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老闆，要洗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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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偉走時已經九點多，在內地，這個時候大都回家了吧，可是深圳的夜生活這個時候才剛剛開始。下了樓就是車站，將小偉與小白送上小巴之後，顧白沒有急着回家，而是一邊散步一邊熟悉起住所周圍的環境來。
小偉送給自己的這個bp機別在腰上，儘管現在沒有任何人call自己，可顧白會時不時會低頭看它一眼。想像着自己今後也將和那些回call的人一樣，等在公用電話亭邊上和大家一起排着隊，焦急地等待着而又不停地看着自己的bp機，聽着它那清脆的聲音：“滴滴……滴滴滴！”
幸福的笑容始終徜徉在自己的臉上，這是一種滿足的笑容，而且令自己更加自信起來。小偉今晚的話對自己觸動很大，說實話，經歷了這麼多，也受了許多苦，為什麼一遇見問題時，反而還不如小偉來得穩重呢？以前，總覺得小偉什麼都不如自己，直到今天才發現，自己太不成熟了！想到這，顧白不再看那個bp機，他認為，這也是一種輕浮的表現！
“先生，要洗頭嗎？”身邊忽然傳來一個動聽的女聲。
清醒過來，顧白髮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中來到了一條陌生的小巷。小巷兩旁全是清一色的髮廊，每個髮廊門前都站着數名打扮暴露的女子，顧白感覺很不舒服，不但是因為這種暴露，而且每家髮廊都透射出幾乎同樣的粉紅色曖昧燈光。
來深圳也這麼長時間了，沒見過也聽過，據說這裏就是所謂的低級色情場所。名為洗頭，名為松骨，其實就是異性按摩甚至性j易，而且價格很便宜，便宜到你都不敢相信。顧白望了望其中的幾間，沒錯！一定是的，裏面連個剪頭師傅都沒有，更不要說看不見任何剪頭工具了。
這時，隔壁一家髮廊的另一名女子朝顧白走來：“老闆，來我們這家吧，保證舒服得讓您來了還想再來！”
“老闆，來我們這吧，價格很便宜，只要五十塊錢！幹什麼都行啊！”
……
沒一會兒工夫，顧白身邊就圍上了一大群女子，這些女子的雙手甚至身體的某些敏感部位都若即若離地在顧白的身上摩擦着，顧白呆了，從小到大也沒見過這種場面，聞着這些女子身上傳來的芳香，感受着這些女子對自己敏感部位的摧殘，顧白只覺得口中發乾，嗓子冒煙，冷汗都冒了出來。
“小紅，你這麼這麼賤啊？客人在我店門前，你跑過來幹什麼？”一名女子操着四川話罵道。
“我呸，你這叫什麼規矩？經過你店門前就是你的人了？那你小麗的老公經常去我店裏找我是不是就算是我的老公了呢？”叫小紅的女子也用湖南話反唇相譏。
“……我x你媽！”小麗伸手就給了小紅一個嘴巴，小紅急了，衝上來一把抓住小麗的頭髮拚命扯着……
“別打了！”一個男人從小紅店裏跑了出來，拉開了倆人，沒想到，等小麗看清楚是誰之後立即給了他一個巴掌：“你還有臉說別打了？跑去她店裏幹什麼？我白養你了？”
男人倒是毫不示弱，反手給了小麗一個嘴巴之後摟住了小紅：“我就是喜歡她，怎麼著吧？你那點錢也叫養我？打個麻將都不夠！”
“你……你們不要臉！畜生……”望着面前得意洋洋地這一對，小麗又想衝上去，但卻被自己店裏的姐妹死死拖住……
顧白趁亂跑了出來，直到碰翻了路邊的一個燒烤攤才發現自己早就遠離了那條巷子。
“你長眼沒有啊？”攤主罵道。
“對不起對不起！”驚魂未定的顧白一邊望着自己來時的方向一邊幫助攤主扶起了支架。總算知道厲害了，今後打死也不要再進這種地方，哪怕路過，即使繞彎路也在所不惜！顧白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不然的話沒準一個不留神就把自己這多年的‘處男之身’給搭了進去。
“對不起就算了？這掉在地上的誰吃啊？”攤主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雖然頭戴新疆人的小帽，身穿新疆人的小馬甲，可從語言可以聽出，他是個假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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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無心的！”顧白望着攤主從地上拾起的幾大串香氣十足的烤雞架，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十塊錢！”攤主伸出了手。無奈之下，顧白之好掏了錢。
回到住所已是九點，一打開房門，顧白又一次被驚呆了。
客廳靠牆的電視機前正圍坐着一大群人，電視機中正播放着那不堪入目的色情畫面。走近了一看，全是單位的同事，有自己部門的，也有設計部門的。一個個都睜大雙眼，聚精會神，喘着粗氣，盯着屏幕……沒有一個人說話，傳進顧白耳朵的是電視中那女人的喘息與呻吟聲，說實話，這女人長的一般，只是身材較好而已！可就是這樣，也把這幫同事以及自己的眼神都牢牢地吸了過去。
記得在老家的學校旁和工廠旁就有這樣的錄像廳，經常能看見在錄像廳門口的黑板上用彩色粉筆寫着：“一塊錢一場，今天放映‘激情四射、豐滿動人著名香港女星葉某某主演香港經典三級愛情片xx’”。往往此時，錄像廳門前就聚集了一大幫學生或者工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一次某個錄像廳居然把一部愛情片也歸納到三級片的範疇內，以騙取觀眾買票入場。
這種錄像廳顧白沒有進去過，從不知道三級片到底是什麼樣的片子，只聽大學同寢室看過的同學說過，片中的女人如何如何性感，也沒什麼故事情節，片子一開始就是一男一女在床上干那事兒……難道今天這幫同事看的就是三級片？
“喂，怎麼電視台也播這種內容？”顧白碰了碰坐在他身邊的同事袁華。
“這是vcd！電視台哪裏敢播這個？不想活了？”袁華笑道。
“什麼是vcd？”顧白有些莫名其妙。
“vcd都不知道？知道錄像帶吧？”袁華得意地回答道。
“嗯！”顧白湊近了袁華。
“vcd就是取代錄像帶的一種最新產品，無論功能還是畫質都要比錄像帶更先進……”袁華的解釋雖然不是很清楚，但顧白還是明白了，原來今天有同學買了個新的vcd機器，又去買了些黃色的vcd碟片，於是，同事們就都回來飽飽眼福了。
“噓！小點聲，精彩的來了！”前排不知道誰回了一句。
袁華與顧白都笑着閉上了嘴，同時盯緊了屏幕。果然，屏幕上那位身材嬌好的女人正在男主角的面前跳起了脫衣舞，一邊脫着還一邊淫蕩地呻吟着。顧白髮現自己的身體某部位已經起了異樣的變化，而身邊的所有同事們鼻中、口中的呼吸聲也更加急促了起來……
受不了這種畫面與聲音的刺激，比之前路過髮廊還要讓自己難受，幾乎快要崩潰了，顧白剛站起身就被袁華一把拉住：“幹嘛去？”
“去洗澡！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呢！”顧白結巴地回答道。
“你小子是不是還是處男之身？”袁華笑了起來。
“哈，怎麼可能？我早就有女朋友了！”顧白誇張地聳了聳肩，又神秘地笑了笑，然後故作平靜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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