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話 牛陷城之戰
原來，葉盛清所部並非趙平勝所認為的一千多人，在成功渡江后，葉盛清所部的大部分已經進入牛陷城做最後的部署。而葉盛清所部則僅僅留了兩百多人虛張聲勢讓探子誤以為在禁江西安的卞梁軍還沒離開。
“若是我的話！在他們渡江的時候就先干他一仗！”葉盛清笑道。
“那您不是要把阿鱸他們害死了？而且忠信大人也說過，此戰乃決勝之戰……”葉盛清身旁的副將道。
“乃決勝之戰，絕不可輕易放跑一名主家士兵是不是？我說葉勝房！你到底是誰家的家臣？怎麼老是在重複忠信的話？”葉盛清笑道。
“我自然是大人您的家臣，只是我覺得忠信大人說的有道理！”葉勝房急忙解釋道。
“行吧行吧！敵軍已經追上來了！前隊準備！”
葉盛清一聲令下，原本在前隊的部隊讓出一個縫隙給后隊的人通過，彎弓搭箭一氣呵成，對着追來的吳良媭部就是一輪射擊，在箭矢的威脅下，吳良媭部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
“快跑！”
葉盛清藉著這空檔，迅速撤退，兩軍再次拉開距離。就這樣每次吳良媭剛剛要接近葉盛清部隊時，葉盛清總能用各種奇怪的辦法：丟路障，撒止步釘，觸發陷阱等，將前來追擊的吳良媭甩開一段距離。
面對如此卑劣的對手，自詡武家正統的吳良媭更是怒不可遏，“卑鄙的葉盛清，又想故技重施嗎？”
憤怒的吳良媭不顧馬上難以施展，取過一把弓，彎弓搭箭對準前方詭逃的對手就是一箭。然而葉盛清部早已逃出弓箭的射程之外，吳良媭射出的箭連葉盛清的后軍都夠不着就掉落在地上……
吳良媭只得無奈地再次追擊，一直追到牛陷城，葉盛清部順利通過板橋進入城中，卻來不及收起板橋。於是吳良媭軍得以順利渡過這牛陷城第一道難關，很快便到了牛陷城下。
“放箭！”牛陷城上的守軍見吳良媭軍追來，便一輪射擊阻住吳良媭的追擊，葉盛清得以順利進入城中。
由於距離過遠，牛陷城的攻擊並未給吳良媭軍造成太大的損失，然而此番行為卻激怒了吳良媭。吳良媭所部原本便有一千多人，士氣高昂，於是吳良媭便立即下令攻城……
“吳將軍！要不要等趙將軍帶着主力后再攻城更為穩妥？”一旁的田建道。
“此地地形古怪，即便趙將軍所部到來，也無法全數展開，只能靠士兵的武勇強攻！既是如此，又何來穩妥之說？”
吳良媭所言不無道理，田建聽罷也只得聽命行事，“是！”
隨着吳良媭的一聲令下，吳良媭軍開始有序地進行攻城。牛陷城的守軍雖然奮力抵抗，然而吳良媭所部就地取材做好了防禦工具有效地抵禦了牛陷城上的箭矢攻擊。而牛陷城原本只是一座山城，城門的防守並不是很強。於是不多時城門便被吳良媭軍強行沖開，吳良媭軍順利控制城門，牛陷城守軍開始往城內撤退……
見城門大開，吳良媭便迫不及待地帶來所部沖入牛陷城中，卻儼然發現牛陷城中早已放置好橫七豎八的路障在路中，而牛陷城守軍則在前方潰逃正要進入內城門。
不由得吳良媭多想，戰機轉瞬即逝，於是他們強行繞過路障繼續追擊。當他們即將到達內城門之時，再次遭受內城的守軍的攻擊……
“把城門給我撞開！”吳良媭大吼一聲，攻城錘立刻從隊伍後面運送了過來。在吳良媭軍弓箭的掩護下，迅速又撞開了內城的城門，內城守軍再次撤退，吳良媭軍再次魚貫而入。而此時牛陷城的城防僅剩下城中的主城樓了……
“就剩下主城樓了！”吳良媭笑道，然而轉念一想。不對！主城樓最多可以駐守一千人人組成的軍隊，單單葉盛清部少說就有一千多人，加上原本的守軍不應該只有這麼點人的！
