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這還真沒想到。
張銘不喜歡管事,卻也會為自己做出的承諾負責。
從學院的整體佈局來看,其實最多只能容納得下將近三百名學生的樣子,不過由於摩洛鎮也不是什麼大鎮,倒也顯得綽綽有餘了。
比起他上次造訪,無疑是要熱鬧許多,穿着制服的學生們陪伴在家長的身邊,而家長們也是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天。
還好張銘所設想的自己會比較顯眼的事情並未發生,因為也有着不少的學生明顯是帶的自己哥哥或者姐姐來的。
想來是父母沒有空閑吧,畢竟富貴人家都還只是少數,大多數的家庭都只能勉強溫飽度日。
如果不是這所學院學雜費全免,也湊不出如今的鬧熱。
“什麼時候開始?我很忙的。”
話雖如此,張銘還是要詢問一下家長會確切開始的時間的。
“你很忙嗎?我怎麼感覺你每天都在家裏獃著?”
對權貴、官家有着明顯成見的莎夏似乎也對張銘有着一定的信任。
“你上學的時候,我在上班。”
“…哦。”
張銘的反駁使莎夏無法回答。
“昨天的通報說是八點準時開始的,還有二十分鐘吧。”
她抬頭看了眼懸挂在教學樓頂端上的巨大時鐘。
“哦,那我去找一下琪姐。”
一聽時間還很充足,張銘當即就朝着院長室走了過去,留下莎夏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來到院長室門口,出於禮貌張銘還是敲了敲門。
“請進。”
與往日的感覺不一樣,安琪的聲音不是那麼軟綿綿的很可愛的樣子,倒是頗有威嚴的感覺。
“喲,琪姐,我來找你玩了。”
推開門,張銘臉上帶着滿滿的笑意。他倒是挺想幫助這個溫柔的大姐姐的,可惜的是她似乎不願意自己插手進來,就連找莫斯都問不到什麼有用的情報。
“哎呀,是小玲子啊。”一見到張銘,安琪頓時洋溢起了笑容,聲音也和以前一樣的酥軟:“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找姐姐玩啦?”
“嘛,主要還是您給我介紹的那個家教不夠靠譜。”
“咦?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她一開始就說要住我那,我想了想好像也沒啥就答應了下來..”
張銘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安琪打斷道:“哦豁~小玲子,你下手這麼快的嗎?”
“啥玩意?”張銘愣了一下,方才反應過來,失笑道:“就別埋汰我了,我喜歡的可是琪姐您這樣的大美女,而不是小蘿莉。”
“啊咧?這麼說來,小玲子你其實很喜歡我嗎?”
面對張銘的“表白”,安琪表現的十分冷靜,甚至還有心思開玩笑。
“當然,”張銘也就是說些玩笑話,點了點頭后將話題拉了回來,道:“話說回來,這本來的確不是什麼大事,只要她的父母同意,我也沒啥意見。只是想不到..”
“你的意思是說,”安琪稍微思考了一下,繼續道:“莎夏沒有回去找自己的父母嗎?”
“是的。”
“原來是這樣啊~”
安琪倒是沒有什麼超出預料的表情,反而是一副放心了的樣子。
看到對方這稍微有些反常的樣子,張銘遲疑了片刻,還是開口道:“請問一下,她家裏是有什麼困難嗎?”
“嘛..算是吧。”
安琪右手食指卷着自己額頭左側的發梢,有些困擾。
“能給我說說看嗎?沒準我還能利用手中的職權稍微幫助一下。”
儘管安琪一副不願說出口的樣子,但張銘還是問了出來。
“嘛..”安琪猶豫了很久,嘆道:“哈,我就知道是絕對瞞不過小玲子你的呢。”
“不..你根本就沒有要隱瞞的樣子。”
“是這樣的呢,莎夏在外打拚的父親幾年前因為被人陷害入獄,直到現在都還被關押在福斯洛城的大牢中。如今她們家的生活開支全靠她的母親一個人在支撐着...”
“額。”
張銘其實挺好奇的,好奇安琪怎麼知道的這麼多。不過這不是現在該在意的問題。
“是因為什麼被陷害的?”
“誰知道呢..這個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福斯洛城的城主直言過“只要你們能拿出金幣一萬枚,我就立即施放”這樣的話呢。”
“還有這種人的存在?王都那邊知道嗎?”
“這就不是我能夠知道的事情了呢..不過小玲子你好像跟王國的第三王女很熟的樣子,如果想要幫助莎夏的話,不妨去找一下第三王女試試看?”
安琪很了解張銘,他對自己不在意的事情完全不會詢問,而他現在問了,那就代表他有幫助莎夏的想法。但福斯洛城的城主似乎是王族的人,聽說是王后的親戚,她也不希望張銘沒有任何準備的就去找對方。
“應該不用。”
張銘沉吟片刻,婉拒了安琪的提議。
一是他擁有着奧利安娜給予他的手段,如果那件東西在對方面前不起作用再知會一聲奧利安娜也是可以的。
二是在昨日奧利安娜的到訪下,他也是知道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為了僅有四十八人的宮廷騎士之一。
宮廷騎士本就是為了這種情況而誕生的,像賈尼那樣鎮守邊境的反而是少數。
有這兩重身份加身,他真要找對方的麻煩的話,還真是有着足夠的底氣的。
“誒?”
“嗯..時間快到了,我先去跟莎夏匯合了。詳細的情況等時機到了,我會再詢問她的。”
張銘考慮了一下,覺得這種事操之過急是不好的。不過他也算是明白了為何昨晚從自己這裏拿到“工資”的時候,莎夏為什麼會那麼開心了。
“誒?”安琪再一次發出了驚訝的聲音:“你是來給莎夏當家長的嗎?”
雖然在剛才的談話中,她得知了莎夏並沒有回家去尋找自己忙碌的母親,與她溝通“家長會”這件事,可她還真沒想到張銘今天來就是為的這個事情。她還以為是莎夏先跟他說了家裏不方便的事情,然後由張銘出面跟自己說莎夏的父母可能來不成了。
“是啊,我剛才沒跟你說嗎?”
“…”
這麼一想,張銘也不算是沒有跟自己說來着,而是他表達的意思並沒有被自己完全理解...
這是真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