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反賊樊稠立功 新嫁娘血濺涼州

擒反賊樊稠立功 新嫁娘血濺涼州

回頭望了望窗子,那是鈴兒縱身逃離的窗子,我笑得有些賊,誰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酒釀圓子、桂花釀我所欲也,董卓亦我所欲也,我要兩者兼得!(小生:敢情董大人在笑笑您老人家心目和酒釀圓子、桂花釀同一等級啊……==b)

窗外的聲音似乎越來越吵,甚至間或傳來兵刃鎧甲相互撞擊的聲音,我微微皺了皺眉,明明屋外的聲音吵得非同尋常,可是纖塵為何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整個望月樓,甚至整條街都沒有一個人好奇?

轉身走到窗邊,我輕輕推開窗,慢慢爬出了窗子,唉,本來可以更瀟洒地縱身一躍,可惜本姑娘此時一身長裙曳地,淑女極了,正抱怨時,一不小心踩到裙邊,差點跌了個四腳朝天。

正兀自嘀咕着拍了拍裙子站好,風中傳來的聲音更為激烈了,咒罵聲,慘叫聲,不絕於耳。我定定站了一會兒,終於明白為何沒有人敢出門來看熱鬧了,這樣如同惡夢一般的聲音,任是誰都避之唯恐不及的。

莫非是羌胡人趁夜進城來搶掠了?循着那聲音,我悄悄靠近了去看,望月樓前不遠處,有火光閃爍。

“大人,我追出涼州城幾十里,在幽州邊境擒住他們,他們果真是黃巾賊所扮,進涼州城來欲圖不軌!”樊稠稟道。

在他身後,有幾十人被縛,皆身着紅衣,我微怔,他們不是白天我同呂布在市集上所見的迎親喜隊?

如此想來,城門上的白字,還有涼州城中百姓門上所寫“甲子”二字皆是他們的傑作了?

“大賢良師天命所歸!你們這些亂臣賊子,一定會遭天遺!”忽聽有人大聲叫喊,但被叫喊聲隨即被一頓拳腳給淹沒,變成慘叫。我循聲望去,卻原來是那一身紅色喜服的新郎官,只是此時已被揍成了豬頭狀,看不出一點喜慶的氛圍了。

董卓一身黑袍,背着火光而立,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隱隱透着肅殺的感覺,“說,你們進城幹了什麼?”半晌,董卓開口。

那豬頭狀的新郎甩頭,狠狠吐了一口血沫,頗有幾分英雄好漢的氣概。

“不說么?”董卓抬了抬手,不一會兒,便有一女子被拖上前來,大紅的衣裙已經有些破損,一身塵土,滿面狼狽。

尖叫一聲,那女子纖弱的脖頸已握在董卓手中。

“你!”那新郎瞪大雙眼終於急了起來。

“說,你們在涼州里幹了什麼?”捏着女子的脖頸,董卓冷冷開口。

那一身新嫁娘喜服的女子仰頭,在風中瑟瑟發抖。

“阿朗,不能說,大賢良師會降罪於你。”有些困難地,那女子搖頭道。

豬頭狀的新郎一些悲戚,“要殺要剮沖我來,放了她!”

“不說么?我想我的兄弟都很樂意替你洞房花燭。”董卓冷聲道。

那女子的眼中盛滿了驚恐,隨即竟是慘然回頭望了一眼那新郎,歪頭不再動彈。

不一會兒,便有殷紅的鮮血從她口中溢出……

董卓眼中閃過一抹訝異,隨即鬆開了握着那女子脖頸的手,那一身紅衣的女子便如風中的落葉般委頓在地。

鮮紅的嫁衣仍是那麼的喜慶,只是此時穿着那嫁衣的女子卻已命喪黃泉。

“純兒!純兒!純兒……”那新郎大叫起來,眼淚混合著臉上的血跡一齊落下,宛如血淚一般。

那紅衣的女子卻是再也沒有回頭來望他。

“大人,她咬唇自盡了。”樊稠上前掰開那女子的嘴看了一下,轉身稟道。

董卓點了點頭,回頭看向那一臉恨意,仰天長嘯的新郎,“都殺了吧。”淡淡地,他終於開口。

“大人?”樊稠一下子愣住。

雖然寒冬已過,天氣漸暖,但躲在一邊的我還是止不住地手腳冰涼,殺人哪,是殺人哪!他怎麼可以如此雲淡風清?

