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一樣的阮菲
這副身體過於羸弱,不過是用力敲暈了那對姐妹,就幾乎耗盡了所有氣力。
就在她剛剛睜眼的一瞬間,這副身體的記憶就鋪天蓋地地佔滿了她的思維,這個身體的主人也叫阮菲,和她同名同姓,代入感強到離譜,對眼前這對碧蓮姐妹的憤怒一下子沖昏了頭腦。這才把她倆敲暈在地。換做平時,應該有更好的解決方案才對。不過已經做了,也無法回頭了。
用最後的氣力拖着這副身體,把兩人捆在了院子裏唯一的樹上之後,阮菲已經累得眼皮都抬不起來了。再加上剛剛心口被狠狠地刺了一劍,她低下頭想去看看傷口,還沒有看清楚,只聽見噗通一聲,沒有任何疼痛,累得暈倒了過去。
好難受……
就算是在夢裏,阮菲也一直飽受折磨。感覺渾身的經脈和關節都要斷了一樣,大腦也極度缺氧,思考變得緩慢,整個人彷彿被拆開。
她開始想念之前吃的蛋糕,如果沒有出事的話,她現在應該好好坐在家裏,等待她父母給她說生日快樂,而不是一睜眼就見到兩個要她命的人。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正午,現在正是她十六歲的第一天。
握了握自己的手,上面還沾染着昨晚上被濺到的那兩姐妹的血,現在已經幹了,有些硌手。阮菲使勁讓自己坐起來,緩了緩神。摸了摸胸口,除了被劍刺開的布料,竟然摸不到一點傷口。
不過……為什麼還是這麼小,就算是穿越了也不能變大嗎,唉。
經過昨晚上的種種,她現在只想解決眼前的麻煩,然後找到方法回家去。雖然穿越很魔幻,但是已經發生了,再魔幻一點也不是不可能。
被捆在樹上的碧蓮兩姐妹早就醒了,她們現在面色猙獰,雙眼瞪得快要脫出眼眶,用一種想要把面前的獵物生吞活剝的眼神看着阮菲。
呵,到底誰才是獵物。
從這個身體的記憶來看,這兩個人是在阮府偷了修士的靈丹,想要增加自己的修為。可萬萬沒想到在得手的那一刻被抓了包,被阮南風親自颳去了內丹,還被逼着吞下了毒藥。要不是被毒藥折磨,這倆人怕是早就殺了自己跑路了吧。
她倆現在的嘴被布條塞得滿滿當當,說不出來一句話,嘴裏支支吾吾想要開口。阮菲懶得理她們,她現在很餓,掃了她們一眼之後,拖起地上的劍就往屋裏走。
“啊……”吃飽喝足之後,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還好屋裏面還有些存糧,雖然不咋好吃,但是勉勉強強了。整理了一下思緒,雖然自己對這副身體之前的事情有了足夠的了解,但是對於這個世界,她還知之甚少。
看來還是只有從門外那兩個人入手了啊。
真是麻煩……阮菲想到這種要拷問的事情就頭疼。之前在家裏也不是沒有做過。黑道嘛,就算自己是和平主義者,也或多或少會被人找茬,處理這些事情的方法多少都知道點。既然第一步已經踏了出去,那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今天的天氣格外不錯,拷問別人的時候也是要看心情的。阮菲覺得這對姐妹今天可以少受一點苦。
從昨天的舉動看來,那個叫吳蓮的妹妹應該比較懦弱,那就從她開始吧。
看着眼前這張笑呵呵的臉,剛才還氣焰囂張的吳蓮有些驚訝。明明昨天還是一個跪在地上求自己的傻子,怎麼過了一晚上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要不是自己一直看着眼前這個人,她甚至都要懷疑是那個人使用了易容術。
阮菲取下了吳蓮嘴裏的布條,剛要開口問點什麼,吳蓮就吱哇亂叫起來:“你是誰!?你到底要幹什麼!我警告你不要動我們,不然等我們有機會了有你好受的……唔唔!”
她錯了,她錯的太徹底了,為什麼企圖要和一個沒有智商的人講話。阮菲在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伸手摘下了旁邊吳碧的布條。
比起那個妹妹,這個吳蓮顯得要正常許多,她看着阮菲,心裏明白眼前這個人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傻子了,現在自己又沒有方法逃脫,只能靜靜地等待問話。
“你想知道什麼?”
對於吳蓮的鎮定,阮菲很滿意。這才是敢去阮家偷東西的人應該有的膽量。“我想問你。”關於什麼,報復?修士?還是怎麼回去?
“我想問你,你們的錢藏哪去了?”
有錢好辦事。這種事情無論在哪都行得通。她記得阮家每個月都會來一趟這裏,給她們解藥的同時也會捎點生活費。雖然大部分都被這倆人揮霍了,但是還是得留一點買吃穿,好吊著阮菲的命。如果不到昨晚上阮菲就死了的話碧蓮倆姐妹就不算是完成任務,留着她們也就沒有必要了。
狠是狠了一點,但是這也是“正常”的做事方法。
頭腦風暴了半天的吳碧沒想到阮菲要問的竟然是這個,吳碧在這一瞬間覺得眼前這個人多半還是原來那個傻子。她勾起嘴角一笑,“我不告訴你。”
噗嗤,“唔!!!”
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吳碧不可置信地扭頭看向身旁的妹妹。吳蓮的臉痛得發白,臉上冷汗直流,長劍沒入她的大腿,鮮血噗嗤噗嗤往外淌,劍的另一頭則是一雙蒼白的小手,看上去沒什麼力氣,現在卻做着及其殘忍的事。
看着吳碧現在的表情,阮菲有一種莫名的興奮,但是這種感覺下一秒就被壓了下去。
“確定不說嗎?你知道只要我現在用力一劃,她的右腳可就永遠地廢了。”說完,作勢要用長劍往一側劃過去,只要她現在稍微一動,很可能就直接割斷吳蓮腿上的經脈。又覺得這樣還不夠,湊到吳碧的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話,還沒說完,吳碧就陷入了癲狂之中,張嘴就要去咬阮菲。
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吳碧看着自己的妹妹痛的扭曲的臉,又看向笑得人畜無害的阮菲,想了想剛剛那句話,後背起了冷汗。
“呵,呵呵,不愧是阮家的人,一樣的無恥,一樣的殘忍!”吳碧對着阮菲吼道,拉扯着身後的樹不停地抖動。她覺得自己這輩子已經算是毀了,毀在了阮家人的手裏。
順着吳碧的指引,阮菲順利地找到了這對姐妹藏在松樹下方的小金庫。顛了顛重量,感覺應該不少。她現在對這個世界的貨幣沒什麼概念,總之能拿多少拿多少。
正準備返回去再問點什麼的時候,發現本來應該被捆着的那倆姐妹已經被人解了綁,而那個人正拎着吳碧的領口。