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走的近些?
聽到鶴鳴的不止謝樹雲,但是第一個到達小蓮花池的絕對是謝樹雲。
謝樹雲看見仙鶴躺在一旁,頓時對李青峰與葛洪兩人頓時怒喝道:“哪裏來的野小子,膽敢來我武當山行兇?
還傷我護蓮靈獸,該死。”
彷彿為了響應謝樹雲得話,仙鶴九皋再次哀鳴了一聲。
隨後一聲劍鳴,謝樹雲得雲樹寶劍已經出鞘。
此時也渾身破爛,鼻青臉腫的葛洪見謝樹雲要動真格,那還了得。
連忙口齒不清的道:“餓屎凶,卧是個轟啊,米補人士卧了?(二師兄,我是葛洪啊,你不認識我了?)”
都說女大十八變,男大十八變化也極大,更何況此時得葛洪已經被李青峰打的不成人樣了,
謝樹雲就更認不出來了。
“還葛洪,我馬上讓你嗝屁,拿命來小賊。”
配合謝樹雲出口成髒的是他凌厲的劍法。葛洪連忙拿出一把老君山普通的制式劍。
說來奇怪,如此大的門派,一教之尊。不管多高的輩分,從上到下用的都是這種普通的制式劍。
頓時劍花飛舞。
謝樹雲吃驚葛洪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成就之時,更吃驚的是他發現葛洪居然用的是他武當山的太極兩儀劍。
兩人近身一擊彈開后,謝樹雲道:“你到底是誰?居然會我武當山的太極兩儀劍?”
葛洪無奈道:“餓屎凶,豆碩了卧室個轟,米德笑世地,個轟……(二師兄,都說了我是葛洪,你的小師弟葛洪)”
謝樹雲驚疑不定:“你真是葛洪?”
葛洪淚流滿面的點了點頭。
謝樹雲指了指李青峰道:“那他是誰?”
葛洪正欲說話,
一個身影從謝樹雲身後走了出來,來人正是前不久才到的武當掌教魏凌風:“謝師弟,他是正是葛洪師弟。”
謝樹雲見魏凌風來了執禮道了一句掌門師兄。
葛洪也與他一般道了一句掌門師兄。
魏凌風點了點頭道:“李道長可有話要你傳達?”
葛洪點了點頭道:“掌門師兄果然料事如神,李耳師傅讓我把這太極圖還給你,還說他或者道教不需要此物,
而武當需要。
另外這白玉琉璃太清魚尾冠,師傅也讓我交給你,說你作為武當掌門比他更適合帶這魚尾冠。”
魏凌風錯愕的接過兩樣寶物,這兩樣都是道教聖物,沒想到李耳說給就給。
太極圖還好說些,畢竟之前就是武當山之物。
這白玉琉璃太清魚尾冠意義就有些不同了,乃是太清派掌教才能帶的冠,
武當山除了當年真武在世時還曾戴過,之後歷代掌門都不曾戴過,
因為失傳了。
雖然魏凌風對李耳的身份有些猜測,但是他簡直不敢想太多畢竟太離奇,也太過縹緲。
葛洪講東西交給魏凌風後繼續開口道:“之後李耳師傅就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
紛爭四起,什麼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一切皆有定數。
爭就是不爭,不爭就是爭,但是道必須爭他一爭。”
李青峰眉頭一皺心裏想到:“又是道法自然,一切皆有定數,到底什麼是定數?”
謝樹雲也疑惑道:“大師兄,這道法自然我知道,太上道祖他老人家所注的道德經里有,可是這爭不爭,
道必須爭是何解?”
魏凌風目光深邃的望着老君山方向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懂,只是我覺得李耳道長既然說了就必有緣由,
想來是我等還未到達此等境界。”
魏凌風說完這個后就望向葛洪道:“你小子一回山門就來盜這仙鶴,
說惦記它多久了?”
葛洪燦燦的摸了摸頭道:“從被師傅(武當山老掌教)帶上山見到它的那一刻就惦記上了……”
謝樹雲翻了翻白眼道:“有道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
魏凌風奇怪道:“你怎麼從未與我們說起過?”
“還不是怕三師兄不肯,他與這仙鶴可是鐵哥們,每次見他騎仙鶴仗劍飛行,我心裏就痒痒。”葛洪嘿嘿的笑道。
葛洪話音才落,他的身後就響起了一身“溫柔”的聲音:“是嗎?”
葛洪頓時渾身僵硬,乾笑道:“哈哈~三師兄好久不見……”
七星峰峰主陳玄興從葛洪身後走了出來到:“還知道我是你三師兄啊?
說,是不是上山之前就打探好了我在閉關?
我就不該聽師兄的讓九皋來守護青蓮。”
葛洪燦笑道:“三師兄你這就不對了,你這是在質疑大師兄?”
陳玄興才不管隨心所欲道:“如果不是我打不過他,我才不聽他的,這個大師兄就應該是我來當。”
魏凌風眼角抽搐,顯然在忍耐,這個三師弟什麼都好,就是太欠抽。
之前老掌教還在得時候就因為大師兄這個稱乎挑戰了好幾次魏凌風。
謝樹雲見情況不對,正在後撤。
李青峰也是微微驚愕,這就是葛洪來時給他說的武當眾弟子同心?這就是所謂的和睦有愛?