“此人對我恨意甚濃,此時不殺,他日必來殺我。”董卓轉過身去,半晌,又道,“這涼州城內定有內應,殺了他,取其頭顱懸於城門之上,我要那個敢於在我眼皮底下生事的賊人心驚膽顫,夜不能眠!”聲音森冷,如同煉獄修羅。

我生生地打了個寒噤,背靠着牆,心裏隱隱有些疼痛,纖塵剛剛不讓我下樓,是不想我看到如此場面吧。

娶我,為我留在涼州。這個念頭是不是我一廂情願?董卓他……該是有着雄霸天下的野心吧。

“樊稠,這裏的事你處理,我去接笑笑回家。”董卓的聲音再度揚起,聲音挾了絲暖意。

家么?他說“接”,沒有說“找”,他該猜到我在望月樓的。

“鈴兒她……”樊稠猶豫了一下,似是要提醒董卓曾許諾今天會納鈴兒為妾。

董卓卻是未給他開口的機會,轉身便大步向望月樓而來。

我心裏一慌,忙轉身一路跑回瞭望月樓的後窗,翻窗回到房中,定了定心神,轉身關好窗子。

剛回到床上躺下,門外便有腳步聲傳來。

“我接笑笑回府。”董卓的聲音在門外揚起。

“大人,媳婦睡著了。”呂布有意阻攔。

門,吱啞一聲開了。那個腳步聲再熟悉不過,是董卓。

我閉上眼,沒有動彈,腦中全是剛剛那紅衣女子滿口鮮血的模樣。

“笑笑。”董卓開口。

我仍是沒有動彈。

俯身,感覺董卓的氣息越來越近,他已彎腰將我打橫抱在懷中。

他動作很輕,彷彿怕將我吵醒一般。

靠在他的懷裏,我仍是沒有睜開眼,明明是這麼溫暖的懷抱,為何卻可以那樣雲淡風清地殺人?

“董大人。”纖塵的聲音突然響起,伴隨着一陣銀鏈相互敲擊的清脆聲響。

董卓回頭望向聲音的來處,“絕掌柜。”

“呵,非也,纖塵只是個廚子而已,並非掌柜。”纖塵笑道,“笑笑姑娘已經睡熟,讓她在此借住一宿又有何妨?”

“不必了。”董卓的聲音辨不清喜怒,便抱着我執意要離開。

“城門上腥味重得很,笑笑若是見了……”身後,纖塵的聲音低低地響起。

我感覺董卓抱着我的手臂微微一僵,隨即咬牙低聲開口,“不勞你費心”。

“笑笑心目中的仲穎,不知道會不會殺人呢?”帶了一絲輕笑,纖塵道。

董卓的腳步一下子頓住,“絕掌柜對我的笑笑,倒是關心得緊。”轉身看着絕纖塵,董卓開口,“我的”二字說得猶其重。

“呵呵,笑笑如此招人喜愛,理所應當。”纖塵的聲音此時在董卓耳中頗為欠揍。

董卓沒有再開口,竟是返身將我放回榻上,“奉先,明日一早帶笑笑回來。”

“嗯,我知道,我知道。”呂布忙不迭地點頭道。

微微有些粗糙的大手輕輕撫了撫我的額,隨即竟是抽身離去了。

屋子裏又恢復了安靜,纖塵也轉身離去了。

我緩緩睜開眼望向門口,門已關上,呂布的背影仍守在門外。

纖塵的再三挽留,而董卓甚至破天荒地答應纖塵讓我留宿望月樓,他們明明水火不溶,卻難得意見一致,……這一切,都只是不讓我看到那殺人的場面吧。

只是他們不知,殺人的場面即使無法見到,那血的腥味,卻早已沒入我的鼻端。

一早醒來,便見呂布正趴在床沿上,不由得嚇了一跳。

“媳婦,你醒啦?”呂布笑眯眯地看着我道。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揉了揉眼睛,我沒好氣地道,任誰在醒來第一眼看到這麼一張放大的臉擺在自己面前,都不會開心的,雖然這張臉長得還不錯。

“進來一個多時辰了”,呂布還是笑眯眯的,“我從小就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這麼守在床前等着媳婦醒來,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

我忍不住失笑,抬手輕輕彈了他的腦門一下,待他吃痛地捂頭,我才笑道,“什麼時候學得如此的油腔滑調了。”