吳良媭剛想到這裏，彷彿在回應他的猜測一般，原本駐守在內城門城樓上的士兵突然一聲聲慘叫從城牆上跌落下來。一支不明部隊經由密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重新佔領了內外城門以及各處哨樓……
吳良媭一看，主城樓上各層的守軍以及各城門哨樓的守軍儼然已經將自己所部包圍其中……
從主城樓上走出幾個人，為首的正是唐晟趙家家主——趙忠信。
“放箭！”趙忠信並無過多的廢話，立即下令各守軍同時展開進攻。
吳良媭立刻下令防守，然而內城主城樓五層弓箭手的齊射過於猛烈，僅憑他們臨時製成的簡易防具很難抵擋，何況弓箭是從四面八方射來，根本防無可防。吳良媭看着身邊的將士一個個倒下，雖然不甘，卻也只能無奈下令撤軍……
然而緊接而來的才是真正的噩夢，在牛陷城街道設置的一幹路障由於之前急於追擊，並未清除乾淨，此時反而成了撤軍的阻礙。四面八方射來的箭雨很快讓吳良媭的部隊損失大半，而後軍不明所以依舊魚貫而入，在內城門口與吳良媭部相撞引發阻塞，隨後立即導致部隊混亂……
而就在這時候瓮城內配合瓮城的各個防守點皆開始新一輪的射殺……
吳良媭攻城失敗的消息很快傳到緊跟而來的趙平勝軍耳中，為了救出吳良媭部，趙平勝軍也迅速前往牛陷城接應吳良媭軍。
而當趙平勝軍趕到的時候，卻在山門遭遇了已經潰逃的吳良媭軍……
“不許後退！給我上！”趙平勝驚訝之餘，迅速斬殺了幾名逃兵，企圖止住恐慌的擴散。
果然，後面的人見到趙平勝軍，立刻停止了逃跑的腳步。然而這一切在趙忠信所率領的聯軍的追兵出現之後，再次成為徒勞之功……
很快趙忠信軍便與趙平勝軍接觸到了一起，兩軍迅速展開白刃戰，戰鬥進入白熱化！從兵力上講，趙平勝依舊佔有優勢，而趙忠信軍剛剛經歷大勝，氣勢上強過趙平勝軍。一時間兩軍打得難分難解……
“放棄吧趙忠信！我承認你的謀略很強大，然而你們的士氣還能保持多久？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一天兩天？即便打到戰損一比一，你也毫無勝算！”趙平勝對着趙忠信道。
“……”趙忠信並不回嘴，將身邊兩名小兵斬殺后，便徑直朝趙平勝衝來。
“我不知道是什麼支撐着你們戰鬥到現在！然而一切都結束了！投降吧！”趙平勝對着趙忠信便是一刀。
趙忠信依舊沒有回話，迅速擋住了趙平勝的一刀，然後寒泉劍對着趙平勝的胸口刺去，卻被趙平勝躲了過去！
“很顯然！你已經底氣不足了！若非如此，你又何必對着已經被趙元忠下了格殺令的我不斷勸降？”
似乎被趙忠信一語道破，趙平勝出刀似乎慢了一拍，就這一拍險些讓趙忠信得手。趙平勝心中一驚，正如趙忠信所言，己方雖兵力上強過對方，士氣雖不如對方，然而也算高昂。然而己方多為臨時動員的農民兵，並非職業軍人，其士氣很容易被周圍發生的事情所動搖。吳良媭軍的潰敗便是這一事實的佐證。
被對手看穿這一點，讓趙平勝非常緊張。因為事實上，相對對方，自己這一方更在於時間賽跑，而這樣的地形下，他們人數上的優勢無法達成速勝的目的。可是此時與敵軍陷入膠着，並無機會撤入開闊地展開陣型呀！若是此時稍有示弱，恐怕將被將士視為敗退，其後果可能導致如吳良媭軍一般的潰逃，這是無論如何也決不允許的事情！
然而不等趙平勝想完，他所率領的親衛迅速突破戰線，讓他迅速退出戰場。趙平勝知道，肯定出了什麼事了！
“將軍！后軍此時正遭遇側面的突襲！已經開始敗退！”
“什麼？！哪裏來的軍隊？難道是……”趙平勝驚道。
“是陳良城的守軍！”
“天哪！”趙平勝看着前方正在奮戰的兩軍。雖心有不甘，然而心知若再不撤兵，恐怕損失將會更大，只得無奈地下令，“撤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