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就職
三年二班的燈亮着。
寧青看到站在門口的徐小琳，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是真的，不是自己的幻想。
徐小琳身上的鎧甲已經消失不見，現在她穿着校服，見到寧青，她開口道：
“我知道你很驚訝，你先聽我說完，還有疑問的話我再慢慢解答。”
寧青點頭，徐小琳接著說下去：
“你剛才也看見了那突然出現的怪物了，它們來自各種童話、遊戲、小說、電影，是人類的幻想產物。”
“每當它們出現時，周圍的時空就會進入停滯狀態，只有擁有職業能力的人才能在這個時空中自由活動，這個時空我們稱為靈鏡。”
“在靈鏡中所造成的破壞會在靈鏡消失后恢復，包括那些被殺死的普通人，但是也不是說完全沒有影響的，這些在鏡中被殺的人會在一段日子裏變得非常倒霉，比如猜題必錯，排位連跪，無緣無故感冒發燒……甚至是出門就被車撞，總之日子不會好過，但是這些癥狀不會持續太久，通常一個星期內就會結束。”
“懂了，原來我排位連跪不是因為我菜啊。”
“呃……”徐小琳被突然打斷，一下子腦子沒轉過來，“還是菜的原因更多吧。不對不對，哎呀，你別搗亂啊，認真聽我講！”
“是，長官。”
徐小琳翻了個白眼，這傢伙的思維還真是有夠跳脫的，她繼續講道：“這是靈鏡在12小時內消失的結果，如果一個靈鏡存在超過12小時，那靈鏡中發生的事情就會映射到現實。”
“所以，為了防止靈鏡存在超過12小時，就誕生了專門處理靈鏡的組織，碎鏡者。”
寧青插嘴道：
“所以，你是碎鏡者？”
徐小琳點頭道：
“沒錯，我成為碎鏡者已經三年了，原先管理這一帶靈鏡事件的人出差了，這一帶的靈鏡暫時歸我管理兩個月……”
徐小琳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心虛，其實是歸她爸管理，她只管佔地六萬平方米的井城二中而已。
為了掩蓋自己的心虛，徐小琳很快跳過了這個話題，她說道：
“沒想到就碰到你這樣的野生的覺醒者了，真是麻煩。”
徐小琳抓了抓頭髮，
“像你這樣的野生覺醒者已經比較少了，我來詢問一下你，你有成為碎鏡者的意向嗎？”
“我推薦你成為碎鏡者的，在你有戰鬥力之前，組織也不會讓你獨立參與戰鬥，每個月還有工資拿，能在成年之前就經濟獨立，還是挺不錯的。”
寧青問道：
“碎鏡者其實就是類似警察的一類人吧？”
徐小琳表示贊同：
“這個比喻很好，確實如此，只是我們抓捕的對象從罪犯變成了靈鏡中的怪物而已。”
“如果我不願意加入那會怎麼樣？”寧青問道。
“嗯哼，也不會怎麼樣，就是我會帶你回部門，毀掉你自然覺醒的可能，然後清除你這段時間的記憶，然後你就能和一個普通人一樣繼續生活下去了。”
“聽起來……這種事情你好像很熟練……”寧青想像着自己被綁在床上，幾個穿白大褂的傢伙對自己腦袋動刀的情景，覺得還挺可怕，寧青說道：
“我看我還是加入好了。”
“嗯嗯，明天就周末了，我帶你去部門，讓你詳細了解一下部門怎麼運作的，還有你的工作內容。”徐小琳揉着太陽穴說：“今天發生的事情不要和別人說，我會盯着你的。”
“盯着我？”寧青好奇道：“要是我在宿舍說你怎麼盯呢？你要來我寢室嗎？”
“笨蛋。”徐小琳拍向寧青的肩膀，然後鬆掉手，一個竊聽器就掛到寧青的衣服上了，“要是竊聽器失靈，那抱歉了，你的小夥伴會被清除一次記憶，無論你有沒有說。”
寧青沒想到監聽的方法如此簡單粗暴，他笑着問：
“好吧，我知道了，我不會說的。竊聽器我也會一直開着的。那個……如果我要洗澡怎麼辦啊？”
徐小琳撇了撇嘴道：
“這種事情你自己想辦法。”
“哈哈哈，那明天我去哪裏找你呢？”寧青問道。
“早上八點半，井城監察大廈7樓。”
“好。”
徐小琳看着寧青消失在視野里，她總覺得寧青淡定過頭了，遇到怪物一點都不害怕，甚至在很短的時間內反殺了怪物，根本不像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出的事情。
算了，就算他有古怪，明天就交給陳局了，和自己沒有關係。
————
星期六。
寧青來到監察大廈7樓，他打電話給徐小琳：
“哪個辦公室？”
“7102。”
寧青找到7102，敲門後進去，昨天那種空間的波動感又出現了，寧青回頭望了一眼，走廊還是走廊，盆栽的葉片輕微的晃動，看來沒有進入靈鏡。
房間裏除了徐小琳之外，還有一個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方臉，穿着正裝，表情嚴肅。
