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陳遠爹娘
“這隔壁村啥時候有兩個這麼大的姑娘了？以前咋沒注意？”說話的是一婦人，婦人看起來三十來歲，面容有些刻薄，看向河邊葉桑桑跟小蝶喃喃自語道。
一旁中年漢子聽后，手上動作一頓，回道“定是不經常出門了，你沒見過也正常。”
“可惜離的有些遠，看不清她們長啥樣，不然要是可以的話，說給咱們遠兒也不錯啊。”婦人感嘆道。
一旁陳遠聽了后頓時眉頭緊皺，抬頭看着婦人一臉不滿“娘，現在還早，我還不想那麼早成家，你莫要見到一個女子就這樣說，別人還以為我有多想娶妻呢。”
“你這孩子，娘還不都是為了你好，現在娘不給你物色物色，等到你想找的時候那就晚了。”
這說話的婦人正是陳遠的母親。
陳遠聽后更加厭惡，沒好氣的喝道“晚了就晚了！”
“你這孩子。”陳母面露怒意，眼見着二人又要吵起來，陳父連忙說道“好了好了，孩子現在年紀還小，過幾年再說也不遲，你也是的，不必是個女孩子就說給我們家遠兒，要我說多少次，遠兒往後可是有大出息的人，等遠兒出息了，啥樣的女子找不到？”
陳母見狀臉色才緩和了一些，微微點頭“我就是說說而已，又沒當真。”
陳遠見狀才繼續低頭插秧。
而河邊被人議論紛紛的兩人，在發現河邊並沒有艾草之後就離開了，轉而去了山上。
好在村道上有一兩處生長着一些艾草，雖然還沒有長多高，但是能用就行。
不管是剛長出來沒多久的還是剛冒出頭的，葉桑桑一根沒放過，全部拔了放簍子裏。
“原來這個就是艾草呀，聞起來味道也不怎麼大啊，就光憑這樣一點草就能熏走那些蚊子嗎？”小蝶走在後面手裏還拿着一根剛長出來的艾草，一臉狐疑。
“等弄好了你就知道了，呀，小蝶快來，這裏有好多！”葉桑桑大喜，發現一旁的山坡上居然全部都是艾草，且比她們在路上摘的要深的多，連忙拿着鐮刀小跑過去。
小蝶見狀也跟了上去，不一會功夫，二人就摘了一大簍子的艾草。
看着她們的成果，葉桑桑滿意的搖了搖簍子笑道“好了，咱們下去吧，等會該做午飯了。”
“唔，好啊，我早就餓了，桑桑啊，你今天再做餅子吃吧，順道教教我，讓我也學會做餅子呀，我好去我娘面前炫耀去，讓她老是說我只會燒火的。”
“沒問題。”
二人歡喜回家，葉桑桑把那些艾草全部都放在院子外頭曬着之後，才走回廚房去和面。
因為有小蝶在，葉桑桑基本就在一旁指揮就完事了。
等做好下來，時間也差不多了。
小蝶忙的滿頭大汗，看着葉桑桑把麵糰攤成一個個餅子放到鍋里去蒸，才如釋重負的做到板凳上休息。
“我的天，這和面也太難了，我感覺手都不是我自己的了。”
“你這是平時沒幹什麼重活，應該讓你去乾乾重活，你就會發現，和面毫不費勁。”葉桑桑輕笑。
小蝶聽了之後頓時就焉吧了“那還是算了，挑柴啥的我是真的不行，也多虧了有葉叔，不然我跟我娘可幸苦了。”
每次她們家有重活，不用說葉叔就幫她們全部給幹了，別提讓她多感動了。
這讓小蝶不得不感慨，家裏有個男人就是好，小蝶嘆了口氣，感嘆道“就是可惜我爹死的早，不然的話，也不會這樣了。”
葉桑桑眨眼，又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她爹跟胡氏，想了想試探性的說道“對呀，要是家裏有個男人就方便多了，小蝶，你看我們兩家真有緣份，我娘走的早，你爹走的早，剛好湊一對去了。”
“對啊。”小蝶點頭，絲毫沒有想到其他的。
見小蝶半響沒有說其他的，葉桑桑搖頭，果斷放棄了。
小蝶就是天生缺根筋。
等餅子熟了，小蝶滿心歡喜的拿了幾個跑回家，葉桑桑則是拿着籃子給葉父送飯去。
下午時候沒事幹，葉桑桑跟小碟還有胡氏坐在院子裏，胡氏繡花，她們兩則是在旁邊看着，別提有多眼饞了。
胡氏見這兩顆腦袋都快看到自己面前了，笑着從房裏又拿出幾塊用不上的布塞給她們又拿了兩根針線塞給她們笑道“來，你們也試試，很簡單的。”
“我們弄肯定會吧布給弄壞掉的。”葉桑桑搖頭，摸着那布料子就知道應該挺貴的，這給她們繡花，就是浪費了。
“這些本來就是多餘的布，你們綉着玩吧，指不定我還能培養出兩個小綉娘呢。”胡氏輕笑。
葉桑桑見狀才微微點頭，跟小蝶一塊拿着陣線，猶豫了半天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她們不像胡氏，胡氏只要一塊手帕在手，就知道要綉成什麼樣的款式，而她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小蝶想了許久，才突然間說道“桑桑，不如我們兩綉兩鴛鴦吧？”
葉桑桑一愣，怪異的看着小蝶“你見過鴛鴦長啥樣？”
“沒見過啊，不過娘親說都是在水裏游的，應該跟鴨子差不多，哎呀，咱們意思意思一下就好了，我娘可說了啊，以後要是嫁人了，什麼都要自己繡的，這塊手帕就當作咱們現在綉着，嫁人時候用就得了。”
“...”還有這樣的道理，葉桑桑還真是頭一次聽說。
不過她也知道小蝶就是天生缺根筋，微微點頭，開始綉。
以前她見過不少好的綉帕，但是這一到了自己手裏，還真就把人給難住了。
好在胡氏一直在一旁教她們如何下手，如何綉才能好看。
一個下午，兩人才綉出一個腳，而且怎麼看都覺得像是鴨腳。
葉桑桑眼裏滿是失望，倒是小蝶跟個什麼一樣，一臉歡喜，挨着葉桑桑不斷的擺弄着手帕“桑桑，你看，我怎麼看都覺得怎麼美，啊～果然我就是天生做綉娘的命吧。”
“你這個小臭不要臉的，人桑桑繡的比你好看多了也沒見桑桑吹噓，你繡的跟個啥一樣還自己誇自己，厚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