈光在腦中閃現!
怎麼發財快?挖寶啊!
這三十年來,村子發展挺快,進行了一些河面架橋、道路翻新、舊屋重建的工程,落魄的陳東青就去這些工地當雜工。
在工程裏面,挖出了不少寶貝,都盡數落在了工地老闆的口袋裏,老闆干工程沒發達,挖寶貝倒是狠狠發了一筆。
這些寶貝,估計是當年打鬼子的時候,某些村民,在村裏的犄角旮旯藏的,隨後他們離村逃難。
後來村民一去不復返,也沒人知道這些東西埋在哪裏,便也變成了無主之物,直到干工程時便被挖掘出來。
上輩子的陳東青,就經常幻想,如果早知道這些東西埋在這裏,他自己挖走,也早就發達了!
曾經的幻想,一下子變成了現實,他猛地一拍腦門,從村民身邊擠出去。
村子裏的那條小河!
上輩子的時候,他就聽說在小河舊橋的橋樁底下!埋了一個老古董!
轉手能賣千來塊,在這年頭一千塊可是不少錢!
想到這,陳東青便奮力地奔跑起來,在夜晚的鄉間小路,像是風一樣,一直吹到了那條名為小桿河的河邊。
月光將河面照得波光粼粼,不時冒出幾個小氣泡。
蟋蟀的聲音頗為躁耳,蘆葦桿隨着夜風舞動,風景很美,但是陳東青無心欣賞。
他跑到記憶中的那座木橋,縱身一躍,跳進水中。
水不算很深,但也有半腰的高度,陳東青接着月光,慢慢挪動着步子,走到記憶中的位置——橋中心底下的橋樁!
他彎下腰,用手摸了摸,橋樁邊上壓着一塊巨石,他花了吃奶的勁才將那巨石挪開了一點。
河水的寒意,加上清涼的夜風,讓陳東青如入冰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緊皺着眉頭,一點一點地將石頭挪開,頭頂的月亮也慢慢往西邊落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塊巨石終於被挪開了一個人的身位。
陳東青明顯感覺到,腳下踩的東西,從小碎砂石,變成了一個鐵皮玩意兒。
他心潮澎湃,憋了一口氣,便往水底下潛去,摸索着……拎起了一個鐵皮箱。
等他將那個鐵皮箱拖到河邊時,差不多已經是精疲力盡,但他還是堅持着,找到了那個鐵皮箱的鎖扣。
上面繫着的鐵鎖,早就被鏽蝕壞了,用力一拽便扯掉,他用着所剩無幾的力氣,揭開了鐵皮箱的蓋……
裏頭的哪裏是什麼古董!
而是……
數塊金條!
陳東青整個人都嚇傻了,這和他上輩子聽說的可不一樣,當初只聽那工程隊的老闆說是個普通古董,轉眼賣了千來塊。
可這箱子裏的金條少說也有八塊!
難怪他抬箱子的時候那麼費勁,原來裏頭沉甸甸的都是金條!
這金條的價值豈止是千來塊那麼簡單?!
陳東青在心裏估算了一下,以他的知識來說,這一條金條在三十年後價值四萬塊,八根金條就是三十二萬……
放在90年代的話,一根金條可就九千多塊,八塊金條就是七萬多塊!
以當前廠工的工資來計算,起碼要打四十多年的工,才能賺得到這麼多錢!
憑藉著重生的記憶,一步便領先了別人四十多年!
而且90年代,這是個遍地機會,遍地黃金的年代!
精疲力竭的陳東青躺在河邊,狠狠地喘着氣,未來在向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