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眾人的看法
到了毒前輩的家中,還有幾個眼熟的人在幫忙修房子,其中還有方媽的熟悉身影。
這些人都是阮菲悄悄叫來幫忙的,也算是給他們增加一筆收入,不然老是和外來人員搶生意,總會吃虧的。
“二小姐,您來啦!”方媽看到阮菲,趕緊放下了手中的活,過來迎接阮菲。站在房頂上忙活的人也向阮菲他們打了聲招呼,阮菲讓他們繼續忙,自己就是過來找人的。
方媽說:“是來找老毒的嗎,真不巧,他現在在我家教小棋功法呢。”
“這樣啊……那確實是不太方便了。”阮菲說,然後又把方媽單獨拉到了一旁,柳佩青也沒有跟過來。
阮菲問她:“方媽,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如月的人啊?”方媽吃了一驚,問阮菲為什麼突然提到這個人。
“我最近有件事情想讓他幫個忙,但是不知道這個人在島上的口碑怎麼樣,所以想要問問你。”阮菲繞開了自己和尤虹月的關係,直奔主題。
方媽沉默了一會,又小心翼翼地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忙活的大家,這才神神秘秘地回頭對阮菲說:“這個男人啊,您還是少去招惹為妙。”
果然,這裏面還真的有事情。阮菲又接着問原因,方媽滿面愁容,嘆了口氣說:“這個人吧,長得確實挺好看的,就是人品不怎麼樣,小小年紀就出來做皮肉生意,還因此招惹了好些麻煩。”
之前阮菲他們還沒過來的時候,每一回尤虹月他們過來,島上的很多女人都要愁眉苦臉地度過一段日子。因為只要他們一來,基本上每次都會讓尤虹月過來做點“生意”。方媽說他不害臊,明明都被人抓了個現行,還裝作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好像是別的男人強迫他的一樣。
阮菲邊聽邊邊點頭,沒有發表什麼意見。直到方媽把各種八卦都說完,阮菲也只是裝作很驚訝的樣子,說一句:“原來還有這樣的事。”
難怪之前會有人用那種眼神看尤虹月,原來裏面還有這種原因啊。
阮菲的心裏一陣絞痛,她打從心底不希望有人被這樣對待。但是很多事情一旦扯上了利益,味道就變了,尤虹月的悲慘經歷不過是這個世界的滄海一粟。
可是很多人,就像方媽一樣,他們是不會去說自己身邊的人有任何錯誤的,他們只會把這件事情怪罪到突然出現的尤虹月身上,從來不會去想,這種“生意”,從來都不是任何一方強迫就能做成的。
回去之後,阮菲仰天嘆息道:“看來之前想要小月開酒樓這件事算是泡湯了,島上的人對他的風評不太好啊。”
起止是不好,簡直是糟透了。
柳佩青的青鬼聽完倒沒有阮菲這麼大的反應,這種事真的太平常了,阮菲說:“我也知道很平常,但是心裏還是過不去。明明大家都有錯,憑什麼就讓一個人背鍋,另一方還活的那麼坦蕩,甚至還跟着那些人一起討伐。”
三個人陷入了沉默,他們都是站在這個世界高處的人,見到的,聽到的,都要比平常的人多得多。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踩更加渴望一片凈土,生活在污穢之中,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對了,你說酒樓?”青鬼問阮菲,“你為什麼想要開一個酒樓,獲得什麼消息嗎?”不過青鬼認為,酒樓的消費水平太高了,開一個更加普通的小食攤或者飯館更加合適。
而阮菲的目的卻不在於此,她要針對的目標,是島上唯一的酒樓,也就是遇到尤虹月的地方。
尤虹月寫的東西已經全部交到了阮菲他們這裏,三個人已經全看了一遍。紙上的字跡工整,卻不太優美,看得出來是花費了很大一番功夫寫下來的。
也對,經常有任何和生意,哪有那麼多機會練字啊,能識字就算是一項技能了。
“二小姐,就你那樣的字也好意思說別人?”青鬼鄙夷地看着阮菲,收穫了阮菲的一個白眼。
柳佩青把這些信息全都整合了一遍,發現尤虹月還真的不負所托,了解到的東西還真不少,應該不會比心泉少。
“看來那個酒樓老闆不止撒了一個謊,真可謂是說謊成性啊。”青鬼感慨。
“但是這裏面卻沒有提到那些種在古木下面的東西,他可能從來沒有接觸過,只有那個女人才知道了。”
阮菲搖搖手指:“那可不一定,還有柴房的小二呢?”
