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奇怪的紋身（1）
傍晚的鐘聲響起，又到了醫院交接班的高峰期。墨煜醫師辦公室傳來了，“嗒嗒，嗒嗒……”的腳步聲。
墨煜抬起頭，慕凝靠着門微微一笑，柔聲道：“煜，老爺子讓我們下班了回去看看他。”
墨煜冷冷的瞥了一眼慕凝，說：“改天吧。”
慕凝見墨煜穿好外套，從自己身邊走了過去，追問道：“煜，你今天是有什麼事嗎？”
見墨煜一臉警告的神情，連忙解釋道：“煜，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說我可以幫你的。”
墨煜看慕凝一臉小心翼翼的，不忍地解釋道：“沒什麼大事，只是一些私事而已。慕凝，我有我的生活，你也該過好屬於你的生活。”
慕凝的內心是崩潰的，為什麼？就不變成我們的生活，慕凝壓抑了下自己的情緒。微笑地說：“我知道了，煜，我會好好得過好自己的生活，不會讓你擔心的。”
“嗯。”墨煜看了看手錶，見時間差不多了，便頭也不回地朝電梯口走了去。
墨煜走後，慕凝再也忍不住了，失聲地痛哭起來……
墨煜趁着等電梯的時間，撥通了心心念念了一天的號碼。電話一通，也不等對方回答，直接問道：“你在哪？”
“學校。”封念一邊接電話，一邊查看着讓連鴻受傷的現場。
“等我。”墨煜溫柔地說完，便收起了電話，走進了電梯。
常年櫻花盛開聖櫻學院裏，學院的教師和精英會裏的主要成員都在為開學忙碌着。
封念和策睿在連鴻受傷的地方，策睿感知到當時的那些個畫面，不知為何，就是感知不到那東西究竟為何物？卻感知到那東西不久還會出現。
策睿朝封念走了過去，討論道：“念姐姐，能看出是什麼東西嗎？”
“這東西似乎沒有本體，昨晚我查了些聖櫻的資料，聖櫻學院裏的怪事，並不是從我們來了之後才發生的。幾乎每年聖櫻學院都有人出事，但很快都會被壓下來，外界甚至都沒有任何風聲，這點上就足夠奇怪了。早些年，有個人發過一個帖子，帖子上是這麼說得，一個沒臉、沒手、甚至沒腳，穿上斗笠似乎就是個人形，從斗笠里竄出一團黑煙，包容着一個活生生的人，片刻，只見那人便倒下了，隔天便傳出那人死亡的消息。整個帖子就像在寫故事一樣，但我覺得這故事就真的，那個人一定知道些什麼。”
策睿凝視着封念，說：“念姐姐沒有查到那個人是誰嗎？”
“發帖人當時的ID是學院附近的聖德網吧，時間相隔太久，網吧的視頻都已經刪了。”說著說著封念又陷入了沉思中……
策睿突然神秘一笑，嘻戲道：“念姐姐，你的紅鸞星到了哦。”
封念疑惑的看着策睿，手機響起，封念一把抱起吃得正嗨的小東西，對策睿說：“小睿，走吧。”
兩人一同朝學院門口走了去……
夕陽下的櫻花特別的耀眼，墨煜反覆的撥着一個號碼，許久也不見接聽。
“手機是丟了嗎？這麼久還是無人接聽。”
……
雲霞映着落日，天邊酡紅如醉，襯托着漸深的暮色，晚風帶着秋日的涼意，隨着暮色層林浸染，片片落葉隨風飄舞，夕陽淡淡的餘輝撒落在墨煜的身上，車窗折射出的金光圍繞着墨煜，彷彿天神下凡。
封念此刻的眼裏，彷彿天地間只有墨煜一人，策睿難得看到封念如此失態，不懷好意的掏出自己的手巾遞給封念。
封念不明所以的皺了皺眉頭，策睿一本正經的說：“念姐姐，擦擦口水吧。”
封念本能的摸了摸下巴，尷尬一閃而過。策睿難得見到封念如此的像個正常女生，放聲笑起來，“哈哈……”
爽朗的笑聲讓墨煜注意到了學院門口的封念和策睿，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封念把小東西丟給策睿，“小睿，打傷鴻的人還沒找出來，讓小白跟着你吧。”
“念姐姐，祝你約會愉快哦。”策睿接過小東西，洒脫地朝公寓走了去……
封念輕輕地走向墨煜，在墨煜的角度看來，封念彷彿是踩着陽光走過來一般，墨煜的整個眼球只剩下了封念。
墨煜非常體貼的為封念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紳士般地請封念上了車。墨煜啟動車子，溫柔地說：“喜歡吃什麼？”
“隨意，我不挑食。”聲音柔到連封念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吃錯藥了。
墨煜很滿意封念的語氣，寵溺地說道：“那我可就做主了。”
……
墨煜的車子停在了一個叫默雨軒的餐廳門口，墨煜和封念一起往裏緩緩地走了去。默雨軒的服務員見墨煜來了，熱情地招待道：“墨哥，女朋友真漂亮。”
