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我只有她留下的畫
接下來幾天,邵宛晴和薄琛奕都各自忙自己的,研究所的事真就馬不停蹄,邵宛晴每天下班回去都累得不輕,如此,薄琛奕哪裏還敢想其他?
他只能吩咐家裏的廚師,一日三餐的送營養餐過來。
久而久之,研究所的人都知道邵宛晴和薄琛奕不僅感情進展順利,薄琛奕還格外在乎自己的青梅竹馬女朋友,送餐送衣服。
神仙愛情啊!
而邵宛晴的父親邵賢總在研究所,他見薄琛奕真的沒有阻攔女兒的事業,而是支持,還做好後方工作,心底對薄琛奕都慢慢接受了。
不管如何,只要能讓晴晴生活事業都順利,再恩恩愛愛,他這個當父親的,就完全沒資格阻攔。
另一邊,醫院。
許熠的傷也逐漸好了,如此,他從別人嘴裏聽見了關於一些事。
這個別人,自然是程修。
程修前一周去進修了,真是忙得馬不停蹄,所以錯過了之前發生的大事。
他一來病房,夏艾笑想着有點慈善會的事沒處理,就先去忙了。
等她走後,程修開始嘚吧嘚。
“兄弟,沒想到你竟然受傷了,倒霉啊,醫鬧這事給你趕上了,果然,和女神在一起,總是要承受很多常人不能承受的傷悲~”
至今為止,許熠受傷的真相,一半是說他被家族有仇恨的長輩所害,一半是說夏艾笑的追求者所害,反正,匆匆回來的程修瓜沒吃全。
許熠也不在意,任由他說,只摸着手機想給笑笑發信息。
去處理什麼事,怎麼還不回來……
他垂眸專心致志的模樣,令人一猜便懂。
程修睜大眼,搖頭,嘆氣。
“許哥,不是我說你,你這樣真的很像書生趕考,被山裏的女妖精吸幹了陽氣的樣子,看着真是礙眼啊!”
那雙眼都快釘在手機屏幕上了。
許熠抬眸掃他一眼,微眯冷眸,“不想獃著就出去。”
程修當然也是不想出去的,“怎麼能出去呢?我好不容易回來和你團聚,肯定要多說說話,對了,我還有個八卦,你知道白璐的事嗎!”
“她怎麼了?”許熠抬眸,問他。
那天,白璐想砸笑笑,被他擋住后,笑笑出門再回來,許熠就總覺得她有點不對勁,像是……去解決了心腹大患似的。
不過這幾天笑笑陪着他,甜甜蜜蜜的,許熠也沒問這事,正好此時可以問問人間鸚鵡,程修。
程修睜大雙眸,“你還真不知道啊,嘖嘖,整天在病房裏談戀愛,恩愛得不行吧,連這幾天醫院裏發生的最大八卦都不知道。”
“說。”許熠言語乾淨利落的果斷。
程修輕哼兩聲,想賣關子也不成,乾脆就直說了。
“就是白璐突然被查說不是她家的女兒,她那一張臉全是整的,牛逼吧?她養母叫杜萊,杜家嘛,大豪門,最近還蠻火的,她一己之力把幾個公司都收購了,太絕了。”
許熠蹙緊濃眉,眼底儘是審視,“不是親生的?”
“是啊。”程修嘖嘖。
“都整得一模一樣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查出來的,不過這個白璐也是夠狠啊,一個人怎麼忍心在臉上動那麼多刀子呢?而且她還有心臟病,呆在醫院治病,也沒享受什麼正兒八經的千金大小姐生活吧?真不知道圖什麼。”
許熠曾經是富n代,所以他知道任何事件里,牽扯着的,必定是利益。
聯想杜萊收購公司的事情,不難得出結論,這個全臉整容留在她身邊的女兒,必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可能是對手派來的也說不定。
不過……
許熠若有所思,事情真的有那麼巧嗎?
白璐前腳剛砸他,後腳不是親生女兒的身份就被扒出來?
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百分百巧合的事件,除非這裏面有鬼。
許熠幾近篤定事情和笑笑有關係。
與此同時,夏艾笑正在醫院樓下下車,她怕認出來,所以穿戴嚴實,但沒邁出兩步,身後突然有女人的聲音響起。
“夏小姐,我們聊一聊,可以嗎?”
夏艾笑轉頭,看見了杜萊。
她有些訝異,因為今天的杜萊和之前在醫院見到的人截然不同。
她穿着一套白色西裝,長發綁在腦後,精緻妝容,整個人看起來精緻又利索,是很漂亮的職場女霸總風範。
夏艾笑有些奇怪,“杜女士想找我聊什麼?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麼好聊的。”
把東西交給杜萊,杜萊肯定會對白璐不好,這就是夏艾笑的目的,一切就定了。
和杜萊,她是覺得沒什麼好談的。
不過,杜萊卻覺得很有必要。
她勉強一笑,“夏小姐,我想聊聊盧娜。”
哦,這……夏艾笑快忘記了。
她點頭,“行。”
兩人一起到距離醫院不遠的一家露天小咖啡廳,在角落處面對面坐下,夏艾笑口渴,隨手叫了一杯橙汁。
但相對來說,杜萊最迫切的就是盧娜的事,因此她直接問。
“夏小姐,我知道有些冒昧,但盧娜已經去世了,我想從你嘴裏知道一些關於她更多的事。”
她明明是女強人打扮,看起來無堅不摧,可這剎那,夏艾笑覺得她好像當初護着白璐的那個可憐母親。
眼神,姿態,都掩蓋不住她的母愛。
夏艾笑突然覺得心酸,她想到自己媽媽,當初也是為了護住她,奮力掙扎着活下來。
她心軟了,因此認真的想了想關於盧娜的事,盡她所能。
“我和盧娜是在一次華人聚會上認識的,她負責給現場一些女孩子們畫畫,她非常有畫畫天賦,栩栩如生……”
“我們認識是因為一個人不長眼,把酒潑到我身上,我給了她兩巴掌,其他人指責我,但,盧娜跟着我一起出來了,她說覺得我很酷。”
“我們一起郊遊,打發時間,我玩,她給我畫畫,我帶了一些回來,回頭可以找人給你送過去……”
“後來我才知道她有先天性心臟病,我找了最好的醫生給她看,但盧娜已經沒救了,她要求是想讓我把她的骨灰撒到山川河流,所以我開飛機去灑了,抱歉,杜女士,我只有她留下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