可憐的小二已經在柴房呆了三天了,雖然不愁吃飯,但是徹底失去了自由。
“我求求你們了,我已經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手腳已經被捆麻了的小二欲哭無淚,他說自己真的只是按照吩咐去查看那些花果,並不知道這些東西的作用。
阮菲眯着眼睛,語氣中透露着威脅,問道:“你這幾天是不是遺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小二迷茫,不明白阮菲在說什麼。
“你說你去查看,你只是一個跑腿的而已,為什麼你們老闆那麼信任你?”
“這……”小二語塞,柳佩青一腳踩在了他的膝蓋上,膝蓋骨發出了破裂的聲音。
巨大的疼痛讓小二痛哭出聲,額頭冷汗直流,嘴裏連連求饒:“大人!大人您放了我吧,我說,我什麼都說!”
根據小二的情報,尤虹月背後真正的老闆,尚老闆,其實才是這個酒樓背後的最大勢力,也是要求在古木下方種植這些植物的人。
尚老闆不屬於江湖上的任何門派或者家族,他和他的組織在這個江湖四處飄蕩,尋找各種賺錢的方式,和他有利益牽扯的人數不勝數。而他也似乎很樂意幫這些大門派大家族做一些暗地裏的勾當。
被散養的狗,這樣的人確實是每個人都需要的。只是這條狗最好不要咬人,不然處理起來就會很麻煩。
“要我去找人處理這些交易的話,怎麼著也得是自己去養,怎麼能在外面隨便找一個人呢?”阮菲摸着下巴,認為像尚老闆這樣的人實在是太不靠譜了。
小二發出一聲輕笑,看向阮菲的眼神里多了一分戲謔。他從未看過阮菲出手做什麼事,在他眼裏,阮菲不過就是一個到處吃喝玩樂的有錢人家的小姐而已,這樣的人,怎麼能比得上尚老闆的深謀遠慮?
“你下次要笑,記得不要當著當事人的面,不然很容易暴露的,知道嗎?”阮菲陰惻惻地看着小二,“我身後的這兩位,可沒有我這麼好說話的。”
柳佩青和青鬼站在阮菲身後,一個人冷着臉,一個人勾着嘴角,身上卻散發出相同的寒意,小二忍不住抖了抖,趕忙向阮菲道歉。
這邊正在審問小二,突然有人過來告知阮菲,有人在門外求見。
“這都快晚上了,怎麼還有人過來,難不成要蹭飯嗎?”說是這樣說,阮菲還是拍了拍身上的土,把小二一個人扔在了柴房,去見那位不知名的客人去了。
來人正是酒樓的老闆,他在門外等了一會,阮府的大門就應聲而開,阮菲三人從裏面走了出來。
“原來是你啊,我還真的以為有人過來吃晚飯呢。”阮菲笑眯眯地和酒樓老闆打招呼,老闆也不好拂了阮菲的面子,還是要把一整套都做齊。
寒暄了幾句之後,老闆說明了自己的真實來意。
“二小姐,如月他,可還在您的府上?”
“在啊,怎麼了?”
老闆對阮菲拱了拱手,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您也知道,如月並非是我酒樓里的人,而如月真正的老闆,也就是尚縛金尚老闆,他的戲班子要走了,所以差我過來問一問。”
“哦,那你現在問也問了,我之前也告訴你了,那你請回吧。”阮菲毫不客氣地趕人,老闆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可不是嘛,人都沒找着,怎麼可能就這麼走了?
老闆還是一副老好人的做派,說自己今天如果不帶如月回去的話,尚老闆就要親自過來要人了。
阮菲挑了挑眉,發出一聲“喲嚯”,說:“怎麼,這是要從我手裏搶人了?”老闆趕緊打圓場:“那怎麼敢啊!誰不知道您是阮家的二小姐,整個島都是您的。”
然後他話鋒一轉,又說:“可是……這如月既不是酒樓的人,也不是島上的人,這……”
“哦~我懂你意思了。”阮菲恍然大悟,老闆喜笑顏開,以為終於說動了。結果阮菲說:“是要我給他安排給戶口還是房子嗎?那我現在就命人去辦!”
老闆被阮菲的大喘氣說得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攔住阮菲解釋道:“不是這個意思……二小姐,如月他真的不能留啊!”
“為什麼不能留?他老闆是不是要錢,我都可以給啊。”阮菲財大氣粗,活像一個死不要臉的二世祖。老闆語塞,不知道怎麼接話。
嘆了口氣,看來軟的不行只能來硬的了。老闆說:“如月不是用錢就能買到的,他是尚老闆的搖錢樹,也是尚老闆最看重的人,不是花錢就能解決的啊。”
阮菲沒有說話,臉上寫着幾個打字——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