葛洪早就撤退到了李青峰身旁,對他悄悄的開口道:“我還沒上武當之前,我三師兄就因為大師兄這個稱乎與我大師兄打過幾次,
不過他沒贏過,這次我可能是真的把他惹怒了,我們快溜。”
李青峰呆若木雞的轉頭看向葛洪,眼神里透露出:這就是你說的得絕對沒事?絕對安全?
葛洪一副沒事跟着他跑就是了的表情。就這樣兩個鼻青臉腫的俠士準備開溜。
兩人還沒走兩步陳玄興那“溫柔”的聲音再次傳來:“怎麼?九皋不要了?辛辛苦苦大半天就這樣走了?”
兩人都身體僵硬的停下了腳步。
葛洪率先開口:“師兄其實不是我,是李公子,不對,是青峰兄弟他與這仙鶴投緣所以。”
陳玄興怒極反笑道:“投緣?我讓你投緣……”
頓時雪白如雲得拳頭如雨點一般滴落在葛洪身上,
“啊……三師兄……打人……不打臉……”
一頓毒打之後,葛洪頂了個豬頭回來道:“三師兄果然武功不減當年。佩服佩服。”
陳玄興手裏劍光四溢,顯然是隨時準備對葛洪再次下手。
葛洪當即下了一大跳道:“三師兄,還來啊?我知道錯了。”
陳玄興這才不在計較問了一句:“你為什麼想偷九皋?”
葛洪神往道:“我對三師兄你當年遊歷江湖的傳言可是神往已久,
尤其是白鶴劍仙,聽聽多麼仙氣飄飄,一聽就是高手,
所以我也想有一隻白鶴。”
這馬屁拍的李青峰直翻白眼,但是他看見魏凌風與謝樹雲卻聽的很認真,彷彿葛洪所說的都是實話。
這不陳玄興緩緩開口道:“你喜歡九皋就與我說啊,又不是捨不得送你。”
葛洪不相信道:“擋針(當真)?”
見陳玄興點了點頭。
葛洪呆若木雞,這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白白挨了一頓毒打。
李青峰更是無語,有拍馬屁這個絕招不早用,非要來偷,這下好了連累他也白白被仙鶴一頓虐。
事後因為天色已晚魏凌風就邀請李青峰在武當山住一晚,李青峰抬頭看了看已經當空的明月,就同意了下來。
深夜李青峰正在修鍊。
武當山天柱峰峰頂,站了兩人,正是之前帶李青峰偷鶴的葛洪與魏凌風。
魏凌風雙手負於身後,看着山峰間被月光染上銀光的白雲道:“說吧到底為什麼要把李青峰留在我武當山?
你那卓略的演技除了能偏偏你二師兄以外,可騙不了我。”
葛洪坐在懸崖邊雙腳在空中飄蕩道:“我就知道瞞不了大師兄。”
這時兩人身後走走出一人,正是陳玄興:“快說,我可是陪你演了一場好戲。”
葛洪嬉皮笑臉的轉頭望向陳興玄道:“三師兄你也來了啊,還不是因為李青峰這個人天縱之資,
二十歲的二流高手高手不少,二十歲的一流高手也不是沒有,但是像他這樣才修鍊五年就達到一流高手的……
少之又少。”
陳興玄疑惑的:“他不是早就練過武嗎?老君山還擊敗了天星派的張昊。”
葛洪搖了搖頭道:“我師傅說李青峰當時是真的才開始修鍊,並且也確實如魔教所說是無穴無脈之體。”
陳玄興吃驚道:“什麼?居然是真的?”
不同於陳玄興得吃驚,魏凌風看的更長遠:“這些理由遠遠不夠……你一定還有理由。”
葛洪笑了笑望着圓月道:“今天月亮還真圓啊?”
魏凌風兩人未答話。
葛洪繼續道:“由於李耳師傅有些話太高深我經常會去青去請教子青師兄,
這次也不例外,子青師兄告訴我,師傅所說的紛爭不是現在這世間的紛爭,
至於到底是何紛爭他也不甚清楚,但是他知道一件事,李耳師傅對李青峰尤為特別,五年前在老君山道教立教大典之時,
李耳師傅對所有人都是盛氣凌人,十分強勢,但是他卻從未對李青峰有任何不滿與針對。
最主要的是當張昊說出要與李青峰比武之時,你們知道子青師兄在李耳師傅眼裏看到什麼嗎?
他看到了對張昊的藐視,彷彿如螻蟻一般,並對他付之一笑。”
魏凌風與陳玄興皺了皺眉,思緒回到五年前的老君山,好像確實如葛洪所說李耳對李青峰有些偏袒,
起初還未覺得,現在經葛洪一提醒就顯得格外明顯。
陳玄興眼神微眯道:“你是說李道長對李青峰格外看中?那李道長為何不講他收為弟子?”
葛洪搖了搖頭說道:“三師兄你不知道,我在老君山五年,除了每月固定一次去太清宮聽道以外,
就見不到李耳師傅,
所有心法,武功,修鍊都是子青師兄所教。”
這次不止陳玄興吃驚了,魏凌風也吃驚道:“那寂靜法師他……?”
葛洪知道魏凌風要問什麼開口道:“一樣。但是李青峰今天到了老君山,李耳師傅一個人見了他,
至於說了什麼我也不知道。
下山之前子青師兄還特地傳音與我,說可以與李青峰走的近些。”
魏凌風與陳玄興大概心裏有數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