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次見面
即便如此,那少年還是一直往後方退去,警惕的望着曹應。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突然停住了步伐,雙手捂着腹部,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最後渾身無力倒在了地上,虛弱的看着曹應說道:“水,水~”
說完他就直直的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曹應走到他的面前仔細的看了看他捂着的傷口道:“奇怪,他怎麼會傷的這麼嚴重,不管了,現在救人要緊。”
而此時他的傷口已經開始發黑,裏面不停的流出膿血和黑血,得趕快進行消毒才行。
曹應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背在了背上,雖然他們兩個身高差不多,但實際比曹應還要更重一點,身上的肌肉要更加壯實一些,曹應廢了好一番力氣,才把他成功的弄到了家裏。
他把少年放到了那老舊的沙發上,便開始着手給他準備藥物,由於少年被射中的是腹部,屬於內外傷,曹應就直接拿來消毒藥粉和繃帶,又煎了一些葯湯。
當藥粉摸上去的時候,可以明顯的看出少年的表情微微的變了變,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顯然這個過程十分痛苦。
最後曹應把他放到了自己的床上,纏好了繃帶,把那碗葯湯也給他灌了下去,這才開始仔細的打量起少年來
曹應擺弄着他一隻手臂,奇怪的說道:“奇怪,他這指甲鋒利如刀,還有微微的彎曲,就像野獸一樣,真的是人類該有的指甲么?”
在剛剛遇到他的時候,曹應就清楚的看見他也有一雙紅色的瞳孔,不過少年這個更像是野獸的猩紅,而曹應和曹浪的更像是鮮紅色,要知道自然擁有這個眼睛顏色的人,在這個新世紀可並不多見。
在這段時間裏,曹應一直守在他的身邊,期間還給他喝了好幾杯水,他的傷勢這才逐漸平穩了下來,不到兩個小時就醒了。
他睜開了眼睛,看着長着青苔的屋頂,又回過頭來看了看四周,發現曹應正趴在床邊睡覺,嚇得他一下把被子掀了起來,一個翻身跳到了地上。
可這剛一跳下,才剛剛好轉起來的傷口就又開始疼了起來,鮮血染紅了繃帶,而剛剛的響動聲也驚醒了正在睡覺的曹應:“哎,你怎麼了?”
此時少年疼的半跪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腹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豆大的汗珠落在了地上,露出了痛苦萬分的表情。
曹應走到他的身邊,看着他,有些疑惑的把他扶了起來,起初少年還有些抗拒,但最後由於他還受着很嚴重的傷,實在沒辦法反抗,就又乖乖回到了床上。
曹應看着這個奇怪的少年,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受傷呢?”
他沒有說話,而是冷冷的盯着曹應,好像生怕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曹應見他不說話,又給他倒一杯水,熱情的道:“快把這熱水喝了吧,對你的傷有好處的,”他看了看杯子裏還冒着些熱氣的水,實在是有些渴了,心裏產生了動搖。
最後他實在抗拒不住水的誘惑,拿起了杯子把裏面的水一飲而盡。
他喝過水后,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說道:“你難道就真的不害怕我么?”
曹應有些不明覺厲的說道:“為什麼要害怕你,話說回來你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而且看你那傷口的樣子,像是重型武器導致的?”
他看曹應這樣子似乎並不害怕自己,於是回想起昨晚被那黑衣人偷襲的事情而耿耿於懷,憤恨的說道:“我是昨晚被人偷襲,中了毒,所以才會受的傷,換做平時,這種小傷我根本就不用這麼大費周章。”
此時,曹應還一直盯着他腹部的傷口看,說道:“對了,我叫曹應,話說回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他想了一下說道:“血狼!血液的血,狼王的狼!”
“血狼,這還真是個獨特的名字呢,”曹應對着血狼說道。
而血狼一共在曹應的家中呆了三天,這三天裏曹應幫他把身體裏的毒素全部都處理乾淨了而,他的身體也在極速的自我修復着。
又過了幾天的時間血狼已經差不多要痊癒了,在這屋子裏簡單的活動了一下。
這三天裏曹應每天都會給他準時熬制湯藥,雖然他不願意喝,但曹應還是硬給他灌了下去。
漸漸的他們兩個也變得有些熟悉起來,他發現血狼有些孤僻,就像是沒朋友一般,小浪也經常逗他開心但他始終是那副有些嚴肅嚇人的表情,很少能看見他笑,除了他特別興奮的時候。
這天,曹應剛煮完湯藥準備遞到血狼面前的時候,他好像察覺到了什麼,眉頭緊鎖,眼神變得冷凝起來,嘴角上鉤露出一道詭異的微笑,自言自語道:“一,二,三,十二,十三,來的好,正好已經有好幾天都沒有活動筋骨了,就拿你們練練手吧!”
他轉頭對着曹應說道:“這幾天謝謝你的照顧了,我已經痊癒了,你的恩情我以後一定會想辦法報答的,我們以後還會再見的。”
說完也不等曹應說什麼挽留的話,轉身從窗戶上一躍而出。
半分鐘后外面傳來打鬥的聲音,是時不時還伴隨着幾聲槍響,這顯然是把曹應和曹浪嚇了一跳,跑到窗戶邊卻赫然看見,一堆像是安保部的人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死狀都很慘,地上全是血。
而他則緩慢的走向街道上,臨走時他還回頭看了一眼曹應,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街道上,其速度之快,讓曹應根本無法相想像。
曹應這才從震驚之中緩過神來,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裏默默的想:“血狼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明目張胆的殺人,而且還是安保部的人,安保部的人肯定不會放過他的吧?”
他越想越害怕,不過,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也發現,血狼似乎有着一種警惕的本能,就像剛剛這樣,說他殺人十惡不赦,但實際卻恰恰相反相反。
這幾天裏他展現出的品行,雖說也不怎麼樣,一樣的不喜歡與人交往,但是那種很熱血,友好的性格,曹應很喜歡他這個朋友,但血狼有沒有把他當朋友就是另說了。
由於這幾天被這件事耽誤了,一直沒能去郵局裏辭職,索性就今天去也不遲。
說走就走,繞過外面那滿地的屍體,半個鐘頭后曹應來到了郵局前。
看着這熟悉的郵局,心裏卻提不上勁,畢竟是這個郵局給了他很多年,吃穿住行的基本需求,辭職這種事情,畢竟還是有些難以下口的。
今天郵局放假,他徑直的來到了二樓局長辦公室那裏,裏面坐着一個中年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裝把他整個人拉的很高。
“咚~”
“咚~~”
“咚~~~”
曹應連續敲了三次門道:“局長,我有件事想和你說一下。”
而坐在裏面的中年男人緩緩的放下手中的筆,說道:“曹應是吧,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