“陳主任，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野生覺醒者了，還沒有轉職，身體素質一流，單殺裝備良好的1級哥布林。”
陳主任翻了桌上的文件，這是寧青的個人資料，相當詳細，不過除了父母出車禍死亡，父親有吸毒史之外，和普通的高中生也差不了多少。
陳主任相信資料的真實性。
“你好。”陳主任跟寧青握了個手，然後說道：“小琳說她已經告訴你大致的情況，她講過的我就不在這裏贅述了，我在這裏問你幾個問題。”
“嗯，你問吧。”寧青好奇的查看房間，這就是個普通的辦公室，寧青還以為碎鏡者的辦公室會是那種充滿科技感，各種光屏浮在空中的那種。
“你面對怪物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嗯……”寧青回想了一下昨天的哥布林，說道：“好奇？嗯，感覺突然出現從來沒見過的東西，有點新奇。”
“你一點都不害怕嗎？”
“有一點吧。”寧青打了個哈哈，“至少在手上沒武器的時候我也是拚命逃跑的。”
“你到真是有趣，非常鎮靜，跟小時候的經歷有關？”陳主任繼續翻動資料。
寧青挑眉，然後嬉皮笑臉的說：
“也許吧，一個人生活總是要早熟一點的。”
“好，我問下一個問題了，在昨天之前，你遭遇過靈鏡嗎？”陳主任雙手交叉，盯着寧青的眼睛，他的眼睛比平時更加明亮一些。
在沙發上玩手機的徐小琳抬頭看一眼，主任還真是小心，心靈偵測都用出來了。
看來上次的行動給主任敲了警鐘。
寧青搖頭，回答道：
“昨天是第一次。”
陳主任眼中的黑光沒有任何波動，這證明寧青說的是真話。
“很好，接下來我們來談一下待遇問題。”陳主任眼中黑光隱去。
寧青笑道：
“聽徐小琳說福利很好。”
陳主任微笑點頭：
“雖然我們不被大眾所知，但我們還是公務員嘛。”
“入職實習期六個月，這期間每個月有3500的基礎工資，1000點餐補，500點交通補貼，執行碎鏡工作有額外補貼，實習期間的額外補貼有50%會交給你的領路人，等實習期過了，基礎工資會提升到7000，額外補貼也全歸你所有。”
陳主任說完這些推給寧青一份文件，
“這是入職合同，你看看，入職后要做的不能做的裏邊都寫的很詳細了。”
寧青很認真的看完合同，然後提筆簽字。
陳主任收走合同，說道：
“以後徐小琳就是你的領路人了，你跟着她，負責井城二中出現的怪物。”
“井城二中？”寧青疑惑的問道：“不是整個井城嗎？”
“咳咳！”徐小琳站起來說道：“你傻啊，井城這麼大，一個人怎麼處理的過來。”
“我知道了。”寧青恍然大悟。
“你知道就好。”
“你昨天在吹牛！”
“我不是我沒有！陳局你別聽他亂講。”徐小琳有些臉紅，“我只是……稍微誇大了一點。”
“哈哈哈，小琳你處理事件的範圍的確可以大一些，等你年齡再大一些，去靈界學習之後，就可以獨當一面了。”
“靈界？這是什麼？”寧青問。
回答寧青的是徐小琳，她已經走到門口了，“就是破鏡者的大學，不過不是什麼人都能上的，你跟我來，我先帶你去轉職。”
“轉職？”寧青跟在徐小琳後邊，“像是遊戲裏那樣嗎？都有哪些職業？”
“你可以這樣理解，普通人就是元素法師、戰士、治療師之類的，還有一些稀有職業和傳承職業，反正很多，我也記不過來。”
“每個人的職業是天生的嗎？”
“沒錯。”
“稀有職業比普通職業厲害嗎？”
面對寧青茫茫多的問題，徐小琳也沒有不耐煩，她解答道：
“是有一些優勢，但是差距不大，努努力還是可以一戰的。”
“那你是什麼職業呢？”
“戰士。”徐小琳默默隱藏了戰士前邊的大盾兩字，大盾戰士大盾戰士，一點都不適合女孩字嘛。
“不太適合你。”寧青的話很和徐小琳的心意。
“是吧是吧，我這麼可愛的一個女孩字，拿把劍打打殺殺的像什麼樣子啊，都怪我老爹，哎，我更希望成為法師，這樣就不用和怪物貼身戰鬥了，而且生活也方便一點。”徐小琳想起自己的便宜老爹氣就不打一處來，老爸基因太強大，家裏四個孩子有三個繼承了老爸的職業，哎……哎~
“生活？”
“法師會隔空取物，點火之類的，很方便。”
“現實里能用靈鏡中的能力？”
“當然。”徐小琳向前一探手，鎧甲覆蓋手臂，然後她手一揮，鎧甲又消失不見。
“酷～”
“酷嗎？我更想要魔法美少女變身的那種，這種鎧甲變身我可是一點都不喜歡。”
聊着天，徐小琳帶着寧青來到了7201。
徐小琳推開門，寧青又感覺到空間了波動，不過寧青沒有在意。
7201裏邊又六個位置，坐着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