墨煜開心的應道：“謝謝誇獎，按往常的來，不過，這次得雙份。”
“好的，墨哥裏面請吧。”服務員趕緊去后廚打招呼。
墨煜領着封念坐到了一個靠窗口的位置，封念好奇道：“這店是你開的？”
墨煜微微一笑，說：“不是，是我之前一個病人開的，可能是為了感激我救了她吧。這個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對面的步行街，我每次都坐在這位置。”
“這位置的視野的確非常不錯，一邊吃飯一邊看過往的行人，偶爾還能看些故事……”封念看着行人，戀人為了買東西的小事爭吵，家人之間的磨合，對手之前的厭惡……
“墨哥，終於見你帶女生來了，我還以前你打算一直一個人呢。”一位穿着可愛清純的女生熟絡的和墨煜打着招呼，目光卻在仔細的打量着封念。
被突現的女聲驚擾，封念皺了皺眉頭。
墨煜笑了笑，對封念解釋道：“這就是我剛跟你說的老闆娘。趙婷”
封念禮貌性的說了聲，“你好！封念。”
“你好！……”服務員適時的上菜，打斷了趙婷的話，菜鬮了之後，趙婷接著說道：“那墨哥你們慢慢吃，我就不打擾了。”
墨煜點點頭，待趙婷走後，墨煜便給封念講解着今天的菜色。
“這裏的廚子做的紅燒魚不錯，多吃點。”
“嗯。”封念淡淡應了聲。
“她是我大學那會參加野外生存訓練救下來的，當時我們失聯，她被蛇咬了，我因為是學醫的，當時有準備一些野外可能用到的血清之內的，所以正好救她一命。她開這家店已經兩年了，我經常自己來吃，所以對我第一次帶女孩來，她還挺好奇的。”
墨煜看封念默默地吃着飯，以為封念誤會了些什麼，着急的解釋着。
封念見墨煜如此的小心翼翼，無奈地說道：“在我們封家，向來都是食不言，寢不語。”
墨煜釋懷一笑，殷勤的為封念布菜，一邊繼續講解着菜色……
看着這樣緊張自己的墨煜，封念不由得想起小時候策爸爸對阮姨的情景。嘴角不自覺得笑了起來。
封念的笑宛若驚鴻，墨煜覺得為了這麼個笑容，自己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念念，你笑起來很好看，以後我一定會一直讓你笑。”
“一直笑下去，我會成為第一個笑死的人。”封念難得的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我……我只是希望你永遠都開心。”墨煜認識的說道。
封念和墨煜對視了許久，疑惑的問道：“墨煜，我們…也只是見過幾面，你怎麼確定你對我的喜歡已經達到愛了？”
“李悠然剛進醫院時，所有的檢查顯示都是正常的，她就像睡著了一樣，慕凝說李悠然昏睡期間，只有你們四個進去過她的病房。那時，我對你們就已經好奇了。當天晚上我值班，就沒有忍不住好奇心，去查了她的病房。當時，你坐在沙發上睡覺，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你。你知道嗎？你給我的第一感覺是淡然而驚艷。”
封念不解的重複道：“淡然而驚艷？”
墨煜一笑而過，繼續說道：“那晚我下班，在電梯口看到你，你卻連走路的時間都不放過。我就好奇了，你是怎麼做到的，走路都能睡覺。那時，你給我的感覺是可愛。電梯裏遇事，給我的感覺又是冷靜執着。隔天，你對朋友的在乎，給我的感覺是重情重義。我都遺憾為什麼不早點見到你，這樣我就不用孤家寡人這麼多年了。”
墨煜見封念對自己的感情還不是很堅定，趁熱打鐵般繼續表白說：“念念，我知道你的職業造成了你的冷靜理智，所以對於突如其來的感情，總是沒辦法堅信。念念，我要告訴你的是，雖然我只認識三天，但是我對你是真的很喜歡。”
封念此刻的緊張已經超出了第一次單獨面對鬼物緊張的程度。看着墨煜眼中的深情，堅定的說：“墨煜，我對你並不排斥，我們或話可以試試，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對你的喜歡可能永遠不會有你對我的三分之一。”
“沒事，我負責把剩下的三分之二補齊。只要念念能對我知無不言就好。”墨煜很久沒有因為一個人的決定，這麼開心過了。
封念見兩人也吃的差不多了，柔聲地說道：“好了，也吃得差不多了，下一步去哪？”
“去做每對情侶都會做的事。”
墨煜起身牽走封念的手，往外走了去，對着前台說了聲，“老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