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Part 1 Chapter 7 五里霧中 上

這樣的少女只知道執行命令，除了仇恨在驅使着她以外，什麼也沒有。

“這是？”把書一本本放回原位的時候，紅突然瞥見書櫃中有本無名的書。臨也在某些方面格外的執著，他本不該把一本無名的書放在這的。

“主人，你有本書放錯位置了。”

“哦？什麼顏色的。”沒有回過頭，但是聲音里充滿了興緻。看得出來，臨也今天的心情並不壞。

“紅色。”看着暗紅色的書脊，紅沒敢擅自抽出，“需不需要我幫您把它清理了。”

“啊，那本啊。”一聽到是紅色，臨也立馬反應了過來。他像是再用與老友聊天的語氣聊起這件事，臨也的聲音讓人輕鬆

“那是我的手抄本。《血霧的研究》，這和一個二三十年前盛行的一個都市傳說有關。不過和所有的都市傳說不同，在消息傳出后沒多久，管理層就徹底封鎖了與此有關的消息。很有趣吧，不過就算是我，業調查不到太多東西。”

“您……”看到直率的把所有東西說出口的臨也，紅竟一時間有些恍惚，她的主人以前都是謎語人的。

“完成復仇之後，你打算做什麼。”

“我，我沒準備好。”紅被問得一時語塞，臨也今天的態度簡直太反常了。

“那就去想，計劃馬上就要實施了。除了復仇以外，你得找到些別的東西。”A的聲音里透露着某種關懷，：人不能只為復仇而活。”

可一聽到計劃，原本迷茫的女子眼中突然閃過強烈的仇恨，而她的語氣也變得生冷，完全把她主人的話忘記了。

“是，主人。我會為您掃除障礙。那群無政府主義者的不得好死。”紅神色一冷，眼神中閃過某種憎恨、畏懼，以及……稍許的迷茫。

灰塵、燥熱、血腥的味道以及痛感。當我回過神時哥哥就已經消失不見了。這裏剛剛發生了一場爆炸，據說這是解放運動的一環。

可……看着視野中的火海以及變成大塊碎石的建築，女孩兒的眼神有些空洞。

驚恐、畏懼、還是憤怒？都不是。女孩第一時間想起的是她的哥哥。可無論她怎麼找，卻又都找不到哥哥的半點蹤跡。

“在找你的親人嗎？他已經死了。”突然間，冷漠的聲音從女孩身後傳來。

女孩兒錯愕的轉過頭，發現一位高瘦的男子正站在自己背後。

“騙人。”女孩本是想這麼說的。可還沒等她開口，男人就指了指她不遠處的某樣東西。他繼續用着剛才的語調，冷漠的不帶絲毫感情

“那是對他而言很重要的東西吧。即使變成這樣，也不願放手。”

順着男人的手指望去——那是把破碎的刀，刀刃已不知所蹤，只留下刀柄被握在帶有燒傷的殘肢中。

女孩突然記起了一些事：為了躲避那些所謂的無政府主義者，哥哥帶着她逃跑到這兒。一路上惡徒很多，而能供他們護身的東西，僅僅是一把小刀……

可……盯着火光中的刀柄，女孩兒突然覺得自己很奇怪。在知曉了哥哥離去后，自己沒有多麼的悲傷。為什麼？

“意外是個好苗子嘛。”就在這時，高瘦的男子又發話了。他低下身露出一副溫和的笑臉，伸出手對着女孩兒說，“要試試報仇嗎？”

“你是誰？”

“一個普通的記者。”

就這樣，在相當無厘頭的對話中，女孩跟着男子離開了那片火海。與他們一起離開的，還有那把失去了刀刃的刀柄。

這是紅的記憶，她比誰都憎恨那群無政府主義者，任何。

等紅回過神來的時候，書架上已經被擺滿了三分之一。而臨也正抱着一堆書朝書架走去。

“回憶完了嗎？”紅愣了一下，卻聽見臨也之後的催促，“回憶完了就趕緊來幫忙，這些傢伙還挺重的。”

“我以為您會生氣的。”紅還是有些沒緩過來。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你見我生氣過么。”臨也平靜的把書一本本塞到書架上，談起自己過去的一些事，“即使‘老鼠’那幫人對我做過那麼過分的事，在算總賬的時候我也沒多麼生氣。”

“但您做的那些。”想起這件事，紅面部抽搐了下，“如果您認為以毀滅為代價不叫生氣的話。”

“一碼歸一碼。能決定他們命運的可不是我。”繼續着手上的動作，但臨也卻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誰叫他們惹到了‘清道夫’呢？雖然都是不入流的傢伙，但清道夫可更加狠辣。”

“但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你策劃的嗎？”

“不不不，只是所有的一切並沒超出我的預料而已。我只是扮演好了我的角色——一位中立的情報販子，僅此而已。”邊說，他已經把最後一本書塞回書櫃。臨也看着已經塞滿更多的書櫃，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你要記住，在工作的時候，千萬別被一些無關緊要的情感左右了。那句話我很喜歡，‘一碼歸一碼。’”

“我不在乎你的這一套，我只關心……”低頭看着合上的書，心情卻意外的複雜。

“只關心復仇？放心，那是遲早的事。”臨也又搬起一堆書，笑的卻很殘酷，“反正他們，那堆無政府主義者也在劇本里。而且他們所表演的那幕戲曲，那可是最為荒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