“我是認真的,媳婦!”一臉的委曲,呂佈道。

“我要更衣了。”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我冷不丁地道。

“嗯。”呂布也點頭,完全沒有自動離開的意思。

“莫非你認為看我寬衣解帶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微微揚了揚眉,我煞有介事地道。

呂布後知後覺地訝然望了我一眼,隨即“轟”地一聲,臉從脖子紅到了耳根,“沒……沒有……”說著,匆匆忙忙地奪路而逃,狼狽極了,只留我一個人在原地大笑。

換了衣服,漱洗完畢,大堂里已經客似雲來了,穿過大堂,我直奔纖塵的專用廚房。

剛踏入廚房,酒釀圓子和桂花釀的香味已經撲鼻而來。

毫不客氣地坐下,伸手捏起一個酒釀圓子便咬了一口,糯軟酒甜,唇齒留香。

抬頭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呂布,竟仍是紅着一張臉,我不禁大奇,平時一口一個媳婦喊得不亦樂乎,皮厚三尺的傢伙也會害羞?

轉了轉眼睛,我抬手冷不丁地塞了一顆酒釀圓子在他口中,呂布一下子後退一大步,離我遠遠地。

我呆愣半晌,隨即忍不住地捧腹大笑,原來是個銀樣蠟槍頭,平時里口口聲聲衝著我喊媳婦,卻原來在他的概念里媳婦的便是“點燈說話,吹燈作伴”的過家家,骨子裏竟是害羞得很。

洗了手,纖塵搖了搖頭,拿布來擦我的手,“飯前洗手。”

我滿不在乎地由着他幫我擦手,“我媽也常這麼說我。”

微微一愣,纖塵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完全一副好好先生的典型,只是諸位看官可千萬不要被這傢伙的皮相給蠱惑了,這個傢伙的老底,總有一天會讓我兜個底朝天。

“桂花釀我裝了一小瓶放在你綉袋裏了,早上喝酒對身體不好。”說著,纖塵將手中的綉袋遞給我。

掂了掂手中的綉袋,對裏面的分量表示滿意,我低頭系在腰間,抹了抹嘴站起身,“好了,我要回家了。”

“回家?”纖塵微微一愣,道。

“嗯,仲穎不是限我一早回家的么?”我點頭。

眼眸微微一黯,纖塵沒有再說什麼。

我便站起身準備離開。

“回去的時候走小路,聽說那邊新開了一家店,五香牛肉做得特別夠味。”身後,纖塵突然道。

“好。”我彎了彎唇,拉着呂布一起離開。

走小路么?五香牛肉是幌子,真正的原因是不想我經過城門,看到那兩顆高懸的頭顱吧。

雖然明白,只是被人守護着的感覺……並不壞。

“呃……不走小路去吃五香牛肉么?”出瞭望月樓,被我拉着手,呂布有些結結巴巴地開口。

“不去了,酒釀圓子已經吃飽了。”笑了笑,我道。對付聒噪的呂布,我終於總結出最簡單有效的辦法了,嘿嘿,他真的很容易害羞耶!

遠遠地走到城門邊,城門下已經站了一群圍觀的百姓,喧嘩得緊,我閉了閉眼,不用看也知道那定是高懸於城門之上的兩顆頭顱所引起騷動。

“媳……你怎麼了?”呂布見我閉眼,問道。

我沒有開口,拉着呂布的手往城門下走,順着眾人的視線,呂布突然倒抽一口冷氣,“他們……”

我仰頭,一點也不意外地看到城門上高懸着的兩顆頭顱,一男一女,緊緊相靠着。

那女子的頭顱之上雖然髮鬢凌亂,只是隱約可見其發前還佩着半枝珠釵,新嫁娘所佩戴的珠釵……

“是那個新郎!”呂布驚叫。

“你之前不是遺憾沒有看到那個新娘么?”心裏微微一苦,我輕聲道。

“她是……”呂布驚愕地看着那蒼白而血跡斑斑的頭顱,輕聲低喃。

我終是沒有答言。阿朗和純兒,我不明白他們為何會隨張角叛變,我也不明白他們之間有着怎麼樣的故事,但他們……是相愛的吧。

這個戰亂的年代,無處不在譜寫着英雄的史詩和野心,在這些雄壯背後,小兒女的細語情長便是那樣的卑微……

卑微到……一觸即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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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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